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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默漓藏暖意

水默:凤君诱情迷局

午后的日光像融化的金液,漫过御书房的雕花窗棂,在摊开的宣纸上洇出一片暖光。王默正用指尖卷着笔杆玩,乌发松松挽成个随云髻,几缕碎发垂在颊边,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边,像撒了把细碎的金箔。她眼前的《曹娥诔辞卷》写了还不到三行,目光却总黏在窗台上那盆新栽的兰草上——那是前日她和水清漓一起从暖房挪来的,嫩茎顶着卷边的新叶,像举着小小的绿火炬,看着就让人欢喜。

“再这么盯下去,兰草都要被你看出花来了。”水清漓的声音带着笑意从身后传来,随即有带着凉意的指尖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他刚从御花园回来,天青色的云纹袍角还沾着点晚香玉的甜气,混着自身清冽的雪松与海盐气息,像把刚开封的冰酿,清得让人心头发颤。

王默仰头撞进他的蓝瞳里,那里面盛着她的影子,还有细碎的阳光在跳跃,像揉碎了的星子。“谁让它长得慢,”她伸手勾住他的衣袖晃了晃,丝绸的触感滑溜溜的,“你说它什么时候能开花?”

“等陛下把这页字帖写完,它就多抽片叶子。”水清漓拿起她丢下的紫毫笔,握住她的手往纸上落。他的掌心温热,指腹带着常年练剑磨出的薄茧,轻轻覆在她手背上,力道稳得像定海神针。笔尖在宣纸上划过,留下“平安”二字,笔锋里藏着他独有的温柔,不像柳公权那般刚硬,倒像春风拂过湖面,漾着软乎乎的涟漪。

王默的脸颊几乎贴着他的小臂,能闻到他袖口沾着的松烟墨香。他写字时呼吸很轻,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惹得水清漓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手臂传过来,酥酥麻麻的像过电。她偷偷抬眼,看见他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却在笑起来时软了边角,像被阳光晒化的糖块。

“哎呀,写歪了!”王默忽然拽着他的手往旁边偏了偏,墨汁在纸上拖出道歪歪扭扭的线,像条小蛇。她笑得眼睛弯成月牙,“都怪你,靠太近了,我分心了。”

水清漓无奈地摇摇头,拿过她手里的笔,在歪线旁边画了只胖乎乎的小猫,尾巴正好接住那道墨痕。“这样就不歪了,”他把笔塞回她手里,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再写一个,这次不许耍赖。”

王默抿着嘴偷偷笑,却还是乖乖握住笔。刚写了个“安”字的宝盖头,就故意把最后一点点得太大,像颗圆滚滚的豆子。“你看,它在朝你眨眼睛呢。”她献宝似的把纸推到他面前,眼里的狡黠像偷了鱼的猫。

水清漓拿起纸对着光看,忽然低头在那点墨痕上亲了一下,声音低哑:“嗯,像陛下的眼睛。”

王默的脸“腾”地红了,抢过纸团成球往他怀里砸:“不正经!”

他接住纸团,展开抚平,小心翼翼地夹进她的字帖里:“陛下写的,臣得好好收着。”

王默被他亲得心跳漏了半拍,伸手去抢那张纸,指尖却被他轻轻攥住。他的指腹带着薄茧,摩挲着她的指节,像在抚弄一件稀世珍宝。“陛下的字带着灵气,”他忽然低头,在她手背上印下一个轻吻,“连墨点都比旁人的好看。”

她的手背瞬间泛起热意,像被炭火燎过,抽手时带倒了砚台,墨汁在宣纸上漫开,晕成朵歪歪扭扭的墨花。“都怪你,”她红着脸用帕子去擦,却被他握住手腕,“越擦越乱了。”

