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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教父

TNT:荆棘情笺

“无法掌控权利的人将被权利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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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宅

刘城抖了抖手指间昂贵的雪茄。书房昏黄的灯光将父子二人的脸色照的晦涩不明。

刘城“说好放任你在外面玩三年,就肯好好回家当孝子。还剩一年?”

刘城眯起眼,抽了口雪茄。

对面的刘耀文十指交摩挲,捉摸着心事,一言不发。

刘城“小文。你哥哥最近很不让我省心,他似乎一直有自己的算盘。”

刘耀文蹙眉

刘耀文“哥他是个很有能力和想法的人。”

刘城“能力是一回事,想法又是另一回事。

刘城“你知道我不喜欢你哥凡事自作主张的样子,这也是我 为什么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让他回到我身边。

刘城“两年前他忤逆我的样子,我可一直记得。”

提起两年前,刘耀文的眼神忽而又暗了几分。

思绪被扯回严浩翔面无表情站在家中大堂上,承认他的确爱上了池林,头脑空白的自己。

刘城“如果可以,早点回来帮我。你生母和外婆……一品艺家那边,也一直在等待你的回复。”

提及生母和外婆,刘耀文终是抬眸看向了这个他一直存在隔阂的男人。

廉警司警督,权利风云中运筹帷幄的狠角色。

一直惦记着他生母——

已经去世的成家独女背后庞大的一品艺家财团。

刘城在政坛意气风发之时,瞒着已有妻子和儿子的事实,

与刘耀文生母情投意合,那年严浩翔不过三岁。

但在得知刘城已有家室后,

刘耀文生母立刻斩断了来往,并未婚先孕独自诞下了刘耀文。

在刘耀文年幼之时她便去世了,刘耀文就被严浩翔母亲领回来,视如己出的抚养。

一品艺家方近年来重心转回华中区事业,希望刘耀文可以回去继承家业——

刘耀文走到玄关处时,老管家叫住了他。

龙套“小少爷,已经凌晨两点了,您今晚且在家里休息吧。”

刘耀文礼貌地点头

刘耀文“谢谢秦叔,我今晚——还有个地方要去。”

说罢刘耀文便毫不犹豫的离开 了。

龙套“夫人已经几个月没看见你了……她很想你。”

老管家望着他关门离去的背影,心疼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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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禾公寓

倒在沙发上的宋亚轩,自然而然的蜷缩起了身体,昏昏欲睡。

我就这么坐在他面前!出神的看了他一会儿。

就在我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打算起身去洗澡时——

这家伙忽然伸出手臂抓住我的手腕,将我顺势拉回赖了沙发。

宋亚轩“别走……”

他再次紧紧抱住了我,把乱蓬蓬的头埋在我腰间。

我有些无奈,这家伙明明那么累,还不肯好好睡觉。

宋亚轩“很想……吻前辈……”

心跳在他直白没有转折的话语中停了一拍。

宋亚轩“很想一直,一直抱着你……很想吻你……想把在我家没有做完的事做完……想……和前辈……”

所有直白放荡的情话出自他口,却偏偏变成可爱诱人的甜点。

宋亚轩“等下次……我再来找前辈的时候……我们……”

我轻声笑了

池林“我们睡觉?”

宋亚轩支支吾吾的没了声音,原来已经因为太困顿睡着了。

我第一次在夜里这样细看他,大抵是看惯了刘耀文,对长得好看的人反应迟钝了些。

灼人心口的情话还雀跃在夜里,没有消散。

领口隐约可见精壮紧实的肌肉,和诱人的锁骨线条…

不自觉的伸手,在夜里细触这张睡颜,只觉得再冷的皮肤都会被染的发烫。

宋亚轩这样的长相,迟早会是演艺圈炙手可热的红人吧。

我看着他,只觉得有时候比起满足各自需求的陌生伴侣,他更像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

弟弟?朋友?好像也都不是,这种奇妙的关系真让人欲罢不能。

只是将来渐行渐远的时候,还会有人这样越过漫长黑夜,只为抱我一下吗?

一切情爱皆有目的,即使是最原始的动物本能。

那么宋亚轩这样长途跋涉的来到我身边,究竟图着什么呢。

我摇摇头,我想我真的是把人想的太坏了些……

“叮——咚——”

这个时间,会是谁?

