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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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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规则不允许。”

左航的声音不高,却像两枚淬了冰的钢钉,狠狠楔入林溪的耳膜,穿透皮肉,直抵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办公室里那盏惨白的日光灯,将他递回邀请函的动作映照得无比清晰,也无比残忍。他避开她的目光,下颌线绷得像一块拒绝融化的寒冰,周身散发着一种公事公办的、拒人千里的疏离感。那句曾让她心潮澎湃的“你的频率……我接收到了”,此刻仿佛成了一场遥远而荒诞的梦。

空气凝固了,只剩下墙上挂钟秒针行走的“滴答”声,每一下都敲在林溪紧绷的神经上,如同倒数的丧钟。

规则?又是规则!

期中考试后旧琴房里那个脆弱落泪、紧紧握住她手的少年呢?画廊里那个用通信术语笨拙地传递着滚烫心意的人呢?都被这该死的“规则”吞噬了吗?

一股混杂着巨大失望、被拒绝的难堪以及强烈愤怒的情绪,如同滚烫的岩浆,瞬间冲垮了林溪所有的理智堤防。她猛地抬起头,眼睛死死盯着左航刻意避开的侧脸,声音因为极力压抑的激动而微微发颤,却带着前所未有的锋利:

“规则不允许?”

她向前逼近一步,胸膛剧烈起伏,目光灼灼,仿佛要烧穿他冰冷的外壳:“左航,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到底是校规里哪一条白纸黑字写着‘禁止学生共同参加音乐比赛’?还是说……”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凄厉的质问,“是你心里的规则!是你害怕了!害怕站在聚光灯下,害怕被人看见你冰山外表下那些‘不合规矩’的感情!害怕那些议论,害怕再失败一次!所以你就用‘规则’当挡箭牌,把自己缩回那个冰冷的壳里!是吗?!”

最后两个字,她几乎是吼出来的。积压的委屈、担忧、还有对他此刻退缩的难以置信,在这一刻彻底爆发。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模糊了视线,但她倔强地仰着头,不让它们落下。

左航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他倏地转过头,终于对上了林溪泪光闪烁、却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眼睛。那眼神里的控诉和失望,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他试图冰封的心脏深处。他看到她眼底清晰的泪光,看到她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肩膀,看到她手里那张被捏得变形的邀请函……这一切都像一面残酷的镜子,映照出他此刻的懦弱和逃避。

“我……”他喉咙发紧,试图辩解,却发现所有的语言都苍白无力。林溪的质问精准地刺中了他最隐秘的恐惧——他害怕失控,害怕被审视,害怕好不容易重建的秩序再次崩塌,更害怕……将她也卷入自己失控的漩涡。公告栏事件后的舆论压力,期中考试的失败,都像沉重的枷锁,让他本能地想缩回最安全的、由规则构筑的堡垒。双人舞台?那无异于将自己最脆弱的情感核心彻底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不敢赌。

然而,“害怕”这个词从林溪口中吼出,带着如此直白的鄙夷和失望,瞬间点燃了他内心深处压抑已久的、因挫败和无力而滋生的暴戾火星!被当众撕开伪装的狼狈感、连日来的高压、以及此刻被最爱之人如此尖锐地质问的刺痛感……所有负面情绪如同失控的洪水,轰然冲垮了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你懂什么?!”左航猛地低吼出声,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眼中瞬间布满了骇人的红血丝。他不再是那个冷静自持的学生会副主席,更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他一步上前,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双手猛地抓住林溪的肩膀,力道之大,让她痛得闷哼一声,手中的邀请函飘落在地。

“你以为站在舞台上唱唱歌,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吗?!”他死死盯着她,眼神狂乱而痛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你知道那些议论有多难听吗?你知道‘左航为了谈恋爱连前十都保不住’这种话像刀子一样吗?!你知道我每天要处理多少事,要面对多少双等着看我笑话的眼睛吗?!你什么都不懂!你只知道你的歌!你的舞台!你的……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砰!”

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张泽禹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他显然是听到了里面的争吵。看到左航失控地抓着林溪的肩膀,而林溪脸上满是泪痕,他脸色瞬间变了。

“左航!你TM疯了?!放开她!”张泽禹怒吼着冲上前,一把用力扯开左航的手,将林溪护在身后。他怒视着左航,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愤怒和难以置信,“你冲林溪发什么疯?!有本事冲那些嚼舌根的去!拒绝就拒绝,你凭什么这么对她?!”

左航被张泽禹猛地推开,踉跄了一步。他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看着被张泽禹护在身后、满脸泪痕却依旧倔强地瞪着他的林溪,再看看愤怒的张泽禹,一股更深的、被背叛的狂怒攫住了他。又是这样!为什么总是有人挡在她面前?朱志鑫是,张泽禹也是!他们凭什么?!

