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深时和君为轻从八皇子寝宫出来,两人神色凝重,八皇子提供的线索让局势更加复杂。白衣女子和黑影的出现,使得原本就扑朔迷离的事件愈发神秘。
“师父,这白衣女子会是谁呢?和那黑影又是什么关系?”君为轻边走边问,眉头紧锁,试图从混乱的线索中理出一丝头绪。
聂深时微微摇头,“目前还不清楚,但可以肯定,她和黑影以及这背后的阴谋有着密切联系。看来我们要从这白衣女子入手调查。”
两人决定先在皇宫内打听是否有人见过白衣女子。他们从宫女太监口中得知,最近宫中确实流传着一些关于白衣女子的传闻。有人说在月圆之夜,看到过一个白衣女子在御花园的湖边徘徊;还有人说在冷宫附近,曾听到过白衣女子的哭声。
聂深时和君为轻首先来到御花园湖边。此时正值午后,阳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湖边垂柳依依,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静谧。
“师父,这里看起来没什么异常啊。”君为轻四处查看,并未发现可疑之处。
聂深时闭上眼睛,运转灵力,试图感知周围残留的气息。片刻后,他睁开眼睛,指着湖边的一块石头说道:“为轻,你看这块石头,上面似乎有淡淡的灵力波动,而且和我们之前遇到的那股邪恶气息有些相似。”
君为轻凑近查看,果然发现石头表面有一层若有若无的光晕。“师父,难道白衣女子来过这里,还在这里施展过法术?”
聂深时点头,“很有可能。但具体施展什么法术,我们还需进一步探查。”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原本晴朗的天**然变得乌云密布。御花园内瞬间暗了下来,气氛变得阴森恐怖。
“不好,有危险!”聂深时刚说完,一群黑影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这些黑影形似人类,却没有五官,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是影魔!大家小心!”聂深时喊道。影魔是一种邪恶的生物,以吸食人类的精魄为生,而且它们行动敏捷,擅长隐匿气息。
聂深时和君为轻立刻背靠背站好,各自施展法术抵御影魔的攻击。聂深时手中法器光芒大盛,一道道金色光芒如利剑般射向影魔,被击中的影魔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一团黑烟消散。
君为轻则施展出灵力护盾,将两人护在其中。同时,他不断变换手势,从护盾中射出一道道灵力剑气,与影魔展开殊死搏斗。
然而,影魔数量众多,一波接着一波地涌上来。聂深时和君为轻渐渐感到吃力。
“师父,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影魔太多了!”君为轻一边抵挡影魔的攻击,一边说道。
聂深时眼神坚定,“为轻,我们不能退缩。你注意节省灵力,寻找影魔的弱点。这些影魔应该是有人故意操控来阻拦我们的。”
就在两人陷入苦战之时,突然听到一个女子的笑声从空中传来。“哈哈哈哈,就凭你们,也想查清真相?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聂深时和君为轻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白衣女子悬浮在空中,她面容绝美,却透着一股冰冷的气息。她的手腕上,有一朵红色的彼岸花胎记,格外醒目。
“你就是那个白衣女子?你究竟是谁?为何要阻拦我们?”聂深时大声质问道。
白衣女子冷笑一声,“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不该插手此事。现在,受死吧!”说完,她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那些影魔的实力瞬间大增,更加疯狂地朝着聂深时和君为轻攻去。
聂深时与君为轻背靠背抵御着如潮水般涌来的影魔,白衣女子的笑声在阴云中回荡。那些影魔的利爪刮擦在灵力护盾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刺耳声响,护盾表面不断迸溅出蓝色火花。
"师父,这护盾撑不了多久!"君为轻的额头沁出冷汗,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灵力正以惊人的速度流逝。聂深时只好召唤出一个东西,将手中玉瓶抛向空中,瓶身绽放出九色毫光,化作莲花状结界将两人笼罩。
"九窍玲珑阵!"白衣女子瞳孔骤缩,她手腕上的彼岸花胎记浮现血色纹路,那些影魔竟舍弃攻击,如飞蛾扑火般撞向结界。
聂深时趁机将一道灵符打入君为轻体内:"为师牵制她,你去找八皇子,务必要保护好他"君为轻会意,趁结界震荡的瞬间施展缩地成寸术,身影消失在漫天黑雾中。
"想逃?"白衣女子指尖凝聚出黑色妖火,却见聂深时将更多的法力注入玉瓶当中结界瞬间暴涨三倍,将所有影魔震成虚无。她不得不暂时收敛气息,警惕地盯着这个突然变强的对手。
"郑月蓉,你身为皇后却修炼邪术,就不怕遭天谴吗?"聂深时的质问让白衣女子浑身一颤。原来她正是失踪皇子的生母,此刻却穿着从冷宫中翻出的旧衣,显得格外诡异。
"天谴?"郑月蓉癫狂大笑,"我儿被那妖物吞噬时,天谴在哪里?赫连枭宠幸新人时,天谴在哪里?"她突然撕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咒印,"你看这摄魂咒,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仙师给我种下的!"
