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两人悄悄的谈着恋爱。

这天，张婧仪刚结束新戏的夜戏拍摄，回到酒店时已经凌晨两点。他在深圳拍广告，她在武汉拍新电影。凌晨一点，微信窗口弹出视频邀请。

接通后画面黑漆漆的，只有他模糊的轮廓：“刚回酒店，想看看你。”

画面里的他穿着家居服，头发微乱，背景是剧组的酒店房间，桌上摊着剧本和几支荧光笔。

张婧仪调暗台灯，发现他眼下泛青：“又熬夜读剧本？”

“嗯。”他调整镜头，突然压低声音，“今天有吻戏？”

她一怔，随即失笑：“吃醋啊？整部电影就这一场，不过导演说拍的远景，就没让我们真亲。”

“连轴转三天了。”她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的，“好想你。”

屏幕那头的他顿了顿，忽然凑近镜头，压低声音：“那……开个后门？” 她疑惑抬头，见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机票晃了晃：“明天下午没我的通告，飞你那儿，凌晨再回来。”

“你疯了？”她瞪大眼睛，“万一被拍到——”

“我让助理开我的车去片场，没人会发现。”他笑，“就吃顿饭，然后我就走。”

她咬着唇，最终还是没忍住点头：“……好。”

——

两人因为工作忙，见面的次数并不多。

这次张婧仪的新戏在苏州取景，肖战刚好有个品牌活动在上海。活动结束后，他换了辆不起眼的车，戴着口罩和帽子溜进了她的剧组。

他混在工作人员里，远远看着她拍戏。直到导演喊“卡”，她才在人群里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站在场务身后，冲她眨了眨眼。

她强装镇定，走向休息室。门刚关上，就被他从身后抱住。

“你怎么进来的？”她转身，又惊又喜。

“跟你们制片说是你表哥。”他低笑，摘了口罩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只能待半小时，等会儿还得‘偶遇’着出去。”

她捏他手臂：“下次别冒险了。”

“忍不住。”他蹭了蹭她鼻尖，“太久没见你了。”

两人在休息室里聊了些有的没的，很快张婧仪又去拍下一场戏了，等她环视四周的时候，那道熟悉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只见微信弹出新消息：“我到酒店等你收工。”

——

晚上九点。

张婧仪的经纪人华琳和肖战的经纪人杨开禹面对面坐着，桌上摆着两部手机——屏幕上是狗仔偷拍的模糊照片：张婧仪和肖战在苏州剧组外的照片，还有两人一前一后进酒店的照片，虽然戴着帽子和口罩，但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而且肖战的通告就没有在苏州的，出现在那里就很可疑了。

杨开禹也算是看出来了，约着华琳商量接下去怎么办。

空气凝固了几秒。

华姐揉了揉太阳穴：“什么时候的事？”

老杨叹了口气：“我猜是这两天的时候，肖战这两天刚好休息。”

华姐翻着照片，皱眉：“这要是爆出去——”

“已经压下来了。”老杨打断她，“狗仔要价不高，我直接买断了。”

又是一阵沉默。

——

华姐拨通了张婧仪的电话，开了免提。

“华姐？”张婧仪的声音有些紧张，这个时间打电话，显然猜到了什么。

“你和肖战，”林姐单刀直入，“是真的？”

电话那头停顿了两秒。

“……嗯。”

华姐闭了闭眼：“你知不知道如果被拍到正式实锤，会有什么后果？”

“知道。”张婧仪声音很轻，但很坚定，“但我们很小心。”

老杨在一旁插话：“再小心也有疏漏，今天这组照片要是流出去，你们两个的代言、戏约、粉丝反应——全得炸。”

张婧仪没吭声。

华姐叹了口气：“你们打算公开吗？” “暂时不。”这次是肖战的声音，低沉而清晰——他显然在旁边听着。

老杨挑眉：“那你俩准备怎么处理？地下恋？”

“现阶段只能这样。”肖战语气平静，“我们不会影响工作。”

华姐和老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无奈。

最终，两位经纪人与他们达成一致——不反对，但有几个硬性条件：

1. 绝对禁止同框被拍：私下见面必须确保安全，不能有任何侥幸心理。

2. 社交平台零互动：点赞、评论、同款文案全部禁止，避免引发猜测。

3. 危机预案：如果被曝，双方团队必须统一口径，提前准备好公关稿。

4. 工作优先：不能因为恋爱影响拍戏、代言、活动等专业表现。

张婧仪听完，轻声问：“那……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吗？”

华姐翻了个白眼：“能，但必须报备，而且别给我搞什么‘剧组探班’的戏码。”

老杨补充：“还有，万一被问感情状况，标准回答是‘专注工作’。”

肖战笑了：“明白，谢谢杨哥。”

老杨哼了一声：“别谢我，我只是不想半夜被公关电话吵醒。”

电话挂断。

会议室里，华姐揉了揉眉心：“说实话，他俩挺配的，从剧组里也就能看出一点苗头了。”

老杨耸耸肩：“是啊，但粉丝和品牌方可不一定这么想。”

“只要别闹出大事，随他们吧。”华姐起身收拾文件，“年轻人谈恋爱，拦也拦不住。”

老杨点头，忽然笑了：“不过话说回来，他俩要是真能走到最后，倒是个不错的营销点——‘因戏生情，长跑修成正果’，粉丝还能嗑生嗑死。”

华姐挑眉：“你想得真远。”

“职业习惯。”老杨摊手，“走吧，请你去喝一杯，压压惊。”

另一边

挂掉电话，张婧仪长舒一口气，整个人瘫在沙发上：“居然……没骂我们？”

肖战笑着揉她头发：“因为他们知道骂也没用。”

她抬头看他：“那以后我们得更小心了。”

“嗯。”他低头亲了亲她额头，“但至少跟他们不用提心吊胆了。”

她忽然笑了：“你说，华姐和老杨会不会私下吐槽我们？”

“肯定。”肖战挑眉，“说不定现在正在酒吧里骂‘这两个不省心的’。”

两人相视一笑，十指紧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