“我不切实际?”林溪的声音从张泽禹身后传来,带着浓重的鼻音,却冰冷刺骨,“左航,你才活在你那套可笑的规则幻想里!你以为把自己锁起来就安全了?你以为拒绝一切就能维持你高高在上的形象了?你才是那个最大的懦夫!”她弯腰,捡起地上那张皱巴巴的邀请函,紧紧攥在手里,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双人舞台?呵,你不配!《微光》是我的歌,是我一个人的梦想!没有你,它一样会发光!”说完,她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推开挡在身前的张泽禹,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办公室。

“林溪!”张泽禹焦急地喊了一声,狠狠瞪了左航一眼,“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他顾不上再说什么,立刻追了出去。

办公室里,瞬间只剩下左航一个人。如同狂风过境后的废墟,一片死寂。他僵立在原地,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石像。林溪最后那句“懦夫”和“你不配”,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反复在他耳边轰鸣,将他仅存的骄傲和理智撕扯得粉碎。他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刚才失控抓住林溪肩膀的双手,一股巨大的、灭顶般的自我厌恶感汹涌袭来,几乎将他溺毙。他猛地一拳狠狠砸在冰冷的墙壁上!

“砰!”沉闷的响声在空荡的办公室里回荡,指骨传来钻心的剧痛,却丝毫无法抵消心底那噬骨的悔恨和绝望。

走廊上,林溪不顾一切地奔跑着,泪水模糊了视线,咸涩的液体滑进嘴角。肩膀被左航抓过的地方隐隐作痛,但更痛的是那颗被狠狠摔在地上、反复践踏的心。她跑到空旷无人的操场角落,终于再也支撑不住,靠着冰冷的铁丝网,身体顺着网眼缓缓滑坐在地,将脸深深埋进膝盖,压抑的、破碎的呜咽声终于冲破喉咙,在寂静的黄昏中显得格外凄凉。

张泽禹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看到蜷缩成一团、哭得浑身颤抖的林溪,心疼得无以复加。他蹲下身,笨拙地拍着她的背,声音是罕见的温柔和焦急:“没事了,没事了林溪,别哭了,为那种混蛋不值得!他今天就是吃错药了!我回头非揍他一顿不可……”

“别说了……泽禹……”林溪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声音哽咽,“不是他的错……是我的错……是我太天真了……”她看着手中被泪水打湿、皱成一团的邀请函,梦想的光泽似乎也在泪水中黯淡了下去。

“放屁!你有什么错!”张泽禹气得跳脚,“是他自己拧巴!自己怂!关你什么事!双人舞台怎么了?他不去拉倒!我陪你去!我唱歌不行,我给你伴舞!保证比他那张冰块脸效果好一百倍!”

他夸张的安慰和义愤填膺的样子,让林溪破碎的心感受到了一丝笨拙的暖意。她吸了吸鼻子,努力想扯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就在这时,一个冷静的声音插了进来:“情绪宣泄有助于缓解压力,但过度沉溺于事无补。”

朱志鑫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和一包纸巾。他面无表情地将纸巾递给林溪,然后将保温杯塞到张泽禹手里:“温水,给她。”

张泽禹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接过。

朱志鑫的目光落在林溪哭红的眼睛和手中那张皱巴巴的邀请函上,镜片后的眼神锐利依旧,却似乎多了一丝极淡的……了然?

“规则是弱者的借口,也是强者的枷锁。”他推了推眼镜,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道数学定理,“他选择被它困住,是他的课题。你的课题,是决定是否让它困住你的梦想。”他的目光转向张泽禹,“还有你,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当务之急是稳定她的情绪,恢复基本逻辑判断能力。”说完,他竟转身就走,仿佛只是来完成一项精准投放物资的任务。

张泽禹看着朱志鑫的背影,又看看手里的保温杯和纸巾,气得翻了个白眼:“这书呆子!安慰人都像在发指令!”但看着林溪默默接过纸巾擦眼泪,他还是拧开保温杯盖子,递到她嘴边:“喝点水,别听他的歪理,但也……别哭了,眼睛肿了就不好看了。”

朱志鑫的话,像一道冰冷的电流,刺穿了林溪被悲伤和愤怒包裹的混沌。规则是弱者的借口,也是强者的枷锁……左航选择了被它困住。那她呢?就要因为他的退缩而放弃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吗?《微光》是她的歌,是她从心底流淌出来的声音!她紧紧攥着那张邀请函,褶皱的纸张边缘硌着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却也让她混乱的思绪奇迹般地开始沉淀。

**林溪的眼泪在寒风中渐渐风干,而另一场风暴,正悄然在张极的世界里酝酿。**

第二天午休,一个穿着考究、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出现在学校门口,自称是城市之光画廊的策展人助理。他点名要找张极。消息很快传开,在公告栏风波余温未散的时刻,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张极被叫到了安静的会客室。策展人助理开门见山,脸上带着职业化的赞赏笑容:“张极同学,你好。我是周助理。我们在内部整理新锐艺术家联展的作品资料时,注意到你那张编号C-07的现场速写,《信号塔下的频率共振》。”

他拿出平板,屏幕上显示的,正是那张引爆校园舆论的、林溪和左航在《午夜信号塔》油画前的速写!

