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饼果子?!平躺?!
轰!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终于,“啪”地一声,彻底绷断!
巨大的惊恐和铺天盖地的荒谬感如同海啸般将我吞没!平躺?!伤口在屁股上!平躺岂不是要直接压上去?!那不得疼得原地升天?!
“不行啊聂总!不能平躺!伤口会压到的!” 我急得语无伦次,闭着眼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扑腾,双手在他腰侧胡乱摸索,试图找到一个既能“翻面”又不压迫伤口的着力点,“我……我托着点!您……您配合一下!我数一二三……”
慌乱之下,我左脚下意识地向前一探,试图稳住重心,好发力去“托”住这位比古董花瓶脆弱一万倍的霸总“煎饼果子”。
然而!
脚下踩着的,不是坚实的地板,而是……刚才慌乱中放下的那管药膏!那管圆滚滚、滑溜溜的、如同命运恶意安排的——药膏!
“哧溜——!”
脚底传来一阵猝不及防的滑腻感!身体瞬间失去平衡!重力无情地拉扯着我向前扑倒!
“啊——!!!” 一声短促的、充满绝望的尖叫从我喉咙里挤出!
黑暗中,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我能感觉到自己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双手在空中徒劳地挥舞。然后,那只沾满了冰凉药膏、刚才还悬在半空、准备进行神圣(?)涂抹使命的右手,在万有引力和惯性的精准引导下,如同精确制导的导弹,带着我全身的重量和加速度——
精准无比!势大力沉!毫无缓冲!
狠狠地、结结实实地、一巴掌——
按在了聂梓宸那刚刚经历龟吻重创、覆盖着纱布、代表着奇耻大辱和剧烈疼痛的——尊臀伤口正中央!
“嗷——————————————————!!!!!!!!!!!”
一声凄厉到足以刺穿耳膜、撕裂灵魂、让地狱恶鬼都为之颤抖的惨嚎,如同平地炸响的核弹,猛地从聂梓宸口中爆发出来!
那声音,已经超越了人类生理极限所能发出的音调,混合着极致的剧痛、无边的屈辱、以及世界观彻底崩塌的绝望!音浪穿透了厚重的房门,震得天花板的水晶吊灯都在嗡嗡作响!
楼下,后院水景池边,正慢悠悠划水的铁锤大爷似乎被这惊天动地的惨嚎惊动,动作一顿,那小小的、呆滞的龟眼缓缓转向主卧方向,上下颚无意识地磨了磨,仿佛在回味着什么,又仿佛在无声地点评:嗯,这声儿,比下午那会儿脆生。
主卧内。
时间凝固了。
我整个人还保持着向前扑倒的姿势,右手掌心下,是隔着纱布都能清晰感受到的、瞬间变得滚烫且剧烈起伏的……伤口区域?
以及,聂梓宸那因剧痛而瞬间绷紧到极致、如同钢铁般坚硬的臀部肌肉。
我的脸,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他结实却冰冷僵硬的腰背上。鼻尖萦绕的,是浓烈的消毒水味、血腥味、药膏的清凉薄荷味,以及……一种名为“社死”和“生命终结”的绝望气息。
聂梓宸的身体,在我的手掌和脸部的双重“重击”下,先是猛地向上弹了一下(物理反应),随即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彻底瘫软下去。那声惨嚎之后,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他剧烈到如同破风箱般的、倒抽冷气的嘶嘶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我能感觉到他整个身体都在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不是因为愤怒,而是纯粹生理性的剧痛痉挛。
完了。
这次是真的完了。
不是被P成乌龟。
是要被当场凌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