水清漓拿过她手里的帕子,慢条斯理地蘸着清水晕染那团墨渍,不多时竟勾勒出朵墨兰来,花瓣边缘还沾着她方才写歪的“安”字宝盖头,倒像给花戴了顶小帽子。“这样就好看了,”他把纸举起来,蓝眼睛里盛着笑意,“陛下看,这墨兰还带着福气呢。”

王默盯着那朵“戴帽子”的墨兰,忽然伸手揪了揪他垂在肩头的蓝发:“你倒是会变废为宝,早知道让你替我写奏折了。”

水清漓顺势低头,让她的指尖能更方便地把玩自己的发丝,声音里裹着笑意:“陛下若是信得过,臣替您抄录便是,只是……”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看着她眼里的光一点点亮起来,才慢悠悠地补充,“得陛下亲赐一块桂花糕当谢礼才行。”

“小气鬼。”王默哼了一声,却从食盒里拿出块用油纸包好的桂花糕递过去,“刚从御膳房拿来的,还热着呢。”

他接过来却没吃,反而凑到她唇边:“陛下先尝。”桂花的甜香混着他身上的清冽气息漫过来,王默没忍住咬了一小口,碎屑沾在唇角,刚要抬手去擦,就被他低头舔去。

温热的触感擦过唇角,像带着电流窜进心里。王默猛地后退半步,后腰却撞到桌沿,眼看就要摔倒,被他伸手捞进怀里。他的手臂箍得很紧,让她能清晰地听见他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

“陛下总是这么不小心。”他低头看着她,蓝眼睛里像落了揉碎的星光,“若是摔疼了,臣会心疼的。”

王默把脸埋在他胸口,闷闷地说:“谁让你耍流氓。”耳朵却红得快要滴血。

他低笑着松开些力道,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臣错了,那罚臣替陛下研墨好不好?”说着便拉着她走到案前,取过砚台细细研磨。墨条在砚台里打着圈,发出沙沙的轻响,墨香混着桂花糕的甜气在空气里漫开,像酿了一壶温柔的春酒。

王默趴在案边看他研墨,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专注的侧脸上,把他纤长的睫毛映出浅浅的阴影。他研墨的姿势都透着股雅致,手腕轻转间,墨汁便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夜色。

“你好像什么都会。”她忽然开口,指尖无意识地在案上画着圈,“写字好看,画画好看,连研墨都比别人讲究。”

水清漓停下动作,把沾着墨汁的指尖凑到她眼前:“那陛下可知,臣最会的是什么?”

王默刚要摇头,就见他屈起指尖,在她鼻尖上轻轻一点,留下个小小的墨印。“是逗陛下开心啊。”他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伸手替她擦掉墨印,指腹的温度烫得她心头一颤。

她抢过他手里的墨条,学着他的样子研磨,却笨手笨脚地把墨汁溅到了手背上。水清漓刚要替她擦,就被她按住手:“我自己来。”说着便往他雪白的衣袖上擦了擦,看着那片墨痕得意地挑眉,“这下你也有了。”

他非但不恼,反而把那截沾了墨痕的衣袖凑到鼻尖闻了闻:“陛下的墨香,比松烟墨还好闻。”说着便拿起笔,在那片墨痕旁画了只小小的猫爪,“这样就更配陛下了。”

王默被他逗得笑出声,伸手去抢他的笔,两人拉拉扯扯间,宣纸上又多了好几道歪歪扭扭的墨痕。阳光在纸上投下交叠的影子,像两只嬉闹的小猫,连空气里都飘着甜丝丝的味道。

“时辰不早了,”水清漓忽然按住她的手,墨香里掺进几分认真,“再闹下去,月棠的云锦可要等急了。”

王默却耍赖似的把脸往他手臂上蹭了蹭,像只黏人的小猫:“再待一会儿嘛,就一会儿。”她知道有太多事等着他处理,却还是贪恋这片刻的温存——他眼里只有她的模样,比任何珍宝都要难得。

