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刑场惊魂·血色初见
阴云低垂,像一块浸透墨汁的破布,沉沉压在南宋临安城的法场上。空气里弥漫着雨水将至的潮腥,却盖不住那股若有似无的血腥气——那是属于即将赴死的忠魂,也是属于苏木的,一场噩梦的开端。
一、意识苏醒:地狱即当前
剧烈的头痛像要将颅骨劈开,窒息感紧随其后,仿佛有人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咙。苏木在一片混沌中挣扎着睁开眼,入目却不是熟悉的大学宿舍天花板,而是绣着繁复云纹的明黄罗帐边缘——不对,这颜色和制式,分明是古代权贵之物。
他猛地坐起身,却发现自己身着一袭玄色镶金边的官袍,料子触手冰凉丝滑,绝非凡品。腰间玉带紧束,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更让他惊骇的是,脑海中涌入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构陷忠良、通敌叛国、以“莫须有”罪名害死岳飞……每一个画面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灵魂发颤。
“秦桧……我竟然穿成了秦桧?”
这个认知让苏木如坠冰窟。他,顶级神颜校草苏木,不过是在图书馆熬夜复习时打了个盹,怎么一睁眼就成了遗臭万年的南宋奸相?而且,这些记忆碎片中反复出现的场景——刑场、白衣染血的将士、高高在上的监斩台——正以惊人的清晰度在他眼前展开。
“相爷,吉时快到了,请移驾监斩台。” 一个尖细的声音在帐外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
苏木僵硬地转过头,看到一个身着内侍服饰的中年人垂手立在帐帘外,眼中带着惯有的谄媚与敬畏。他张了张嘴,想反驳,想尖叫,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干涩的嗬嗬声。
二、地狱景象:忠魂泣血
被内侍“搀扶”着走上监斩台时,苏木的双腿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高台之下,是密密麻麻的人群,他们的面孔模糊不清,唯有那一双双眼睛,像淬了毒的刀子,齐刷刷地射向他,充满了怨毒、愤怒和……快意?
“秦桧狗贼!”
“奸相误国!”
“还我岳元帅!”
咒骂声如同潮水般涌来,砸在苏木身上,让他几乎站立不稳。他下意识地抓住身边的栏杆,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而在法场中央,数十名身着囚衣的将士跪伏在地。他们的衣袍早已被鲜血浸透,凝结成暗褐色的硬块,背后插着的亡命牌在风中微微晃动,上面“岳家军”三个字刺得苏木眼睛生疼。尽管受尽折磨,他们的脊梁却挺得笔直,没有一个人低头,那一道道目光,比百姓的咒骂更锋利,直直钉向监斩台上的“秦桧”。
那是岳家军!是精忠报国、却含冤而死的岳家军!
苏木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道德的谴责和本能的恐惧交织在一起,让他眼前阵阵发黑。他想逃,想躲进地缝里,却被牢牢钉在监斩台上,成为这场人间惨剧的唯一“导演”。
三、被迫行刑:刀尖上的颤抖
“相爷,时辰已到,请……请发令吧。” 旁边的监斩官战战兢兢地递过一支令箭,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他偷瞄了一眼苏木惨白的脸色,又迅速低下头,小声补充道:“陛下……陛下也在看着呢。”
赵构?!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中苏木。他想起来了,记忆中那个阴鸷多疑的皇帝,正是这场冤案的幕后推手之一。而现在,他也在现场?
苏木顺着监斩官的暗示,目光扫过法场边缘一处临时搭建的帷幕。那里静悄悄的,却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他知道,赵构一定在那里,像看一场好戏一样,看着他这个“秦桧”如何手染忠魂之血。
“不……我不能……” 苏木喃喃自语,指尖冰凉。他怎么能下令斩杀这些英雄?他不是真正的秦桧!
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在周围官员的催促和远处百姓的怒骂声中,他的手缓缓伸出,就要触碰到那支象征着死亡的令箭。
四、惊惧之姿:破碎的“奸相”
就在手指即将碰到令箭的瞬间,苏木猛地闭上了眼睛。长睫剧烈地颤抖着,像受惊的蝶翼。他的嘴唇被咬出深深的齿痕,一丝鲜血渗出,染红了苍白的唇瓣。脸色白得如同上好的宣纸,在阴沉的天光下几乎透明。
他不是在演,那是真正的恐惧,是良知未泯的现代人面对屠杀时的本能抗拒。这副脆弱、惊惧、甚至带着一丝楚楚可怜的模样,与记忆中那个阴鸷狠辣、老谋深算的秦桧判若两人。
“呵……”
一声极轻的嗤笑,带着说不出的玩味,从法场边缘的帷幕后传来。紧接着,一个身着明黄常服的身影在近侍的簇拥下,缓缓走出。
是赵构!
他没有坐在高高的龙椅上,而是径直走向监斩台,目光如毒蛇般,一瞬不瞬地锁在苏木身上。周围的官员和士兵见状,纷纷惶恐地跪倒在地,山呼万岁。
唯有苏木,因为过度恐惧和震惊,僵立在原地,甚至忘了下跪。
五、赵构现身:病态的“垂怜”
赵构走到苏木面前,停下脚步。他比苏木高出一个头,微微俯身,带着玉扳指的手抬起,冰凉的指尖轻佻地捏住苏木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
“抬起头来。”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让朕看看,朕的好丞相,为何如此失态?”
苏木被迫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那里面没有帝王的威严,只有一种近乎病态的兴味,像在欣赏一件精美的、易碎的瓷器。赵构的指腹轻轻擦过苏木唇上的血痕,语气带着一丝奇异的温柔:“爱卿今日这副模样……倒比平日里那副奸佞嘴脸,更招人疼惜。”
“这副惊惶无措的小模样,” 他俯身在苏木耳畔,温热的气息带着酒气喷在他耳廓,声音低沉而暧昧,“倒让朕……心痒难耐。”
苏木浑身一僵,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这不是欣赏,这是猎物被猛兽盯上的危险信号!
赵构直起身,眼神陡然转冷,捏着苏木下巴的手微微用力,语气带着警告:“好好监刑。若再这般失态,朕不介意亲自……教教你,何为铁石心肠。”
六、结尾悬念:血光之灾
说完,赵构松开手,转身走到监斩台的主位坐下,示意行刑。
苏木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栏杆上。他看着赵构冷漠的侧脸,看着法场上那些即将赴死的忠魂,看着刽子手高高举起的屠刀,那刀光在阴沉的天光下闪着冰冷的寒芒,如同死神的镰刀。
巨大的屈辱、恐惧和无力感将他彻底淹没。他知道,自己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行刑——!”
随着赵构一声令下,令箭被狠狠掷下。
“不——!”
苏木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猛地闭上眼睛。下一秒,他仿佛听到了刀落的呼啸,以及……无数忠魂泣血的悲鸣。
血色,染红了他的视线,也染红了他穿越后的第一个白昼。而他不知道的是,这场血色初见,仅仅是他卷入一场疯狂掠夺游戏的开端。那些本该视他为死敌的男人,已经被他这副破碎的模样,勾起了心底最深处、最黑暗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