犹豫之际,我轻轻挣开宋亚轩的手臂,起身去开门。

当我看见门口的显示器时,所有曼妙的心情都戛然而止。

是.........刘耀文。

他一手抵在门口的墙壁上,正耐心的等待着我开门——

那一瞬间,我只觉得血液在随着迟钝的大脑停滞。

这个时间,他怎么会!?

我回头看见已经沉沉睡去的宋亚轩……

抬起手放在门把手处——

刘耀文【不开门】

一秒,两秒过去。

一分钟过去。

我垂下了手臂。

比起不知道该怎么整理有些杂乱的感情,更让我在意的——

是身后那个在客厅熟睡着的人。

直到确定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听到电梯合上的声音。

我在……心虚个什么?

一个合法单身女青年?

大抵是这害怕若是尴尬的场景被发现,受伤的……只会是宋亚轩。

我和刘耀文都习惯了在暧昧的边缘远离彼此的黑夜。

但这对正常人宋亚轩来说,大概是无法理解的事。

我回到宋亚轩身边,帮他捋开被细密汗水打湿的前额碎发。

…我这是?在做什么?

呆呆的看着他的间隙,心跳像是死灰复燃的干柴。

宋亚轩睡的不安稳“……”

我扯了条毯子给他盖上,发现了他小臂上的纹身——Hardtolove,

我的出道曲名字。

纹了看起来有一两年的样子。

原来他说的——

喜欢前辈很久了。

……是真话来着。

池林“……傻瓜。”

刘耀文【开门】

我不知道这次错过他,会错过什么,也许只是如平常一样依旧没有什么结果——

但我怕了。

我迅速打开了门,并在刘耀文抬眸的一瞬间,自然而然的踏出门去,将身后的门带上了。

连同沉睡的宋亚轩,全部隔绝在刘耀文视线外。

刘耀文“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

他的声音很温柔,但两人之间却横生出一分从未有过的尴尬。

我揉头发

池林“倒还没睡,但困意被你带走了。”

微妙的气氛在发酵。

刘耀文摸鼻子

刘耀文“路过,想看你这个时间回家了没。”

池林“怎么,今晚我们还在其他地方见过吗?”

刘耀文垂眸轻声笑了,再次抬眼的时候还是那随性撩人的笑眼

刘耀文“自然没有。”

他抬起手臂将我领口有些松散的部分乖乖扯正,暧昧和分寸,都刚刚好。

池林“你这只狐狸啊。”

放在我领口的手指并没有在整理好衣物后退去,而是顺势停留了很久。

……谁才是狐狸?

还是只修炼了几百年的用美色勾人魂魄的大狐狸

刘耀文“忽然很想你,就来了。”

我贪念的眯起眼睛

池林“就这样?”

刘耀文“更多的话,没有说完的话,等下周我们去看海时再说。还有,更多我现在迫不及待就想做的事——也等到那时。”

我迟疑着,想抬头去看他的表情——

却猝不及防的,迎来了额头上的温热!

他的触滣落在我的额头上,传递着滚热的触感……

连带着我澎湃不知安定的心跳。

刘耀文“还有。一个陌生人让我传达——晚安。”

我勾起嘴角,收下了那个「陌生人」的爱意。

池林“晚安。”

额间温热的触滣迟迟没有离开,刘耀文顺势揉了一把我的头发。

带着他独一份的温柔。

这一晚上我的睡眠极其安稳。

我并不知道这是大风将至前,少有的和平夜晚。

再次醒来时天大亮,宋亚轩已经离开了。

厨房留下了和上次一样笨拙的煎蛋与牛奶——

我勾起嘴角,吃下了几周以来第一顿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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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吉山公馆

傍晚时分,父亲和舅舅主持大局的名流慈善晚宴在吉山公馆顶层举行。

这本是池鱼最喜欢的场合,我不想,也不够格参与。

但父亲向池鱼提及很久没见我了。

和硬着头皮发请柬给我的池鱼一样,我只好硬着头皮出现在了这里。

少有人知道我是父亲巴赫集团董事长的小女儿,大多只以为我是哪个富家公子玩具般的女伴。

毕竟拼命挤进上流圈子的女明星,每天都数不胜数。

就在我前脚刚踏进电梯时,来人便一同进了电梯——

池鱼冷漠的看着我,就像看着一个电梯清洁工。

电梯缓缓合上。

池鱼“你该清楚自己没资格参加这样的场合吧。”

池林“所以呢。”

池鱼“所以想告诉你,安分的吃完饭就早些回去,别丢人现眼。这里的人,不是你能攀得上的。”

池林“不是每个人都想努力成为一只追名逐利的狗。”

池鱼“说着不想,私下——却和马嘉祺频繁接触。岂不是狗都不如。”

池林“你又找人调查我!?”

