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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下了?

一摔成名之后

前提设定:半夜刷题猝死后,神给我一个穿越完成意难平的机会,于是我选择到2016年8月22号的凌晨。一阵失重感过后,脚终于落在了坚实的地面上。

看了眼时间,1:40a.m.

来得及。呼吸着南京的空气,胸腔仿佛被塞住,堵堵的闷闷的,窒息般难受。紧张,激动,恐惧,各种情绪咆哮着翻卷着,呼吸渐渐急促。深深吸气轻轻吐出,强迫自己冷静一点,这样可救不了人。奈何实在镇定不下来,盯着秒针一步一步地绕圈圈,隐隐约约若有若无耳边响着倒计时滴答滴答。顾不得那么多,忙不迭冲出去,脑子里只有三个字,救下他!

出站台,2:00a.m.

昏暗的夜色不清晰地勾勒几笔建筑的轮廓,高,但不是入云的那种高,而且看样子是露天的台架式结构。是它,肯定是它。不顾一切地奔跑,却发现看起来很近的台子跑起来竟如此遥远。丝毫不敢放松懈怠,生怕晚了一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腿像灌了铅一样沉。不能停,我想,如果出了什么差池,我承担不起。咬紧牙,拼了命地抬腿,一步一步,唯恐见到“人渣”张云雷。

到了,终于,2:45a.m.

咽喉里像有尖刀在旋转,剜得生疼,每一次吸气呼气都是酷刑;夏夜炎炎,汗水蒸腾着渗出发缝,从头皮上升;湿漉漉的衣衫贴在后背,黏糊糊的体感像浑身上下有千百万蚂蚁在爬;膝盖发软像用棉花堆砌成的,小腿肌肉在站定之后仍在抽搐;脑袋沉沉的像要从脖子上掉下来,头重脚轻几乎站立不住;视线时而清楚时而模糊,像调不好焦的摄影机。庆幸地笑,没事,我就在这里等,守株待兔。

等待,2:52a.m.

缓过来,喘匀了气,开始四下张望。繁华的南京,远处灯火通明,即使凌晨也是车水马龙。霓虹灯闪烁着不同的色彩,天桥的标识泛着白光。等等,天桥?!我要去的,难道不是送客平台吗?!

崩溃,2:54a.m.

轰的一声,头脑一片空白。送客平台,在哪里?到底,究竟,在哪里?!心急如焚,尖锐的嗡嗡声在脑海里响,胀痛。平面图!对,平面图!抓着微凉的钢栏杆,像溺水的,抓着一根纤细的漂浮在水面上的稻草,颤抖的手因为用力而指关节泛白,舌尖被无意识地咬破,血腥的气息弥漫在口腔。慌忙地辨认出方向,跌跌撞撞,拔腿就跑。

奔走,3:02a.m.

快一点,再快一点,万一,万一正好救到了呢。心,撞着胸膛。咚。咚。咸咸的液体流过脸颊,流进嘴角,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朦朦胧胧地,只记得,快点,要快点,再快点。呼哧,呼哧,像谁把我的肺当作风箱在拉,不断鼓着风。近了,更近了。震撼,慌乱,3:36a.m.

“送客平台”,我以为它会孤零零矗立着,殊不知,南京南站外和立交桥似的,曲折回环。所以,张云雷,在哪个位置?!找,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找。不停,不能停,不敢停,我害怕我一停下,他就会在某个离我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的地方,“松手,记得这个,一松手,啪,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绝望,3:53a.m.

"砰”,重物坠地的声响,风中仿佛掠过一声人的冷笑。原来,真的,这样近啊。不记得我怎么找到他人在何处,不记得我怎么拨了120,不记得我怎么回绝了电视台,只记得我说,不是工作不顺,不是感情问题,只是喝多了没注意高度而已。渺茫的希冀化为乌有,变成齑粉,零落成泥碾作尘,随风而去,不知所踪。

医院,4:12a.m.

坐在冷冷的排椅,手术室的红灯扎着我的灵魂。眼睛,干涩;眼眶,滚烫。没有哭,恍恍惚惚,张云雷像一片枯叶,单薄而了无生气躺在平台下的一幕与亮着的"手术中"交叠,重合,旋转,扭曲。

一直安安静静坐着的我,及至满脸焦急的郭德纲王惠、张爸张妈匆匆忙忙赶到时,再也敛不下一点,倾泻而出。不敢在门口哭,穿过幽长的走廊,冲进安全通道,坐在台阶上,泣不成声。

