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试炼

医务室的日光灯管滋滋作响，嘲风银白色的长发在冷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他拎着酒壶的指尖微微泛青，龙鳞纹路若隐若现，目光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人，最后停在颜书瑶身上。

"所以——"他猛地踹了一脚病床，输液架剧烈摇晃，"你们组了个幼儿园战队，还招惹了天罚？"

商玄的羽翼在身后虚化出残影，声音低沉："嘲风，注意分寸。"

"分寸？"嘲风冷笑一声，突然伸手掐住程默的脖子，龙鳞顺着手臂蔓延，指节收紧，"程家当年用镇龙钉封印我族的时候，怎么不讲分寸？"

程默的脸色瞬间涨红，眼镜滑落，却仍死死盯着嘲风后颈那道陈年箭伤——和他祖传青铜剑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白临渊的狐尾悄无声息地缠上嘲风的手腕："三百年前的事，跟这小方士有什么关系？"

颜书瑶的掌心印记突然发烫，她猛地拔掉针头站起来，病号服袖口滑落，露出手臂上新生的巫纹："够了！朱厌随时会杀回来，你们还要内讧到什么时候？"

嘲风的金瞳微微收缩，目光落在她手臂的雷纹上："青要山巫祭的印记……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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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旧校舍天台，五人围着一尊青铜鼎。鼎内酒液映着星月，竟浮现出朱厌在市区穿梭的画面——它附身的苏媛正对着镜子贴创可贴，脖颈后赤红的兽瞳一闪而逝。

程默的罗盘突然裂开一道缝："它在吸食她的恐惧。"

"三天内必成气候。"嘲风往鼎里倒了勺朱砂，酒液顿时沸腾，"要杀完全体朱厌，需要青龙七宿的力量。"

商玄的羽翼阴影笼罩鼎面："你要我们闯龙族试炼。"

鼎中酒液轰然炸开，化作四条小龙盘绕众人——角宿、亢宿、氐宿、房宿，每一宿对应一种力量。嘲风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最后停在商玄身上："司雷之神，你负责执掌生死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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泳池底部的水被排干，露出刻满龙纹的排水口。嘲风咬破手指按上去，青砖化作透明水幕。

"跟紧我的影子，"他拽着程默率先跃入，"掉队会被时空乱流撕碎。"

颜书瑶闭眼跳入，却坠入一片浩瀚星空。脚下银河流动，四周悬浮着青铜编钟大小的龙鳞，古老的声音在她耳边震响："角宿试炼——看破真实！"

无数面镜子突然浮现，每一面都映出不同时空的她——孤儿院里啃冷馒头的小女孩、美术室被泼红颜料的受害者、浑身浴火高举青铜剑的巫女……最后一面镜子中，商玄的羽翼被金色锁链贯穿，而握着锁链的，赫然是穿着巫祭服饰的自己。

"别看！"商玄的声音从遥远彼方传来，"巫族血脉会诱发记忆洪流！"

她猛地惊醒，发现自己正被白临渊的狐尾缠着腰，悬浮在沸腾的岩浆湖上空。程默单手抓着凸出的龙角，眼镜早已不知所踪。

"亢宿试炼也太粗暴了！"白临渊抱怨着躲过飞溅的熔岩，狐耳突然竖起，"书瑶，用你的巫血点那个！"

岩浆中心矗立着一根青铜柱，柱身刻满被锁链缠绕的龙形。颜书瑶咬破手指，血珠滴落的瞬间——

"吼——！"十八条青铜锁链化作活龙扑来！

嘲风骤然现出真身，雪白龙躯盘绕众人，逆鳞处迸发青光，竟与颜书瑶的巫纹共鸣。程默在龙爪中喃喃自语："原来如此……程家镇压的不是龙族，而是……"

青铜柱轰然倒塌，露出通往下一试炼的光门。嘲风的龙尾鲜血淋漓，却将众人轻轻推向光门："去吧，我善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