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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鎏金赏花许兵权

水默:凤君诱情迷局

晨露在鎏金宫的琉璃瓦上凝成细小的珍珠,顺着瓦当的弧度滚落,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细碎的水花。王默蹲在一株初绽的绿萼梅前数花苞,指尖点过沾着露水的花瓣时,忽然被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惊得回头——水清漓提着食盒站在梅树下,蓝发被晨雾润得发亮,像浸在溪水里的蓝宝石,月白锦袍的下摆扫过带露的青草,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痕迹。

“怎么穿这么少?”他快步走上前,解开披风裹住她的肩背,指腹触到她微凉的耳垂时皱了皱眉,“初春露重,仔细染了风寒。”

披风上带着清冽的雪松与海盐气息,混着梅枝的冷香漫进鼻腔,像刚从雪后海岸走来的风。王默往他身边蹭了蹭,鼻尖几乎要埋进他衣襟,那股干净的气息让她莫名安心,目光却黏在食盒上:“里面是什么?”

“晚萤新做的桃花酥,配了暖姜茶。”水清漓打开食盒,白瓷碟里的桃花酥印着小巧的花瓣纹,热气裹着甜香扑在脸上。他拿起一块递到她嘴边,“尝尝?特意少放了糖。”

王默张嘴咬住,酥皮簌簌落在衣襟上,被他伸手接住。她含着点心含糊道:“说起来,前几年去你家摄政王府时,厨下做的杏仁酪才叫绝,上面撒的杏仁碎都是用金丝楠木碾的,连碗都是汝窑的天青釉,光那只碗就够寻常人家过一辈子了。”她说话时,发间飘来淡淡的桃花香,混着一丝奶糖般的甜润,像刚剥开的糖纸裹着春日花瓣。

水清漓替她擦去嘴角的碎屑,蓝眼睛里浮着笑意:“陛下对那王府倒记得清楚。”指尖划过她唇角时,沾到一点甜香,他不动声色地捻了捻手指。

“怎么会忘。”王默咽下点心,眼里闪着回忆的光,“那可是你们水家三代人亲手建的宅子,一砖一瓦都浸着心血。我记得正门是用整块紫檀木做的,门环是纯金的,上面还嵌着鸽血红的东珠,光是那两扇门就耗了三年工期。进了门,影壁上的‘鸿禧’二字是你祖父亲笔写的,用赤金填了笔画,太阳一照能晃花人眼。当时领路的管家说,光是那影壁上的赤金,就够给边关将士发半年的军饷。”

她掰着手指细数,语气里带着惊叹:“穿过影壁是三进天井,每进都有活水穿堂而过,水里养着银鱼,廊下挂的宫灯是琉璃做的,晚上点亮时,鱼影灯影在地上晃成一片,像踩着星星走路。最难得是你们水家特意从江南移来的那片琼花林,占地比宫里的御花园还大。听说为了让琼花在北方活下来,光是花匠就请了一百多个,连土壤都是从江南船运过来的,光运费就花了十万两白银。”

她掰着手指细数,语气里带着惊叹:“穿过影壁是三进天井,每进都有活水穿堂而过,水里养着银鱼,廊下挂的宫灯是琉璃做的,晚上点亮时,鱼影灯影在地上晃成一片,像踩着星星走路。最难得是你们水家特意从江南移来的那片琼花林,占地比宫里的御花园还大。听说为了让琼花在北方活下来,光是花匠就请了一百多个,连土壤都是从江南船运过来的,光运费就花了十万两白银。”

“还有那座水榭,”王默忽然笑出声,声音里的奶糖香似乎更浓了些,“建在湖心的,全用沉香木搭的,夏天坐在里面闻着香,看着湖里的粉莲,比宫里的沁芳亭舒服十倍。当时管家偷偷告诉我,光是建那座水榭,就用了你们水家三年的俸禄——可你们水家富可敌国,三年俸禄怕是够填满半个国库了吧?”

