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我明天一早就要回上海了。“肖战低声说，“《破风》后天开机，接下来两个月我都要在青岛。”

“我知道。”张婧仪轻声回应，"《孤山》下周也要去重庆取景，至少...我们都在国内。”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都明白接下来的日子会有多艰难。不能见面，不能联系太频繁，甚至不能在社交媒体上有任何互动。这样的恋爱，与普通人相比，少了太多自由和甜蜜。

“至少，”肖战突然说，声音轻快了些，“我们不用再提心吊胆地瞒着经纪人了。有他们帮忙打掩护，总比单打独斗强。”

张婧仪抬头看他，发现他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总是这样，能在最困难的情况下找到希望。这是她爱上他的原因之一。

”嗯。”她微笑着点头，然后想起什么似的，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对了，这个给你。”

肖战好奇地打开，里面是一对精致的袖扣，上面刻着猫纹的图案。

“生日礼物？”他挑眉，“我记得我生日还有一个月呢。”

“提前给你，怕到时候没机会。”张婧仪解释道，“而且...这对袖扣有特殊功能。”

她拿出手机，打开一个APP，轻轻一点。袖扣上的纹路竟然微微亮起蓝色的光，持续了几秒钟后熄灭。

“这是...？”

“我想你了的信号。”张婧仪的脸微微扬起，傲娇的说，“我们不是不能随时联系吗？如果你在想我，就按一下袖扣，我这里会收到通知。反过来也一样。”

肖战怔住了，“你怎么想到的...”

“网上看到的黑科技小玩意。”她在他怀里闷声说，“至少...这样我们每天都能知道对方哪时候在想自己。”

肖战松开她，珍而重之地把袖扣戴在衬衫上，然后俯身吻住她的唇。这个吻温柔而绵长，带着不舍和承诺。

“我会每天都按很多次。”他在她耳边低语，“多到让你烦。”

张婧仪笑着推他：“别，电量撑不住的。”

两人笑作一团，暂时忘记了即将到来的分离和那些严苛的“恋爱约定”

——

《孤山》的拍摄已经进入尾声，张婧仪站在边上，看着监视器里自己刚才的表演回放。导演王栋席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条很好，情绪非常到位，不用再来了。”王导赞许地说，“特别是你处理离别戏的方式，很克制但充满力量。”

张婧仪微笑致谢，心里却泛起一丝苦涩。这两个月来，她与肖战只能通过那对袖扣传递思念，再是在夜深人静时视频，但因为下戏时间，连这也屈指可数。或许正是这种切身的思念，让她在表演离别场景时格外真实。

回到化妆间，她刚卸完妆，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华姐发来的消息：「时尚盛典邀请你了，下周三在上海。肖战也会去，但你们不能同框，明白吗？」

张婧仪的心跳加速。自从苏州那次之后，他们再没见过面。时尚盛典...这意味着她有可能在同一个场合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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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典当天，张婧仪的化妆师正为她做最后的定妆，华姐站在一旁不断接听电话，确认红毯流程。镜中的张婧仪一袭香槟金礼服，露背设计展露出优美的肩颈线条，发髻松散挽起，几缕发丝垂在耳际，平添几分慵懒风情。

“肖战已经到了，”华姐挂断电话，压低声音，“主办方会安排他从西侧入场，按流程看，你在他前面进场，碰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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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场座位经过精心安排，张婧仪在第二排左侧，肖战则在第一排右侧。这种距离让张婧仪既安心又苦涩。当主持人宣布肖战获得'年度最具商业价值艺人'时，她随着众人鼓掌，目光克制地停留在舞台中央，不敢流露出多余的情绪。

“接下来有请张婧仪小姐领取我们'年度最佳时尚风格'奖！”主持人的声音响起。

张婧仪优雅起身，走上舞台。灯光刺眼，她看不清台下每个人的脸，但她知道肖战一定在看着她。这种感觉既甜蜜又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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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典结束后已是深夜。张婧仪回到酒店房间，刚关上门，手机就震动起来。视频邀请的界面弹出，她迅速接通。

”安全了？”肖战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他已经换上了休闲T恤，背景是熟悉的酒店房间。

“嗯，刚回来。”张婧仪踢掉高跟鞋，瘫在床上，“你今天领奖时紧张吗？”

“紧张得要命，”肖战笑着摇头，“特别是想到你坐在台下看着我。”

“我都不敢看你，”她小声抱怨，“华姐的眼睛跟雷达似的，我稍微往你那边偏一下头，她就咳嗽。”

肖战大笑，随即压低声音：“对了，我有个好消息。《破风》青岛部分的拍摄提前完成了，下周我要回北京补几场戏。”

张婧仪猛地坐直：“真的？我下周二也要回北京拍广告！”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老规矩，”肖战说，“我让助理安排个安全的地方。”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各自的工作，直到张婧仪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睡吧，”肖战柔声说，“明天你还要早起赶飞机。”

“晚安。”她恋恋不舍地看着屏幕，“记得想我。”

“每分每秒。”他轻声回应，然后挂断了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