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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藏印露迹逐北疆

水默:凤君诱情迷局

春日的鎏金宫,玉兰刚绽了头茬,嫩白花瓣裹着鹅黄的蕊,被风一吹就簌簌落,沾在青砖地上像撒了把碎玉。檐角的风铃被风拂得叮咚响,混着远处御膳房飘来的面香,把春日的暖烘烘揉得愈发浓稠。刚过正午,退朝的喧嚣还没散尽,官员们的脚步声渐远,廊下的雀儿却闹得更欢了,啄着地上的玉兰花瓣,扑棱棱飞起时带起一阵香风,翅尖扫过垂落的柳条,惊得新抽的绿芽轻轻颤动。

水清漓提着食盒穿过回廊,发尾沾着点晨露晒干的痕迹,天青色锦缎的袖口卷着,露出半截皓腕,腕骨分明,像玉雕的一般。笼屉里的蟹粉小笼包还温着,皮薄得能瞧见里面粉白的馅,隐隐透着点橙红的蟹黄,是王默偏爱的那家铺子做的——他特意让人跑了趟宫外,掌柜的知道是给陛下带的,特意多放了两成蟹黄,还笑着说“凤君大人对陛下的心意,比这蟹黄还浓呢”。食盒提手上雕着缠枝莲,是他前几日亲手打磨的,指腹反复摩挲过的地方,已泛出温润的光泽。

“陛下醒了?”他走到廊下,轻声询问侍立的宫女,声音里带着点刚退朝的微哑。宫女刚点头,偏殿后墙忽然传来“窸窣”响动,像有人用布料擦着泥土,慌慌张张的,惊飞了墙头上栖息的麻雀,雀儿扑棱翅膀的声音在安静的午后格外刺耳,几片玉兰花瓣被翅膀带起,打着旋儿落在水清漓的发间。

水清漓脚步一顿,蓝瞳里瞬间漫上冷意。他指尖微动,食盒被无形的力道轻轻推到宫女怀里,既未沾染半分指尖温度,又稳当得让她无从失手。他朝宫女递去一个眼神,眉峰微蹙,那是无需言说的指令——守在这里,不许擅动。

转身绕到墙后时,鞋尖碾过青苔都没出声,天青色的袍角扫过墙角的蕨类植物,带起几片卷曲的新叶,却连一片落尘都未曾惊起。他素来爱洁,衣袍上若沾了半点污渍都要立刻更换,此刻却对周遭的泥泞浑不在意,唯有那双蓝瞳,冷得像淬了冰的玉。

月洞门的阴影里,春桃正蹲在地上,手里攥着块绣帕,拼命擦拭着一柄小银锄。锄尖的泥渍混着点暗红,像沾过什么黏稠的东西,在帕子上晕开一小片暗沉的印记,瞧着格外刺目。她脚边的浅坑里,半露的锦盒正往下滴着水,冰裂缠枝莲的纹样被泥水糊了大半,却依旧能认出是王柔贴身带着的那个——上月王柔回京时,就用这盒子装着“牧民敬的雪莲”,当时还笑着让水清漓闻,说“这雪莲的香气,能安神呢”。可他记得清楚,那所谓的雪莲干硬发黑,边缘都泛着霉变的灰,分明是放了三年的陈货,哪有半分安神的清冽。

他立在阴影深处,连呼吸都调得极缓,生怕身上那股惯有的冷香惊动了眼前的人。袖口下的手指微微蜷起,不是因为紧张,而是想起这锦盒曾被王柔捧在手心,沾染过她刻意摆出的亲昵——那时他便觉不适,此刻看来,那不适感竟早已藏着预兆。

“凤、凤君大人!”春桃抬头撞见他,手里的银锄“当啷”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帕子飘到坑边,露出锦盒上嵌着的珍珠——那是王默去年赐给王柔的生辰礼,圆润饱满,王默当时还说“姐姐戴这珍珠,像北疆的雪光,亮得很”,此刻却蒙着层泥灰,失了光彩。

