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猴惊影

《山海经》的书页在星空中闪烁着幽绿符文，刚从宇宙元老的飞船舷窗飘过，便化作流光消散。无支祁缩在阴影里，指尖掐诀隐去周身水汽，赤尻马猴的毛色在月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冷光。他偷瞄着舱内相拥的孙悟空与六耳猕猴，腰间“水猿大圣”的兽牙令牌硌得生疼——那身浸透河水腥气的战甲，是大禹治水时被龟山压碎前最后的装束。

“这是修仙界七长老给你的。”无支祁捏着嗓子，将玉牌往地上一丢，转身时故意让腰间铜铃发出哐当声响——那是花果山马元帅的标配配饰。他眼角余光瞥见孙悟空转头，面具下的猴脸瞬间涨红，拔腿就往星云裂隙里钻，水袖甩出的残影还沾着龟山淤泥的气息。

“刚刚那个是谁？”孙悟空的金箍棒“叮”地弹出，金芒扫过无支祁遗落的一片猴毛。六耳猕猴撑着竹榻坐起，混铁棍无意识敲击着地面：“四大灵猴里的赤尻马猴呗。”他扯下对方掉落的水猿战衣碎片，指腹碾过上面“南无尊者”的烫金印，“当年大禹用定海神针压他时，俺在龟山裂缝里偷看过一眼。”

宇宙元老的星轨拐杖突然重重顿地，全息屏上跳出无支祁的资料投影：“水猿大圣？就是那个控水比龙族还狠的家伙？”他放大画面里战衣上的水波纹路，“不对啊，灵山的南无尊者怎么会穿夏朝战甲？”

孙悟空拾起地上的玉牌，指腹摩挲着背面“木尚智”的刻痕——这法号与花果山老猴们念叨的“马元帅”声线重叠。他突然想起五百年前被压五行山时，总有股若有若无的水汽绕着山根，如今想来，那水汽里藏的分明是龟山底的陈年淤泥味。

“藏得比俺老孙的定海神针还深。”六耳猕猴突然嗤笑，抓起玉牌抛向空中，“等哪天把他的面具揭了，瞧瞧这水猴子脸红起来啥样。”话音未落，舷窗外突然炸开一团水花，无支祁仓皇逃窜的背影撞碎星轨，惊得远处虫族战舰以为是新武器，瞬间开启了超光速跃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