她忽然凑近,声音压得更低,发间的桃花香混着奶甜气扑在他颈侧:“我还听说,你们水家库房里的奇珍异宝,比大内的还多。去年西域进贡的那颗夜明珠,说是能照亮整座宫殿,可管家说,你们府里书房的镇纸就是用更大的夜明珠做的,还特意请了玉雕大师刻了缠枝纹。”

水清漓听着,忽然转身对身后的内侍低语了几句。内侍应声退下,不多时捧着个锦盒回来。他接过锦盒,递到王默面前:“陛下说的那王府,墙角每块砖上都刻着水家人的名字,从奠基到落成,前前后后用了二十年,光是图纸就堆了满满三间房。”

王默以为他要追忆往事,刚要接话,就见他打开锦盒,里面是枚羊脂玉牌,上面刻着“摄政王府”四个篆字,边角还雕着水家的族徽——一株挺拔的青松。玉牌背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是王府的地界图,从内城一直延伸到外郊,几乎占了京城的四分之一。

“这是王府的总契,”水清漓拿起玉牌放进她掌心,玉质温润,带着他掌心的雪松海盐气息,“从今日起,那座宅子便归陛下了。”

王默的指尖猛地一颤,玉牌差点脱手。她难以置信地抬头,眼里满是惊惶:“你疯了?那是你们水家三代人一砖一瓦建起来的!当年你祖父为了选那块影壁石,亲自去太行山守了三个月,硬生生从几百块石料里挑出最温润的那块;你父亲为了那片琼花林,带着花匠在江南住了整整五年,光是记录琼花习性的册子就写了二十本;你更是从小跟着工匠们学看图纸,连廊下的每盏灯都亲自试过亮度,说要让光线刚好落在行人肩头——这哪里是座宅子,分明是你们水家的根!”

“根可以移。”水清漓的声音异常认真,指腹摩挲着她掌心的纹路,她的手心带着点奶糖般的暖,“水家的根从来不是砖瓦,是人。只要人在,根就在。陛下若是喜欢那座宅子,住着便是,左右它空着也是空着。去年冬天我回去过一次,廊下的灯笼蒙了灰,湖里的银鱼瘦了一圈,花匠说琼花林去年落了三成花苞,没人照看,再好的景致也会荒了。”

“我不要!”王默把玉牌塞回他手里,声音都带上了急意,尾音裹着点奶甜的颤,“太贵重了,我受不起。你们水家把那宅子当命根子护着,当年蛮族使者想进去参观都被拒了,连先帝都只去过三次,每次去都要提前三天通报,我怎么能……”

“陛下是觉得,”水清漓按住她的手,不让她再推拒,蓝眼睛里浮着浅浅的委屈,“臣的心意,还抵不过一座空宅子?”他微微低头,雪松海盐的气息笼住她,像给那团桃花奶糖香搭了个清爽的壳。

王默被他问得一噎,脸颊微微发烫,连带着发间的桃花香都热了几分:“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便是觉得臣不配把水家的东西送给陛下?”他又问,语气里添了几分失落,“也是,陛下是万金之躯,臣的这点家底,自然入不了陛下的眼。”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王默又气又急,眼眶微微发红,声音软乎乎地带着点颤,像被捏扁的奶糖,“我只是觉得……觉得太贵重了,我担不起这份心意。你想啊,那王府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水家的心血,我若是收了,夜里睡觉都要想着是不是该给琼花浇水了,是不是该给锦鲤喂食了,多累啊。”

“臣会派人打理的。”水清漓往前凑了凑,声音低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陛下想去便去,不想去便罢,全凭心意。再说了,陛下是大启的君王,是臣要护着的人。水家积累百年,不就是为了能在这时候,把最好的东西捧到陛下面前吗?何况那宅子……”他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臣早就让人按陛下的喜好改了,暖阁里加了您喜欢的软榻,铺了三层羊绒垫,冬天坐上去不会冷;花园里种了您爱吃的樱桃,从西域特意引来的品种,比宫里的早熟半个月;连书房的窗都改成了您喜欢的六角形,窗外就是那片琼花林,开花时坐在窗边看书,抬眼就能看见满树雪白。”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指尖沾着她的甜香:“您若是不去住,岂不是辜负了臣的一片心意?那些花匠、园丁忙了大半年,就等着陛下去看看呢。”