水清漓没说话,俯身用灵力将锦盒从土里掘出来。盒身冰凉,带着泥土的腥气,打开时一股潮味混着脂粉气涌出来,那脂粉是王柔常用的桃花香,此刻却显得格外刺鼻。一枚刻着“宸”字的白玉印躺在里头,印边沾着点墨渣,印钮上的凤凰翅尾还留着王默常摩挲的痕迹——正是王默前日找不到的私印。她那日急得连早膳都没吃,捏着水清漓的手腕说“这印若是落在旁人手里,不知要掀起多少风浪”,指尖的颤抖他现在还记得,连带着他的心都跟着揪紧了半日。

玉印底下压着的素笺被水泡得发皱,边角卷曲,“月初三更,御花园假石后留字”几个字却依旧清晰,是王柔惯用的簪花小楷,笔画娟秀,只是“假石后”三个字的墨迹格外深,像写时笔尖在纸上顿了又顿,透着股犹豫不决的急切,仿佛写下这行字时,心里正打着激烈的算盘。

水清漓捏着素笺的手指泛白,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凸起。蓝瞳里漫起冷雾,像北疆春日尚未化尽的残雪。王柔回京这二十三日,日日往鎏金宫跑,手里总提着些“北疆特产”——说是牧民送的雪莲,实则是京郊药铺买的陈货,瓣子发灰,早就没了灵气;说是亲手织的羊毛毯,针脚却糙得像宫里绣娘的学徒活,线头都没藏好,分明是市集上二两银子就能买的粗货;说是蛮族首领送的狼牙,水清漓看着倒像狼狗的牙,小了不止一圈,齿痕都透着温顺。

她总坐在王默身边,说些北疆的“安稳”,说蛮族如何安分,每日只知放牧喝酒,连弓箭都懒得碰;说粮草如何充足,牧民还主动捐了粮食,仓廪堆得像小山;说驻军如何精锐,个个能以一当十,闲暇时还帮着牧民盖房子。眼底的笑却像蒙着层纱,每当王默问起驻军布防,她就借着倒茶岔开话头;每当提起蛮族新动向,她就说“妹妹刚登基,朝堂事多,北疆的小事就别烦着你了”,语气亲昵,却总在避开最关键的问题。

前日王默翻出北疆密报,说蛮族已偷偷换了首领,是个叫巴图的年轻壮汉,据说力能扛鼎,还带了批西域来的工匠,在边境造什么东西,夜里火光冲天;说粮草也屯到了边境,数量不少,看那样子是想有大动作。王默急得夜里没睡好,在御书房翻到半夜,蜡烛烧了三根,念叨着要盖私印发密诏,让边将暗中布防。那时王柔正好在偏殿,捧着燕窝笑盈盈地走进来,说“妹妹多虑了,北疆稳着呢,我上个月还去军营看过,将士们都好得很,蛮族那些人,哪敢动啊”,说着还替她捏肩,指尖的力道却格外重,像在掩饰什么。如今想来,那些话里藏着多少刻意的隐瞒,像蛛网上的黏丝,看着轻柔,实则缠得人喘不过气。

进偏殿时,王默刚对着铜镜拢发,晨觉的慵懒还挂在眉梢。阳光透过窗棂,把她耳边的碎发照得像金纱,手里的木梳正慢悠悠地划过高髻,发间的点翠步摇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珠玉相击的声音清脆悦耳,像碎冰落进玉盘。“回来啦?”她转头时笑眼弯弯,颊边还有点睡出来的红晕,像熟透的桃花,可看见他手里的锦盒,笑容忽然凝在脸上,像被冻住的春水,“这是……”

水清漓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木梳,指尖穿过她的发丝,动作轻得像怕碰落花瓣。他的指腹带着常年握笔磨出的薄茧,划过她的头皮时,王默舒服地眯了眯眼,像只被顺毛的猫,可下一秒就睁开了眼,眼底的慵懒被警惕取代,连呼吸都放轻了。“在墙后掘出来的,”水清漓把素笺递过去,声音沉得像浸了水的石头,“王柔姐姐这些日子说的北疆,怕是假的。”

