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的人,我要能够占领他整个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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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警司
已是后半夜。
严浩翔仰起头,舒缓疲倦的颈椎,心情沉落至谷底。
她明明应该在那里的……为什么没有看见她。
四方的落地窗前,是被踏在脚下的城市黑夜。
和他混沌复杂的心。
顾思尔“警督,有客人。”
严浩翔刚想回头说些什么,顾思尔默契的抢先一步回答道
顾思尔“我知道你谁也不想见,但来的人是小少爷。”
严浩翔“耀文?让他进来。”
刘耀文低着头走了进来。等到身后的要员将门关上后——
他才一步一步走向严浩翔。
严浩翔“这个时间,你怎……”
“哐!——”
刘耀文一拳打在了严浩翔脸上!
抬起的额头青筋暴起,像一只发怒的小狮子。
刘耀文“暗中调查,端了池林家人——你不知道这么做会伤到池林?还是你早就学会政斗吃人不吐骨头的那一套!?”
严浩翔不愠不怒,用拇指轻轻擦拭过嘴角的血迹。
严浩翔“刘耀文。需要我提醒你,上次池林伤的体无完肤,是拜谁所赐吗?”
话音未落,严浩翔就抬起胳膊——
结结实实的向刘耀文脸上挥了过去!
刘耀文始料未及,被在警校受过特殊训练的严浩翔直接打倒在地。
随后严浩翔便干脆半跪在地上,将刘耀文完完全全的压制住。
严浩翔“是谁以三年后替父亲争取一品艺家股份为条件,让父亲无论如何阻止我和池林在一起?”
刘耀文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还没来得及反应,严浩翔又是用了全力的一拳!
严浩翔“是谁红着眼求我和池林分手,阻止了我去找池林的飞机?”
又是一拳。
刘耀文耳边一阵嗡鸣,所有的血和回忆都冲到了脑子里——
严浩翔“是谁劝父亲把我调到平城,离池林越远越好——”
严浩翔冷漠的扯下领带,将发红的拳头一圈,一圈紧紧缠绕。
每一拳,都用尽全力。
每一拳。
地上的人都如数承受,瞳孔愈发混沌。
严浩翔“刘耀文。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要无条件保护你,答应你,守护你。”
严浩翔起身的时候,汗水已经湿透了他的衬衫。
严浩翔“我对你这个弟弟,已经仁至义尽。听好——我会重新让池林回到我身边,用我自己的方式。”
刘耀文胸膛猛烈的咳起来,
浓重的腥味在体脏内蔓延开来,可他却什么都没有反驳,无法反驳。
混沌的瞳孔在慢慢失焦,就算要员们进来神色紧张地帮他处理伤口。
他似乎也感受不到痛,浑浑噩噩的看向一脸冷漠的严浩翔。
一切都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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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嘉祺的车上,一路无言。
马嘉祺“妹妹。你说——”
马嘉祺抿着下滣从车窗向外望去,上城区凯华大街绝佳的夜色尽收眼底。
我在等待他开口说出下一句话。
马嘉祺“我们现在睡上一觉,我能不能赶上一小时后,我老爸的会议?”
他转过头来,对我露出狐狸一样的微笑。
仿佛在晚宴上神情严肃的对我说「跟我走」的,是另一个人?
反正不是这个魔鬼。
池林“您老还真是喜欢在我狼狈的时候开玩笑,这是什么爱好吗?”
我想抽根烟,却发现没有打火机。
马嘉祺眯着眼笑了
马嘉祺“怪了。每次说真话,你都误会我在开玩笑。”
他在我身边坐的很慵懒,从裤兜里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银灰色打火机。
帮我点烟的时候,他暧昧的盯着我吞吐出一口云雾。
尼古丁苦涩的味道在嘴里发酵,我淡漠的望向窗外。
池林“我可,从不给人点烟。”
马嘉祺“彼此荣幸吧,我也从不让人点烟。”
马嘉祺低头轻笑一声,对我的不识好歹分外溺爱。
马嘉祺“我让司机送你回家,洗个澡,然后乖乖睡觉。或者,要哥哥陪你洗吗?”