王默被他说得心头一跳,原来他早就做了这么多。她看着他眼里的期待,拒绝的话堵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我……”

“陛下就收下吧。”水清漓把玉牌重新放进她掌心,这次用自己的掌心牢牢按住,雪松与海盐的气息裹着她的桃花奶糖香,在两人交握的手间缠成一团,“就当是……是臣借您住的,等将来您厌了,再还给臣,好不好?或者您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就把宫里那棵百年的石榴树移过去,那不是陛下从小看到大的吗?这样一来,宅子就既有水家的印记,也有陛下的痕迹了。”

话说到这份上,王默再也无法推拒。她看着掌心温润的玉牌,上面仿佛还残留着水家三代人的温度,心里又暖又涩,最终轻轻点了点头:“那……我就先替你看着。不过石榴树不能移,它在宫里长了百年,挪地方怕是活不成。”

水清漓眼里瞬间亮起了光,像落满了星辰。他刚要说话,忽然转身对另一个内侍使了个眼色。

王默指尖捏着那枚温润的王府总契,忽然想起什么,踮脚去够他发间沾着的梅瓣:“说起来,你府里那株玉兰,今年该开花了吧?”

水清漓顺势低下头,让她的指尖能轻松拂过发梢,蓝眼睛里漾着笑意:“去年冬日暖,花苞比往年鼓得早,估摸着这几日该绽了。”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陛下若是想看,改日臣陪您去。那株玉兰是母亲亲手栽的,她说过,等臣成了家,要让新妇亲手摘第一朵花。”

王默的指尖被他掌心的温度烫得一颤,刚要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梅枝上的晨露恰好落在手背上,凉丝丝的,倒让那点发烫的羞意淡了些:“谁要做你家新妇……”声音细若蚊蚋,尾音却不由自主地软了下去。

“臣知道。”水清漓低笑,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的红痕——那是前日批阅奏折时被玉印硌出的印子,“陛下是君,臣是臣。可君臣之外,总该有点别的情分吧?”他忽然弯腰,捞起落在她肩头的一片绿萼梅瓣,凑到鼻尖轻嗅,“就像这梅香,掺了点陛下身上的桃花酥甜气,才最好闻。”

王默被他说得耳尖发烫,转身想去够食盒里的暖姜茶,却被他从身后轻轻环住。他的下巴搁在她发顶,呼吸带着雪松的清冽,混着她发间的甜香,在耳畔缠绕:“臣小时候,母亲总说,水家的儿郎要护着自己想护的人,哪怕舍弃性命也不能退。那时候不懂,直到遇见陛下……”

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飘落的梅瓣:“那年陛下才十岁,在御花园被大皇子推搡,手里的桂花糕掉在泥里,却还忍着泪说‘不疼’。臣躲在假山后看着,忽然就想,往后定要护着这位小殿下,不让人再欺负半分。”

王默握着暖姜茶的手微微收紧,温热的瓷壁烫着掌心:“原来你那时候就偷偷看着我。”

“是。”水清漓轻笑,指尖拂过她鬓角的碎发,“看着陛下从怯生生的小太子,长成如今能独当一面的君王。看着陛下为了灾民彻夜不眠,看着陛下对着地图琢磨漕运路线,看着陛下……”他低头,在她耳垂上轻轻啄了一下,“看着陛下对着臣做的桃花酥,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

耳垂的麻痒顺着脊椎爬上来,王默转身想瞪他,却撞进他深邃的蓝眼睛里。那里面映着她的影子,映着漫天飞舞的梅瓣,映着他从未对旁人展露的温柔。她忽然踮脚,飞快地在他唇角印下一个带着姜茶暖意的吻,转身就跑,裙摆在青石板上扫过,带起一串慌乱的脚步声。