“肋骨折了九根,有一根戳破了肺。胳膊,粉碎性骨折;腿,粉碎性骨折;脚,粉碎性骨折。右脚脚后跟摔爆了,拍片子右脚只有脚掌,看不到后跟,半只脚是空的。胯骨骨盆摔断了,五脏六腑移位,冲破膈肌,全到嗓子眼里来了。“张云雷在贵圈采访里平静的音调回荡,几张X光片在脑子里晃晃悠悠。

听见和看见终究不一样。深蓝色的片子客观地呈现出稀碎的骨骼,毫无隐瞒。在台上被调侃的“渣男”,还真是"渣”啊……浑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开始痛起来,似乎被用尖锤子一寸一寸用力敲击碾碎。

“吱呀”,门被推开,是张妈妈,红肿着眼,勉强地用气声开口:“姑娘……”我知道,从收到消息到现在,她为了儿子,嗓子已经哭坏了。我岔了气,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剧烈地呛咳起来。张妈妈在我身旁坐下,拍着我的后背顺气。"我……我路过……"我找到了声音,却支离破碎。她以为我被吓到了,继续轻轻地拍着我:“没事的,别怕。”“不是的!可是,可是我如果,早一点找到他,就,就不会…“我猛烈地摇头,呕哑嘲哳难为听。“谁也想不到的……”她嘶哑着安慰我。我想到了啊,我想,但我没有改变任何事。忽然抬头,我盯着阿姨的眼睛,认真严肃,也不知是宽慰她还是告诉自己:“他不会有事的……不会的……“小幅度不住地点头,张妈妈喃喃地哽咽着重复,肩膀一耸一耸:“不会有事的……”

张妈妈出去了,我一个人呆在楼道,声控灯灭了我也懒得开。一声细微的呜咽,灯亮了。我伏在膝上,头都不抬,仍旧泪如雨下,

不是不出去,是不敢出去。我记得,张云雷,此时此刻,心脏骤停;我记得,张云雷,近几天,被开出足是33张病危通知书;我记得,张云雷,几次手术后,身体被植入108块钢板。他说,脚后跟,医生说把它挤扁了,装一个假的脚后跟,可这样就永远都站不起来。他不能失去舞台,他和医生商量,最后的方案是,先让它自己长,把碎骨头拼一拼再从胯移一块骨头进去。

这么多,还分批承受,该多疼啊。

医生说,伤这么重,至少要躺上三到五个月再说;张云雷说,可德云三宝的演出已经定档,正等着他呢。于是,从摔下来到出院,他花了15天。

创伤,肉体,和心灵。

《笑傲江湖》张云雪那一期播出了,很多人看。医生对着他,叹气,多好的孩子啊,以后考虑转幕后工作吧。小护士哼着《送情郎》,病床上他泪流满面,仪器响个不停;士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你是说相声的,你以后可能站不起来了,不该勾起你的伤心事。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张云雷一再质问才了解自己的伤势,万念俱灰。

重新站起来的力量源于郭德纲的一句话:你要是站不起来了,我就歉你说评书,坐着我也让你上台。从那以后,他偷偷在床上练习跪,他想,张云雷你只要能跪,就能站起来,就能走,就还能说相声。

我没敢去看过张云雷,因为我怕我会绷不住,我更怕他的情绪会有波动。不确定性太大,我终究还是胆怯,逃避一般离开。

张家人超感谢我,仿佛我救了张云雪一样。可是,除了叫救护车以外,我什么都没有做。我专门跑去救他,但我没能救下他,他还是和我在手机里看到的他受一样的伤吃一样的苦。这声谢,我受之有愧。

余光总瞥到能跑能跳的二爷,蓦然回首,却仅仅是素不相识的陌路。大抵是过分牵挂?谁知道呢,反正是茶不思饭不想,食不下咽,做事总心不在焉。

日复一日,浑浑噩噩,自怨自艾。常常看着书,汉字四下乱窜,拼拼凑凑出一张虚弱的张云雷的脸庞,勉强地笑着,气若游丝:“我没事,大家放心。“书页上的油墨为泣涕洇开,留下皱皱的淡淡痕进,堪堪恍然,竟是又走了神。

“绝望吗?做个交易吗?“四顾无人,那声音却没有停,"别找了。给你一个重来的机会,你可以补满遗憾,代价是……“我愿意!“我丝毫没有犹豫,踯躅一秒都是对张小辫儿的不尊重。ta缓缓继续:“你一旦死亡,会只剩下一缕魂灵在世间游荡,什么都能看见,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会忘。他永远看不到你的魂魄,连他也死了之后也不行。你放下执念的那一刻,就是你形魂俱灭的瞬间。”“我愿意!“我再一次应下,我要救他,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执念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它甚至可以让我陷进时空裂缝循环人生,也可以让我刹那间灰飞烟灭无彩无踪。也许,命中注定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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