马嘉祺虽嘴上放荡,却已经重新戴上腕表,一副准备去奔赴战役的样子。
池林“你呢?”
今晚经历了太多事的我,对身边任何一个人的离开都有些不像自己的敏感。
他探过身来,将披在我肩头的外套扣子耐心而缓慢的系上了一颗。
原来这个外套从宴会他护我离开时到现在……竟一直被我披在身上来着。
马嘉祺“廉警司调查令提人最多只可盘询24小时,马家有的是办法让他们放人。严浩翔不过是白切一招,想在选举前虚晃压势。”
他垂着眼眸,认真的语气亦真亦假。
马嘉祺“马池两家利益相缠,树大根深,这算什么事。”
池林“就算树大根深,也会伤筋动骨,对吧?”
池家股价会受影响,马家政局会动荡。
而我能做的只有旁观。
马嘉祺手指一顿,眼神立刻恢复笑眼
马嘉祺“谁允许你胡思乱想的?”
他轻轻摩挲着我的锁骨,像是安抚难以入睡的恋人。
马嘉祺“这次是我低估了他。”
其实他想说的是……是他低估了我和严浩翔的旧情吧。
马嘉祺轻舔下滣,若有所思
马嘉祺“或许。”
马嘉祺若有若无撩拨在我身上的视线没有丝毫掩饰,但似乎正在认真思考着什么。
我没等到他开口,却等到了司机大叔的刹车。
龙套“少爷,到老爷别苑了。”
马嘉祺“睡一觉。我保证。最迟明晚,池家一切没事。”
马嘉祺鲜少和我保证什么。
但我知道他一旦开口,就一定是成真的保证。
马嘉祺“当然了,若是睡不着,记得给哥哥打电话,哥哥排除万难,立刻飞到你身边。”
池林“啰嗦。”
马嘉祺抿着嘴利落起身,捎带不甘的睨了我一眼。
下了车后,收起玩世不恭的样子,在安保人员的恭迎下走了进去。
马嘉祺“把商会客人请到偏厅,刘部长人在哪里?让他立刻滚过来。”
真是,两幅面孔。
我在烟灰台上碾灭了烟,对着他的背影勾起了嘴角。
这世上唯一能看到他另一幅面孔的我,是幸还是不幸?
马嘉祺走后,我一直迟钝的陷在松软的车椅里。
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夹杂着高级烟草香,让人头脑持续的发昏。
昏昏沉沉的却没有困意,脑子愈发清醒的想着一个人。
而那个人彼时一定不知道我在想他吧。
“嗡——”
越过了俞晚棠持续性的消息轰炸。
丁程鑫的来电显示终于让我犹豫了片刻。
还是接了起来。
丁程鑫「小林林……你能不能来我家一下,现在有点棘手的状况。」
池林“您老没看新闻?我家里出了些事。”
丁程鑫「我看新闻了,但你家老爷子不是两年前也被调查过,没什么事儿就放出来了嘛。」
丁程鑫「我倒是半夜带姑娘回家,刚回家就看见刘耀文这小子浑身是伤的在我家沙发上——真皮沙发,真皮沙发你懂吗?我很生气。」
池林“什么?刘耀文为什么浑身是伤?”
丁程鑫「不告诉我啊!我一个人搞不定这些伤口,他别别扭扭的还不让我碰。」
丁程鑫「我左右想着,他还是比较听你的话。」
池林“……我马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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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家
我到丁程鑫家时,潦草的把鞋子脱在一边便走进客厅。
丁程鑫“林林宝贝,你看看他——”
沙发上的刘耀文听到丁程鑫叫我,下意识的抬头看向我这里。
我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认识他多年,只见过他把放学堵我的男同学打到住院,没见过他吃过这样的亏。
胳膊上,脸上,青青紫紫的……嘴角血迹都没擦干净。
刘耀文立刻别扭的转过头去不看我。
我心疼的看着这些大大小小的伤,只想对打他的混蛋系数奉还。
我接过丁程鑫手里的医药箱
池林“我来。”
我在刘耀文对面坐下,沉默的看着他。
他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孩,一直躲闪着我的视线。
池林“把头转过来。”
刘耀文迟疑着,终是听话的转过头来。
池林“说吧,怎么回事。”
擦着药水的棉棒刚触上他的眼角,
他便疼的嘶了一声,下意识的闪躲开。
我伸出手钳住他不乖的下巴,凑近几分。
他不再躲了,只有眉头隐忍的皱着。
我耐心的帮我处理着伤口,而他一直在看着近在咫尺的我……
刘耀文“不想说。”
他的眼神一直暧昧并沉重的看着我,再也没有挪移过视线。
池林“幼稚,看下次谁要管你。”
刘耀文“别问我……你没事吗,池家的事上新闻了。”
池林“没事。而且,也不关我的事。出了事你养我。”
刘耀文“我养你。”
一旁的丁程鑫观望了一会儿后,操起了手中的拖鞋。
丁程鑫“哇你个小没良心的,我每次要给你上药水,你都用拖鞋给我砸开,就许池林擦!不许我擦!
