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主线剧情未开放前不给予金手指帮助?!扯蛋呢!
青岩镇的晨雾尚未散尽,云昭已经绕着镇子转了三圈。五岁的身体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却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感,仿佛每一步都经过精确计算。他停在镇东一棵老槐树下,从怀里掏出半块偷来的炊饼,小口小口地啃着。
"系统,"他在脑海中呼唤,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你确定这叫'新手礼包'而不是'自生自灭套餐'?"
系统机械音平静无波:"主线剧情未开放前,系统仅提供基础生存辅助。"
云昭嗤笑一声,将最后一点饼屑抛进嘴里。槐树上的麻雀扑棱棱飞下来争食,他眯起眼睛观察这些小鸟的动向——羽毛光泽,行动敏捷,说明附近食物充足,没有大型掠食者。这些细节在野外生存中至关重要,而他的大脑正飞速记录着一切有用信息。
"也就是说,"他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在我遇到那三位关键人物之前,得全靠自己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活下去?"
"正确理解。"
云昭站起身,拍了拍粗布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阳光透过槐树叶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光影,那双杏眼里闪过一丝算计。
"有趣。"
他迈步走向镇中心的布告栏。五岁孩童的身高让他不得不踮起脚尖,才能看清上面贴着的各种告示。一张褪色的黄纸引起了他的注意——"醉仙楼招杂役,包食宿"。
云昭唇角微扬。酒楼是最容易打探消息的地方,而"包食宿"三个字对现在的他而言无异于天籁。他转身时不小心撞到了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
"小兔崽子不长眼?"那人抬脚就要踹。
云昭踉跄后退,恰到好处地摔倒在地,眼眶瞬间红了:"对、对不起老爷...我不是故意的..."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瘦小的身子缩成一团,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惜。
中年男子举到半空的脚顿了顿,最终只是冷哼一声走了。云昭等他走远才慢慢爬起来,眼中哪有半点泪光,反而带着几分讥诮。他整了整衣襟,朝醉仙楼走去。
"茶艺技巧挺好用。"他在心里评价道。
醉仙楼掌柜是个满脸横肉的胖子,见到云昭时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哪儿来的小叫花子?去去去,别挡着做生意!"
云昭不退反进,仰起小脸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掌柜伯伯,我娘说您这儿招杂役,让我来试试。"
"你娘?"掌柜狐疑地打量他。
"我娘上月病逝了..."云昭低下头,声音渐弱,"临终前让我来找您,说您心善..."
这谎扯得毫无心理负担。掌柜的表情果然松动了几分,但仍犹豫道:"你这么小能干什么?"
云昭立刻挺直腰板:"我会擦桌子扫地,还会算账!我爹生前是账房先生,教过我。"说着跑到柜台前,指着账本上一处错误,"您看这里,三加五应该是八,写成六了。"
掌柜大吃一惊,仔细核对后拍案叫绝:"神了!这么小的娃娃竟识字算数!"当即拍板留下他,工钱虽少,但管吃管住。
当天晚上,云昭躺在柴房角落的草铺上,听着老鼠在梁上窸窸窣窣的声音,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五岁的身体终究撑不住一天的劳累,很快沉入梦乡。半梦半醒间,他似乎听到系统在说什么"不符合年龄的成熟表现会引起怀疑",但他只是翻了个身,将薄毯裹得更紧些。
怀疑又如何?活下去才是第一要务。
接下来的日子,云昭将"乖巧伶俐"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清晨第一个起床烧水,晚上最后一个收拾完厨房。他记忆力惊人,能记住每位熟客的喜好;眼力极佳,总能及时为客人添茶倒酒。不到半月,醉仙楼上上下下都喜欢上了这个懂事得不像话的孩子。
"小云啊,给三号桌送壶碧螺春去。"掌柜的吩咐道。
"好嘞!"云昭脆生生应着,动作麻利地沏好茶。经过这两个月的调养,他脸上终于有了点血色,不再像刚来时那样瘦得吓人。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每晚回到柴房后,他都会偷偷练习从客人谈话中听来的吐纳之法——虽然不得要领,但聊胜于无。
三号桌坐着几个修士打扮的人,正在高谈阔论。云昭放慢脚步,耳朵竖得老高。
"...玄天宗十年一度的收徒大典下月举行,听说这次楚清霁仙君也会出席..."
