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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光

top:夏风与少年薄

左航那条冷冰冰的“收到请回复”信息,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我心头,整整一夜都没睡安稳。梦里全是那双锐利如刀锋的眼睛,和那句不带任何感情的“姓名?”。他找我确认什么?难道扣分不是终点?还是我无意中又触犯了哪条校规?我甚至开始回忆昨天音乐社活动,是不是笑得太大声或者关门太重了……越想越心慌。

第二天在学校,我整个人都有些魂不守舍。课堂上老师讲的知识点左耳进右耳出,笔记记得乱七八糟。课间陈晨和许悠悠围过来,担忧地看着我。

“小溪,你脸色不太好,昨晚没睡好?还在想左航那个阎王?”陈晨一眼看穿我的心思,压低声音,“别怕!他要是敢公报私仇,我们就去举报他!对吧悠悠?”

许悠悠递给我一颗薄荷糖:“含一颗,提提神。左航同学虽然严肃,但据我所知,他做事极其讲究规则和证据。没有明确理由,他不太可能单独找你麻烦。也许…是别的事情?”她的话带着安抚的力量,却无法完全驱散我心中的忐忑。

“别的事情?”我苦笑,“我和他之间,除了扣分那点‘孽缘’,还能有什么别的事情?” 我甚至脑补出他拿出一本厚厚的《学生违纪处罚条例》,一条条对照着给我“定罪”的场景。

下午的课尤其漫长。放学的铃声一响,我的心跳就像擂鼓一样咚咚咚地加速。告别了要去图书馆的陈晨和许悠悠(她们坚持要在外面等我),我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走向位于主楼三楼的学生会办公室。

301的门牌冰冷而清晰。我站在门口,做了最后一次深呼吸,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 里面传来左航那标志性的、清晰冷冽的声音。

我推开门。办公室很宽敞,但布置得极其简洁规整。文件柜里的资料夹排列得像等待检阅的士兵,办公桌上一尘不染,只有一台电脑、几份文件和一支笔筒。夕阳的光线从百叶窗的缝隙里斜射进来,在地板上切割出几道明暗分明的光带。

左航就坐在办公桌后面。他穿着一丝不苟的校服衬衫,领口的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他正低头看着一份文件,听到我进来,才抬起眼。那目光,一如既往的锐利,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的意味。

“林溪同学,请坐。”他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语气是公式化的平静。

我小心翼翼地坐下,双手紧张地放在膝盖上,掌心全是汗。我感觉自己像个等待宣判的犯人。

左航放下手中的文件,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更具压迫感。“找你来,是关于上周军训期间,高一三班队列训练时,你着装不规范被扣分的事情。”他开门见山,声音平稳无波。

我的心猛地一沉!果然是秋后算账!我就知道!扣了一分还不够吗?难道还要写检讨?还是通报批评?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校服裙摆。

“那…那次是意外,风太大了……”我试图解释,声音干涩发紧。

左航抬了抬手,打断了我。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没听到我的辩解。“扣分依据校规第三章第七条,着装仪表规范执行,程序无误,结果生效。”他像是在宣读一份判决书,“找你确认的,不是扣分本身。”

“不是扣分?”我愣住了,茫然地看着他。那是什么?

左航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打印纸,推到我面前。“这是上周扣分记录的电子存档截图。你看一下,姓名和班级是否有误?”

我低头看去。纸上清晰地显示着:

**日期:** XXXX年X月X日

**班级:** 高一(3)班

**姓名:** 林溪

**扣分事由:** 队列训练期间着装不规范(迷彩帽脱落)

**扣分值:** 1

**记录人:** 左航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备注:** 情况属实,系突发风力影响,非主观故意。

我的目光死死地钉在最后那行备注上。“情况属实,系突发风力影响,非主观故意”?这是他写的?那个冷面无私、只讲规则的左航,居然会写备注?还特意说明了“非主观故意”?