“这幅作品的瞬间捕捉力和情感张力非常打动人,尤其是人物之间那种无形的‘电流感’,被你的线条诠释得极其生动!我们画廊计划为这次联展的优秀作品出版一本纪念画册,希望能收录你这幅作品。”周助理语气诚恳,“但是,我们希望能得到更完整的授权,包括作品的高清扫描件,以及……”他顿了顿,看着张极那双依旧没什么情绪波动的眼睛,“画中两位主角清晰正脸的授权签名。毕竟他们是作品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画册出版后,我们会支付相应的稿酬。”

清晰正脸的授权签名?!

张极慢悠悠地抬起眼皮,似乎对这个要求并不意外。他沉默了几秒,才慢吞吞地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画里的人,是同学。”

“我们知道。”周助理笑容不变,“所以才需要他们的书面授权。这是为了保护他们的肖像权,也是画册出版的规范流程。你能帮忙联系一下他们吗?或者提供他们的联系方式?”

会客室的门没有关严,几个路过的学生恰好听到了“授权签名”、“肖像权”、“画册出版”等关键词。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瞬间飞遍了校园的每个角落。

“什么?!张极那幅画要被画廊出版画册了?!”

“还要林溪和左航签正脸授权?我的天!”

“这要是签了,岂不是等于公开承认了?”

“左副主席能签吗?他昨天还在办公室发疯……”

“这下有好戏看了!”

刚刚因为争吵而陷入冰点的关系,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出版邀约,再次推到了风口浪尖!这不再仅仅是校园内部的八卦,而是即将被印在画册上,被更多人看到的公开“证据”!对于刚刚用“规则”强行压下风波、此刻又因拒绝舞台而陷入冰点的左航来说,这无异于在他精心修补的心墙上又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而对于林溪,这又意味着什么?

**林溪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她刚在音乐社排练厅坐下,试图用练习来平复心情,苏新皓就面色凝重地走了进来。

“林溪,”他语气带着担忧,“外面在传……画廊那边想要张极那幅速写的授权出版,需要你和左航签署肖像权同意书。”

林溪的心猛地一沉,手指下意识地按在钢琴键上,发出一串刺耳的不和谐音。出版?签正脸授权?这比公告栏更可怕!这意味着她和左航的关系,将以一种艺术的形式被永久定格,暴露在完全陌生的公众视野下!她该怎么办?左航又会是什么反应?他一定会暴怒,然后更加坚决地拒绝吧?甚至可能动用学生会的力量去阻止画廊?她不敢想。

排练厅的气氛变得异常压抑。林溪心乱如麻,根本无法集中精神练习。她反复摩挲着那张皱巴巴又被她勉强抚平的市赛邀请函,梦想的光芒似乎被一层更厚重的阴霾笼罩。

**而此刻的学生会长办公室,气压低得能冻死人。**

左航坐在办公桌后,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他刚刚听完纪检部长的汇报,确认了画廊邀约和授权要求并非谣传。桌上摊开的文件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脑海里反复回响着林溪那句“懦夫”的控诉,还有眼前这张如同催命符般的授权要求。

“副主席,这事……怎么处理?”部长小心翼翼地问。

左航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盯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规则?肖像权?出版规范?这些冰冷的名词在他脑中盘旋。他能用规则撕掉公告栏的画,但他能用规则阻止一家正规画廊的出版计划吗?他有什么立场?以学生会副主席的身份?那只会更加可笑!以个人的名义?他又凭什么?他甚至连站在她身边一起唱歌都不敢!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更大的愤怒席卷了他。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在失控?为什么他越想抓住,就越抓不住?他猛地抓起桌上的钢笔,想要狠狠摔出去,最终却只是用尽全身力气,将它死死攥在手心,冰冷的金属硌得掌心生疼。

**就在整个校园都笼罩在这股山雨欲来的压抑中时,一个意想不到的转折点出现了——张泽禹的速写本。**

张泽禹得知画廊授权的事情后,气得差点原地爆炸。他风风火火地冲去找张极,在一间空置的美术教室里堵住了他。

“张极!你是不是故意的?!”张泽禹劈头盖脸地质问,“画了贴公告栏还不够?现在还要搞到画册上去出版?你嫌他们俩还不够乱是不是?!”