丁程鑫“现在你们在我家,当着我的面这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是闹哪样!?”
刘耀文不悦
刘耀文“你怎么还在这里。出去,把你的车留下,然后给我和池林放一天假。”
丁程鑫撸袖子
丁程鑫“刘耀文我看你小子是皮痒了是吧?再揍你一顿信不信?”
刘耀文“我就帮你要那个你碰壁好几天的电影女配角的电话。”
丁程鑫“车在B162停车位,钥匙给你二位放这儿了哈"
丁程鑫"想在屋里来一发还是车上来一发,随二位心情嘿,等你的电话。”
我看着哼小曲离开的丁程鑫,像看着一个长不大的智障儿子。
果然他那天和俞晚棠接吻后,仍是没什么变化。
果然……大家都把那天,当成了一个游戏。
刘耀文忽而阻止我上药的手
刘耀文“走吧。”
池林“嗯?走……去哪里?”
刘耀文“我们开车,两个小时就能到港城码头,我想现在就定个海边度假别墅。”
池林“刘耀文,你别不是被人打坏脑子了?”
刘耀文“你不是答应我,要一起旅行的吗。不等了,就这次。”
我从没见刘耀文固执过什么,想着马嘉祺答应保证没事……
池林“诶!?诶刘耀文!”
还没等我犹豫个完,刘耀文一把拉起我的手腕就走,顺手带走了车钥匙。
我原本真当刘耀文是开玩笑的来着。
结果他却一脚油门一路飙车,两个小时后真真儿带我到了港城海边。
全程一气呵成,似乎怕被什么打扰,干脆关了自己的手机。
好像我跟他只活这最后一天似的。
我在别墅阳台面朝大海裹着毛毯吹风。
心里糅杂着很多心事。
父亲。池鱼。严浩翔。马嘉祺。家族。我自己。
刘耀文在我身侧没有喝酒也没有看风景,只是安静的坐着。
这算什么……旅行。
不合时宜,没有安排,全无心情。
刘耀文“冷不冷,我去再给你拿个毯子。”
池林“你在这里,我不冷。”
刘耀文无奈一笑
刘耀文“你就只会说这些话哄我开心。每次都是。”
“嗡——”
来电显示,严浩翔。
我抬起手指,没有留恋的挂掉了电话。
这场赌局是我输了,严浩翔。
就此结束吧,所有该开始的不该开始的,该看清的不该看清的。
我们两清了。
然而我没有注意到,屏幕上的一切,
都被就在身边的刘耀文收进眼中——他缓缓沉溺在一片阴影中。
刘耀文“什么时候。”
池林“什么?”
刘耀文“你和严浩翔什么时候开始恢复了往来?是那天?还是,一直。”
刘耀文喉结耸动,瞳孔里映着壁炉内雀跃的火苗。
池林“我和严浩翔之间的关系很复杂。但现在也失去了解释和说明的意义……”
刘耀文“池林。”
他忽然打断了我。
间隔了数秒的空隙,他再次抬眸。
瞳孔里有些过于笃定的情绪,让我不安。
刘耀文“吻我。”
他的眼眶布满了红血丝,每说一个字都会撕扯起嘴角伤口的痛感。
刘耀文“吻我。”
刘耀文把我抵在阳台的窗框边,窗幔绊着我们纠缠的身影。
他胸口剧烈的起伏
着,近在咫尺的呼吸带着沉重的侵略性——
刘耀文“我说最后一遍。池林。吻我。”
我眼神闪动
池林“……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冰凉的手指覆上他炙热的皮肤,只觉着每一根神经都在跟着颤栗。
……因为心动……因为他。
刘耀文“两年前你和我哥分手后,消失了整整三天
刘耀文“池林。我疯了一样了的找了你三天。”
池林“……什么?”
