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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传来的体温是真的，环绕着他耳廓的气息是真的。剩下的即便全都是假的，也显得无关紧要了。

次日宋亚轩起了个大早，在厨房里忙活了一阵，端出几道现学现做的菜来。

洗漱好的刘耀文坐在餐桌旁，用筷子夹了一块煎蛋放进嘴里，甚至还没开始嚼，眼里就漾出了笑意。

"好吃。"

日光在青年的肩头映下璀璨的光斑，他愣了片刻，也跟着笑起来。

"那就好。"

盐下得多了些，一部分蛋被烧焦了，青椒辣过了头，这是宋亚轩自己吃的时候得出的结论。

而刘耀文始终眉眼弯弯地品尝着他的作品，好像没有发现任何不妥和瑕疵。

他默然地把粥扒进嘴里，鼻头无端冒出点酸涩，只归结为被辣椒呛到的缘故。

从胸腔处生出的疼痛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计，他便没有提。

刘耀文把宋亚轩送到公司，对着窗户发了半秒钟的愣，终于还是回过头，落下一个吻。

耳根因此烧起来，他打开车门想夺路而逃，对方却像看透了他的仓皇似地拽住他的手腕，发出低低的一声笑，指尖临摹着他的脸颊线条。

残留的触感过分鲜明，宋亚轩惶惑地向后缩了缩，刘耀文的动作顿了顿，接着又凑上前来，将自己的鼻尖抵着他的，眼里映出他的倒影。

"别太累了，下班我来接你。"

比起残暴的粗鲁的，人们总更倾向于喜欢温润的柔和的。尽管他不相信爱情，却也不能免俗。

"嗯。"

可局势的变换比宋亚轩想象中出现得更早。

那晚的等怎么会有这么狡猾的人呢。

"刘耀文。"

这个名字他已经喊过很多次了，在戴着面具做戏的公开场合，在大醉酩酊的婚礼酒宴，在寂静宽敞的双人房间，在无人知晓的深夜梦魇。

 "你得赔我……

我把整颗坚韧而脆弱的心脏交给你了，你却没有把它保护得足够好，所以必须赔我一颗。"

青年拥住他，微微上扬的眼角和尾音都捎了笑，既天真又得逞，偏偏他还是觉得喜欢。

"好，对不起。"

手环住对方的腰身，肩膀处忽然感受到一阵滚烫的湿意。

他转头想去看，刘耀文却不由分说地按住他的脑袋。

"宋亚轩。"

"嗯。"

"别讨厌我，我先动了心，哪怕再狼狈……

可我想说的话太多，可字字句句离开思绪的那一刻总是词不达意，只好适可而止。

我可能词不达意，

但我很爱你。"

他哑然失笑，嗓音是一如既往的低沉。在眼皮处环绕覆盖的热浪，他不想承认，却不是害怕丢脸。

他听到青年低低的笑声，嗓音竟然也掺了点颤。掌心和胸口都倏然发热起来了，天边浮出朦胧而绮丽的云烟。

"好。"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