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扭到了。" 阿尔瓦雷斯想挤出笑容安慰他，却因疼痛而拧紧了眉头。冷汗从额角渗出，顺着脸颊滴在草皮上，和露珠混在一起。少年忽然捧起他的手腕，指尖的温度异常冰凉。在阿尔瓦雷斯反应过来之前，那片温热的舌尖已经贴上他的扭伤处，带来一阵奇异的暖意，如同将手腕浸入四月的溪水中，带着阳光晒透的石子的温度。
阿尔瓦雷斯惊讶地看着红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刚才如针扎般的刺痛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麻麻的温热感，从腕骨一直蔓延到指尖。他下意识活动了一下手腕，发现已经能灵活转动，仿佛刚才的扭伤只是错觉。"这..." 他抬起头，正对上少年满是担忧的眼睛。
"朱利安？" 瓜迪奥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主教练双手插在西装裤袋里，沿着边线缓缓走来。他的目光先落在阿尔瓦雷斯的手腕上，又转向蹲在地上的少年，恰好看见对方收回舌头时，阿尔瓦雷斯手腕处闪过的那道微弱的光，像是夏夜里萤火虫振翅时的磷光，转瞬即逝。
少年看见瓜迪奥拉，立刻站起身跑过去，手指轻轻拽住他的西装袖口，眼睛望向球门方向，像是在邀功他刚才那脚洞穿死角的射门。阿尔瓦雷斯也撑着草地站起身，活动了几下手腕，确认没有任何不适，这才看向瓜迪奥拉，发现主教练的眼神复杂得像深秋的湖面，平静之下翻涌着无数思绪。
"他刚才..." 阿尔瓦雷斯开口，却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这超自然的治愈，"我的手腕已经没事了。"
"我看到了。" 瓜迪奥拉打断他，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少年，"去医疗室做个常规检查，顺便记住，别把今天的事告诉任何人。" 他的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
阿尔瓦雷斯点点头，转身走向球员通道时，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 少年正仰着脸对瓜迪奥拉笑，湛蓝色的眼睛在阳光下像盛满了爱琴海的海水，而瓜迪奥拉垂眸看他的样子，像是在审视一件的稀世琉璃，小心翼翼，又带着无法抑制的探究。
夕阳逐渐西沉，将训练场的草皮染成金红色。少年捡起脚边的足球，开始用膝盖颠球，足球在他身前身后飞舞，每一次触球都精准地落在膝盖骨的中心，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瓜迪奥拉靠在球门柱上，看着那个在光影中跳跃的身影，想起上午会议室里掌心愈合的瞬间，以及此刻阿尔瓦雷斯手腕上那道神秘的蓝光。
他从西装内袋掏出手机，点开德布劳内的聊天窗口，手指在键盘上悬停了足足三分钟，最终打下一行字："明天上午九点，带最新的核磁共振报告到我办公室，另外，穿轻便的训练服。"
训练场的另一端，少年突然起脚射门，足球带着强烈的旋转直挂死角，球网被撞得嗡嗡作响。他转过身，湛蓝色的眼睛望向瓜迪奥拉，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两颊因为跑动而泛起健康的红晕。
"该回去了。" 瓜迪奥拉走上前，声音比平时柔和了一些。少年停下动作，将足球抱在怀里，像是在询问明天是否还能再来。瓜迪奥拉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触到那柔软的金发时，忽然感觉到一丝微弱的电流感，像静电，又像某种难以言喻的能量。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