巨大的惊讶让我一时忘了紧张,猛地抬起头看向左航。他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双锐利的眼睛,此刻正平静地看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的确认。

“没…没错。是我。”我机械地点点头,脑子还有点懵。所以,他煞有介事地把我叫到办公室,就是为了确认这个?还特意加了一句备注?

“好。”左航收回那张纸,动作利落地夹回文件夹。“找你确认,是确保记录信息准确,避免因笔误或其他原因造成不必要的后续问题。这是学生会的常规流程。”他解释道,语气依旧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哦…哦,好的。”我讷讷地应着,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原来…只是流程?那行小小的备注,像一颗投入冰湖的石子,虽然没能融化整个湖面,却在那片坚硬冰冷下,激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他…其实知道那是意外?他并非完全不讲情理?

“另外,”左航再次开口,打断了我纷乱的思绪。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浅蓝色的、印着市一中校徽的硬壳笔记本,递给我。“这是学生会内部使用的《学生活动规范要点速查手册》。里面整理了包括集会、社团活动、着装要求等常见场景的规范细节。你刚加入音乐社,建议抽空看看声乐练习室和公共演出区域的相关规定。”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提醒意味,“避免因不了解规则,再次出现类似‘着装不规范’或可能影响他人的行为。”

我接过那个笔记本,封皮触感微凉。原来…这才是他找我的主要目的?给我一本规则手册?提醒我不要在音乐社“犯错误”?刚升起的那一点点微弱的暖意瞬间被浇灭了大半。果然还是那个规则至上的左航!在他眼里,我大概就是个需要被时刻“规范”的麻烦分子吧?

“谢谢副主席…我会看的。”我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说不出的沮丧。

“嗯。”左航点点头,不再多言,目光已经移回他桌上的文件,那姿态明确表示谈话结束。

我如蒙大赦般站起来,捏着那本沉甸甸的《规范要点速查手册》,逃也似的离开了那间充满压抑感的办公室。

走出主楼,夕阳的余晖暖洋洋地洒在身上,我才感觉重新活了过来。陈晨和许悠悠立刻从旁边的花坛边跑了过来。

“怎么样怎么样?那个阎王没为难你吧?”陈晨紧张地上下打量我。

“他给你什么了?”许悠悠敏锐地看到了我手里的蓝色笔记本。

我把办公室里的对话和这本手册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她们。

“哈?就为了确认个名字?还给你本规则书?”陈晨听完,一脸难以置信,“他是不是有病啊?闲得慌?”

“那行备注…有点意思。”许悠悠的关注点不同,“说明他并非完全不近人情,只是…表达方式过于‘左航’了。”

“表达方式?”陈晨嗤之以鼻,“我看他就是想敲打小溪!让她在音乐社也夹着尾巴做人!小溪,别理他!这本破书扔了算了!”

我捏着那本蓝色的手册,封面的校徽在夕阳下反着光。虽然左航的态度让人憋闷,但这本手册……或许真的有用?至少,知道了规则,才能避免再被扣分吧?我叹了口气,把它塞进了书包。“算了,留着吧,万一有用呢。”

**周三,音乐社活动日。**

带着被左航“敲打”过的复杂心情走进音乐社活动室,苏新皓温暖的笑容和张泽禹热情的招呼像阳光一样驱散了些许阴霾。

“林溪!快来!今天学姐教我们唱音阶和简单的视唱!”张泽禹把我拉到练习区,他今天负责调试麦克风,但速写本依旧放在手边。

声乐部的学姐今天果然带来了基础训练。“我们先来活动一下,做打嘟噜练习,回忆上周的腹式呼吸感觉…”学姐引导着。我努力集中精神,跟着指令吸气、吐气,发出均匀的“嘶——”声。当气息沉入腹部,那种踏实感让我暂时忘记了左航带来的不快。

