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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报到,红绳惊煞

鬼眼天师上大学:我的冤种闺蜜是祭品

九月的大学城,空气里塞满了夏末最后一丝燥热和新生入学的喧嚣。阳光炙烤着水泥路面,蒸腾起扭曲的热浪。贾七七拖着沉重的行李箱,挤在摩肩接踵的人流里,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黏住了几缕不服帖的碎发。

十九岁的她,身形单薄得有些过分,套在宽大的纯棉T恤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里,像个误入成人世界的高中生。唯独那双眼睛,沉静得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瞳孔深处,仿佛沉淀了千年的古井水,幽邃、清冽,偶尔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这是贾家血脉赋予的“鬼眼”,自她记事起,就能看见那些寻常人视线之外、在光与影的缝隙里蠕动的存在。

此刻,她的视线就越过前方一个染着火焰般红发的热情学姐,落在了不远处树荫下一个孤零零的身影上。那身影模糊不清,轮廓边缘泛着不祥的淡灰色雾气,微微扭曲着,散发出一种冰冷的、令人心头发毛的怨念气息。贾七七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手指下意识地探进裤袋,触碰到里面几枚温润微凉的铜钱和一小叠折叠整齐的黄色符纸。这是她的“护身符”,也是她的“武器”。

“七七!贾七七!这边这边!”

一个清脆响亮、带着点咋咋呼呼的声音穿透嘈杂的人声,精准地砸在贾七七耳膜上。她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鹅黄色连衣裙、扎着高马尾的女孩正用力挥舞着手臂,脸上笑容灿烂得如同正午的太阳,驱散了贾七七心头那点因怨灵带来的阴翳。

柳依依,她的高中同桌兼死党,两人约好考了同一所大学。她像一团生机勃勃的火焰,永远带着用不完的热情。

“你可算到了!再不来我都要被晒成人干啦!”柳依依几步蹦过来,一把抢过贾七七手里稍轻的那个背包,叽叽喳喳,“宿舍钥匙领了没?我帮你看了,咱俩一个寝室!走走走,先放行李,然后去食堂,饿死了!听说三食堂的糖醋里脊绝了……”

贾七七任由柳依依拉着,穿过熙攘的人群。柳依依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带着阳光曝晒后的暖意。这暖意如此真实,是她在这座陌生城市里唯一的锚点。那些徘徊在树荫下、墙角边的灰暗影子,在柳依依的光芒下,似乎都瑟缩着退远了一些。

宿舍楼是新建的,楼道里还残留着淡淡的油漆和水泥混合的气味。她们的寝室在四楼走廊尽头,404。

“哇哦,数字不太吉利哦?”柳依依一边拿钥匙开门,一边开玩笑地吐了吐舌头。

贾七七没接话,目光在门牌号上停留了一瞬。数字本身并无吉凶,但“4”这个数字在某些特定方位和气息交汇处,确实容易成为某些东西的“门”。她不动声色地跨进寝室,一股混合着灰尘和新家具气味的空气扑面而来。四人间,上床下桌,明亮宽敞。她的床位靠窗,正对着窗外几棵枝叶茂盛的香樟树。

“七七你看,这窗户视野多好!”柳依依把自己的行李往靠门的床铺一扔,就跑到窗边,“哇,能看到那个老图书馆呢!听说里面藏书可多了,就是有点阴森森的……”

顺着柳依依的手指,贾七七望向窗外。老图书馆是一栋爬满藤蔓的红砖建筑,孤零零地矗立在校园西侧,与周围崭新的玻璃幕墙教学楼格格不入。午后的阳光大部分被高大的香樟树冠遮挡,只在图书馆尖顶的瓦片上投下几块斑驳的光斑。整栋楼笼罩在一种沉郁的寂静里。

贾七七的瞳孔微微收缩。那栋楼,在她眼中,正丝丝缕缕地逸散出一种极淡、却极其顽固的灰黑色气息。那气息如同垂死的病人呼出的浊气,缓慢地、无声地渗入周围的空间。是“煞气”。而且……她凝神细看,在那些老旧窗户的深色玻璃后面,似乎有无数双眼睛一闪而逝。怨灵盘踞之地。

“是挺老的。”贾七七收回目光,语气平淡,开始整理自己的床铺。她从背包深处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用深蓝色粗布包裹的小包裹,小心翼翼地放在枕头下方。里面是几样简单的法器:一小袋朱砂,一小截陈年桃木枝,还有一枚刻着繁复符文的古旧铜镜。指尖触及包裹的粗粝布面,一丝微弱却安定的灵力波动传来,稍稍抚平了她心头因那老图书馆而泛起的波澜。

“好啦,安顿完毕!”柳依依拍拍手,活力四射,“走!征服食堂去!糖醋里脊在召唤我们!”

