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小姨出差尚浅独自在家。
自从白爸爸去世之后,尚浅再也没有回过尚家。
尚父克死了两任爱人,现在却还想续弦。尚浅的后哥仗着自己聪明还招家里长辈的喜欢就处处挤兑他,动不动就带着男下人爬墙角看他睡觉洗澡上厕所。尚家那群老东西不喜欢尚浅的白爸爸,连同着也一样讨厌他这个不知道是谁的野种。
尚家热闹,人丁兴旺,从不缺他这一个。 而他和小姨的家冷冷清清只有这两个人,却都是彼此生命中仅存的家人,爱是唯一的专属的。
恨永远比爱意更加汹涌,尚浅单手拎起哑铃突然觉得浑身有劲,如同某种压抑的情绪在此刻迸发像被积石压住的喷水口积蓄的力量由势能变为动能。
情绪刺激大脑他的肾上腺素飙增已到了他无法遏制的地步,几十分钟后尚浅一身热汗。他这个人受不了这种黏腻的感觉,也闻不得汗臭味。他衣服一脱随手扔在浴室门口便入内冲起了凉。
不知多久,尚浅裸着身子从浴室走出回到自己房间,他边走边用肩上的毛巾擦着发尾的水,眼睫上还挂着未干的水珠,他眼尾湿漉漉的视野有些模糊没看清门口多了双不认识的鞋。
推开门,眼前的一幕令他心跳空了半拍,随后有股怒意直冲颅顶。
那个傻逼后哥不知怎么进的门,此刻正躺在他床上抱着枕头表情看起来有些沉醉。
尚浅瞪着眼手指扣在门框边,他极力压制着自己想打人的欲望,打死这一个小姨不会开心的。
尚浅耐着性子冲床上的人吼,“滚。”
听见响动,哥哥立马坐直身子。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尚浅的裸体目光上上下下扫了几遍表情极为享受,像是兄弟之间的较量,他最终把目光停在了尚浅腹肌上。
尚浅是练男子100米的他腹部的肌肉看着很紧实,一眼扫过去就知道他平时训练时基本都练得很扎实,而生来就具有的冷白皮却使他这样本具有极强的硬汉气息的八块腹肌猛男气质大打折扣。尚浅本身就是白里透红的那种皮肤状态,刚冲完凉水出来血液沸腾为他发热,以至于原本粉粉的皮肤变得更加红润莫名娇媚。
哥哥咽了口唾沫,视线往上挪顿在他左胸下方米粒大的红色胎记上,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笑出了声。
尚浅受不了噪音,他不自觉皱起眉发丝上未干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过脖颈蔓延全身,沸腾的血液逐渐消去体温直线下降,他不受控的打了个寒颤。尚浅身上的肉一晃一晃的,哥哥意味不明的盯着他…。他心中不自觉吐槽,“这死小子自已大没必要这么显摆吧,搞得好像谁没有一样,难道,难道他有帕金森吗?”
哥哥脑回路清奇而且嘴比脑子快,他脱口便是一句,“有病就治。”
尚浅纳闷的瞪了他一眼才骂道,“神经。”
哥哥歪着脑袋细长眼中含有一些纯粹,他看起来格外认真的解释,“每个人都有神经啊,全称神经元。”
尚浅愣了会儿,他成绩不好get不到他哥说的话。
可没多久身上的凉意促使他抓紧穿衣服,他没空理会他哥说的些屁话大跨步奔向衣柜。尚浅的衣柜在床边,他套衣服时背对着他哥,屁股刚好也朝向哥。
尚浅的腰占据了哥的视线,比起前面的结实有肉后背隐隐透出的肌肉线条凝脂色的皮肤下如同淬着毒药的魔爪,轻轻的显露便诱人至死。
目光往下坠如月牙般的背沟浅浅的凹下去,这道风景线尤为惊艳,哥看的双目发怔漆黑的瞳仁泛起光泽。
尚浅是典型的倒三角身材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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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尚浅的下一拳也挥了出去,同时他啧声道,“你大爷的,”他一只手抓起哥的衣领,另一拳打在哥的下巴上,“你爸根的这是什么癖好啊。”
比起疼痛,他更在意的是尚浅的皮肤碰到了自己带来一阵温热,这感觉有点奇妙。
哥整张脸被打的已经泛起了红,面颊滚烫,这一切他都毫不在意。
哥盯着他的眼睛,耐着疼痛压下被打时生理性的嗯声,无辜道,“都是大老爷们摸胸肌,摸……这没什么呀。”
他话音刚落,尚且喉咙中积压的燥火便无可遏制的爆发。他的理智全面崩盘,掐住哥的脖子破口大骂,“爷爷的,……又不练你摸个屁呀!狗东西,你他爹的想对老子……做什么!”
