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晚风与未说出口的话》
蝉鸣把盛夏拉得漫长,训练室的空调坏了三天,汗味混着少年人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在空气里发酵成黏稠的热。朱志鑫扶着把杆压腿,余光里总能瞥见镜子那头的张极——他在练新学的wave,腰腹发力时T恤被扯上去一点,露出线条利落的腰线,汗珠顺着下颌线滑进衣领,像条无声的河。
“看什么呢?”张极突然转过头,嘴角还挂着笑,睫毛上沾的汗珠在顶灯折射下亮得晃眼。朱志鑫猛地收回视线,膝盖没稳住,差点从把杆上滑下来,“没、没看什么,看你动作错了。”
张极挑了挑眉,几步走到他面前,两人离得极近,朱志鑫能闻到他发间洗发水的柠檬味,混着汗水的咸,意外地好闻。“哪里错了?”张极微微低头,声音压得有些低,热气拂过朱志鑫的耳廓,他瞬间红了脸,“就、就是腰那里,太硬了。”
“哦?”张极突然伸手,指尖轻轻碰了下朱志鑫的腰侧,“是像你这样软吗?”朱志鑫像被烫到一样跳起来,撞到身后的把杆,发出哐当一声响。镜子里映出他通红的脸,和张极眼里藏不住的笑意。
训练结束时天已经黑透了,夏夜的风带着热意吹过来,两人并肩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偶尔交叠在一起。“明天要录物料,记得穿那件蓝色的T恤。”张极突然开口,朱志鑫愣了一下,“为什么?”“因为好看。”张极说得理所当然,朱志鑫的心跳漏了一拍,没再说话,只是脚步放慢了些,想让这段路再长一点。
宿舍里其他人都还没回来,张极把空调开得很低,朱志鑫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看着张极在收拾训练服。他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很柔和,睫毛很长,鼻梁挺直,朱志鑫突然觉得,好像从很久之前就开始注意这些细节了。
“在想什么?”张极走过来,递给他一瓶冰水,“没什么。”朱志鑫接过水,指尖碰到他的,冰凉的触感让两人都顿了一下。张极先收回了手,坐在他旁边的地毯上,仰头看着天花板,“还记得第一次见你吗?”
“记得,”朱志鑫笑了笑,“你穿了件黑色的卫衣,很酷,不爱说话。”“那时候觉得你很厉害,唱歌很好听。”张极转过头,眼睛在昏暗中亮得惊人,“现在也觉得。”朱志鑫的心跳又开始不规律,他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水瓶,“你也很厉害,跳舞很好。”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空调的风声在响。过了一会儿,张极突然站起来,“我去洗澡了。”“嗯。”朱志鑫点点头,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心里乱乱的。他知道自己对张极的感觉不一样,比朋友多了点什么,但他不敢说,也不知道张极是不是也一样。
张极洗完澡出来时穿着宽松的睡衣,头发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发梢滴下来,落在锁骨上。朱志鑫递给他一条毛巾,“擦擦头发。”张极接过毛巾,却没擦,反而往朱志鑫身边凑了凑,“帮我擦?”
朱志鑫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毛巾,轻轻擦着他的头发。张极的头发很软,带着洗发水的香味,朱志鑫的动作很轻,怕弄疼他。张极闭上眼睛,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像只慵懒的猫。朱志鑫看着他的脸,突然觉得,这样的时刻真好,安静又温暖。
擦完头发,朱志鑫想收回手,却被张极抓住了手腕。他的手心很烫,朱志鑫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脉搏。“朱志鑫,”张极的声音很低,带着刚洗完澡的水汽,“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朱志鑫猛地抬起头,撞进张极认真的眼眸里,那里映着他的影子,清晰又真切。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心脏像要跳出胸腔。张极看着他的反应,眼里闪过一丝紧张,“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朱志鑫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还是没说话,只是反握住张极的手。他的手比张极的小一点,握得很紧,像是怕一松开就会消失。张极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笑得眼睛都弯了,他用力回握住朱志鑫的手,两人的掌心贴在一起,温度不断升高。
窗外的蝉鸣还在继续,夏夜的风从窗户吹进来,带着草木的清香。朱志鑫靠在张极的肩膀上,听着他平稳的心跳,突然觉得,这个夏天好像变得不一样了。那些没说出口的话,那些藏在细节里的喜欢,终于在这个夜晚,找到了归宿。