食堂的人潮比报到点更甚。各种食物的香气、汗味、青春荷尔蒙的气息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庞大而嘈杂的生命场。贾七七端着餐盘,跟在柳依依身后,目光习惯性地在攒动的人头缝隙间扫过。大多数人的气息是明亮而混杂的,像一团团五颜六色的光晕。但偶尔,也会捕捉到一丝极淡的阴冷或晦暗,一闪即逝,如同水面的油污。

“让一让!小心烫!”一个清朗温和的男声在嘈杂的背景音中显得格外悦耳。

柳依依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眼睛一亮,用手肘碰了碰贾七七:“快看快看!那个学长!好帅啊!”

贾七七抬眼望去。一个身形挺拔的男生正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汤面,从拥挤的人群中灵巧地穿行过来。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卡其色长裤,笑容温煦,眉眼干净,鼻梁高挺,唇角天然带着一点上扬的弧度,像是自带柔光滤镜,引得周围不少女生偷偷侧目。

“凌墨学长!”柳依依兴奋地小声说,“迎新群里可有名了!学生会副主席,生物工程系的大神,成绩超好,人又温柔!听说家里背景也很厉害……”

凌墨。贾七七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他的气息确实很干净,像初春融化的雪水,清澈、明亮,带着一种令人舒适的暖意。在这片混杂的食堂里,显得尤为突出。他微笑着和认识的同学打招呼,将一碗面递给另一个男生,动作自然流畅,没有一丝刻意。

贾七七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然而,就在她准备移开视线时,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异样。在他端着餐盘的手腕内侧,似乎有一道非常非常浅淡的、几不可见的暗红色印记,形状……有点像某种扭曲的符文?但只是一闪而过,快得像是视觉残留的错觉。当她凝神想再看清楚时,凌墨已经放下餐盘,和同伴谈笑起来,那手腕被衣袖完全遮住了。

“七七?发什么呆呢?”柳依依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快找位置,我的糖醋里脊快凉了!”

贾七七压下心头那一丝转瞬即逝的疑虑,点点头:“嗯,好。”

也许,真的只是错觉。阳光太晃眼,或者……是自己太紧张了?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忽略空气中那些只有她能看见的、无处不在的、或浓或淡的灰色丝线。

夜晚的校园褪去了白日的喧嚣,呈现出另一种面貌。路灯在浓密的树冠下投下昏黄的光圈,光与影的界限变得模糊不清。晚风穿过枝叶,发出沙沙的轻响,夹杂着远处运动场模糊的呐喊声和宿舍楼里隐约传来的吉他声。

贾七七和柳依依抱着刚领到的一堆新书,沿着林荫道往宿舍楼走。柳依依还在兴奋地叽叽喳喳,说着社团招新、哪个老师帅、哪个学长好看。

“……七七,你说我报个舞蹈社怎么样?还是动漫社?或者……”柳依依的声音突然顿住,她猛地抓住贾七七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

“怎么了?”贾七七立刻警觉。

柳依依的脸色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得有些苍白,她指着斜前方一栋掩映在高大乔木阴影中的三层老式建筑,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那……那栋楼……是解剖楼吧?刚才……刚才二楼那个窗户……好像……好像有个人影……一晃就没了……”

贾七七的心猛地一沉。她顺着柳依依指的方向望去。那是一栋苏式风格的红砖小楼,墙面斑驳,爬满了深色的藤蔓,窗户狭小而高,即使在白天也显得光线不足。此刻,整栋楼死寂一片,没有一丝灯光透出,像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一股比白日老图书馆更浓郁、更刺骨的阴冷气息,如同无形的潮水般从那栋楼的方向弥漫过来,带着浓重的福尔马林防腐液和一种……更深沉的、属于死亡本身的腐朽气味。

她的“鬼眼”清晰地看到,解剖楼被一层浓得化不开的灰黑色“煞气”完全包裹,那煞气如有实质,翻滚涌动,不断有丝丝缕缕的怨念从中逸散而出,扭曲着飘向夜空。而在柳依依所指的那个二楼窗户后面,灰黑色的煞气尤其浓稠,几乎凝成实体。一张模糊的、没有五官的脸,正紧紧地贴在布满灰尘的玻璃内侧!空洞的眼眶,似乎正死死地“盯”着她们的方向!