水清漓无奈地叹了口气,却还是陪她多待了一刻钟。直到廊下的鹦鹉开始聒噪地叫着“晚香玉开了”,他才牵着她的手往外走,指尖始终牢牢地攥着她,像要把这片刻的暖意,都揉进彼此的骨血里。

就在这时,他腕间的玉链忽然泛起极淡的蓝光,像落了颗星星在上面。这玉链是他以灵力炼化的法器,链珠里嵌着北疆暗卫的联络印记——那是他早年间布下的防线,寻常人触碰只会觉得是普通羊脂玉,唯有暗卫触发界碑处的特定信号,才会亮起蓝光,像暗夜里的萤火虫,只在他眼前闪烁。

水清漓握着她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顿,随即用指腹轻轻蹭掉她鼻尖沾的墨点:“陛下想去看看绣坊吗?月棠新得了块云锦,说是绣兰草最好看。”

“好呀!”王默立刻忘了练字的事,拉着他就往外走,发间的珠钗叮当作响,“我要让她给我绣个帕子,上面绣两只小猫,就像你刚才画的那样。”

“都听陛下的。”他任由她拽着往前走,另一只手不动声色地在玉链上轻轻一捻,灵力凝成的传音线悄然铺开。

“跟着就行,别惊动。”他对着虚空低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目光却始终追着王默的背影,像被磁石吸住的铁屑。

穿过抄手游廊时,晚香玉的甜香漫过来,缠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像根无形的红线。廊下的鹦鹉见了他们,忽然扑腾着翅膀叫:“陛下凤君,天造地设——”

王默被说得脸红,伸手去逗鹦鹉,指尖刚要碰到鸟笼,就被水清漓轻轻拉住:“别碰,它爪子尖。”他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领,指尖划过她的颈侧,带着点微凉的触感,“前几日啄伤了喂它的小太监。”

“小气鬼,摸一下都不让。”王默故意噘着嘴,却还是乖乖收回手,“那我让月棠给我绣只鹦鹉,比它好看一百倍。”

“嗯,还要让它开口说‘陛下最漂亮’。”水清漓顺着她的话接下去,见她笑了,才悄悄松了口气。

暖阁的门被推开时,二十道墨色身影齐刷刷跪地,动作轻得像落雪,连裙摆扫过地面的声音都细不可闻。王默刚要惊讶,就被水清漓轻轻按住肩膀,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过来,安稳得让人安心。

“这些是臣为陛下选的暗卫,以后由她们护您周全。”他站在她身侧,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像在等待宣判的学子,“臣给她们取了个名字,叫‘默漓阁’。”

“默漓阁?”王默重复着这三个字,忽然踮起脚在他耳边说,“不如叫‘王漓阁’,把我的姓放前面。”

水清漓的耳尖瞬间红透,像被夕阳染过:“都听陛下的。”

“逗你的!”她笑得直不起腰,“还是默漓阁好听。”

他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颊,转身介绍暗卫时,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笑意:“这是青禾,上次陛下丢了先皇赐的玉扣,就是她在假山石缝里找回来的,她鼻子比猎犬还灵,三里地外的檀香都能闻出来;那是晚萤,您常喝的安神香,她配的最合心意,剂量分毫不差,知道您不喜太浓的;还有云岫,您前日说御花园的石门锁太复杂,她昨日就改了机关,现在用您的发簪就能打开,她祖父是前朝的工部侍郎,一手机关术神着呢……”

他忽然握住王默的手往青禾面前带了带,指尖轻轻点了点对方腰间的香囊:“您闻,青禾的香囊里总装着晒干的薄荷,知道陛下夏日里容易犯困,特意随身带着,您要是觉得乏了,让她凑近些就能提神。”

王默凑近闻了闻,果然有清清凉凉的薄荷香,刚要说话,就见晚萤捧着个小巧的木盒上前,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二格香料:“这是按阁主吩咐备的,春日用茉莉,秋日用桂花香,冬日加了点暖香,都是陛下偏爱的淡味。”