水清漓僵在原地,抬手抚上唇角,那里还残留着她的甜香与暖意。他望着她跑远的背影,忽然低笑出声,蓝眼睛里盛着的,是比晨光更亮的温柔。

内侍捧着个紫檀木盒上前,盒子是用上好的紫檀木打造,边角镶嵌着细碎的螺钿,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盒子打开的瞬间,一股沉郁的铜锈气漫出来,里面铺着暗红色的绒布,静静躺着半枚虎符,半边刻着“兵甲之符”,半边刻着“左在杜”,错金的纹路在晨光里闪着冷冽的光,那是岁月与战火留下的印记。

是北疆五十万铁骑的兵符。

王默的呼吸瞬间停滞。这枚虎符是水家世代相传的信物,当年先摄政王凭它镇守北疆三十年,硬生生打出一片太平,如今落在水清漓手里,更是权倾朝野的象征。她还记得小时候听老太监说过,这枚虎符的另一半藏在太庙的金匮里,用三层金锁锁着,唯有君王与摄政王同时持符,才能调动北疆大军。那是大启最锋利的剑,也是最坚固的盾。

“你……”她的声音发颤,几乎握不住拳,发间的桃花香都乱了几分,“你拿这个出来做什么?”

水清漓拿起虎符,指尖拂过上面斑驳的铜锈,那是无数次摩挲留下的痕迹。他忽然举过头顶,晨光在符身上流动,像淌着一条金色的河。“陛下若是还想要些什么,”他扬了扬眉,眼里带着点狡黠的笑意,雪松气息随着动作漫过来,“这东西,也可以给你。”

王默的脸颊瞬间涨红,声音急得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猫,软乎乎的气音里裹着懊恼,奶糖般的甜润都变了调:“水清漓!这是兵符呀!是用来镇守家国的,怎么能拿来玩闹?你忘了太傅讲过的故事吗?当年就是因为兵符遗失,才让蛮族趁虚而入,多少将士死在战场上……”

“臣没有玩闹。”水清漓的语气依旧轻松,把虎符举得更高,手臂肌肉线条在衣袖下微微隆起,“陛下若是想要,便自己来拿。拿到了,它就是陛下的。”

王默又气又急,她知道水清漓的性子,看似温和,实则执拗得很,若是她不依,他怕是能举到日头西斜。她咬了咬下唇,踮起脚尖去够,裙摆在青石板上扫过,带起一阵风,桃花与奶糖的香气也跟着飘得更高。本就比他矮了一个头,跳起来时身子一歪,整个人撞进他怀里。鼻尖抵着他温热的胸口,能清晰地听见他沉稳的心跳,像擂鼓般一声声敲在她心上,混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海盐气息,让她瞬间红了耳根。

“拿不到吧?”水清漓低笑,手臂顺势环住她的腰,把虎符举得更高,“这东西可不能轻易给。”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轻轻贴着她的腰侧,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那份熨帖的温度,雪松的冷香与她的桃花奶糖香在相拥的空间里纠缠。

王默挣扎着想退开,却被他抱得更紧。她又羞又恼,在他怀里轻轻挣了挣,拳头轻轻捶在他胸口,声音软得像融化的奶糖:“你无赖……快把它收起来啦。要是被大臣们看到,又要上奏章说你恃宠而骄了。”

“是无赖。”他低头,唇瓣擦过她的发顶,声音低哑得像浸了蜜,带着笑意的气音拂过她的发丝,把她的甜香都卷进喉咙,“可这虎符,现在确实不能给陛下。”

王默仰头瞪他,眼里还带着点没消的气,像只炸毛的小兽,语气却软了下来,奶甜气里掺了点委屈:“这样才对,兵符是多重要的东西,怎么能拿来玩闹呢。你看这上面的纹路,都磨得发亮了,定是你祖父、父亲常常摩挲它,想着如何守护北疆的百姓吧。”

