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霖Ⅱ错位星光里的隐秘凝望
翔霖伪现背,北影节衍生
北影节的红毯自天幕垂落,宛如银河倾泻人间。鎏金地毯在千万盏聚光灯的炙烤下,折射出细碎而锐利的光芒,将贺峻霖与严浩翔的身影切割成两个平行时空的残影。贺峻霖立在红毯入口处,墨色中式西装妥帖地包裹着他的身形,暗纹刺绣在光影流转间若隐若现,恰似将浩瀚星河绣进了每一道衣褶,又随着他的一举一动,在西装表面泛起粼粼波光。
他手持流线型银色麦克风,唇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眼神清亮如同春日融雪后的溪水,倒映着周遭的繁华盛景。面对身旁的前辈,他侃侃而谈,每一个微笑、每一次颔首,都精准得如同经过精密计算的齿轮,将礼仪与风度展现得淋漓尽致。“感谢各位莅临北影节,今晚...”他的声音清朗如鸣玉,带着经年累月训练出的专业韵律,字字句句都像是从唇齿间流淌出的音符,在喧嚣的红毯上划出优美的弧线。
然而,在某个不经意的停顿间隙,他的目光悄然掠过台下汹涌的人群。那片黑压压的人潮如同暗涌的海水,不断翻涌、推挤,唯有第三排左侧的角落,一抹黑色身影如同孤傲的礁石,突兀却又固执地伫立其中。严浩翔身着纯黑西装,领口别着一枚银色六芒星胸针,那是只属于他们的秘密符号,承载着无数个并肩奋斗的日夜。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裤的褶皱,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却浑然不觉。眼底流转的,是近乎虔诚的温柔,如同信徒仰望神明般,紧紧追随着台上的身影。
镁光灯此起彼伏,如同永不熄灭的闪电,将整个红毯照得亮如白昼。贺峻霖的视线却不受控制地被那道炽热的目光牵引。他望着严浩翔仰头凝望自己的模样,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那些练习室的深夜,他们挤在狭小的沙发上,看着老电影,严浩翔也是这样,用带着困意却又无比专注的眼神望着他。而此刻,明明近在咫尺,严浩翔却像被困在深海的鱼,被汹涌的人潮隔绝在光年之外,只能隔着茫茫人海,无声诉说着思念。
当颁奖环节的音乐响起,贺峻霖不得不将全部心神投入到主持工作中。他精准地把控着流程节奏,妙语连珠地衔接每个节目,从容应对着场上的各种状况。可即便如此,他的余光依旧会在不经意间瞥向台下。严浩翔坐在受邀嘉宾席,看着贺峻霖与影后优雅互动,与导演亲切握手,脸上挂着得体而疏离的笑容。这笑容刺得他眼眶发酸,不由自主地想起他们第一次走红毯时的场景。那时的他们,还能紧紧挨着彼此,借着袖口的掩护,偷偷触碰对方的指尖,传递着只有彼此知晓的温度。而现在,贺峻霖如同被捧上神坛的月亮,光芒万丈却遥不可及,让他只能在暗处,默默将对方的身影刻进心底。
晚宴散场时,夜色已深。贺峻霖拖着沉重如灌了铅的脚步,推开家中的门。吊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孤寂而落寞。他随手将西装外套搭在沙发扶手上,露出里面被汗水浸透的衬衫领口,那一圈深色的痕迹,诉说着这一晚的疲惫与艰辛。他刚要瘫坐在沙发上稍作休息,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股温热的力量便猛地撞进他的怀里。
严浩翔整个人埋在他的颈窝,呼吸间带着红酒微醺的气息,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霖霖,好想你。”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难以掩饰的委屈,像是一只被冷落许久的小兽,终于找到了可以倾诉的港湾。贺峻霖僵在原地,掌心传来对方后背剧烈的起伏,这才惊觉严浩翔的肩膀在微微颤抖,那压抑许久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将他淹没。
“乖,我也想你。”贺峻霖轻叹一声,伸手环住那纤瘦却紧绷的脊背。指尖触到西装下紧绷的肌肉,他这才意识到,严浩翔这一整天,都在强撑着,将所有的情绪都藏在那抹得体的笑容之下。他轻轻摩挲着对方后颈,那里还留着发胶的清香,混合着淡淡的汗味,是独属于严浩翔的气息。“今天累坏了吧?”严浩翔的声音轻柔得如同羽毛,带着无尽的心疼。
严浩翔抬起头时,眼尾泛着不正常的红,睫毛上还沾着细碎的水光,在灯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我们也是可以不以队友的身份在红毯上同框了诶。”他顿了顿,声音渐渐低下去,像是害怕打破这脆弱的宁静,“可是,也不能坐一起了......”这句话如同尖锐的刺,扎进两人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勾起那些关于并肩同行的美好回忆。
贺峻霖将下巴抵在严浩翔发顶,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成团初期。那时的他们,挤在狭小的练习室里,对着镜子反复练习走红毯的步伐,憧憬着未来无数个并肩的机会。那时的他们,以为未来很长,长到可以一起走过无数个红毯,留下无数个闪耀的瞬间。“会有更多机会的。”贺峻霖收紧手臂,将人往怀里又带了带,仿佛这样就能将所有的不安与委屈都驱散,“以后我们一起站在领奖台上,光明正大地牵着手。”
他感受到怀中人轻轻颤了一下,随后传来闷闷的笑声,带着如释重负的喜悦。严浩翔在他怀里蹭了蹭,像一只寻求安慰的小猫,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窗外的月光悄然爬上窗台,温柔地将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这一刻,没有主持人与嘉宾的身份隔阂,没有聚光灯下的完美人设,只有两个疲惫却又温暖的灵魂,相互依偎,在寂静的夜色中,触碰到了彼此最柔软、最真实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