我对这段回忆一无所知,那段行尸走肉一样的日子被我强制性遗忘。
沉浸酒精中,大把的安眠药,然后浑浑噩噩不见白昼。
但记忆里……并不记得……那时,他竟在我身边。
刘耀文“你当然不知道。最后发现你在棕榈喝的不省人事,发着高烧。
刘耀文“我把你带回家,你抱着我,却叫了严浩翔的名字。”
刘耀文“一遍,又一遍。”
刘耀文“我在想,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过如此了。”
刘耀文“整个黑夜,你叫着别人的名字,而我才是一直在你身边的人。”
刘耀文“池林,你看看我,我才是…”
刘耀文“于是那天往后,整整两年,我假装忘了,我一遍又一遍的自我欺骗”
刘耀文“只要在你身边的人一直是我,不能成为你真正的恋人又怎样?可他一回来——”
刘耀文闭上了眼睛,再也无法开口继续说下去。
我颓丧的掩面,所有敏感而崩溃的情绪一触即发……
我从来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这一次,他没有再捂住我的眼睛。
这一次,他没有再要求我吻他。
而是,毫不迟疑的捧着我的脸吻了下来。
我从未在一个吻中不知所措。
慌乱夹杂着澎湃的心跳,理智在来人触滣不由分说的捻揉下分崩离析。
我在他的嘴角寻不到空气……
血液里叫嚣着对他多年来拼命压抑的渴望。
不该有的渴望,不该有的纠缠,不该有的……喜欢。
致命纠缠的过程中,像与我们紧紧缠绕的窗幔般令人窒息。
刘耀文“我要你记住这个吻,要你看清楚吻你的人是谁——”
他的眼眸被沉重的本能熏着,隐隐发红。
我在他怀里情绪逐渐崩溃,点着头,捧起他的脸笨拙的回吻……
每一个笨拙的回吻。
都惹得他触滣轻颤,再也无法言语。
池林“……耀文。”
他桎梏着我,阻止我继续轻柔的回吻。
干脆将我打横抱起。
这一刻。
身体和灵魂,一并缓缓沉至无边深渊。
我们一生经历的人形形色色
像只低等动物般待人驯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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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果没有你——
>KVN电视台
所有网络媒体平台,
所有所有商业街巨大的电子屏,
都在转播这场世人关注的节目。
千千万人在屏息等待,宣布该组合出道的第一位——
第一个国民票选男团,组合出道即大势,
这个位置代表着将来在娱乐圈内的风光无限,万众瞩目的存在。
齐思钧“现在宣布,组合的Center是!——风华娱乐,宋亚轩!”
安玖“先生,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如您嘱咐,小少爷以后会在圈子里顺风顺水。”
安玖“明天起我会成为他的专属经纪人,陪他披荆斩棘。”
宋亚轩“两年前我还是个地下乐队主唱的时候,有个帮过我的恩人问了我一个问题。”
宋亚轩“她问我,我叫什么名字。”
宋亚轩“我说,等我走到很高很亮的地方时,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名字。”
宋亚轩“她说,好啊,那作为谢礼,回头记得写首歌给她。”
宋亚轩“我的这位恩人,不记得那天她和一个多平凡的小子说过话,也不记得她曾给了我多大帮助。”
宋亚轩“但今天我做到了!!!”
宋亚轩“我永远不会忘记每个支持我的人,每个构筑起我梦想的人”
宋亚轩“我会努力前行,努力成为一个配得上这个位置的个事情,艺人,榜样!”
宋亚轩“谢谢大家!”
只是如果没有你
我就不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