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祈国,天耀三十年,皇宫
“陛下,凌将军即将班师回朝”福公公望着窗边的帝王,眸中幽暗
“嗯”帝王摆了摆手,无人望见的冷峻面容复杂至极
殿中人皆退下,福公公转身瞬间,眸子一闪而过狠厉【他不是陛下!谁霸占了陛下的躯体!】
此时正值日落西山,金色的阳光自天边抛洒,为大地罩上一层薄纱,山间有风吹过,吹动落日飘零的时候,楚安的心也被吹凉了。
缓缓闭了闭眼,心情沉重的思考对策。他可不敢相信自己几句话便能够让古人不发现他非他。
目前已知此原身为一帝王,也只知道这样罢了,他不能现在就现于人前,被发现的概率非常大。想到这,不禁轻叹息。
【怎么就穿越了?!】
【原来的帝王又在何处?】
可惜,无人回答,也没有所谓的金手指,系统,楚安恍然觉得有些晕沉,下一秒晕了过去。
——同一时间
熔金般的夕阳斜斜掠过修整的队伍,长枪方阵镀上流动的赤芒,甲胄缝隙里漏出的光斑,随着士卒调整站姿明灭不定。染血的旌旗垂在地上,残阳将褶皱里的暗红晕染成雾霭色,与远处城楼的黛影纠缠。军医背着药箱穿梭其间,铜铃在余晖里晃出细碎金光,和伤员绷带渗出的血珠一同落在青石板缝,干涸成深浅不一的赭色印记。
城墙之上,一抹身影如竹般挺立,小小的身影给人无尽的力量,斜晖为她银甲镶上琥珀边,雌雄莫辨的面容被光影切割,眉眼一半浸在暖橘,一半藏进阴影。
远望天边的残阳如血,凌锦昭眸色幽幽,抬手覆在心口处,不知为何,明明打了胜仗,心口却闷闷的,带着一不安之感,这种感觉...
“将军可是旧伤发作”身边的将领低沉出事打断了凌锦昭的思绪。
“无碍,陈淮,你有何打算?
陈淮垂眸,甲胄下的手慢慢攥紧。当年家中满门被杀害时,血顺着青石板缝流成河,他因贪玩才逃过一劫,如今只剩这身染血的功名,和对真相的执念。
残阳落在他肩头,凌锦昭问“打算”的声音似从很远传来,他想起幼时阖家赏月的温馨,再看眼前城墙下的血色余晖,喉间滚出几不可闻的叹息:“将军,末将想查,当年满门蒙冤的真相……” 话尾被风卷走,他望向京城的眼里无一丝少年人的生机,那是只剩一人的家族,赋予他的决绝 与深沉。
“好”清冷微哑的声音传来,陈淮望着那一抹身姿,猛的下跪
“谢将军一年多的照拂恩德,末将无以为报...
要知道星祈国已经一统九州,各遥远小国正面临结交或被屠杀。他所处的藤国是一小国,国家落后,君王昏庸,于5年前被星祈国一附庸国攻打奉上星祈国,也就是当年为了躲避敌人清查逃杀,他来到星祈.后的半年,多年探查不知敌人是否存活故而不敢暴露,参军时虽然是黑户,但星祈帝王早下相关律法,凡有才之人,若品行良好,皆要重用,但,他也因此受了限制,一直在那些地方镇守,直到一年前遇上凌将军,本意是追随去更多地方,谁知,她尽然可以拥有私兵,黑云军,半年前她说要去许多偏远之地剿灭被星祈国所灭,不服气的民间反叛军,正好途径藤国,他便加入,但却查到仇人涉及了其它小国家的人,因此仍然是要回到正规军队…,以此次战勋……
但凡藤国还在,也不必如此麻烦了,并且,九州太大,疆土仍在拓宽,幸好当初跟随了凌将军,否则就他不了解九州地形的人光如何在九州行走,已是一大难题了。
也不知,日后是否还能与凌将军并肩作战
“那便在报完仇后,孝忠于自己,直到死亡”凌锦昭打断他,平静的陈述
陈淮心里一颤,他抬头时,看见凌锦昭银甲上的琥珀边沾了暮色,像当年家族被杀害时,天边最后一缕光。
“末将遵令” 。陈淮起身时,衣摆沾了城砖缝里的残血,像他这些年心里结的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