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霖Ⅱ暗涌之上,爱意藏在屋檐下
伪现背,贺峻霖被造谣热搜衍生,带队友
“原来真正的星光,从来不是舞台上的聚光灯,而是当世界以恶意相待时,那个愿意为你关起房门,陪你在辣条味里数星星的人。”
贺峻霖的指尖刚触碰到别墅大门的密码锁,感应灯便顺着门框边缘次第亮起,暖黄的光晕像融化的蜂蜜,将暮色里的尘埃都镀上了一层温柔的边。他摘下医用口罩,后颈处被耳带勒出的红痕蹭过棉质卫衣领口,图书馆里循环了一整天的中央空调凉意尚未褪尽,混着夜色里微潮的风,在玄关处萦绕成一片模糊的雾。
书包带子从右肩滑落时,他正低头解鞋带,黑色帆布包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的瞬间,抬眼便撞见了客厅里凝固的画面。刘耀文整个人缩在浅灰色布艺沙发的角落,黑色连帽卫衣的帽子几乎要遮住半张脸,露出的眉骨下方沾着可疑的红晕。茶几上横七竖八躺着三个被捏扁的可乐罐,铝皮表面的褶皱如同少年此刻拧成麻团的心情,在落地灯的暖光下投出扭曲的阴影。
丁程鑫斜倚在沙发扶手旁,修长的手指正有节奏地叩击着真皮沙发的边缘,指节与皮质接触的声响轻得像春蚕啃食桑叶。他的目光在贺峻霖身上停留两秒,又不着痕迹地飘向二楼走廊尽头紧闭的木门,唇角微微扬起的弧度里藏着几分无奈的宠溺。
"贺哥......"刘耀文的声音像被水浸过的棉花,闷声闷气地从卫衣帽子里钻出来。少年慌忙从沙发上起身,运动鞋在地板上划出尖锐的声响,抽绳卫衣的帽子滑落在后背,露出额角薄汗浸透的碎发。他双手绞着卫衣抽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喉结在苍白的脖颈间滚动,"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转发那种营销号的截图......热搜词条让公司法务部加急处理了......"
贺峻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包拉链,冰凉的金属齿硌得掌心发疼。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不停,锁屏界面上十几条未读消息的提示灯此起彼伏,像极了那年台风夜窗玻璃上跳动的雨珠。当"贺峻霖 谈恋爱"的词条映入眼帘时,他的指尖猛地一抖,手机差点从掌心滑落。配图里那个模糊的侧脸是上次演唱会小短片拍摄时,他正和导演对台词,镜头从侧后方刁钻地捕捉到他和导演坐在道具床上的图片,明明只是为了模拟场景对台词,营造更好的意境来呈现给粉丝,却被造谣成暧昧的画面。
"别往心里去。"丁程鑫的手掌覆上贺峻霖的肩头,体温透过薄卫衣传来,带着安抚的力量。“你再不回来,楼上那个快把自己腌入味了”他顺着丁程鑫的视线望向二楼,忽然注意到走廊尽头的门缝里漏出一线暖光,混着若有若无的麻辣鲜香——是严浩翔最爱的那款辣条,包装上印着魔鬼辣椒的图案,每次他躲在房间生闷气都会啃上几包,辣得眼眶发红却不肯停手。
书包被随意丢在沙发上时,贺峻霖听见刘耀文轻声叹了口气,混着丁程鑫低低的安慰声:"先让他们俩聊聊,你去厨房把汤热一热。"旋转楼梯的木质台阶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二楼走廊的壁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照亮了墙面上挂着的团体合照——那年在海边拍的,严浩翔站在他身后,指尖悄悄勾住他的校服衣角。
"严浩翔?"他的指节轻叩木门,声音放得极轻,像怕惊醒躲在壳里的蜗牛,"我进来啦。"
门把转动的瞬间,浓郁的麻辣味扑面而来,混杂着少年身上惯有的雪松洗衣液清香。严浩翔蜷缩在飘窗的懒人沙发里,黑色渔夫帽压得极低,只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颌和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脚边散落着四个空辣条包装袋,印着的魔鬼辣椒图案在落地灯的光线下张牙舞爪,旁边的矿泉水瓶歪倒着,瓶底还残留着几滴未干的水珠,在米白色地毯上洇出淡淡的水痕。
"还在生气呀?"贺峻霖在沙发边缘坐下,沙发垫因他的重量微微凹陷,带起一阵空气流动。他看见严浩翔的肩膀轻轻颤了一下,帽檐阴影里的睫毛投下蝶翼般的剪影,"下午训练的时候,张哥说你把新学的舞蹈动作跳错了三次哦。"
没有回应。严浩翔往沙发里缩了缩,卫衣袖口露出的手腕白得近乎透明。贺峻霖伸手想去摘他的帽子,指尖刚碰到帽檐边缘,少年便猛地偏头躲开,动作带起的风里飘来更浓的辣条味。
"他们凭什么......"严浩翔的声音闷在帽子里,像浸了水的棉花,"凭什么断章取义......明明只是正常工作......"他突然抬起头,渔夫帽滑落在额前,露出泛红的眼眶和睫毛上沾着的细碎水光,"你都不知道他们说什么......说你……"
贺峻霖的心脏猛地揪紧,那些不堪入目的评论他在刷热搜时已经看过,此刻从严浩翔颤抖的声线里再次听见,像被人用钝刀在心口慢慢划动。他忽然想起去年严浩翔生日会上,有私生饭往他书包里塞恐吓信,严浩翔知道后在练习室打沙袋打到双手红肿,却在见到他时笑得像个没事人。
"过来。"他张开双臂,声音轻得像落在雪地上的羽毛。严浩翔犹豫了两秒,忽然扑进他怀里,额头抵在他锁骨处,呼吸间带着辣条的辛辣和少年独有的清冽。贺峻霖的手掌顺着对方脊背缓缓摩挲,能清晰感受到骨骼下紧绷的肌肉——这个总爱用辣条发泄情绪的男孩,此刻正像只受伤的小兽,用尖刺包裹着柔软的腹部。
"文儿已经在联系公司发声明了。"贺峻霖的下巴抵在严浩翔发顶,指尖绕着对方后颈处的碎发打转,那里还留着下午训练时的薄汗,"那些断章取义的营销号......"