接着是唱音阶。学姐弹着钢琴,带着我们从中央C开始,唱上行和下行的音阶:“Do-Re-Mi-Fa-Sol-La-Si-Do…”

轮到我单独唱时,紧张感又回来了。第一个“Do”音还算稳,到了“Mi”音就开始有点飘,“Fa”音更是气息不足,声音虚虚地吊着,勉强够到,音准明显偏低了。我的脸又开始发烫。

“没关系,林溪,”学姐温和地鼓励,“第一次单独唱音阶,紧张很正常。注意听钢琴的音高,想象那个音就在你喉咙的位置,用气息轻轻把它‘推’出来,不要用嗓子喊。”她放慢速度,又弹了一遍那几个音。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努力回想苏新皓说的“气息流动”的感觉,想象着那个“Fa”音的位置…

“Fa——” 声音比刚才稳了一些,虽然还是有点弱,但至少没跑得太离谱。

“很好!有进步!”学姐笑着鼓掌。

这时,坐在钢琴旁的苏新皓也投来赞许的目光,对我比了个大拇指。他的肯定像一股暖流,瞬间注入我的心田,冲散了最后一丝阴霾。我不好意思地笑了,感觉脸颊发烫,但这次是因为开心。

休息时间,张泽禹立刻拿着速写本凑过来:“林溪!你看!你刚才唱音阶时专注的样子,还有最后唱准那个‘Fa’时眼睛一亮的表情,太棒了!我都画下来了!”他翻开本子,上面果然是我闭眼凝神和微微睁眼、带着点小惊喜的瞬间,线条流畅,神韵抓得很准。

“谢谢你,张泽禹。”我看着画纸上那个努力而认真的自己,心里暖暖的。虽然唱得不好,但至少有人在见证并记录着我的努力,这种感觉真好。

“谢什么!你可是我的重点观察对象!”张泽禹笑得露出一口白牙,随即又压低声音,带着点神秘,“哎,告诉你个秘密,我昨天在学生会办公室外面等你的时候,看到左航了。”

我的心一提:“他怎么了?”

“他抱着一大摞文件,走路还是跟尺子量过似的,板着脸。”张泽禹模仿了一下左航那刻板的走路姿势,逗得我忍俊不禁。“不过,”他话锋一转,指了指速写本上新的一页,“我顺手把他画下来了。你看!”

我好奇地看去。画纸上,左航依旧是那副冷峻的表情,穿着笔挺的校服,抱着一摞高高的文件。但张泽禹的笔触下,重点却在他微微蹙起的眉头和紧抿的嘴角上,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歪歪扭扭的对话框气泡,里面写着:“规则!秩序!效率!”。最有趣的是,张泽禹在他一丝不苟的头发旁边,画了几根被风吹得翘起来的呆毛,旁边标注:“疑似被文件压塌?”。

“噗!”我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张泽禹这画,简直把左航那严肃外表下的“强迫症”内核和偶尔的“狼狈”瞬间都精准捕捉并调侃了!尤其是那几根呆毛,神来之笔!

“怎么样?像不像?”张泽禹得意地问。

“像!太像了!”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之前被左航“约谈”的憋闷一扫而空。原来在张泽禹充满生命力的画笔下,连左航那样的冰山,也能呈现出一种近乎可爱的“反差萌”。

“是吧!我就说我的观察力一流!”张泽禹收起本子,笑嘻嘻地说,“所以啊林溪,别被某些人吓到!生活处处是素材,好的坏的,画下来都挺有意思!”

