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其轻微地、幅度小到几乎看不见地,摇了一下头。动作僵硬得像个提线木偶。
不是精神?也不是裤子?那是什么裂开了?世界观吗?!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持中,一阵急促而刻意压抑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聂先生?聂先生您……” 一个穿着白大褂、拎着急救箱、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嘴里的话在看到后院景象的瞬间,戛然而止。
家庭医生,陈医生。平时总是一副专业冷静、处变不惊的模样。
此刻,他猛地刹住脚步,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嘴巴微张,足以塞进一个鸡蛋。他看看撅着、生无可恋的聂梓宸,看看稳如泰山、死咬不放的铁锤,再看看扛着灭火器、一脸“我是谁我在哪”的我……
“噗——!!!”
一声极其突兀、极其不专业的、如同漏气般的闷笑,硬生生从他紧捂的嘴巴里挤了出来!
他猛地低头,肩膀剧烈地抖动,白大褂跟着簌簌发颤,显然在用尽毕生修为压制那排山倒海的笑意,憋得脸都红了。
“咳!咳咳!” 陈医生用力清了清嗓子,强行板起脸,但那不断抽搐的嘴角和眼镜片后闪烁的、名为“八卦”和“幸灾乐祸”的光芒彻底出卖了他。
他推了推眼镜,用一种极其严肃、却怎么听都像是在努力憋笑的语调开口:
“聂先生,情况……咳,我已经初步了解了。”他走上前,小心翼翼地绕开铁锤的“攻击范围”,蹲下身,试图观察伤口,但那撅着的姿势和铁锤纹丝不动的龟头(?)严重阻碍了视野。
“嗯……伤口位置……比较特殊。”陈医生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铁……这位龟先生的咬合力惊人,嵌入较深,初步判断有撕裂伤,需要尽快处理止血并注射破伤风……还有……狂龟疫苗?呃,我是说,预防感染。”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更委婉的语言,但最终还是放弃治疗,破罐破摔地补充道:“在……在安全解除‘束缚’之前,恐怕需要……嗯……请您尽量保持这个……姿势。
不要有大幅度的动作,以免造成……二次伤害。”
保持撅姿?!
聂梓宸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那空洞的眼眸深处,似乎有最后一丝名为“尊严”的微光,彻底熄灭了。他猛地将脸转了回去,不再看任何人,以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决绝,将整个头颅深深、深深地埋进了旁边一张昂贵的、触感冰凉的真皮沙发靠垫里!
“唔……!!!”
一声沉闷到极致、压抑着无边痛苦和极致羞愤的嘶吼,从沙发靠垫深处闷闷地传了出来。那声音,像受伤野兽最后的悲鸣,听得人头皮发麻。
紧接着,那埋在靠垫里的头颅方向,爆发出一句咬牙切齿、字字泣血的闷吼,如同地狱传来的诅咒:
“许、艺、雯——!!!”
我吓得一个激灵,灭火器差点脱手!
“删!不!掉!那些!该死的!图!” 他的声音隔着厚厚的靠垫,依旧带着毁灭一切的暴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绝望颤音,“我!就!把!你!也!P!成!乌!龟!挂!宸!曜!集!团!大!门!口!滚!动!播!放!一!整!年——!!!”
P……P成乌龟?!挂在集团大门口滚动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