我正忍无可忍的想要回嘴,电梯已经“叮”的一声到达了顶楼。

池鱼傲慢的抬眸走出电梯,没有在我身上浪费哪怕一秒的时间。

我不爽的捋了把头发,只觉着火气直上头顶。

不远处聚集上流社会和马系政党派人群的宴会,热闹非凡,古典乐悠扬。

我犹豫了片刻,决定先去趟洗手间。

在左拐踏入通往洗手间的侧厅长廊,见到了一对有说有笑的人。

我停下了前进的步伐,眯起眼看着这个我再熟悉不过的男人——

人面兽心,马嘉祺。

他身旁亲昵的挽着他臂弯的女人我从来没有见过。

她从头到尾的行头都不是一般的富家女,但又是从来没见过的陌生面孔。

龙套“那么,就说好了?下次我来,一定要带我去看那个歌剧。”

马嘉祺绅士的点头

马嘉祺“你开口的话,自然要去。顺便再带你吃一家我朋友的私人厨房,鹅肝很棒。”

二人的对话偏偏还都让我听得清清楚楚。

我从未在马嘉祺身边见过可以在公共场合挽上他臂弯的女人。

我当然清楚他万花丛中过,

只是那些花大多是他睡袍一脱眼睛一闭,鼓鼓掌然后就再也不见的女人。

而不是……一起去看歌剧??

鹅肝很棒?还,你开口的话自然要去?

喔,真想给这个深情款款的检察官鼓掌。

我面无表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在吃醋。

马嘉祺抬眸就看见了我。

就在我还在想着要怎么自然而然的和我的哥哥打招呼时——

他的笑容没有片刻停滞,直接和女伴越,过,了,我。

池林“???”

马嘉祺温柔的送女子上电梯后——

立刻换了副面孔,浪荡的挑起眉头来。

回头叫住了正要离开的我。

马嘉祺“吃醋了?”

他戏谑的勾起嘴角。

我在他堂而皇之的调戏语句下皱起了眉头,好在侧厅附近没什么人。

池林“哥哥在和我说话?吃什么醋,你老大不小了身体机能正常的话,也该给我找个嫂子了。”

马嘉祺笑着摩挲眉头

马嘉祺“嘴不饶人。不过,你若真的不在意我同别的女人在一起——”

他一步一步走向我,昂贵的皮鞋在长廊里发出悦耳空明的回响。

马嘉祺“我可是会生气的。”

他走到我面前,露出了只有在我面前才有的豺狼本性。

池林“可惜,不是每个女人都会为了你牵肠挂肚。”

马嘉祺“可我希望你会。”

说罢,他忽而握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拉扯至身前——

马嘉祺“我希望你在意我,最好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池林“你疯了!?”

我下意识的四下环顾周围,要知道今晚我父亲和他父亲都在这里——

马嘉祺却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似的,弯月牙般般眼角将我的情绪盈盈掌握。

马嘉祺“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吃醋了?”

池林“……”

我正要发火,长廊拐角,几双皮鞋的声音正向我们这边的长廊走来。

池父“一品艺家财团的饭局似乎进行的不太顺利。”

马祁山“姐夫,凡事都有循序渐进。”

这声音,是父亲和舅舅!?

马嘉祺反应迅速,立刻一个臂弯把我拉了过去——

转过身子将我快步带至男厕所,随便找了个隔间并反锁了门——

我们前脚合上隔间的门,后脚父亲和舅舅的说笑声就落在了男厕所门口。

池父“嘉祺跟我提起过,刘家那小子似乎正在调查马家。”

马祁山“今晚拍卖会洗钱的路子万无一失,杞人忧天。我看是你自己吓自己,太高估廉警司刘家那些废物。”

彼时,隔间内。

逼仄的空间里,马嘉祺饶有趣味的打量着臂弯下的我。

任凭我怎样瞪他示意他保持距离,他都没有分毫动摇。

马嘉祺“嘘。”