第二天录物料时,朱志鑫果然穿了那件蓝色的T恤,张极看着他,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玩游戏的时候,张极总是有意无意地站在他身边,抢答题时会悄悄提醒他答案,输了惩罚时会替他挡酒。旁边的工作人员都在打趣他们关系好,朱志鑫红着脸,偷偷看了眼张极,发现他也在看自己,眼里的温柔快要溢出来。
录完物料已经是凌晨了,大家都累得不行,回去的车上没人说话,只有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朱志鑫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掠过的路灯,觉得眼皮越来越沉。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到有人把他的头轻轻靠在一个温暖的地方,是张极的肩膀。他没有动,就这样靠着,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柠檬味,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张极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熟睡的朱志鑫,他的睫毛很长,呼吸很轻,嘴角微微上扬,好像在做什么好梦。张极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些,然后轻轻握住了他的手。黑暗中,他的嘴角也扬起一个温柔的弧度。
有些感情,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就像夏夜的风,悄无声息,却能吹进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朱志鑫和张极都知道,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一起走,但只要身边有彼此,好像什么都不用怕了。
回到宿舍后,朱志鑫还没醒,张极把他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看了他很久。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朱志鑫的脸上,柔和又安静。张极轻轻碰了下他的脸颊,像触碰易碎的珍宝,“晚安,朱志鑫。”
朱志鑫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喃喃地说了句什么,张极没听清,但他知道,一定是和自己有关的。他笑了笑,转身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踏实。
接下来的日子和以前好像没什么不同,又好像什么都不同了。训练时,他们会偷偷看对方,眼神交汇时又慌忙躲开;吃饭时,会记得对方爱吃的菜,默默夹到对方碗里;休息时,会挤在一张沙发上看电影,肩膀偶尔碰到一起,都会心跳加速。
其他人好像也察觉到了什么,总是拿他们开玩笑,每次朱志鑫都红着脸不说话,张极却会笑着接话,“我们关系好,羡慕啊?”然后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捏一下朱志鑫的手心,看他脸红的样子,觉得可爱极了。
有一次练舞,朱志鑫不小心崴了脚,张极第一时间冲过去,把他扶到旁边的椅子上,紧张地检查他的脚踝,“怎么样?疼不疼?”他的语气里满是焦急,眉头紧锁,朱志鑫看着他,突然觉得脚踝好像没那么疼了,“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
“怎么会没事?都肿了。”张极说着,转身就往外跑,没过多久拿着药回来,小心翼翼地帮他涂药。他的动作很轻,指尖带着药膏的清凉,朱志鑫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突然很想抱抱他。
“张极。”“嗯?”张极抬头看他,“谢谢你。”张极笑了笑,“谢什么,我们是……朋友啊。”他说“朋友”两个字的时候,声音顿了一下,朱志鑫知道,他们都明白,这两个字远远不够。
涂完药,张极把朱志鑫扶回宿舍,让他躺在床上休息,自己则留在旁边看书。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翻书的声音,朱志鑫看着张极的背影,突然觉得很安心。他知道,不管发生什么,张极都会在他身边。
晚上的时候,朱志鑫的脚还是很疼,睡不着觉,张极就坐在床边陪他说话,讲小时候的趣事,讲训练时的糗事,朱志鑫听得很认真,偶尔笑出声,疼痛好像也减轻了很多。“张极,”朱志鑫突然开口,“我们会一直这样吗?”
张极愣了一下,随即坚定地说:“会的。”他伸出手,轻轻握住朱志鑫的手,“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会在你身边。”朱志鑫看着他的眼睛,那里没有丝毫犹豫,他点点头,“嗯。”
脚好之后,两人的关系好像又近了一步,虽然还是没有明确说什么,但彼此都心知肚明。他们会在训练结束后一起去买冰淇淋,会在周末偷偷溜出去看电影,会在对方难过的时候,默默递上一杯热水。
有一次公司组织去海边团建,大家都很兴奋,在沙滩上打闹嬉戏。朱志鑫坐在遮阳伞下,看着张极和其他人在海里玩水,他不太会游泳,只能在岸边看着。张极好像察觉到了他的孤单,很快从海里跑了回来,坐在他身边,“怎么不去玩?”