一股冰冷的恶意瞬间攫住了贾七七。

“别看!”贾七七低喝一声,反手用力握住柳依依冰凉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她的动作又快又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几乎是同时,柳依依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软,眼神也涣散起来,嘴里发出无意识的、细微的呻吟,像是被无形的东西扼住了喉咙。“冷……好冷……喘不过气……”

是怨念侵袭!这解剖楼的怨灵,其凶戾程度远超她的预估!那强烈的怨念气息,对柳依依这种毫无防备、体质又偏阴的普通人,有着直接的、近乎窒息般的压制!

贾七七眼神一凛。没有丝毫犹豫,她空着的左手闪电般探入口袋,指尖精准地捻出一根细细的红绳。那红绳并非凡品,是用特制的朱砂和公鸡血混合浸染过的,蕴含着辟邪的阳刚之力。

“低头!”她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

柳依依下意识地服从,身体软软地往下缩。贾七七手腕一抖,动作快如疾风。只见一道微弱的红光在她指间一闪而逝,那根不起眼的红绳已如灵蛇般绕上了柳依依纤细的脖颈,在颈后迅速打了个小巧而复杂的平安结。绳结落成的瞬间,一股温热的、令人心安的气息从绳结处弥漫开来,瞬间驱散了柳依依周身那股无形的冰冷压迫。

“呼……”柳依依猛地吸了一大口气,像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眼神迅速恢复了清明,但脸色依旧苍白如纸,身体还在微微发抖。她惊恐地抓住贾七七的胳膊,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哭腔:“七七……那……那是什么?刚才……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掐我脖子……”

“没事了,依依。别回头,别看那栋楼。”贾七七的声音异常冷静,她用自己的身体挡在柳依依和那栋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解剖楼之间。她扶着惊魂未定的柳依依,步伐坚定地朝着灯火通明的宿舍楼方向快步走去,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仿佛要将身后那片浓郁的黑暗彻底甩开。

她没有回头。但她的后背,清晰地感受到那道来自二楼窗户的、充满了怨毒与贪婪的“目光”,如同跗骨之蛆,死死地黏在她们身上,直到她们的身影彻底融入宿舍楼明亮温暖的光晕之中。

手腕上那枚古旧的铜钱,隔着裤袋的布料,正持续地散发着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震动。这不是警报,更像是某种……共鸣?或者……是某种更深沉、更古老的东西,在黑暗深处被刚刚的怨念所惊动?

贾七七的心跳,在温暖的灯光下,却擂鼓般沉重起来。这所大学,远非表面看上去那样充满青春活力。平静的校园之下,暗流汹涌。而那栋散发着死亡与怨恨气息的解剖楼,像一枚深埋在泥土中的毒刺,正悄然展露它狰狞的锋芒。那个一闪而过的、手腕上的暗红印记,再次清晰地浮现在她脑海。是巧合吗?

夜风穿过走廊,带着一丝凉意。宿舍的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柳依依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喝着热水,眼神还有些失焦。

“七七……你……”她看着贾七七平静得近乎冷酷的侧脸,想问什么,却又被一种莫名的恐惧堵住了喉咙。

贾七七走到窗边,没有开灯。月光透过玻璃,在她脸上投下冷硬的线条。她望着远处解剖楼模糊而阴森的轮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枚温热的铜钱。

“依依,”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重量,穿透了夜晚的寂静,“以后晚上,别靠近那栋楼。”

柳依依抱着水杯,用力地点了点头,牙齿轻轻磕碰着杯沿,发出细微的哒哒声。月光勾勒出贾七七单薄却挺直的背影,像一把藏在鞘中的古剑。

解剖楼深处,那扇布满灰尘的窗户后面,灰黑色的雾气无声地翻涌着。贴在玻璃上的那张模糊的脸,似乎咧开了一个无声的、充满恶意的弧度。黑暗中,仿佛传来一声极其轻微、令人毛骨悚然的叹息,随即消散在冰冷的空气里。

贾七七口袋里的铜钱,猛地一跳,像被无形的指尖狠狠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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