“连这个都记着?”王默惊讶地挑眉,转头看见水清漓正偷偷朝晚萤眨眼睛,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她伸手捏了捏他的掌心,低声笑:“你倒比我还懂我。”

“那是自然,”他顺势把她的手往自己袖笼里塞了塞,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画着圈,“臣要是不懂陛下,怎么当这个默漓阁的阁主。”

暖阁西侧的石壁忽然“咔哒”一声滑开,露出个暗格,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二十个卷宗。水清漓随手抽出一本递给王默:“这是默漓阁的花名册,每位姐妹的出身、专长都记在里面。您看青禾这页,她七岁就能闻出三十种草药,十岁跟着父亲在山林里追踪过黑熊;晚萤祖上是御药房的供奉,她三岁就跟着祖母辨识药材,臣请她来的时候,她正背着药篓在钟南山采药呢。”

王默翻到云岫那页,上面贴着张小小的画像,画中少女眉眼弯弯,正低头摆弄着齿轮,旁边批注着“擅制七十二种机关锁,尤擅以发丝为钥”。她忽然想起前日御花园的石锁,果然是用自己的发簪打开的,原来不是巧合。

“默漓阁的姐妹,都是臣一个个寻来的。”水清漓的声音里带着骄傲,像在说自己最珍贵的宝藏,“臣知道陛下不喜凶戾之气,特意选了这些心思细腻的姑娘,她们不仅能护您周全,更能懂您的心意。”他指着角落里一个正在擦拭匕首的暗卫,“那是月棠,她原是江南绣娘,一手绣活出神入化,能在发丝上绣出兰花,默漓阁的匕首鞘都是她绣的,您看那兰花的针脚,是不是和御花园的墨兰一模一样?”

王默凑近一看,果然,匕首鞘上的兰花栩栩如生,连花瓣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仿佛下一秒就要绽放。月棠被看得不好意思,低下头去,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还有那边的听竹,”水清漓又指向另一个暗卫,“她原是乐师,能听出三里外的马蹄声,还能模仿百种鸟鸣,前日御花园的杜鹃叫得格外欢,其实是她在学鸟叫逗您开心呢。”

听竹闻言,轻轻吹了声口哨,像极了杜鹃的啼鸣,清脆婉转,听得王默忍不住笑起来。她忽然觉得,这些暗卫不像传说中那般冷硬,倒像一群身怀绝技的姐妹,带着暖暖的心意守在她身边。

暖阁的东侧摆着个巨大的沙盘,上面插着密密麻麻的小旗,青绿色的代表安全,朱红色的则代表警戒。水清漓拿起一根玉杆,指着沙盘上的御书房位置:“默漓阁分了四组轮值,风组负责外围巡逻,青禾是组长,她带的姐妹能在树顶上待三个时辰不动;药组由晚萤统领,御膳房的每样食材都要经过她们查验,连井水都要每日测三次;机组归云岫管,宫里的四十八处机关都是她们在维护,您寝宫的床榻下就有个暗格,里面备着干粮和水,万一有紧急情况,您可以从那里直通城外的安全屋;还有绣组,月棠带着姐妹们绣了三百面伪装成屏风的软甲,您常去的御花园凉亭、偏殿暖阁都挂着,看着是寻常绣品,实则刀枪难入。”

他指着沙盘上一处不起眼的假山:“这里有个密室,是默漓阁的军械库,里面的弩箭都是云岫改良过的,箭头上淬了麻药,不会伤及性命,却能让人三个时辰动不了。臣知道陛下仁善,不喜杀戮,特意让人做的。”

王默看着沙盘上密密麻麻的标记,忽然明白,原来自己身处的每一寸地方,都被默漓阁的暖意包裹着。她转头看向水清漓,他的蓝眼睛里映着沙盘的光影,像藏了片星空:“这些……你准备了多久?”