"可是你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严浩翔的声音 muffled 在他卫衣里,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贺峻霖闭上眼睛,嗅着对方发间混杂的雪松与辣条味,忽然想起刚出道时在机场被私生围堵,严浩翔紧紧护在他身前,用并不宽厚的肩膀为他挡住四面八方的镜头。那些闪光灯的明灭与此刻窗外的星光重叠,在记忆里织成一张温柔的网。
"因为我们站在光里啊。"他轻声说,指尖捏住严浩翔后颈的软肉,换来少年一声闷哼,"光越亮,影子就越清晰。但你看——"他抬手推开飘窗的窗帘,暮色里的城市灯火璀璨,像撒了一把碎钻在黑丝绒上,"总有些星光,是阴影永远盖不住的。"
严浩翔抬起头,睫毛上的水光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他望着贺峻霖被晚霞染成金红色的侧脸,忽然发现对方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是最近赶通告又兼顾学业留下的痕迹。那些在热搜上蹦跶的键盘侠永远不会知道,这个被他们肆意抹黑的人,会在凌晨三点帮队友修改舞台动线,会在图书馆闭馆后蹲在走廊背书,会在严浩翔感冒时整夜守在床边换退烧贴。
贺峻霖叹了口气,伸手将人搂进怀里,摸了摸怀里人的脑袋。严浩翔身上混着辣条的辛辣和洗衣液的清香,后背微微发颤。"不生气了啊"他轻轻拍着对方的背,"你看,刘耀文都快把自己拧成麻花了,你再生气,他该以为你要找他决斗了。"
严浩翔闷笑一声,脑袋在贺峻霖颈窝蹭了蹭:"他粉丝太过分了……”
"是过分,不过文儿已经让处理了。"贺峻霖指尖绕着严浩翔的一缕头发,"倒是你,把自己关在这里生闷气,丁哥说辣条味都快飘到三楼了。"
"那你还抱我?"严浩翔抬起头,睫毛上还沾着细碎的水光。
"抱,当然要抱。"贺峻霖轻声一笑,"我的小醋包,再不吃晚饭,胃该抗议了。"
"饿了吗?"贺峻霖突然笑了,指尖划过严浩翔泛红的耳尖,"丁哥说今晚煮了海带排骨汤,你最爱喝的。"
严浩翔别过脸,耳尖的红蔓延到脸颊:"谁爱喝......辣油都沾到你卫衣上了......"
贺峻霖低头一看,胸前果然蹭到几点红色油渍,却在严浩翔慌忙伸手擦拭时,突然抓住对方手腕,在少年错愕的目光中,低头在他额角轻轻一吻:"沾到就沾到吧,反正......"他望着严浩翔突然睁大的眼睛,笑得像偷喝了蜂蜜的小熊,"反正我的小醋包,比任何星光都重要。"
窗外的晚霞不知何时退去,路灯次第亮起,将别墅花园里的樱花树映成朦胧的粉色云团。楼下传来刘耀文的哀嚎:"丁哥!你干嘛抢我碗里的排骨!那是给贺哥赔罪的!"丁程鑫的笑声混着瓷碗相碰的脆响:"小屁孩懂什么,排骨汤要配米饭才香......"
严浩翔趴在贺峻霖肩头,听着楼下熟悉的吵闹声,忽然觉得眼眶又热了起来。那些在网络上翻涌的恶意,那些被曲解的镜头,此刻都被隔绝在这扇木门之外。怀里的人正用指腹轻轻摩挲他后颈的发茬,像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猫,而窗外的星光,正透过纱窗,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织出最温暖的光网。
原来真正的星光,从来不是舞台上的聚光灯,而是当世界以恶意相待时,那个愿意为你关起房门,陪你在辣条味里数星星的人。严浩翔忽然明白,那些暗涌终将退去,而他们彼此眼中的星光,才是永远不会熄灭的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