他的话像一颗小太阳,彻底照亮了我。是啊,左航是左航,规则是规则,但我的生活里,还有苏新皓的鼓励,张泽禹的热情,有音乐带来的小小进步,有陈晨和许悠悠的陪伴。这些温暖而真实的瞬间,才是更值得记住和珍惜的。

活动结束时,苏新皓特意走过来:“林溪,今天状态不错,音阶的进步很明显。坚持练习气息,下周我们试试简单的歌曲片段。”

“嗯!谢谢学长!我会努力的!”我用力点头,心里充满了干劲。

**又一个周末,溪畔书屋。**

我正埋头和一道数学题较劲,书店门口的风铃轻响。我以为是陈晨或许悠悠,头也没抬:“自己找地方坐,饮料在冰柜里自己拿。”

没有回应。只有轻微的脚步声走向艺术书籍区。

我疑惑地抬起头。只见一个穿着宽大灰色卫衣、头发有些乱糟糟的身影正背对着我,站在书架前。是张极。他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西方现代艺术流派解析》,看得极其专注,整个人像一尊静止的雕塑,只有偶尔翻动书页的手指证明他是活的。

他怎么又来了?而且每次都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出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想到上次他莫名其妙的那句“音乐社?”和“哦”,心里还是有点嘀咕。

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视线,慢悠悠地转过头。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依旧是那种带着点朦胧睡意和疏离的观察感。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两秒,然后落在我摊开的数学练习册上,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不会?” 他突兀地开口,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指了指我卡壳的那道几何证明题。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我题。“啊?嗯…辅助线不知道怎么加…” 我下意识地回答。

张极没说话,只是慢吞吞地走了过来,俯身看向我的练习册。他身上带着淡淡的松节油和颜料的味道。他盯着那道题看了足足有半分钟,就在我以为他又要进入“冥想”状态时,他忽然伸出手指,在我草稿纸上一个空白的地方,用指尖虚虚地画了一条线。

“这里。” 他说,声音很轻,“连接A点和D点。对称。”

我顺着他指尖的方向看过去,脑子里灵光一闪!对啊!连接AD,利用对称性!困扰我半天的思路瞬间被点通了!

“啊!我知道了!谢谢你!”我惊喜地抬头看他。

张极已经直起身,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拂去一粒灰尘。他拿着那本厚厚的艺术书,慢悠悠地走向收银台,付了钱。临走前,他脚步在门口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只是丢下轻飘飘的一句,像自言自语:

“规则,有时候也是辅助线。” 说完,便推门走了出去,消失在外面的阳光里。

我愣在原地,咀嚼着他那句没头没尾的话。

规则,有时候也是辅助线?

他是在说我的数学题?还是在说……左航给我的那本《规范要点速查手册》?或者……两者都有?

书店里恢复了安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车声。我看着草稿纸上那道被他点破的辅助线,又看了看书包里那本蓝色的规则手册。左航冰冷的脸、苏新皓温暖的笑、张泽禹充满活力的画、张极慵懒却精准的点拨……这些截然不同的光影,交织在这个午后的书店里,构成一幅奇异的画面。

也许,张极是对的。那些看似冰冷束缚的规则,那些让人望而生畏的“左航们”,就像这道几何题里关键的辅助线。虽然添加它们的过程可能让人困惑甚至抗拒,但一旦找到正确的方式和角度去理解和运用,它们反而能帮助我,更清晰地勾勒出属于我自己的人生图景?

我看着那道被点通的证明题,又摸了摸书包里的规则手册,心里第一次对左航的那次“约谈”,生出了一丝释然,甚至……一丝微弱的感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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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视角独白:**

原来被光看见,不仅仅是沐浴在温暖里。左航那道冰冷审视的目光,像手术台上的无影灯,照得我无所遁形,却也让我看清了自己的慌张和不足。他递来的那本蓝色手册,沉甸甸的,封面校徽的金属光泽冷硬,像他本人。我曾以为那是枷锁,是警告,是“麻烦分子”的标签。可张极那句没头没脑的“辅助线”,像一把生锈却意外的钥匙,咔哒一声,撬开了我固执的认知。

规则是辅助线。多么奇怪的比喻,却莫名地贴切。就像那道折磨我的几何题,没有那条连接AD的线,那些角度和边长永远是散乱的点,构不成完整的证明。左航的规则手册里,那些关于“声乐室音量控制”、“公共区域物品摆放”、“演出着装要求”的条条框框,不也是吗?它们不是用来勒紧脖子的绳索,而是……为了让不同的声音、不同的人,能在这个空间里和谐共存,各自绽放所划下的边界?就像苏新皓的琴声需要安静的环境,张泽禹的画笔需要不被干扰的角落,而我的跑调练习……大概也需要在规定的时段和地点,才不至于成为噪音?