“三年了。”水清漓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沉甸甸的心意,“从臣第一次见到陛下,就想着要护您周全。默漓阁的第一块基石,是臣亲手垒的;第一把匕首,是臣亲自开的刃;就连姐妹们的名字,都是臣查了三个月的诗集才定下的,就盼着有朝一日,能把她们带到您面前。”

王默指尖点过沙盘上青绿色小旗:“这些安全标记,是不是每天都要换位置?”

水清漓握住她的手,指尖与她一同落在御花园方位:“是,云岫每晚都会根据当日巡查结果调整。昨日她发现假山后有处苔藓松动,特意换了面镶银边的旗子——那是提醒您路过时当心脚下。”

王默仰头看他:“你们连苔藓松动都要记?”

他低头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带着笑意:“陛下前日在那附近崴过脚,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风险,臣都想替您挡住。”

他忽然牵起她的手,往暖阁深处走去。那里挂着面巨大的布帘,掀开时,王默惊讶地捂住了嘴——布帘后是面墙,上面贴满了小纸条,全是她的喜好:“陛下不喜葱姜,御膳房做菜需提前挑出”“陛下看奏折时爱啃蜜饯,金橘味最佳”“陛下怕黑,寝宫的夜灯要调至最暗却不灭”……甚至连她上次随口说“墨兰的花盆太素”,下面都跟着写“已让云岫在盆沿刻兰花纹”。

“这些都是默漓阁的姐妹记的。”水清漓的声音带着点不好意思,“臣怕自己记不全,就让她们也留意着,没想到攒了这么多。”

王默拿起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写着“陛下今日蹙眉三次,因北疆奏折烦忧”,日期是去年冬天。她忽然想起那日水清漓默默陪她到深夜,还温了杯姜茶放在案上,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水清漓……”她的声音有点发颤,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

“陛下别急着感动,”他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还有更好的呢。”他拍了拍手,暗卫们忽然抬上来个巨大的木架,上面摆满了瓶瓶罐罐,晚萤上前介绍:“这些是臣为陛下调制的香膏,春日防花粉,夏日去暑气,秋日润肌肤,冬日防冻裂。这个是桃花味的,陛下上次说喜欢御花园的桃花;这个是薄荷味的,臣听青禾说陛下看书时总揉太阳穴……”

云岫也捧着个木盒上前,里面是各式各样的机关小玩意:“这个是会报时的莲花灯,到了时辰会自动开花;这个是能藏密信的发簪,按一下簪头就能弹出暗格;这个是暖手炉,里面的炭火能烧十二个时辰,最适合陛下冬天批阅奏折时用……”

王默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觉得眼眶像被温水浸过,酸涩又滚烫。她转身扑进水清漓怀里,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口蹭了蹭,声音带着点鼻音:“你怎么把我的喜好记得这么清楚?连我自己都忘了说过墨兰花盆素净。”

水清漓的手顿了顿,随即轻轻落在她发上,指尖穿过发丝,温柔得像在拂去花瓣上的晨露。“因为陛下说的每句话,臣都记在心里。”他低头,唇瓣贴着她的发顶,声音轻得像叹息,“默漓阁的姐妹不过是帮臣分担些,真正想把这些事刻进骨子里的,是臣。”

暖阁里的暗卫们都垂下眼,青禾悄悄将“陛下今日抱了阁主”的纸条塞进袖中,晚萤往刚配好的安神香里多加了一撮合欢花,云岫看着手里那只还没完工的机关雀,忽然觉得不必再做会飞的机关了——陛下此刻眼里的光,比任何雀鸟振翅都要亮。

王默从他怀里抬起头时,鼻尖红红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她伸手捏了捏水清漓的脸颊,故意板着脸:“那你也不能让她们熬夜做这些,你看云岫的手,都磨出茧子了。”

水清漓捉住她作乱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指尖:“臣罚她们明日歇着,好不好?不过……”他话锋一转,蓝眼睛里闪过狡黠的光,“罚她们之前,得先让她们陪陛下看场好戏。”

他拍了拍手,暖阁中央的地面忽然缓缓升起个小舞台,木质的台面上铺着月棠绣的云锦幕布,上面绣着江南的烟雨楼阁。“这是云岫做的戏台子,”水清漓牵着她走到台前,“听竹会模仿各种唱腔,月棠能绣会动的戏服,咱们今日就在这儿听段《梁祝》,好不好?”

