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弄

晨光微熹，650电台全员整装待发。徐志胜嘴角挂着狡黠笑容："哥哥跟笙洛最有共同语言，这不得组个'音乐搭子'？"不等众人反应，已经把笙洛推进副驾驶座。汪苏泷握着方向盘，眼睛瞟了一眼坐在副驾的笙洛，后视镜里映出后排三人组——李雪琴歪在门边，小辣抱着零食袋挤在中间，徐志胜半个屁股悬在座位边缘，活像塞进沙丁鱼罐头的喜剧画面。

车轮碾过蜿蜒山路，车厢里炸开此起彼伏的笑闹。笙洛起初还有些拘谨，但很快就与大家熟了起来，当草原的轮廓在天际线若隐若现时，路边突然跳出座原木色小驿站。"我去看看补给。"汪苏泷解开安全带的动作被徐志胜一声怪叫打断。只见他连拉带拽把李雪琴和小辣往车外扯，嘴里念叨着："哥哥开这么久车多累啊！我们年轻人腿脚麻利，采购这种小事包在我们身上！"李雪琴被拽得趔趄，“你干嘛呀”徐志胜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你们没发现吗？哥哥看笙洛的眼神，跟看我们完全不一样！"李雪琴挑眉："怎么个不一样法？"小辣更是连连摇头："我没看出来。"话落，徐志胜还想辩解，却被驿站传来的驼铃声打断，三人默契地闭上嘴，假装认真挑选货架上的风干牛肉。

蝉鸣突然填满寂静的车厢。汪苏泷的指尖在方向盘上敲出断续节奏，皮革摩擦声混着笙洛刻意放轻的呼吸，在密闭空间里发酵。余光瞥见她攥着安全带的指尖发白，耳尖红得像沾了晨露的野莓，不禁起了逗弄她的意思，他故意侧过身，目光牢牢锁住那双躲闪的眼睛："脸这么红，是要蒸熟了？"

"是...是车里太闷！"笙洛话音未落，汪苏泷打开空调，冷气扑面而来。汪苏泷低笑着转回视线，却偷瞄她泛红的脸颊，喉间溢出带着笑意的呢喃："紧张什么..."

寂静漫过十秒，当笙洛被灼热的目光盯得坐立难安，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你一直看什么？"汪苏泷这才惊觉自己失了态，耳尖泛起薄红，却仍带着三分漫不经心："突然发现..."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泛红的眼尾，声音低得像揉碎的星光，"你挺好看。"

晨雾漫进车窗的间隙，笙洛攥着安全带的指尖微微发颤，鼓起勇气对上那双含笑的桃花眼。可对视不过三秒，她的目光就像受惊的蝶儿般仓皇逃窜，只留下声若蚊蝇的"谢谢"。汪苏泷挑眉轻笑，喉间溢出的笑意搅得空气都发烫。

车载摄像头的小红点在后视镜旁明明灭灭，笙洛盯着仪表盘跳动的数字，"你...你注意点，镜头还拍着呢。"尾音被窗外掠过的风声扯得发颤。三秒的沉默里，汪苏泷指节泛白，"嗯，我知道。"他故意拖长尾调，尾音像根羽毛挠在人心尖，"你怕什么？我们什么也没做啊，还是你觉得...""没有！"笙洛慌忙打断，安全带卡扣被扯得发出脆响。汪苏泷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哦"，可上扬的嘴角藏不住得逞的弧度，指尖在方向盘上敲出轻快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