聂深时终于明白,当年的除妖行动竟是场骗局。他正欲追问,结界光芒骤暗,聂深时喷出一口鲜血,踉跄着扶住树干。
"师父!"君为轻抱着浑身是血的八皇子冲来。郑月蓉趁机想将妖火打入聂深时体内,却见君为轻直接把八皇子扔到阵内安全地方,自己则挡在聂深时身前,聂深时眸光一颤,却见君为轻胸口的黑月花印记亮起妖异红光。
"你......"郑月蓉惊恐后退,那朵盛开的黑月花与她心口的咒印产生共鸣。聂深时勉强撑起结界,在昏迷前看到君为轻眼中闪过的紫色妖瞳,那是传说中邪神降世的征兆
聂深时的九窍玲珑阵在影魔冲击下泛起涟漪,月光透过云层照在君为轻的手背上,那朵黑月花印记正渗出妖异紫芒。郑月蓉的笑声裹挟着阴风穿透结界
"原来你就是那传说中的容器......"郑月蓉指尖凝出的妖火突然熄灭,她踉跄着后退半步,眼中疯狂褪去几分,取而代之的是近乎虔诚的恐惧,"我找了二十年的邪神血脉,居然是你....."
"师父!"君为轻看到昏迷的聂深时,胸口的黑月花突然绽放,紫黑色的藤蔓顺着手臂疯长,他此刻只想要面前的女人死。
郑月蓉的笑声从头顶传来,她悬浮在坍塌的宫殿上方,衣摆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觉醒吧,让这个世界毁灭!"随着她指尖转动,君为轻体内的黑月花突然炸开,紫色妖瞳在眼眶中缓缓转动。
冷宫地下突然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一道暗金色光柱冲天而起。君为轻看到郑月蓉的倒影在光柱中分裂成三个:一个是慈爱的母亲,一个是癫狂的妖女,还有一个......是被封印在琥珀中的上古邪神。
"原来......你也是邪神....."君为轻的声音带着不属于他的沙哑,他看到郑月蓉心口的咒印开始剥落,露出底下与黑月花同源的紫色纹路,郑月蓉鬼笑着"三百年了,终于等到你了....一起毁灭吧.."
聂深时强撑着睁开眼起来,看到君为轻被光柱吞噬的身影,记忆突然被撕开一道口子。他想起师父临终前的话:"若遇邪神现世,定要将其扼杀在摇篮......"可当他看到少年妖瞳中流转的星辰,那句"杀"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郑月蓉的本体从虚空中显现,她摘下人皮面具,露出底下布满咒文的脸:"聂深时,你以为自己是在保护他,哈哈哈,你这是在帮我....."话音未落,君为轻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紫瞳中倒映着破碎的月光。
"敢伤我师父,死......"少年的声音带着双重回响,他指尖凝聚的黑月花突然炸开,将郑月蓉和整个冷宫卷入时空漩涡。聂深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当年只是想救下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婴儿,可……终究是自己害了他。
聂深时跪在忘东山巅,山风卷着雪粒扑打在脸上,却抵不过心口灼烧的痛。三百年前那个雪夜,他抱着浑身是血的婴孩与师父对峙的场景,此刻如利刃般剖开记忆——
"师父,他只是个孩子!"年轻的聂深时浑身浴血,怀中婴儿的啼哭让他眼眶发红。老道士颤抖的手指点在婴儿眉心,那里隐约浮现黑月花印记:"此子是邪神转世,你若救下他,便是与天道为敌!"
聂深时握紧怀中襁褓,指节泛白:"我只知道他是无辜的!"
此刻,同样的月光洒在君为轻苍白的脸上。少年蜷缩在结界中央,浑身缠绕着紫黑色藤蔓,那些藤蔓正顺着血管往心脏蔓延。聂深时颤抖的指尖停在君为轻咽喉上方三寸,只要轻轻一按,就能结束这一切。
"师父,别......"君为轻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妖异紫瞳中闪过一丝清明,"让我多看看你......"
聂深时的心猛地揪紧。他看到君为轻的灵魂在紫瞳中挣扎,那团被黑月花侵蚀的神魂里,还闪烁着微弱的金色光芒——那是他三百年前注入的保命符。
"你早就知道......"聂深时的声音哽咽,"为何不早说?"
君为轻咳出黑血,却露出释然的笑:"因为师父总说,我是最特别的徒儿啊......"他突然抓住聂深时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师父……”
聂深时猛地抽回手,法器掉落在地发出清脆声响,竟映出忘东山底封印的景象——那里镇压着与君为轻同样的邪神。
聂深时终于明白师父的话,不要妄图改变邪神的命运,因为从古至今就没有什么能改变
他们
君为轻眼中的清明逐渐被紫芒吞噬,他的声音变得沙哑:"师父,杀了我"
聂深时的手剧烈颤抖,伸手也不知道该捞什么。“不…不行”
结界外突然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忘东山底的封印开始龟裂,邪神的虚影从裂缝中探出,聂深时看到了什么,瞳孔聚缩
"原来.....原来是这样."聂深时终于顿悟,"师父才是第一个......"
在这无数年中,不止聂深时,还有更多的人都想改变邪神的命运
"师父,我好冷......"君为轻蜷缩在聂深时怀中,紫瞳中最后一丝清明即将消散。聂深时咬破指尖,将精血滴入少年眉心:"睡吧,为师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