王默还没来得及点头,就见听竹提着裙摆走上台,清了清嗓子,竟真的唱出了祝英台的婉转唱腔,连尾音的颤音都学得惟妙惟肖。月棠捧着戏服站在一旁,指尖轻轻一点,绣在戏服上的蝴蝶竟真的扑扇着翅膀飞了起来——原是她在丝线里掺了荧光粉,配合着云岫做的机关,造出了蝴蝶纷飞的假象。

“这是……”王默惊讶地睁大眼睛,看着蝴蝶落在自己发间,翅膀还在轻轻颤动。

“是默漓阁给陛下的小惊喜。”水清漓从身后轻轻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臣知道陛下爱看《梁祝》,却总说戏台子太远,就想着把戏台子搬到您眼前来。”

“水清漓,”她轻声唤他,“你是不是把我所有的话都当圣旨听了?”

“是。”他回答得毫不犹豫,指尖轻轻描摹着她的唇线,“陛下的话,比圣旨还重。”

“是。”他回答得毫不犹豫,指尖轻轻描摹着她的唇线,“陛下的话,比圣旨还重。”

戏唱到化蝶那一段时,听竹的唱腔忽然转了调,竟变成了王默平日里哼唱的调子。她惊讶地回头,看见水清漓正朝听竹使眼色,嘴角还带着点得意的笑。“这是臣让她改的,”他凑近她耳边,热气拂得她耳廓发烫,“臣觉得,陛下唱的调子,比戏文里的好听。”

王默的心跳得像擂鼓,刚要说话,就见晚萤端着两碗莲子羹进来,瓷碗上还冒着热气。“这是用江南刚送来的莲子炖的,”晚萤把碗放在桌上,“阁主说陛下看戏时爱喝点甜的,特意让御膳房炖了三个时辰。”

水清漓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递到王默嘴边:“尝尝?臣试过了,不烫。”

莲子羹甜丝丝的,带着荷叶的清香,莲子被剥得干干净净,果然一颗苦心都没有。王默含着勺子,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忽然觉得这碗羹比任何山珍海味都要甜。她咽下莲子,伸手抢过他手里的勺子,舀了满满一勺递到他嘴边:“你也尝尝,晚萤的手艺越发好了,比御膳房的厨子多了点心思呢。”

水清漓张嘴接住,舌尖不经意扫过她的指尖,像羽毛轻轻搔过心尖。王默手一抖,半勺羹差点洒在衣襟上,他眼疾手快地用袖口接住,指尖擦过她的手背,留下温热的触感。“陛下投喂也要专心些,”他低笑,指腹蹭掉她下巴沾的糖渍,“不然臣可要罚你……罚你再喂臣一勺。”

王默被他说得脸红,却还是乖乖舀了一勺送过去,这次他吃得规矩,只是目光始终胶着在她脸上,像要把她的模样刻进心里。暖阁里的烛火明明灭灭,映得他蓝眼睛里的光忽深忽浅,像藏着片会呼吸的海。

戏散时,月上中天,暖阁外的晚香玉开得正盛,甜香漫了满室。水清漓牵着王默往回走,廊下的灯笼在地上投下摇晃的光影,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路过那株老玉兰时,王默忽然停下脚步,指着枝头一朵半开的花苞:“你看,明天它肯定能开。”

