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被沈明玉用顶级伤药和美食“轰炸”了几轮,宫远徵的日子就有点不消停。见着沈明玉,他还是习惯性地板着脸、翻白眼,张嘴就想喷“草包”、“财迷”。可那话到了嘴边,不知怎么的,就有点虚。
为啥?
因为兜里还揣着人家给的“碧海凝脂膏”呢!那药膏是真神!他手上那点毒草划伤,抹上没两天,连个印子都没留!
比他徵宫最好的药都好使!这让他骂“草包”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像个占了便宜还卖乖的小人。
因为厨房里还放着人家“施舍”的点心食盒呢!那点心…宫远徵半夜饿醒了,想起来还有半盒,摸黑爬起来偷吃,好吃得差点把舌头吞下去!一边吃一边在心里骂沈明玉是“糖衣炮弹”,可这炮弹…它真香啊!
更烦人的是沈明玉那张嘴!一口一个“小叔子”,嚷嚷着等他叫“嫂子”就包金砖那么大的红包!
宫远徵每次都气得跳脚,可骂完了,脑子里却忍不住琢磨:金砖…那么大…得值多少钱啊?能买多少珍稀药材啊?呸呸呸!他在想什么!不能被金钱腐蚀!
宫远徵觉得自己快精分了。一边是根深蒂固的对这个“暴发户大小姐”的鄙视,一边是实打实吃到嘴里的甜头(药和点心)和那金光闪闪的诱惑(红包)。
他烦躁地在徵宫药房里摔摔打打,看什么都不顺眼。
沈明玉那一百二十八抬嫁妆,终于全部清点完毕,抬进了宫门最核心、防守最严密的库房。
开箱清点的过程,简直像给整个宫门放了一场持续三天的“炫富烟花秀”!
夜明珠?不是一颗两颗,是一匣子一匣子的!个个拳头大,晚上能把库房照得跟白天似的!
金砖?那都不是论块,是论箱!金灿灿的光芒差点没把负责登记的老管事的眼睛晃瞎!
各色宝石玉器?堆得像小山!红的像血,绿的像水,蓝的像天,晃得人眼花缭乱!
还有那些叫不上名字的海外奇珍、散发着千年墨香的名家字画、薄如蝉翼的绝世瓷器……宫门弟子们帮忙抬箱子的时候,手都是抖的,生怕磕着碰着一点,把自己全家卖了都赔不起!
消息根本捂不住,像长了翅膀飞遍旧尘山谷每一个角落。
“我的亲娘嘞…沈家是真有钱啊!”
“这哪是嫁女儿?这是搬了座金山银山进来啊!”
“角公子要是真娶了她…咱们宫门是不是能躺着数钱了?”
“想啥呢!角公子能看上她?脾气那么臭!”
“脾气臭咋了?这嫁妆…够买他八百个好脾气了!”
“嘘!小声点!别让徵公子听见!”
宫远徵当然听见了!他气得一脚踹翻了脚边的药篓子。听听!听听!这群没见识的!他哥是能用钱收买的吗?!沈明玉!都是这个沈明玉!搞得宫门上下乌烟瘴气,满脑子都是钱钱钱!
就在宫门上下都被沈家的金山银山闪得晕头转向、议论纷纷时,一个更劲爆的消息传开了——角宫宫主,宫尚角,结束外务,即将于明日返回旧尘山谷!
这个消息,像一块巨石砸进了本就波澜起伏的湖面!
宫鸿羽在执刃殿里坐立不安。沈明玉那个烫手山芋还没解决,尚角就回来了!这俩人要是对上…他简直不敢想那场面!一个冷得像万年冰山,一个骄纵得像喷发的金火山!撞一起不得天崩地裂?
宫唤羽也是眉头紧锁,觉得必须得跟弟弟先通个气。
宫子羽则是一脸看好戏又有点担心的复杂表情。
上官浅听到消息,修剪花枝的手停顿了许久,眼中闪过志在必得的光芒,也掠过一丝对沈明玉这个变数的忌惮。她必须抓住宫尚角回来的机会!
而风暴的另一个中心——沈明玉,正舒舒服服地躺在她小院的软榻上,由侍女给她染着用珍珠粉和花瓣汁调制的指甲(闲的)。
听到侍女禀报宫尚角要回来了,她眼睛都没抬,只是懒洋洋地“哦”了一声。
“知道了。” 她吹了吹未干的指甲,语气随意得像在说明天吃什么,“我那几箱子‘破烂’玩意儿收拾出来没?就是那些海外弄回来的矿石、药材样本什么的。” 那些东西稀奇古怪,连沈家商队都认不全,但对爱鼓捣毒药解药的人来说,绝对是宝贝。
侍女连忙道:“都按小姐吩咐,整理好了,装了三个大箱子。”
“嗯,” 沈明玉满意地点点头,“等宫二公子回来,给他送角宫去。就说…本小姐嫌占地方,让他帮忙处理掉。”
她顿了顿,补充一句,“哦,顺便告诉他,里面好像有几种石头挺漂亮,我打算磨几颗当弹珠玩,让他看着挑几块顺眼的先给我送过来。”
侍女:“……” 拿价值连城的珍稀矿石当弹珠?小姐,您这“炫富”的方式是不是太别致了点?
沈明玉才不管侍女怎么想。玉魄让她心绪平静,甚至有点小兴奋。
宫尚角要回来了?好啊!冰山是吧?她沈明玉最擅长的,就是用金山银山把冰山砸出温泉来!顺便,再气气那个躲在暗处、对她家宫二虎视眈眈的上官浅!
她看着自己染得粉嫩嫩的指甲,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宫远徵那个“小叔子”已经被她的糖衣炮弹砸得晕头转向了,接下来,该攻略正主了!她倒要看看,宫尚角这块又冷又硬的冰山,扛不扛得住她这“金疙瘩”牌的烈日骄阳!
宫门上下,暗流涌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即将归来的宫尚角身上。一场冰山与金山的世纪碰撞,即将拉开帷幕!
而沈明玉,已经摩拳擦掌,准备用她的方式,把这场“选亲”彻底变成她的“抢亲”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