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北京的天空灰蒙蒙的，飘着细雨。张婧仪按照指示，磨蹭到最后才下飞机，与华姐分开后独自走向指定地点。那辆黑色奔驰静静地停在那里，车窗贴着深色膜。

她拉开车门，肖战伸手将她一把拉入车内。车门关上的瞬间，他的唇已经覆了上来，急切而热烈。张婧仪回应着这个吻，手指陷入他的发间，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香水味混合着雨水的清新。

“想死你了。”肖战在她耳边低语，呼吸灼热。

“嘘”张婧仪用手指按住他的唇，“我们要去哪？”

“去我家”肖战微笑。

车子驶入东四环的一处高档小区，直接开进地下车库。肖战带着张婧仪乘私人电梯直达公寓。门一打开，张婧仪就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公寓宽敞明亮，一整面落地窗俯瞰城市城。但最让她惊讶的是，客厅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自己的海报，旁边是精致的展示柜，里面整齐陈列着她出道以来的一些作品DVD和杂志封面，还有一部分是肖战自己的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她走向展示柜，手指轻抚过那些熟悉的封面。

“你答应我的第二天。”肖战从背后环住她的腰，”这样每天回家都能看到你。”

张婧仪转身抱住他，将脸埋在他胸前。这个小小的秘密空间里，他们终于可以暂时放下明星的光环，做一对普通情侣。

他们坐在落地窗前的羊毛地毯上。雨滴在玻璃上划出蜿蜒的痕迹，远处的CBD建筑在雨雾中若隐若现。张婧仪靠在肖战肩上，听他讲述《破风》拍摄中的趣事，时不时被逗得大笑。

“对了，”肖战突然想起什么，从书房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补给你的生日礼物。”

张婧仪打开盒子，张婧仪认得是一个小众品牌的，里面是一对珍珠耳环，珍珠表面镶嵌着细小的钻石，组成星辰的图案。

“这是...”

“定制款。”肖战帮她戴上，“珍珠代表你，温柔坚韧；星星代表我，永远环绕着你。”

雨停了，阳光穿透云层，在北京上空画出一道彩虹。张婧仪望着这道转瞬即逝的美景，又回头看看公寓里那面属于两个人的墙，想起他说的“每天回家都能看到你”。在这个充满变数的行业里，他们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恒定坐标——无论相隔多远，心始终在一起。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第二年六月，两人第二次合作的《易谙尘》要上线播放了。

《易谙尘》开播发布会现场，灯光璀璨，人声鼎沸。张婧仪站在后台候场区，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耳垂上的珍珠耳环——那是肖战送她的生日礼物，内圈刻着两人名字的缩写，只有她们两个知道这个秘密。

“紧张？”华姐递来一瓶水，目光扫过她泛红的耳尖。

“还好。”张婧仪接过水抿了一口，眼睛却忍不住往另一侧瞟。肖战正被造型师围着做最后调整，他今天穿了件藏青色西装，衬得肩线格外挺拔。似乎是感应到她的视线，他突然抬头，隔着忙碌的人群对她眨了眨眼。

张婧仪迅速别过脸，嘴角却不受控制地上扬。

“五分钟后上台！”场务高声提醒。

发布会流程经过精心设计。主持人先单独采访导演和编剧再是其他演员，最后是男女主角分别从舞台两侧上场。

“让我们欢迎《易谙尘》的男主角江遇，肖战！女主角黎池，张婧仪！”主持人话音刚落，张婧仪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优雅登台时，台下粉丝的尖叫声几乎掀翻屋顶。她微笑着向观众席挥手，余光却注意到肖战站在舞台另一侧，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肖战迈着长腿走到舞台中央，与张婧仪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社交距离。

按照彩排安排，他们需要还原剧中几个经典场景。当表演到“坦白”那场戏时，肖战的手指轻轻抚上张婧仪的脸颊——原定这里只需要虚抚，可他的指尖却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皮肤，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肖老师今天入戏好深啊。”主持人调侃道。

肖战从容收回手，笑容得体：“毕竟和婧仪合作两次了，默契度比较高。”

台下的尖叫声更响了。

互动环节有个临时增加的”默契大考验”。主持人要求他们背对背写下对方在剧中最喜欢的台词。张婧仪握着白板笔的手微微出汗——他们私下讨论过这个问题，但不确定肖战会不会按约定作答。

倒计时结束，两人同时亮出答案。肖战的白板上写着“今天的不开心，就到此为止吧”，而张婧仪写的是“我等了你三百二十一天。”现场爆发出一阵善意的起哄声。

“哇，看来两个人很了解对方啊！”主持人惊叹，“能解释下为什么选这两句吗？”

肖战接过话筒：“这句是黎池对江遇说的，代表角色的成长。"他顿了顿，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张婧仪。

张婧仪心跳加速，她选的正是肖战在片场即兴跟导演要求加的那台词。当时他低声说“我等了你三百二十一天”的眼神，至今想起仍让她心头颤动。

“那婧仪呢？”主持人转向她。

“这句台词...很特别。”她轻声说，不敢看肖战的方向，“是江遇对黎池说的，简单但有力量，能让人感受到角色之间深厚的情感。”

后续是一些关于剧情和角色的记者采访，两人都游刃有余的回答着。

当晚，#易谙尘发布会#、#战婧CP默契度#等词条迅速引起粉丝热议。粉丝们火眼金睛，截取了两人各种"眼神交流"和"小动作"的动图，在超话里疯狂讨论。

【姐妹们快看1分23秒！战战看婧仪那个眼神！我没了！】

【两人选的台词明明不是剧中名场面，但都记得这么清楚，私下肯定经常讨论剧本吧（狗头）】

【没人觉得婧仪的耳环和战战的袖扣风格很像吗？都是珍珠+星星元素诶】

【我举报，两个人趁大家不注意，悄悄讲小话呀！（偷笑）】

……

华姐刷着手机，无奈地摇头：“这群观众眼睛也太毒了。”

——

张婧仪蜷在酒店沙发里，正和肖战视频。屏幕那头的他刚洗完澡，头发还滴着水，T恤领口露出一截锁骨。

“看到微博了吗？”肖战笑着问，“我们被扒得底朝天了，超话都闹翻了。”

张婧仪把手机拿近些，小声说：“华姐说我们互动太明显了，让我收敛点。”

“老杨也这么说。”肖战擦着头发，“不过我觉得还好，大家嗑的是角色CP，不会当真。”

张婧仪抿嘴笑了：“你确定？超话里已经有分析帖说我的耳环和你袖扣是情侣款了。”

“那让他们猜去。”肖战凑近镜头，压低声音，“反正他们不知道我们真正的密码。”

两人又聊了会儿工作安排，直到张婧仪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睡吧，这几天跑宣传会有点多，明天还要录《快乐星期六》。”肖战柔声道，“晚安，记得想我。”

“每分每秒。”她轻声回应，然后挂断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