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九章：余波暗涌与镜面疑云

镜海市的警报声逐渐消散，街道上的镜面倒影恢复如常，只是每个玻璃幕墙边缘都残留着蛛网状的细纹，像是时空撕裂的疤痕。沈砚瘫坐在时空之塔顶层的碎玻璃堆里，看着医护人员将虚弱的林辰抬上担架，后者被镜面能量灼伤的手臂上，浮现出与父亲怀表相同的三角符号。

“沈队！”老周举着证物袋冲过来，袋中是从齿轮核心残骸里找到的金属碎片，“化验结果出来了，这上面的合金成分不属于任何已知技术，而且……”他压低声音，“碎片内侧刻着‘观测者计划-β’的字样。”

沈砚瞳孔骤缩。实验室日志里提到的“观测者会成为镜面的囚徒”突然在脑海中回响。他转身望向窗外，镜海市的天际线被夕阳染成血色，某些高楼的玻璃幕墙上，隐约有光点在规律闪烁，像极了摩斯密码。

三天后，镜海大学考古系发生离奇失窃案。监控显示，一名身穿白大褂的人用镜面折射原理破解了红外警报，盗走了馆藏的战国青铜镜。沈砚赶到现场时，在展柜底部发现用血画的微型齿轮图案——与黑影手中凶器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沈哥，我好像发现了什么。”林辰突然出现在门口，脸色依旧苍白，但眼中恢复了锐利。他摊开父亲的加密日志，在紫外线照射下，泛黄的纸页浮现出新的文字：“当镜面吞噬第七个观测者，齿轮核心将获得具象化形态。而观测者的标记，是瞳孔中永存的银芒……”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刺耳的急刹车声。一辆黑色商务车撞断护栏，车内滚出三个裹着银色裹尸袋的物体，袋口渗出幽蓝色液体。沈砚冲下楼，匕首划开裹尸袋的瞬间，胃里一阵翻涌——里面是三具面部被镜面覆盖的尸体，他们的瞳孔深处，闪烁着与黑影如出一辙的冷光。

技术科连夜解剖，发现尸体胸腔内都植入了微型齿轮装置，装置表面刻着“观测者β-1”“β-2”“β-3”的编号。更诡异的是，这些齿轮正在自主生长，金属纹路已经蔓延到心脏位置。

“沈队，镜海博物馆来电。”警员递来电话，听筒里传来管理员惊恐的尖叫：“那本《水镜之书》……它在渗血！”

沈砚与林辰火速赶往博物馆。密室中，被血浸透的古籍悬浮在空中，书页自动翻动，停留在一幅古老的星图页。星图中央，七个红点连成北斗形状，而镜海市恰好位于勺柄末端。林辰突然抓住沈砚的手腕：“二十年前实验室爆炸时，监控拍到的三角符号，其实是星图的局部！”

此时，博物馆所有镜面同时发出高频震动。沈砚在无数倒影中，看到黑影的轮廓在不同镜面间跳跃。黑影举起手中齿轮，对准星图中代表镜海市的红点：“第七个观测者，该苏醒了。”

地面突然裂开，沈砚坠入黑暗前，瞥见林辰瞳孔闪过银芒——他的倒影正露出森然笑意，缓缓举起染血的齿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