想到左航在扣分记录后那行小小的备注——“非主观故意”。这行字,像刻在冰冷石碑缝隙里的一株微小却倔强的绿意。原来他并非看不见“意外”,他只是固执地要求一切意外都必须在规则的框架内被标注清楚。这算不算一种……另类的严谨式温柔?

苏新皓的鼓励是暖阳,张泽禹的画笔是跳动的火焰,他们让我敢于在台上发出声音,哪怕破音跑调。而左航……他更像一块棱角分明、触手冰凉的奠基石。他的存在本身,就在无声地界定着“可以”与“不可以”的边界。接受这块基石的存在,理解它存在的意义,或许才能让我在音乐社,甚至在这所高手云集的学校里,走得更稳,而不是总担心自己下一秒又会踩到什么“雷区”。

还有张极。那个总是游离在边缘的观察者。他像一阵捉摸不定的风,带来松节油的气息和一句点破迷津的“辅助线”,然后消失无踪。他看世界的角度总是那么奇怪,却又那么……一针见血。他大概觉得,无论是数学题里的辅助线,还是左航的规则手册,都不过是人类试图理和谐共存,各自绽放所划下的边界?就像苏新皓的琴声需要安静的环境,张泽禹的画笔需要不被干扰的角落,而我的跑调练习……大概也需要在规定的时段和地点,才不至于成为噪音?

想到左航在扣分记录后那行小小的备注——“非主观故意”。这行字,像刻在冰冷石碑缝隙里的一株微小却倔强的绿意。原来他并非看不见“意外”,他只是固执地要求一切意外都必须在规则的框架内被标注清楚。这算不算一种……另类的严谨式温柔?

苏新皓的鼓励是暖阳,张泽禹的画笔是跳动的火焰,他们让我敢于在台上发出声音,哪怕破音跑调。而左航……他更像一块棱角分明、触手冰凉的奠基石。他的存在本身,就在无声地界定着“可以”与“不可以”的边界。接受这块基石的存在,理解它存在的意义,或许才能让我在音乐社,甚至在这所高手云集的学校里,走得更稳,而不是总担心自己下一秒又会踩到什么“雷区”。

还有张极。那个总是游离在边缘的观察者。他像一阵捉摸不定的风,带来松节油的气息和一句点破迷津的“辅助线”,然后消失无踪。他看世界的角度总是那么奇怪,却又那么……一针见血。他大概觉得,无论是数学题里的辅助线,还是左航的规则手册,都不过是人类试图理解或框定这个混乱世界的一种工具?有趣,但不必太执着?

至于朱志鑫……想到那个在书店目不斜视、仿佛我们只是空气的班长,我无奈地笑了笑。他大概正沿着他那条精准无比的精英轨道高速运行,无暇顾及旁边小行星的轨迹吧?

这个午后,书店里弥漫着旧书页的油墨香和窗外飘来的淡淡桂花甜香。我看着被张极点通的数学题,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晰。那道辅助线静静地躺在纸上,连接着曾经断裂的思维。而书包里那本蓝色的规则手册,似乎也不再那么冰冷沉重了。

原来成长,就是在这些截然不同的光芒照射下,一点点看清自己脚下的路,也学着去理解那些构成这条路的、或温暖或冰冷的基石与边界。迷彩盛夏的喧嚣渐渐沉淀,青春的乐章,正在这些碰撞与理解中,谱写出更复杂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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