哥像是刻意纵容他似的,没还一下手也没有挣扎。他任由着尚浅用死力掐他一步一步将他搞到窒息。
哥一言不发,一线热忱的目光坠落在他的眼底。
尚浅白了他一眼,随后他沾染血色的眼眸与之对视,他死瞪着他杀意蔓延。哥的脸憋得通红呼吸逐渐细微。
尚家人骨子里的杀气在他周身蔓延,这一刻尚浅的血脉觉醒,他下手没个轻重一旦动手就要弄死。
哥的生命迹象愈加淡下,他也是个狠人到这个关头都不挣扎一下。
哥就用是一双猩红的眼单纯无辜的看着他,他眼里没有对死的恐惧只有为弟捐躯的决绝。
紧要关头,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尤为煞风景。尚浅听不得这响动,他手上力道松懈半分让哥有了喘息的机会。尚浅不耐烦的低下眉眼,神色淡漠又带着躁狂。他盯着哥的眼这个动作持续了两秒像是在示意。
哥正大口吸食着空气,如一个临将饿死的人突然得到食物,他没注意到他的示意。
这么一折腾下来哥浑身乏力,他无所顾忌的便闭上眼向后一倒仿佛眼前这个人从未出现过。他脸上的血色尚未褪去眉头微皱,像是刚刚被打时的疼痛延迟出现。
尚浅嫌哥的手机铃声吵,他先踹了哥一脚才跑到床头掐灭了哥的电话。
挂完电话,尚浅没分给他哥一个眼神。他走到门口脚步顿住,空气沉寂半分,他开口,“滚回你家。”
哥一向脸皮厚还不怕死,听见尚浅已经出了家门他变的更加肆无忌惮。哥赖在尚浅的床上对着他的枕头又亲又抱,四仰八叉的躺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下午尚浅回家衣服脱光了在浴室冲凉,哥被水声吵醒迷迷糊糊的抱着枕头揉起眼光脚走近浴室。尚浅着急洗澡一时没注意浴室门没拉合。
哥老毛病犯了,趴在门缝里瞪大双眼的欣赏起他弟的……。
……
水声止住,尚浅的脚印落在门口,他手掌放在门把手上目光下沉与那个偷窥的对视。
今天上午那么一闹加上他哥从小就脑子有泡,以至于他能干出这种事尚浅也懒得管。
哥呆了会儿,待他反应过来时尚浅早就回房间锁上了门 。面对眼前一个大活人突然消失,哥莫名其妙的叫了起来叫法极为中二。
“啊啊啊啊啊!”
哥踩在尚浅留下的水脚印上跌了一跤,他连滚带爬的撞在尚浅的门上。哥顾不上疼格外疯狂的锤起尚浅的门并发疯似的喊叫,“尚浅!你枕头在我手上!”
尚浅懒得理他,从衣柜上层掏了个枕头就关灯挂上耳机睡觉。
哥在门外叫唤持续了一个小时,没多久,他自己喊的有点累,就老老实实的托起枕头滚去客房睡。周末两天,尚浅被他哥折腾过得并不好,回到学校见到那群傻逼突然发现其实他们还不如他哥会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