云昭手一抖,茶水差点洒出来。楚清霁!原著中那位最终黑化的大反派,按时间线现在应该已经是玄天宗长老级人物了。他稳住心神,装作整理茶具的样子,继续偷听。
"...可不是,那位可是百年难遇的修炼奇才,不到百岁就踏入化神期..."
"...修的无情道,冷得像块冰..."
"...听说他从不收徒,这次破例..."
云昭递上茶点后默默退下,大脑飞速运转。玄天宗收徒大典是接近楚清霁的最佳机会,但问题是——他一个没有背景的五岁孩童,如何通过严格的灵根测试?更别说长途跋涉前往玄天宗了。
当晚,他破天荒地主动联系系统:"有没有办法检测我的灵根属性?"
系统沉默片刻:"宿主尚未触发主线剧情,无法开启修真辅助功能。"
云昭冷笑:"也就是说,在我见到楚清霁之前,连自己有没有灵根都不知道?"
"正确理解。"
"真是..."他深吸一口气,把到嘴边的脏话咽了回去,"...体贴的设计。"
柴房外传来脚步声,云昭立刻停止与系统的交流。来的是酒楼账房先生,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
"小云啊,掌柜让我来教你打算盘。"老人和蔼地说。
云昭立刻换上乖巧笑容:"谢谢先生!"心里却想,这老头来得正是时候。原著中提到,修真界有一种叫"灵珠"的低级法器,能粗略检测灵根属性,而富贵人家常用它来测试孩童资质。如果能说动账房先生...
三天后,云昭"偶然"在账房先生面前展现了对数字的惊人天赋。
"天才!简直是天才!"老先生激动得胡子直颤,"小云,你这样的天赋不该埋没在酒楼里!"
云昭低头作腼腆状:"先生过奖了...我只是喜欢算数..."
"不!你这样的苗子,该去修仙问道!"账房先生拍案而起,"我侄子在镇上富户刘家当差,听说刘老爷有个测试资质的灵珠..."
云昭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可我...没有钱..."
"傻孩子,老夫帮你引荐!"账房先生豪气干云,"若真有灵根,刘老爷说不定会资助你去玄天宗呢!"
计划通。云昭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面上却只是感激地鞠了一躬。
三天后,在账房先生的引荐下,云昭站在了刘府富丽堂皇的大厅里。刘老爷是个脑满肠肥的中年人,正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
"听说你这小娃娃算数了得?"
云昭不卑不亢:"略知一二。"
刘老爷使了个眼色,管家立刻捧上一本账册。云昭接过来快速浏览,然后指出了三处错误。刘老爷大惊,当即命人取来灵珠。
那是个拳头大小的透明珠子,内部有云雾状物质缓缓流动。云昭按照指示将手放在灵珠上,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这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真正接触修真物品。
灵珠先是泛起微弱的白光,接着转为青色,最后竟呈现出罕见的银白色!整个大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这奇异景象。
"风、雷双灵根!还是变异雷灵根!"刘老爷声音发颤,"百年难遇的修炼奇才啊!"
云昭收回手,灵珠的光芒渐渐消散。他表面平静,内心却掀起惊涛骇浪——原著中的云昭只是个普通的风灵根,靠着巴结江瑾年才混进玄天宗。而现在,他居然拥有变异雷灵根这种顶级资质!
"孩子,你可愿做我义子?我刘家定全力支持你修仙!"刘老爷激动得满脸通红。
云昭垂下眼睑,掩饰眼中的算计。刘家在当地虽富,但在修真界根本排不上号。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
"多谢老爷厚爱,"他抬起头,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但我听说玄天宗收徒大典在即..."