王默捏着素笺的指腹泛白,连带着指尖都微微发抖。她想起王柔前日坐在窗边,手里绣着帕子,说“蛮族首领还是老样子,瘸着条腿呢,走路都得人扶,哪能领兵”,可密报里分明画着新首领的模样,虎背熊腰,走路带风,腰间还别着柄弯刀;想起王柔捧着账本,笑着说“粮草够吃到秋收,牧民还送了不少奶酪,将士们都胖了呢”,可户部奏报说北疆军粮只够支撑三月,连过冬的草料都缺,军户们已开始啃树皮;想起王柔说“那些战死的士兵家属,我都给了抚恤金,个个感激陛下呢”,可昨日吏部递上来的阵亡名单,有二十多家连地址都写错了,根本没法送抚恤金,那些名字后面画着的红圈,像一双双睁着的眼睛,在无声地质问。

那些温柔的笑,关切的话,原来都是裹着蜜糖的谎,像春日里的薄冰,看着晶莹,踩上去就碎了,底下藏着深不见底的寒。王默忽然想起王柔回京那天,穿着身新做的锦袍,说“北疆风沙大,没件好衣裳撑不住”,可她袖口的绣纹,分明是京城最大的绣坊“锦绣阁”的样式,针脚细密,哪是北疆能有的手艺。

“她为何要……”王默的声音发颤,像被风吹得发抖的玉兰花瓣,尾音都带着点哽咽。她不明白,王柔是她的亲姐姐,当年父皇驾崩,宗室争斗激烈,是王柔自请去北疆,替她稳住了那些想借边防生事的宗室,那时王柔抱着她说“妹妹放心,姐姐替你守着北疆,等你坐稳了皇位”,那声音里的坚定,她现在还记得,像刻在心上的字。

“臣查过郡主府的账,”水清漓替她把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碰着她微凉的耳廓,像碰着块上好的暖玉,“上个月有笔五千两的银钱,转给了蛮族的译官。还有,她带回的‘牧民名册’,有十七个名字,和三年前战死的士兵重名,生辰籍贯都对得上,连胎记的位置都写得分毫不差。”

王默猛地抬头,眼底的震惊像被打碎的琉璃,碎片里映着难以置信。她想起王柔回京时带的那些“牧民谢恩信”,字迹都歪歪扭扭,墨色也不均匀,当时只当是牧民没读过书,如今想来,怕是找人仿的,连名字都懒得想新的;想起那五千两,足够买通译官瞒下换首领的消息,甚至能买到驻军的布防图,那可是将士们用血汗守着的防线;想起那些假名册,是为了隐瞒士兵减员的实情——她在北疆究竟藏了多少事?是不是连士兵的伤亡人数都是假的?那些她以为的“安稳”,是不是早就成了筛子,到处都是窟窿?

“她想瞒着,”水清漓的蓝瞳里映着她的慌乱,像面镜子,照出她心底的疼,“许是怕陛下问责她治军不严,又或是……想用‘安稳’换留在京城的理由。”宗室早有人放话,说“若北疆真安稳,该让郡主回京辅政”,还说“女子当政,身边总得有自家人帮衬”,王柔怕是把这话听进了心里,才想着用谎言铺一条回京的路,踩着北疆的安危,往自己的利益里钻。

正说着,殿外传来脚步声,踩在玉兰花瓣上发出沙沙的响,像有人在故意放慢脚步。王柔提着食盒走进来,鬓边别着朵新鲜的玉兰,花瓣上还带着水珠,笑盈盈的:“妹妹醒了?我炖了冰糖银耳,刚晾到温乎,你尝尝?”她的目光扫过案上的锦盒,指尖忽然收紧,食盒的提手被捏出浅痕,指节泛白,却依旧笑着,眼角的细纹都堆了起来,“这盒子怎么在这儿?前日我还说找不着了呢,原来是被你拾到了,真是巧。”

水清漓没接她的话,只把账册副本推到她面前,上面的墨迹还带着点新印,五千两的转账记录红得刺眼,收款人那一栏写着“蛮族译官阿古拉”,旁边还画着个小小的狼头记号,是蛮族常用的戳记。“姐姐说北疆安稳,”他的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不起一丝波澜,“为何要给蛮族译官送钱?那些‘牧民名册’上的死人,又是怎么回事?你上个月去军营,究竟看到了什么?”

