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周末的午后,严浩翔像往常一样,在熟悉的台球厅里,专注地挥舞着球杆,享受着击球入袋瞬间的畅快。
台球在绿色的台面上碰撞、滚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就在这时,严浩翔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嗡嗡”作响。他放下球杆,拿起手机一看,是他的兄弟江淮发来的消息。
【翔哥,来L酒吧有事找你】
简短的几个字,却让严浩翔心中涌起一丝疑惑。
他没有多想,迅速回复。
【好,我马上过来。】
严浩翔跨上那辆炫酷的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声瞬间打破了街道的宁静。
他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在城市的街道间穿梭,两旁的景物飞速后退。不一会儿,他便来到了L酒吧。
酒吧内光线昏暗,五彩的灯光闪烁不定,嘈杂的音乐震耳欲聋。严浩翔推开门,一股混合着烟酒味的热气扑面而来。
他皱了皱眉头,眯起眼睛,在昏暗的环境中寻找着江淮的身影。
此时,在酒吧的一个角落里,江淮正一脸惊恐地跪在几个面露凶光的人前面。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脖子上挂着一条粗大的金项链,在灯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他不耐烦地瞪着江淮,大声吼道:
龙套“你那朋友到底来不来!”
声音盖过了音乐声,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威慑力。
江淮吓得浑身发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他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江淮“来……来来王哥,不要着急。”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抬头看向门。严浩翔敏锐的目光终于捕捉到了角落里那熟悉又狼狈的身影。
他眉头紧锁,毫不犹豫地拨开人群,朝着江淮所在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走去。
严浩翔来到近前,眼神凌厉地扫过在场面露凶光的几人,随后将视线落在跪在地上的江淮身上,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严浩翔“怎么回事?”
江淮见到严浩翔,眼中瞬间涌起一丝希望的光芒,嘴唇颤抖着,刚要开口,却被为首那个被称作王哥的男人粗暴地打断。
王哥站起身,往前跨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盯着严浩翔,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上下打量着。
龙套“你就是江淮叫来的救兵?看着也不怎么样嘛。”
严浩翔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表情冷静。
严浩翔“有什么事冲我来,别为难他。”
王哥冷哼一声。
龙套“哼,你倒是挺讲义气。行啊,江淮这小子欠了我们十万块赌债,今天要么还钱,要么就把他的手留下一只!”
严浩翔心中一沉,他看了眼满脸懊悔与恐惧的江淮,心中明白此刻必须先稳住局面。他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镇定的笑容,说道:
严浩翔“王哥,五万块不是小数目,你也知道我们一时半会儿拿不出来。”
严浩翔“ 这样,给我们三天时间,三天后我一定把钱送到您手上。您看怎么样?大家出来混,都不容易,没必要把事情做绝,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王哥听闻,他点了根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目光在严浩翔和江淮身上来回游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周围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王哥的答复。
过了许久,王哥终于把烟头狠狠扔在地上,用脚碾灭,恶狠狠地说道:
龙套“行,我就给你三天时间。要是三天后拿不到钱,你们两个都别想好过!”
说完,他一挥手,带着手下的人转身离去。
江淮如释重负,整个人瘫倒在地,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严浩翔蹲下身子,扶起江淮,面色严肃地说道:
严浩翔“你怎么回事?怎么会沾染上赌博这种事?”
江淮低着头,不敢直视严浩翔的眼睛,声音带着哭腔说道:
江淮“翔哥,我……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想着能赚点快钱,没想到就陷进去了。我错了,翔哥,你帮帮我吧。”
严浩翔无奈地叹了口气。
严浩翔“五万!我还有奶奶要照顾,你让我怎么办?”
江淮听闻,心中满是愧疚与自责,他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江淮“翔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实在是没办法才找你。你要是不管我,我这条命就没了呀。”
说着,江淮竟呜呜地哭了起来。
严浩翔看着眼前这个平日里还算靠谱,如今却被赌债逼得如此狼狈的兄弟,心中五味杂陈。他伸手将江淮再次扶起,
严浩翔“别哭了,哭能解决什么问题。起来想想办法,这三天咱们得凑够五万。”
两人走出酒吧,来到街边。严浩翔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烟雾在他眼前缭绕,却驱散不了他心头的愁绪。
他思索片刻后说道:
严浩翔“我手里有点积蓄,大概能拿出两万块,剩下的四万咱们得另想办法。”
江淮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与期待。
江淮“翔哥,你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严浩翔弹了弹烟灰,缓缓说道:
严浩翔“咱们先找其他朋友借借看,能凑一点是一点。另外,我认识几个以前一起玩乐队的朋友,他们现在在一些酒吧驻唱,收入还不错,看看能不能找他们周转一下。”
说完,两人便各自散去。严浩翔骑着摩托车,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先是找到了乐队的主唱阿明。
阿明听完严浩翔的来意,面露犹豫之色。
龙套“翔子,不是我不帮你,我最近手头也紧,刚交了房租,还得给女朋友买礼物,最多能借你五千块。”
严浩翔心中失望,但还是感激地说道:
严浩翔“行,阿明,谢谢你,能借我五千已经很够意思了。”
接着,严浩翔又去找了贝斯手阿强和鼓手阿辉,两人东拼西凑,又给严浩翔凑了一万块。忙乎了一下午,严浩翔才凑到三万五千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