张极慢悠悠地削着炭笔,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张泽禹的怒火只是背景噪音。

“说话啊你!”张泽禹一把抢过他的削笔刀。

张极这才抬起眼,那双空茫的眼睛里难得地闪过一丝清晰的、近乎锐利的光芒。他指了指张泽禹怀里抱着的速写本,又指了指自己的画袋,然后做了一个“交换”的手势。

张泽禹一愣:“你要看我本子?”

张极点了点头,目光带着一种固执的坚持。

张泽禹狐疑地看着他,最终还是把自己的速写本递了过去。张极接过来,直接翻到最新几页。张泽禹的画风和他截然不同,充满夸张的动态和搞怪的表情。其中一页,清晰地记录着昨天在学生会办公室门口惊心动魄的一幕: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门内,左航双手紧紧抓着林溪的肩膀,身体前倾,表情是张泽禹从未见过的、混合着狂怒、痛苦和失控的扭曲,如同一头濒临崩溃的困兽;而林溪被他笼罩在阴影里,只能看到半张布满泪痕的侧脸和紧咬的下唇,充满了无助和绝望。画面的背景线条被张泽禹画得混乱而尖锐,如同爆炸的碎片,烘托出那种剑拔弩张、令人窒息的气氛。旁边还潦草地写着几个字:“**他疯了?!**”

张极的目光在那幅画上停留了很久。他伸出手指,轻轻拂过画面上左航那张因失控而扭曲的脸,眼神变得异常深邃复杂,仿佛在透过画面审视着什么。然后,他默默地将速写本合上,递还给张泽禹。接着,他从自己巨大的画袋里,抽出了另一张折叠起来的画纸,递给了张泽禹。

张泽禹疑惑地打开。

这张画,依旧是张极的风格,却充满了压抑和晦暗。画面主体被巨大的、冰冷的金属齿轮和扭曲的管道占据,构成一个森严冰冷的牢笼。牢笼中央,一个模糊的少年身影蜷缩着,双手抱头,周围散落着被揉皱的试卷、撕碎的乐谱(隐约是《微光》的旋律片段)和一张被踩在脚下的、印着“规则”字样的纸张。牢笼外,一个女孩的身影伸出手,似乎想触碰里面的人,却被冰冷的栅栏阻隔,指尖与栅栏之间,只有几道微弱到几乎看不见的、仿佛随时会熄灭的电流连接。画面的角落里,有一束极其微弱的光,艰难地穿透层层叠叠的金属管道照射进来,落在那蜷缩身影的背上,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整幅画没有标题,却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和束缚感。

张泽禹看着这幅画,倒吸一口凉气。他瞬间明白了张极想表达什么!这幅“牢笼”里的少年,分明就是左航!那冰冷的齿轮和管道就是他层层叠叠的规则枷锁!那被揉皱的试卷和撕碎的乐谱是他承受的双重压力!而牢笼外那个女孩,就是林溪!他们之间那微弱得几乎看不见的电流,就是左航接收到了却又不敢承认、不敢回应的频率!那束苍白的光,就是林溪努力想照亮他的《微光》!而张极那张引发风波的《信号塔下的频率共振》,捕捉的正是林溪努力发出信号、而左航在规则框架下第一次尝试接收的、那个短暂而珍贵的瞬间!

张极是在用他的画,无声地诉说着他看到的真相!他看到左航被自己制定的规则困住了,看到林溪的努力和挣扎,也看到了那连接他们的微弱却真实的“频率”。他把这“牢笼”画给张泽禹看,或许是想说:问题从来不在那张画本身,而在于画中人自己内心的囚笼。

张泽禹拿着这张沉甸甸的画,看着张极那双仿佛洞悉一切却又沉默如谜的眼睛,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所有的愤怒都化作了复杂的沉重。他明白了张极的“告密”并非恶意,他只是用最擅长的、也是最直接的方式,将他看到的、左航不敢面对的内心困境,以一种残酷的艺术真实,呈现了出来。至于贴在公告栏?或许是他觉得,只有让这困境暴露在阳光下,才有打破的可能?这个艺术疯子的逻辑,张泽禹无法完全理解,却大受震撼。

**林溪最终做出了决定。** 放学后,她独自一人来到了画廊。周助理热情地接待了她,并详细解释了画册出版的意图和授权要求。

“林溪同学,我们非常尊重你们的肖像权。这份授权书,如果你愿意签署,我们会支付相应的稿酬,并且保证画册的使用范围仅限于艺术推广……”周助理将一份授权协议推到她面前。

林溪看着协议上“肖像权使用”那几个冰冷的铅字,又想起张极那张“牢笼”画里左航蜷缩的身影。她沉默了很久。签,意味着她单方面承认了画中的关系,可能将左航推向更深的困境,也违彻底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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