王柔脸上的笑瞬间碎了,像被踩落的玉兰花瓣,一片一片往下掉。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喉咙里却像堵着团棉花,只能发出嗬嗬的声。最终她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声音轻得像叹息:“是我糊涂。”

“只是糊涂?”王默的声音带着颤抖,她想起那些可能枉死的士兵,想起被瞒报的军情,心口像被玉兰枝扎着,又疼又堵,密密麻麻的,“你可知蛮族换了首领?可知军粮不足?你想瞒着朕到何时?等蛮族打过来,等北疆丢了,你才肯说吗?”

王柔猛地抬头,眼底的泪终于落了下来,顺着脸颊滑进衣领,却带着点不甘和委屈,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我只是想留在京城!北疆苦寒,冬天冷得能冻掉耳朵,夏天蚊子能把人吃了,我守了五年,难道不该换个安稳日子?”她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渗出血珠都没察觉,“只要再瞒半年,等秋收了军粮接上,蛮族也未必敢动,到那时……到那时我就能名正言顺地回来,留在妹妹身边,再也不用去那个鬼地方……”

“到那时你就能留在京城,靠着假的‘安稳’讨个辅政的位置?”水清漓打断她,蓝瞳里满是失望,像看着件破碎的珍宝,“你可知这隐瞒会让北疆的士兵送命?那些士兵的爹娘,还在盼着他们回家!你可知北疆一丢,京城就没了屏障,到时候别说安稳日子,连这鎏金宫都未必保得住!”

王柔被问得哑口无言,瘫坐在椅子上,鬓边的玉兰掉在地上,被她无意识地碾着,嫩白的花瓣瞬间成了泥。春桃这时被押了进来,一见这情景就哭喊道:“郡主让奴婢埋的!她说只要藏起私印,陛下发不了密诏,北疆的事就能一直瞒下去,等过了秋收,一切就都好了……她还说,只要能留在京城,将来这宫里的位置,总有她一份……”

王默看着地上被碾碎的玉兰花瓣,忽然想起幼时王柔替她摘花的模样。那时她还小,够不着枝头的玉兰,王柔就爬上树,把最漂亮的那朵摘下来,插在她发间,说“妹妹戴这花,比天上的仙女还好看”。可如今,这份曾经纯粹的姐妹情,竟被谎言和算计裹得变了味,像朵被虫蛀了的花,看着依旧漂亮,内里却早已空了。她想起王柔临走前说的“姐姐替你守着”,原来守的不是北疆,是她自己的私心。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疼,声音冷得像春日的晨霜:“王柔,你隐瞒军情,私藏国印,本可治重罪。念在你曾守北疆五年,罚你闭门思过三月,三月后……去江南看管粮仓吧,不必再沾边防的事。”江南富庶,远离朝堂纷争,也远离北疆,或许对她来说,是最好的归宿,至少那里没有蛮族,没有谎言,只有稻米的清香。

王柔叩首时,额头撞在地上发出闷响,“咚”的一声,在安静的殿内格外清晰。她终究没再说一个字,或许是无话可说,或许是终于明白了自己的错。起身时,她的背影有些佝偻,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天青色的裙角扫过门槛,带起几片被碾碎的玉兰花瓣,像拖着一地的碎泪。

殿内静得能听见窗外的风声,卷着玉兰花瓣,簌簌落在窗台上,积了薄薄一层。水清漓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王默,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闷闷的:“疼吗?”他知道,王默心里比谁都疼,那是她从小依赖的姐姐啊,像砍断了自己的左膀右臂。

王默摇摇头,却有泪落在他的手背上,烫得像火。她转身时眼眶红了,指尖却摸到他腰间的玉坠——那是枚水滴状的暖玉,去年她亲手系在他腰间的,玉质温润,被他养得愈发透亮。他总故意露在衣襟外,无论是见大臣还是逛御花园,都让那玉坠明晃晃地晃着,恨不得让满宫的人都瞧见,这是陛下给的,是独属于他的恩宠。

