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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禹/双洁/东方玄幻/重逢/HE

暴躁中蛊少爷极&.听话可爱鲛人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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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的更声刚过，张泽禹便悄声溜出房门。月光被云层遮蔽，院子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摸索着向后院假山走去，每走一步都屏息凝神——苏新皓加强了夜间巡逻，稍有不慎就会被发现。

假山后，一个黑影突然捂住他的嘴。"别出声。"张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

张泽禹点头，张极这才松开手。在微弱的光线下，他能看出张极换了一身夜行衣，腰间别着匕首，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睛——那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像是能看透黑夜。

"跟我来。"张极低声说，转身向假山深处走去。

假山后竟隐藏着一条狭窄的通道，入口被藤蔓遮掩，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张极拨开藤蔓，示意张泽禹跟上。通道内潮湿阴冷，墙壁上长满青苔，偶尔有水滴落下的声音在狭窄空间内回荡。

"这是..."

"逃命用的密道。"张极简短解释，"张家祖上建的，连苏新皓都不知道。"

通道蜿蜒向下，最终通到一个石室。张极点燃墙上的火把，昏黄的光线照亮了四周——这是一间简陋的密室，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墙上钉满了地图和文书。最引人注目的是桌上那个小木盒，正是张泽禹之前见过的，装着珍珠和鳞片的那个。

张极取下蒙面黑布，表情异常严肃。"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

张泽禹摇头，心跳加速。他不知道张极回忆起了多少，也不知道今晚会揭开什么秘密。

"因为这个。"张极打开木盒，取出那片泛着微光的鳞片，"我一直在做梦...梦见一个鲛人。银蓝色的头发，会唱奇怪的歌...和你一样的眼睛。"他直视张泽禹，"那不是梦，对吗？"

张泽禹的喉咙发紧。"对，那不是梦。"

"那么你是谁？"张极逼问，"为什么变成人类的样子回来？为什么接近我？"

每一问都像重锤敲在胸口。张泽禹深吸一口气，决定说出部分真相。"我是张泽禹，三年前你救过的鲛人。我回来...是为了报恩。"

"报恩？"张极冷笑，"撒谎。鲛人恨人类，尤其是我们张家。你们有足够的理由报复。"

"不是所有人类都一样。"张泽禹轻声说，"就像...不是所有张家人都一样。"

张极的表情微微松动，但很快又恢复冷硬。"证明给我看。如果你是那个鲛人，唱那首歌...那首能止痛的歌。"

张泽禹没有犹豫，开始轻声哼唱。没有歌词，只有温柔的旋律，像月光下的潮汐，轻柔地漫过石室。随着歌声，张极紧绷的肩膀逐渐放松，眼中的戒备也慢慢消融。

歌声停止时，张极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真的是你…？"他喃喃道，"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鲛人成人需要时间。"张泽禹解释，"我必须完成蜕变才能长时间维持人形。"他没有提及蜕变过程中的痛苦——那些鳞片一片片脱落的日夜，骨骼重塑时的剧痛，以及失去海洋庇护后的虚弱。

张极似乎想说什么，但突然按住太阳穴，脸色变得煞白。"又来了..."他咬牙道，"每次我试图回忆，就会..."

"是那药的问题。"张泽禹急切地说，"苏新皓给你的药里有腐海藻，会加重头痛和记忆混乱。更严重的是..."他犹豫了一下，"我认为你中的是鲛人蛊。"

张极猛地抬头。"鲛人蛊？"

"一种古老的邪术。"张泽禹解释，"用鲛人鳞片和怨念制成，能侵蚀人的记忆和神智。你太阳穴上的疤...很可能是下蛊的痕迹。"

张极的表情变得阴沉。"苏新皓...三年前我受伤后，是他找来的医师..."他站起身，在狭小的石室内踱步，"但我假装残废不是为了这个。我有更大的计划。"

"什么计划？"

"复仇。"张极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苏新皓毒杀了父亲，她母亲的死还嫁祸给我母亲。这半年来我一直在收集证据，准备在皇帝寿宴上揭露他的罪行。"

张泽禹倒吸一口冷气。原来张极每晚的秘密外出是为了这个！"但你的记忆..."