他把我抵在冰凉的门上,在有限的空间内无限的暧昧对峙。

我抬眸直直看他,彼此已经是坦诚相待过的怪物,灵魂都是坦荡的。

这样的动作在他眼里落成了勾惑。

他轻舔下滣,只觉得喉咙发紧……

迷人的下颌线像是欲要划破黑夜的利刃,在咫尺之距逼近。

我甚至能听到他皮囊之下,雀跃叫嚣的欲望。

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马嘉祺还是不肯松开我。

笑眼盈盈的把我半环抱在自己的臂弯里——

池林“你他妈疯了!?你害死我了。”

马嘉祺“严,浩,翔。廉警司最年轻的副警督,刘家引以为傲的长子长孙——”

我皱着眉屏息看着他,不知道他接下来打算说什么。

马嘉祺“你在我下面的时候,想的是他吗?”

我冷眼看着他,所有的愤怒都在濒临发泄的边缘。

池林“呵,难道你上刚才那个女人床的时候,想的是我吗?”

马嘉祺“我和任何人睡觉的时候——想的都是你。”

他一秒都没有犹豫,暧昧的眼眸里雀跃着笃定的火花。

我万万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不自在的挣开了他的桎梏。

池林“神经病!”

我推开门再次确认没有人后,迅速快步离开了。

马嘉祺在身后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堂皇离去的背影——

浪荡轻笑。

马嘉祺“是真的。”

宴会进行时。

父亲正高兴的致辞,舅舅也在微笑着鼓掌。

周围大多都是陌生的政要面孔,实在与我平日里参加的派对氛围大相庭径。

那些浮世公子哥,那些豪门败家子,那些纨绔富二代。

脑海里忽然浮现起严浩翔的那句话,他说这些人才是我该习惯的社交圈。

想来有些荒唐。

马嘉祺在隔壁桌百无聊赖的歪头看我,我掩面假装没有看见。

就在池鱼准备上台致辞时。

龙套“诶你们不能进去,诶!”

龙套“安保,安保!”

宴会厅门口忽然传来嘈杂声。

顾思尔出示证件

顾思尔“廉警司高级要员调查组。抱歉,打扰了,这是调查令。池振董事,池鱼女士,您二位涉嫌将合法资金洗成黑钱用于非法走私——现请你们去廉警司配合调查——”

台上的父亲和池鱼一脸震惊,根本来不及辩驳什么,便被廉警司要员团团围住。

在门口待机的高级政官保镖群见状,立刻跑过来围起了马家父子——

舅舅的脸色立刻黑了下来,被众多黑衣人严彻保护了起来。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我像个无法参与其中的旁观者,不知所措。

我本能的看向台上——

我平日里最为抵触的,我的亲人们。

喉咙像是被紧紧扼住,不得已,面对起内心深处对他们原生的依赖

和害怕有一天他们会离开我的恐惧。

池鱼“放手!谁给你们的调查令!?”

然而更让人崩溃的是,随着廉警司这些要员的出现,

身后涌进来一批本被拦在楼下的记者,

闪光灯叫喊声采访声拍照声顿时喧嚣成一片——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哗——”

一个西服外衣盖住了我的肩膀半遮着我的视线,

让正打算将镜头对准宾客的记者们没有看到我的脸。

随即到来的是将我拉起拢至身前的坚实臂弯。

马嘉祺声音低沉

马嘉祺“跟我走。”

我被他抱在怀中,穿越过杂乱的人群,穿越过纷乱的所有。

他将我带入马家父子所在的紧密政官安保圈中——

隔绝了一切。

就在这时,我从马嘉祺臂弯的缝隙间看见了我永生难忘的场景。

廉警司要员们让开了一条路。

从中间缓缓走出来一个西装革履,胸前佩着警督徽章的男人。

池林“怎么会……?”

怎么会,严浩翔。

严浩翔“把二位请回廉警司。让我来亲自向二位说明,是谁给的调查令,带走。”

严浩翔的下属在执行命令的时候,他的目光游走着,在寻找什么。

早在我和马嘉祺预谋要抹黑他的人生之前,他已经决定,要毁掉我的家人。

又或许连我虚伪的勾惑,都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最后——

推搡的人群和紧密的安保将严浩翔彻底从我的视线中隔绝开来。

渐行,渐远。

我不知道的是。

那天的在严浩翔办公室没能看清楚的文件名字——

其实是:马祁山关联巴赫集团相关调查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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