“嗯,”水清漓顺着她的话应着,忽然弯腰摘下片玉兰花瓣,轻轻别在她发间,“这样陛下就带着玉兰花了。”花瓣的清香混着她发间的墨香,像酿成了一壶春酒,清冽又醉人。

王默抬手摸了摸花瓣,忽然踮脚够到另一朵更小的花苞,往他发间插去:“那你也得带着。”蓝发上缀着洁白的玉兰,倒像雪落在了星河上,看得她忍不住笑出声。廊下的灯笼晃了晃,把她的笑声切成碎金,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今日开心吗?”他忽然问,声音里带着点期待,像个等着夸奖的孩子。

“开心。”王默点头,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比看真的戏台子还开心。”

水清漓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月光落在他蓝眼睛里,像盛了片银河。“其实默漓阁能做的远不止这些,”他认真地说,“只要陛下想要,天上的星星,臣都想摘给您。”

王默踮起脚,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像落下一片羽毛。“我不要星星,”她仰头看他,眼里的光比星星还亮,“我只要你。”

水清漓的呼吸猛地一滞,随即用尽全力将她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他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在她耳边反复呢喃:“臣在,臣永远都在。”晚香玉的甜香钻进鼻腔,混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像要把这一瞬酿成永恒。

暖阁的阴影里,青禾望着两人相拥的身影,悄悄将今日的纸条放进匣子——里面已经攒了满满一匣,全是关于陛下和阁主的点点滴滴。有“陛下今日吃了三块梅花糕”,有“阁主为陛下画了只猫”,还有“两人在廊下看了半刻钟月亮”。她想起阁主说过的话:“默漓阁是盾,护陛下安稳;而臣是心,永远向着陛下。”此刻她才懂,这盾再坚固,也不及那颗向着陛下的心,滚烫,且永恒。

月光穿过回廊的雕花窗棂,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也落在默漓阁的每一寸土地上,温柔得像一层永不融化的雪。而水清漓站在廊下,望着她在月光里笑盈盈的侧脸,悄悄握紧了腕间的玉链。北疆的事,他会处理妥当;王柔的小动作,他会一一掐灭。他要做她的盾,她的剑,她永远的依靠,像这“默漓阁”的名字一样,把所有的心意藏在守护里,直到永远。

回到寝宫时,王默忽然想起那盆墨兰,拉着水清漓跑去看。“你看!它真的多抽了片叶子!”她兴奋地指着新抽的嫩芽,眼里的光比星光还亮。那嫩芽嫩得像能掐出水,裹着层薄薄的绒毛,在月光下泛着浅绿的光。

水清漓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因为陛下今日开心,兰草也跟着开心。”

“才不是,”她转过身,指尖划过他的眉眼,“是因为有你在。”她的指尖软软的,带着莲子羹的甜味,划过他的眉骨时,他忍不住闭了闭眼。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像品尝一颗熟透的梅子蜜饯,酸甜的味道里,藏着化不开的温柔。窗外的晚香玉还在散发着甜香,像他们之间,说不尽的悄悄话。王默被他吻得呼吸发颤,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他的衣襟,云锦的料子被揉出褶皱,像她此刻乱成一团的心绪。等他稍稍退开些,她才喘着气瞪他:“又耍流氓。”

水清漓低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声音哑得像浸了蜜:“臣只对陛下耍流氓。”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揉乱的衣襟,指尖划过她的锁骨,引来一阵轻颤,“夜深了,陛下该歇息了。”

“才不要,”王默偏过头,看见案上放着云岫送来的机关莲花灯,忽然来了兴致,“你陪我玩会儿那个。”

莲花灯被点亮时,暖黄的光透过半开的花瓣漫出来,在帐上游走,像谁撒了把碎金。王默把灯放在枕边,手指轻轻拨弄着花瓣:“你说它会不会像真莲花一样结果?”