水清漓低头看着她,蓝眼睛里盛着化不开的深情,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语气却异常认真:“这虎符,要等将来臣嫁入皇宫时,才能当作嫁妆交给陛下。”

王默猛地睁大眼睛,撞进他深邃的蓝眼睛里,仿佛要溺毙在那片温柔的海里:“你说什么?嫁入皇宫?你是摄政王,便是做了凤君,也该是我下旨让你住进来,哪有……哪有自己说要嫁的?再说了,你是男子,又是权臣,哪有男子嫁入皇宫的道理?传出去会被天下人笑话的。”她说话时,气息喷在他颈侧,带着甜香的热气让他喉结动了动。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水清漓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那吻轻柔得像一片羽毛,声音温柔得能溺死人,“臣想做什么凤君,想做陛下身边的人。住不住皇宫没关系,只要能日日看着陛下,在哪都一样。但这兵权,必须是嫁妆——”

他收紧手臂,让她更紧地贴着自己,虎符的冷硬硌在两人之间,像一道无形的誓言,雪松与海盐的气息牢牢裹住她:“这是水家三代人用命换来的兵权,当年我祖父带着它镇守雁门关,九死一生才把蛮族挡在关外;我父亲拿着它平定内乱,三年没回过家;臣十五岁那年,也是握着它在雪地里守了三个月,才保住了粮草通道。如今臣把它当嫁妆,是想告诉陛下,臣不仅把自己给了你,更把水家世代守护的江山,也交到你手里。”

王默望着他眼里的认真,忽然说不出话来。她想起曾听老内侍说过,当年建摄政王府时,水清漓的母亲亲手在花园里栽了株玉兰,说要等将来儿子娶亲时,让新妇亲手摘第一朵花。后来他母亲病逝,那株玉兰却年年开花,开得洁白如雪。如今那株玉兰该长得枝繁叶茂了吧。

“你可知,”王默的声音轻轻的,带着一丝颤抖,发间的桃花香都轻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要把水家百年的基业,把五十万将士的性命,都交到我手里。若是有朝一日,我做了昏君,你怎么办?水家怎么办?”

“陛下不会的。”水清漓的语气笃定,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带着珍视的温柔,“臣认识的陛下,是会为了一个冻死的乞丐而自责三天的人,是会为了百姓的收成而翻阅农书到深夜的人,是会把生病的小太监护在身后的人。这样的陛下,怎么会是昏君?”

他低头,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呼吸交织在一起,他的清冽与她的甜香缠成一团,带着桃花酥的余味:“再说了,就算陛下真的做错了,臣也会守着你。五十万铁骑可以护着江山,也可以护着你,哪怕是护着你犯错,臣也认了。”

晨雾渐渐散了,阳光穿过梅枝落在两人身上,把相拥的影子拉得很长。绿萼梅的花瓣簌簌落下,沾在虎符的铜锈上,像给这沉甸甸的承诺,缀上了一点春天的温柔。王默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颈,把脸埋在他颈窝,声音闷闷的,奶糖香都蹭在了他的衣襟上:“那你可要说话算数。不许反悔,不许骗我。”

“臣此生,绝不负陛下。”水清漓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衣衫传过来,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他低头,在她发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像在封印一个永恒的誓言。阳光穿过梅枝的缝隙,在他发间跳跃,蓝发如流动的碎玉,映得那双蓝眼睛愈发深邃。王默望着他唇角的笑意,指尖不自觉地蜷起,袖中的王府总契硌着掌心,像一块温润的烙铁。

“说起来,”她忽然想起什么,从他怀里退开半步,指尖绞着裙摆,“昨日魏太傅在御书房外跪了一个时辰,说是有要事求见,我让内侍请他进来,他却执意要等你在时再奏。”

水清漓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指尖带着暖意:“无非是为了王府和虎符的事。太傅一生恪守礼法,见不得半分逾矩,等明日早朝,他定会领着群臣发难。”

王默踮起脚尖,替他拂去肩头的落梅,花瓣的清甜混着他身上的雪松气息,让她心头微安:“那你……”

