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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内】
郭文韬端着餐盘在食堂里穿行，目光扫过每一张桌子。
三天前的联谊会后，他脑海中时不时会浮现那个画着恐怖生物却怕黑怕鬼的艺术系男生。
这很不寻常
通常他只对数字和公式念念不忘
食堂角落的一抹熟悉的深蓝色吸引了他的注意。
羽墨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摊开一本素描本
右手拿着筷子却悬在半空，左手正用圆珠笔在一张餐巾纸上涂画着什么。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发梢，镀上一层金边。
郭文韬不假思索地改变了路线，径直向那个角落走去。
随着距离缩短
他看到羽墨在餐巾纸上画的不是什么可爱生物，而是一个由数学公式变形而来的怪物
几条曲线构成了怪物的触手，各种符号点缀其间像是鳞片。
郭文韬"拉马努金的模方程？"
郭文韬站在桌前，一眼认出了那个被扭曲得几乎认不出的公式。
羽墨吓得笔都掉了，抬头看见是郭文韬
脸上的惊慌变成了惊讶，随即又染上一丝羞赧。
羽墨"你...你还记得我。"
郭文韬指了指那张餐巾纸
郭文韬"画错了。"
他放下餐盘，不等邀请就抽走了那张餐巾纸
郭文韬"第三项应该是减号不是加号。"
羽墨的耳朵立刻红了
羽墨"我...我数学真的很差。”
羽墨“只是觉得公式的曲线很美”
羽墨“就像..."
他做了个波浪的手势
羽墨"像深海生物的轮廓。"
郭文韬在羽墨对面坐下，从包里掏出钢笔，在餐巾纸空白处重新写下那个公式。
郭文韬"拉马努金这个公式描述的是模函数的特殊性质"
他边说边画
郭文韬"你看这个部分"
笔尖指向一个复杂的分数
郭文韬"它实际上构成了一种分形结构..."
羽墨突然凑近，发丝垂落几乎碰到郭文韬的手腕。
羽墨"等等！"
他兴奋地打断
羽墨"你是说这个公式自己包含着无限重复的图案？”
羽墨“就像...”
羽墨“就像我画的那幅《深海回响》里，大触手由无数小触手组成？"
郭文韬愣了一下，随即点头
郭文韬"可以这么类比。"
他没想到羽墨能用艺术概念这样直观地理解分形。
羽墨"我其实..."
羽墨咬着下唇，手指无意识地转着圆珠笔，
羽墨"一直偷偷收集各种数学公式。”
羽墨“它们看起来...很美。”
羽墨“像抽象画一样。"
他翻开素描本，里面夹着几张皱巴巴的纸片，上面抄满了各种公式。
羽墨"但我总搞错符号，变形出来的怪物就不够...纯粹。"
郭文韬接过那些纸片，发现上面不仅有数学公式，还有羽墨用不同颜色标注的感受
（这个像蝴蝶翅膀）
（这个曲线让我想起梵高的星空）
（这部分尖锐得让人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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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韬"你为什么会喜欢这些？"
郭文韬忍不住问
郭文韬"大多数艺术生不是对数学避之不及吗？"
羽墨歪着头思考，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出奇地可爱。
羽墨"你知道吗，在绘画中，黄金分割是最基本的构图法则。"
他的手指在空中画着螺旋
羽墨"而这个比例，不就是你们数学里的...那个什么数列？"
郭文韬"斐波那契数列。"
郭文韬接话，突然明白了什么
郭文韬"所以你通过艺术感受到了数学之美。"
羽墨"嗯！"
羽墨眼睛亮了起来
羽墨"只是我总搞不懂它们的内在逻辑”
羽墨“只能凭感觉变形..."
他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被郭文韬拿走的餐巾纸
羽墨"结果总是出错。"
郭文韬看着羽墨沮丧的表情，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涌上心头。
郭文韬"我可以教你。"
他听见自己说
郭文韬"明天我没课”
郭文韬“可以给你讲解这些公式的数学意义。"
羽墨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张开
羽墨"真...真的吗？"
郭文韬"作为交换"
郭文韬指向羽墨素描本上露出的一角画作
郭文韬"你教我欣赏艺术。”
郭文韬“我可对构图和色彩一窍不通。"
羽墨突然笑了，那笑容明亮得让郭文韬心跳漏了半拍。
羽墨"成交！"
他伸出手
羽墨"不过我先给你打个预防针”
羽墨“我很笨的，一个公式可能要讲很多遍..."
郭文韬握住那只沾着颜料的手，触感温暖而真实。
郭文韬"数据显示，用艺术类比讲解，学习效率能提高40%。"
他一本正经地说
郭文韬"我们可以创造一种新的教学方法。"
羽墨笑得更欢了，眼角挤出细小的纹路
羽墨"郭老师，你说话真的全是统计数据。"
阳光透过窗户，在桌面上投下两人交叠的影子。
郭文韬发现自己在期待明天的到来——这种感觉，比解开一道难题还要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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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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