“会的,”水清漓躺在她身边,侧着身看她,蓝发散在枕上,像铺开的星河,“等它结果了,臣就把莲子剥给陛下吃。”

“又骗人,”她哼了一声,却往他身边凑了凑,肩膀挨着肩膀,“上次你说要教我放风筝,结果被奏折绊住了;前儿说要带我去御花园摘樱桃,又说默漓阁有急事……”

“是臣的错。”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着,指腹摩挲着她的指尖,“等北疆的事了了,臣天天陪着陛下,放风筝,摘樱桃,去江南看杏花,一样都不少。臣还学了做风筝,竹骨都削好了,就等陛下画个样子。”他顿了顿,忽然补充道,“画两只猫,像陛下给臣画的那只一样。”

王默的指尖划过他的手背,那里有块浅浅的疤,是去年替她挡暗器时留下的。“那个疤……”她声音轻轻的,像怕惊扰了什么。

“早好了,”他把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让她感受着沉稳的心跳,“陛下摸摸,一点都不疼了。”他低头在那道疤痕上亲了亲,“这是臣护着陛下的印记,臣得好好留着。”

她忽然想起那日他倒在血泊里的模样,吓得眼眶一热,反手紧紧抱住他:“以后不许再受伤了,听到没有?”

“好,”他回抱住她,力道大得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臣答应陛下,再也不受伤了。以后换陛下护着臣,好不好?”

“我才不要,”王默埋在他怀里闷闷地说,“我护不好你,你那么厉害。”

“陛下只要站在臣身边就好,”他低头在她发顶蹭了蹭,声音温柔得像羽毛,“臣看见陛下,就有了全世界的力气。”

帐外的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王默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渐渐有了睡意,临睡前还迷迷糊糊地说:“明天……要吃晚萤做的梅花糕……还要你陪我去喂那只坏鹦鹉……”

“好,臣让晚萤一早送来梅花糕,再陪陛下去喂鹦鹉。”水清漓替她掖好被角,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吻,像落下一片羽毛。他看着她熟睡的侧脸,眼睫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像停着只小憩的蝶。她的嘴角还微微翘着,许是梦到了梅花糕,又或是梦到了那只会叫“陛下凤君”的鹦鹉。

等她呼吸均匀了,他才悄悄起身,走到窗边。腕间的玉链又泛起蓝光,这次的光芒比之前更亮些。“凤君,”暗卫的声音带着急意。

水清漓望着窗台上的墨兰,新抽的嫩芽在月光下泛着微光。“知道了,”他声音平静无波,“让青禾带人盯紧,别让她们把图样送回来。另外,把默漓阁的‘缠丝阵’布在王柔的偏院外,她院里的动静,一丝一毫都别放过。”

“是。”

玉链的光芒褪去,他转身看向床榻上的人,她睡得正香,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水清漓走过去,替她拂开额前的碎发,指尖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他在她床边坐了许久,看着月光在她脸上游移,像在描摹一幅永不褪色的画。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他才起身准备早朝。临走前,他又看了眼那盆墨兰,忽然拿起笔,在纸上写了行小字:“兰草新抽三叶,陛下今日该笑三次。”写完折好,塞进云岫做的机关盒里——那盒子会在王默醒来时自动打开,送到她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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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讲解:水清漓其实救过王默很多次,但是上一世王默以为水清漓已经再边疆开启了新的生活,他回京时,王默想去找过他,只是那时他已经走了,王默对江明远的爱意是源自自己儿时的玩伴,那时水清漓还没有觉醒灵力,还是黑发黑瞳。水清漓则不知道是江明远冒认了他,他认为是王默真心喜欢江明远,只好默默守护,你既爱这江山和子民,我便替你护这江山和子民。就是因为一个误会而错过,他们本是天生一对。

默漓阁:默与漓,莫分离

作者的碎碎念:

还是太晚了,今天只能单更,拖了几天停愧疚的,字数多一点,当做补偿了,第二十章明天更新。

还是很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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