“我不会游泳。”朱志鑫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教你啊。”张极笑着说,拉起他的手就往海里跑。海水很凉,带着咸腥味,张极小心翼翼地扶着他,教他划水的动作。朱志鑫学得很认真,但还是有点怕,总是往张极身边靠。
“别怕,有我呢。”张极把他搂在怀里,朱志鑫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和心跳,他突然觉得,好像就算沉下去也没关系,因为张极会抓住他。夕阳把海面染成了金色,两人在水里站着,看着远处的晚霞,谁都没有说话,但心里都暖暖的。
晚上大家围在沙滩上烧烤,火光映着每个人的脸,很热闹。朱志鑫不太爱吃烧烤,坐在旁边看着,张极把烤好的玉米递给他,“尝尝,很甜。”朱志鑫咬了一口,确实很甜,像心里的感觉一样。
玩游戏的时候,朱志鑫输了,惩罚是向在场的一个人说一句情话。大家都在起哄,让他对张极说,朱志鑫的脸瞬间红了,张极也看着他,眼里带着期待。朱志鑫犹豫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看着张极的眼睛,轻声说:“夏天很好,有你更好。”
张极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突然站起身,走到朱志鑫面前,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轻轻抱住了他,“我也是。”烧烤的烟火气,夏夜的海风,远处的海浪声,好像都成了他们的背景音,这一刻,全世界只剩下彼此。
团建结束后,两人的关系彻底公开了,虽然没有明确告诉所有人,但大家都心照不宣。他们还是像以前一样一起训练,一起生活,但眼神里的温柔和默契,却藏不住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冬天,第一场雪下的时候,他们正在录一个舞台。结束后,两人站在公司楼下,看着雪花飘落,张极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条围巾,围在朱志鑫脖子上,“天冷,别感冒了。”
围巾是红色的,很暖和,带着张极身上的味道。朱志鑫摸了摸围巾,抬头看着张极,“你怎么不围?”“我不冷。”张极笑着说,把他往自己怀里拉了拉。雪花落在他们的头发上、肩膀上,朱志鑫突然觉得,这个冬天好像也没那么冷了。
平安夜那天,公司放了假,两人没有回家,留在宿舍里。张极买了一棵很小的圣诞树,上面挂着很多小彩灯,一闪一闪的,很温馨。“圣诞快乐。”张极递给朱志鑫一个礼物盒,朱志鑫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条银色的项链,吊坠是一个小小的星星。
“我也有礼物给你。”朱志鑫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块手表,黑色的表带,很适合张极。“喜欢吗?”“喜欢。”张极笑着,把手表戴在手上,然后拿起那条项链,“我帮你戴上。”
朱志鑫转过身,张极的指尖轻轻拂过他的后颈,带着微凉的触感,他忍不住缩了一下。项链戴好后,张极从身后轻轻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朱志鑫,遇见你真好。”
朱志鑫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觉得无比安心。窗外的雪还在下,房间里暖黄的灯光,圣诞树的彩灯,还有身边的人,构成了这个冬天最温暖的画面。
新的一年开始了,他们变得更忙了,有更多的舞台,更多的物料,更多的人认识他们,喜欢他们。但无论多忙,他们都会抽出时间陪对方,训练到深夜时,会一起吃一碗热腾腾的泡面;压力大的时候,会一起去天台吹吹风,聊聊心事;拿到好成绩的时候,会第一时间分享彼此的喜悦。
有一次参加一个颁奖典礼,他们一起拿到了最佳新人奖,站在舞台上,看着台下闪烁的灯光,朱志鑫突然觉得很感慨。他转头看向张极,张极也在看他,两人相视一笑,所有的话都在眼神里了。
下台后,在后台的角落里,张极突然抱住了朱志鑫,“我们做到了。”“嗯,”朱志鑫点点头,眼眶有点湿润,“我们做到了。”从一开始的懵懂少年,到现在站在领奖台上,他们一起经历了太多,有汗水,有泪水,有欢笑,有争吵,但更多的是彼此的陪伴和支持。
回到宿舍时已经很晚了,两人都累得不行,但还是不想睡觉。他们坐在阳台上,看着城市的夜景,手里拿着啤酒。“还记得以前吗?”朱志鑫喝了一口啤酒,“那时候训练完,就想能有个舞台就好了。”“现在不止有舞台了,还有很多人喜欢我们。”张极看着他,眼里满是温柔,“还有你。”
朱志鑫笑了笑,靠在张极的肩膀上,“有你真好。”风吹过来,带着夜晚的凉意,但两人靠在一起,却觉得很温暖。他们知道,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可能会有更多的困难和挑战,但只要彼此在身边,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很多年后,当他们已经成为娱乐圈的顶流,回想起那些一起在训练室里挥洒汗水的日子,一起在夏夜里散步的时光,一起在海边看夕阳的瞬间,还是会觉得很温暖。他们的感情,没有轰轰烈烈,却在细水长流的陪伴中,变得越来越深厚。
在一个采访里,主持人问他们,这么多年一起走过来,最重要的是什么。朱志鑫看了眼身边的张极,笑了笑,“是陪伴吧,不管遇到什么,都有人在身边陪着你,就觉得很安心。”张极握住他的手,补充道:“还有理解和支持,知道对方想要什么,一直鼓励对方往前走。”
镜头拍下了他们相视一笑的画面,眼里的温柔和默契,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们之间深厚的感情。采访结束后,两人走出电视台,外面阳光正好,张极牵起朱志鑫的手,“回家吧。”“嗯,回家。”
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就像夏夜晚风,温柔而坚定,吹过漫长的岁月,从未停歇。那些藏在细节里的喜欢,那些未说出口的话,都在彼此的陪伴中,找到了最好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