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培养舱发出幽幽红光，数百双银色眼眸同时聚焦在SZ-3000身上。克隆体们整齐划一地抬起手，掌心浮现出蔷薇形状的光纹——那是陆凛烙印在原始基因里的识别码。
"不...这不可能！"SZ-3000踉跄后退，银发在静电中飞舞，"我明明清除了所有后门程序！"
沈昭转动无名指上的婚戒，戒面弹出一枚纳米针头。她毫不犹豫地将其刺入自己颈动脉，注入那滴从SZ-3000伤口取得的蓝色血液。
"你犯了个错误。"沈昭的瞳孔开始泛出银光，"真正的密钥从来不在程序里..."她指向陆凛心口发光的黑色纹路，"而在血与肉中。"
整个设施突然剧烈震动。培养舱接连爆裂，克隆体们化作银色洪流涌向沈昭，在她周身形成闪耀的铠甲。陆凛单膝跪地，皮肤下的休眠病毒如潮水般退去，全部流向SZ-3000。
"你们...！"SZ-3000的皮肤开始龟裂，蓝光从裂缝中迸射，"这是陷阱！"
陆凛咳出一口黑血，笑容却痞气十足："答对了。"他举起右手，上面布满了与沈昭相同的蔷薇疤痕，"从十五岁起，我就是她的人形防火墙。"
沈昭的纳米铠甲凝聚成王冠形状，无数数据流在其中奔腾。当她走向SZ-3000时，每步都在金属地面留下发光的脚印。
"徐黯以为克隆是复制，"她伸手抚上SZ-3000破碎的脸，"但爱才是唯一的原始码。"
银色风暴席卷整个空间。当光芒散去时，SZ-3000已化为灰烬，而沈昭怀抱着昏迷的陆凛，纳米机器人正疯狂修复他千疮百孔的内脏。
"醒醒，"她拍打他的脸颊，"你的狗还没遛。"
陆凛睫毛颤了颤，睁眼第一句话是："...戒烟了吗？"
沈昭大笑出声，笑着笑着就哭了。泪滴落在陆凛唇上，咸涩中带着纳米机器人的银色碎光。
远处，四喜和丸子正撕咬着主控台的电缆。当最后一段代码被删除时，全球所有徐黯实验室同时自毁的影像投射在穹顶上，如同盛大的谢幕烟花。
"结束了？"陆凛虚弱地问。
沈昭扶他坐起，指向某个仍在运转的培养舱。里面漂浮着八岁模样的克隆体，胸口标签写着：SZ-1995-00。
"不，"她轻声说，"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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