刘老爷立刻会意:"当然!当然!我这就备车送你去玄天宗!若能拜入仙门,也是我刘家的荣耀!"
当天晚上,云昭躺在刘府舒适的客房里,望着雕花床顶出神。两个月前他还是个蜷缩在破庙里的小乞丐,现在却成了富商争相巴结的天才儿童。这转变不可谓不大,但他心里清楚,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系统,"他在脑海中问道,"为什么我的灵根和原著不一样?"
这次系统回答得很干脆:"穿越过程中宿主灵魂与当前身体融合产生变异,属于不可控因素。"
云昭轻轻"啧"了一声。变异雷灵根虽然强大,但也意味着他无法完全依赖原著情报了。未来的每一步,都需要更加谨慎。
次日清晨,刘府派出一辆豪华马车,由四名护卫护送云昭前往玄天宗。临行前,刘老爷塞给他一个绣着平安符的锦囊,里面装着几块碎银和一张名帖。
"孩子,若仙门不收,随时回刘家来。"刘老爷依依不舍地说。
云昭乖巧点头,心里却想:开弓没有回头箭,玄天宗我是去定了。
马车缓缓驶出青岩镇,云昭透过车窗望着渐渐远去的镇子,眼神复杂。醉仙楼的两个月生活让他对这个小镇产生了些许归属感,但他很清楚,自己终究不属于这里。
"小公子,前面就是青岩山了,过了这座山才算真正离开青岩镇地界。"护卫头领恭敬地说。
云昭点点头,突然瞳孔一缩——前方山道上横着几棵断树,明显是人为设置的障碍。护卫们也察觉不对,纷纷拔出兵器。
"保护小公子!"
话音未落,十几个蒙面人从林中窜出,刀光剑影瞬间笼罩了马车。云昭反应极快,一个翻滚躲到座位下方。外面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和惨叫声,血腥味很快弥漫开来。
"刘家的小崽子在哪?"一个粗犷的声音吼道,"雇主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云昭心头一凛——有人要杀他!而且明显是冲着刘家"天才儿童"来的。他屏住呼吸,悄悄从马车后窗爬出,借着灌木丛的掩护往林子里钻。
身后传来一声暴喝:"在那儿!追!"
云昭头也不回地狂奔起来。五岁的身体在生死关头爆发出惊人潜力,他像只受惊的兔子般在树林中穿梭。箭矢破空声从耳边掠过,一支箭擦破了他的手臂,火辣辣的疼。
"见鬼..."他咬牙忍住痛呼,突然脚下一空,整个人跌入一个隐蔽的山洞。追击者的脚步声和咒骂声从头顶经过,渐渐远去。
云昭蜷缩在黑暗的洞底,手臂上的伤口渗出的血染红了衣袖。他急促地喘息着,大脑却异常清醒——这不是普通的劫道,而是有预谋的刺杀。谁会针对一个五岁孩童?除非...
"其他家族不想让刘家傍上修仙者。"他喃喃自语,声音在空洞的山洞里回荡。修真界的残酷,第一次如此真实地展现在他面前。
不知过了多久,确定外面安全后,云昭才艰难地爬出山洞。夕阳西下,马车和护卫们的尸体都不见了,只有地上的血迹证明这里曾发生过惨剧。
他站在暮色中,瘦小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前路漫漫,危机四伏,而他才刚刚起步。
"系统,"云昭轻声问,"离玄天宗还有多远?"
"步行约二十日路程。"
云昭笑了,那笑容在渐浓的夜色中显得格外锋利:"看来得靠我自己了。"
他撕下衣袖简单包扎了伤口,然后从腰间解下刘老爷给的锦囊。里面的碎银所剩无几,但那张名帖还在。云昭盯着名帖看了片刻,突然将它撕得粉碎。
"从现在开始,"他对着空旷的山道宣布,稚嫩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只是云昭。"
夜风卷着碎纸片飞舞,像一群白色的蝴蝶。五岁的孩童挺直腰板,朝着玄天宗的方向迈出步伐。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长得不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