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玄武国厚重的云层时,祈愿戴着白玉面具站在暗影基地的任务阁前。
鎏金令牌在掌心泛着冷光,密道里潮湿的霉味混着新燃的檀香,她盯着石壁上钉着的羊皮卷轴,瞳孔映出墨迹未干的任务描述。
刺杀鸿远镖局总镖头陆千川,此人私通敌国,证据藏于袖中密信。
"小白,第一次出任务可别手抖啊。"
曼珠沙华不知何时倚在门框,红白发梢垂落几缕缠在祈愿肩头。
"不过放心,姐姐给你挑了个轻松的——陆千川今晚要去听春楼寻欢,守卫都是些酒囊饭袋。”
她指尖缠绕的银丝突然收紧,削断一旁悬挂的青铜风铃。
"记得把密信带回来,首领要看。"
暮色降临时,祈愿换上一身玄色劲装,断穹剑藏在广袖之中。
听春楼外灯笼如血,醉汉的调笑声混着琵琶声飘出老远。
她贴着墙根绕到后院,檐角铜铃突然无风自动,瞳孔骤然收缩——三个黑影从屋脊跃下,正是暗影基地的追踪标记。
"速战速决。"
传音入密的冰冷女声让祈愿加快脚步。推开绣着并蒂莲的雕花门,陆千川正搂着歌姬饮酒,腰间金丝软甲泛着冷光。
断穹剑出鞘时几乎没有声响,祈愿足尖点地掠至桌前,剑锋精准刺入对方咽喉,温热的血溅在胭脂红的屏风上,绽开妖异的花。
祈愿扯下死者染血的衣袖,从内衬夹层摸出泛黄的宣纸。
门外突然传来骚动,她将密信塞进怀中,破窗而出的瞬间,月光照亮街道对面一抹熟悉的藏青身影。
阿权握着天莲派制式长剑,剑穗上的银铃还在晃动。
他盯着祈愿脸上的白玉面具,瞳孔剧烈震颤,声音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什么!…人…祈愿?"
断穹剑上的血珠滴落在青石板,祈愿垂眸看着地面蔓延的暗红水痕。
记忆突然闪回天莲派药庐,阿权捧着青瓷碗时眉眼弯弯的模样与眼前人重叠,蚀骨散的旧伤突然在五脏六腑间翻涌。
她握紧剑柄,面具下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你认错人了。"
"不可能..."
阿权攥紧染血的信纸,那是今早才揭下的悬赏令——原本印着祈愿画像的羊皮纸上,如今只剩潦草的"查无此人"四字。
风卷起他的衣摆,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混着街角醉汉的嘟囔。
"听说飞鸟门的悬赏全撤了,也不知哪个贵人开了金口..."
祈愿在巷道里狂奔,面具边缘磨得脸颊生疼。
她摸出怀中密信,突然想起首领面具下深不可测的眼神。
暗影基地的规矩在耳畔回响。
完成任务,活下去。
回到基地时,曼珠沙华正用银丝串着彼岸花。
她瞥了眼祈愿染血的衣摆,红唇勾起。
"这么快?看来姐姐小瞧你了。"
她接过密信的瞬间,银丝突然缠住祈愿手腕。
"你身上有陌生的气息。"
"任务完成了。"
祈愿抽回手,白玉面具在烛火下泛着惨白的光。
曼珠沙华突然凑近,红色瞳孔几乎贴上她的面具。
"别让首领失望,小白——这里不需要心软的废物。"
她松开银丝,彼岸花刃在木桌上划出狰狞的裂痕。
深夜,祈愿躺在石床上,听着远处刑房传来的哀嚎。
暗影基地的铜钟敲响三更,祈愿翻身坐起,将染血的面具扣在脸上。
月光透过气窗洒在断穹剑上,映出她眼底翻涌的暗潮。
至此世上再无祈愿——只有暗影刺客"白"。
…

首席的感情线马上要来啦!
嗯…赤牙这边的话,我私设他黑化的晚了一些。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