“不疼,”她捏着玉坠笑了笑,泪却还在掉,“至少现在知道,还不晚。北疆的士兵,还能救。”

水清漓忽然从袖中摸出个锦囊,锦袋上绣着歪歪扭扭的玉兰,针脚忽密忽疏,还有几处明显的错针——是他学着绣的,前几日扎破了好几次手指,伤口现在还裹着布,是王默亲手替他换的药,那时她嗔着“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眼底的温柔却藏不住。“陛下别难过,”他把锦囊塞进她手里,声音软得像春日的柳絮,“臣给你留了蟹粉小笼包,还热着呢,是你爱吃的那家,掌柜的说多加了蟹黄。”

王默接过锦囊时,指尖触到他绣错的针脚,忽然笑出了声,带着泪,像雨后初晴的太阳,把殿内的尘埃都照得亮晶晶的。她打开锦囊,里面的香料混着紫藤花干的气息漫出来,清清爽爽的,像御花园春天的味道。

“快尝尝包子吧,”水清漓打开食盒,热气混着鲜美的香气漫出来,蟹粉小笼包白白胖胖的,在笼屉里挤着,像堆可爱的小元宝。他拿起一个,小心地吹凉,递到王默嘴边,“凉了就不好吃了,皮会硬的。”

王默咬了一口,鲜美的汤汁在嘴里爆开,蟹黄的香混着面皮的软,熨帖着她发堵的心口。汤汁顺着嘴角往下淌,水清漓伸手替她擦掉,指尖带着点温热,像春日的阳光落在皮肤上。“慢点吃,”他笑眼弯弯,蓝瞳里盛着她的影子,“还有很多呢,不够再让御膳房做。”

她点点头,嘴里塞得鼓鼓的,像只偷吃东西的小松鼠。看着水清漓眼底的担忧和温柔,忽然觉得,无论前路有多少风雨,只要身边有他,就什么都不怕了。那些被隐瞒的谎言,被辜负的信任,总会像春日的残雪,慢慢融化在温暖里。

廊外的风还在吹,风铃依旧叮咚响,像在唱一首温柔的歌。内殿的凉意漫出来,驱散了午后的燥热,映着窗纸上两个依偎的影子,像幅永远不会褪色的画。水清漓拿起另一笼蟹粉小笼包,放在王默手边,自己也拿起一个,慢慢吃着,目光落在她满足的侧脸上,蓝瞳里的光软得像化了的蜜糖。

吃完包子,王默靠在软榻上,手里把玩着那个绣错了的锦囊,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北疆的密诏,得赶紧发出去。”

“臣已经让人备好了,”水清漓从案上拿起早已写好的密诏,上面盖着另一枚备用的玉玺,“只等陛下过目,就能快马送去北疆。”

王默接过密诏,仔细看了一遍,指尖划过“严查军粮”“警惕蛮族”几个字,眼神变得坚定。“就这样发吧,”她把密诏递回去,“让边将务必小心,别中了蛮族的圈套。”

“臣明白,”水清漓把密诏折好,放进专用的密函里,“会派最可靠的人送去,日夜兼程,不会耽误的。”

他将密函交给侍卫,转身回来时,见王默正望着窗外的玉兰出神,便走过去陪她一起看。花瓣还在落,像场温柔的雪,落在地上,铺成一片嫩白。“过几日,紫藤该开了,”水清漓忽然说,声音轻得像风,“到时候陪陛下去御花园看,那里的紫藤架下,能遮住大半个日头呢。”

王默转头看他,笑了:“好啊,到时候带着点心去,就在那里坐一下午。”

“还要带蟹粉小笼包吗?”他故意逗她,见她点头,便笑得更欢了,“那臣让御膳房提前准备,保证是热乎的。”

两人相视而笑,殿内的沉默被笑声填满,像被花香浸过的蜜糖,甜得让人心里发暖。那些关于隐瞒与算计的阴霾,在这一刻,终于被春日的阳光和温柔,轻轻吹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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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今天更新的最后一章

明天尽量双更,但我没有码字呢!哈哈哈

默默宝宝已经开始认清他们的真面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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