"断断续续，像拼图少了关键几块。"张极苦笑，"尤其是关于你的部分...最模糊，也最清晰。"

这句话让张泽禹心头一热。即使在记忆被干扰的情况下，张极仍保留着关于他的碎片。

"鲛人蛊有解吗？"张极突然问。

张泽禹犹豫了。确实有解药，但代价太大——需要一个鲛人自愿献祭，用全身精血净化蛊毒。他不能告诉张极这点，至少现在不能。

"我需要查更多资料。"他避重就轻地回答，"如果能进入苏新皓的书房..."

"太危险了。"张极断然拒绝，"如果被他发现..."

"我会小心的。"张泽禹坚持。

最终，张极勉强同意，但坚持要亲自掩护他。计划很简单：明天苏新皓会去城外军营视察，趁此机会潜入他的书房。

离开密室前，张极突然抓住张泽禹的手腕。"无论发现什么，"他严肃地说，"先告诉我，不要擅自行动。苏新皓比你想象的更危险。"

张泽禹点头，却在心中做了另一个决定。如果真如他所想是鲛人蛊，那么解药就在苏新皓手中...而他必须拿到它，不惜一切代价。

次日午后，确认苏新皓离府后，张泽禹借口去厨房取茶点，悄悄溜到了主院。张极按计划在回廊"偶遇"他，高声训斥几句后，命令他跟着去书房抄写文书——这是为了给可能的路人一个合理的解释。

苏新皓的书房比张极的宽敞许多，陈设奢华，却透着一股阴冷气息。一进门，张泽禹就感到一阵不适，胸前的疤痕隐隐作痛。

"分头找。"张极锁上门，"他肯定把重要东西藏在暗格里。"

两人开始仔细搜查。张泽禹检查书架，发现几本关于鲛人的古籍，其中一页被折了起来，上面记载的正是鲛人蛊的制作方法。更令人不安的是，页边有新鲜墨迹做的笔记："双性鲛人效果最佳"、"记忆操控需定期加强"...

"张极，看这个。"他小声呼唤。

张极走过来，看到那页内容后脸色变得铁青。"这个畜生..."他咬牙切齿，"用我母亲的死刺激我，再下蛊控制我...全都是为了..."

话未说完，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两人迅速交换一个眼神，张极将书塞回原位，张泽禹则闪身躲到帘幕后。

门开了，苏新皓的声音传来："弟弟？管家说你有事找我？"

"是的，关于王大人女儿的婚事..."张极自然地接话，同时用身体挡住帘幕。

"哦？你终于想通了？"苏新皓似乎很感兴趣，"进里面谈吧。"

两人的脚步声向内室移动，张泽禹趁机从帘幕后溜出，轻手轻脚地来到一个雕花柜子前——那里散发着强烈的鲛人气息，让他胸前的疤痕灼痛不已。

柜子上了锁，但难不倒鲛人。张泽禹的指甲瞬间变得坚硬锋利，轻轻一拨就打开了锁。柜子里是一个黑玉小瓶，旁边放着几片干枯的鳞片——和他同族的鳞片！

他小心地拿起黑玉瓶，刚打开一条缝，一股腐臭气息就冲了出来。瓶内是粘稠的黑色液体，表面浮着诡异的蓝光。这绝对是鲛人蛊的解药...或者说，是加强剂。苏新皓定期给张极下的"药"就是这东西。

张泽禹正准备合上盖子，突然看到瓶底沉淀着一些闪亮的颗粒...是珍珠粉末！这个发现让他如遭雷击——苏新皓不仅下了蛊，还用鲛人泪珠加强效果，难怪张极的记忆混乱得如此严重。

"谁在那里？"

苏新皓的厉喝吓得张泽禹手一抖，黑玉瓶差点掉落。他迅速将瓶子藏入袖中，但已经晚了——苏新皓大步走来，眼中燃烧着怒火。

"又是你！"他一把抓住张泽禹的衣领，"敢偷翻我的东西？"

"是我让他来的。"张极上前一步，"我需要抄写一些文书，带他来帮忙。"

苏新皓相信了。摆摆手便让两人回去。轮椅上的张极被张泽禹推出书房时，才送一口气。

太危险了。

更是无法确定明天的天气又是怎样的。

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