“陛下放心。”水清漓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水家百年清誉,不是几句谗言就能玷污的。北疆的将士们在寒风里握着刀,不是为了让朝堂上的人嚼舌根,是为了让这大启的百姓能安稳过日子。明日我便让他们看看,水家的兵权,从来不是谋私的工具。”

他低头,在她眉心印下一个轻吻,像落下一片雪花:“时辰不早了,陛下该回宫歇息了。晚些时候,我让人把新做的杏仁酪送到你寝殿。”

王默点头,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紫袍在晨光里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忽然想起他方才说“嫁入皇宫”时的认真,脸颊又开始发烫。

金銮殿的梁柱上,盘龙雕刻在檀香缭绕中若隐若现。文武百官按品级分列两侧,朝服的褶皱在晨光里泛着肃穆的光泽。王默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扫过阶下,见魏太傅站在最前列,手里的象牙笏板几乎要被指节捏碎,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显然是憋了满肚子的话。

果然,朝会刚议完漕运粮价的事,魏太傅便颤巍巍地出列,苍老的声音在殿内回荡:“陛下,臣有本启奏,事关国本,恳请陛下准奏!”

“臣听闻,摄政王将水家世代居住的摄政王府赠予陛下,此事是否属实?”魏太傅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痛心疾首的意味,“那王府乃水家三代心血所筑,一砖一瓦皆刻着水氏先人的印记,更是我大启勋贵府邸的典范!摄政王此举,名为赠宅,实为攀附皇权,以私产媚上,恐有外戚干政之嫌啊!”

话音未落,吏部尚书立刻出列附和,他昨日在太庙丢尽颜面,此刻正憋着一股气:“太傅所言极是!臣还听闻,摄政王竟在梅林之中,将北疆兵符视作玩物,扬言要以五十万铁骑的兵权作为嫁妆,嫁入皇宫——此等言行,简直是视国法如无物,视兵权如敝履!若任由摄政王如此行事,恐动摇国本,寒了边关将士的心啊!”

紧接着,礼部尚书、工部侍郎、都察院御史等二十余位大臣接连出列,个个面色凝重,声音里带着忧色:

“陛下,摄政王权倾朝野,若再以私产结交君上,恐生尾大不掉之祸!”

“北疆兵符乃国之重器,岂能与儿女私情混为一谈?摄政王此举,置江山社稷于何地?”

“请陛下收回王府总契,斥责摄政王无状,以正纲纪,以儆效尤!”

“臣附议!”

“臣亦附议!”

一时间,殿内反对声浪此起彼伏,连几位平日里与水家交好的老臣也面露难色,显然觉得水清漓“以兵权作嫁妆”的话过于出格。更有位须发半白的将军出列,抱拳沉声道:“陛下,臣镇守幽州二十年,深知兵权意味着什么。摄政王手握北疆五十万铁骑,若真心为江山着想,何不将虎符交还朝廷?他既有称帝之能,却甘居人下,还要以兵权作聘,臣……臣实在不解!”

这话如一块巨石投入深潭,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是啊,水清漓若想登上帝位,凭他的威望与兵权,易如反掌。先帝弥留之际,曾握着他的手嘱托“若太子不堪大任,可自取之”,这话虽未昭告天下,却在朝臣间悄悄流传。如今他放着唾手可得的皇位不要,反倒要将兵权当作“嫁妆”,怎能不让人心生疑窦?

就在这时,一道紫色身影上前一步,水清漓身着紫袍玉带,身姿挺拔如松,蓝眼睛里不见半分笑意,只有常年镇守北疆的凛冽锋芒:“诸位大人说完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慑人的威压,殿内的议论声瞬间低了下去。

“魏太傅说臣攀附皇权,”水清漓的目光落在白发苍苍的老臣身上,语气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敢问太傅,水家自开国起镇守北疆,百年间战死沙场的儿郎共计三百七十一人。去年冬天,为护粮草通道,十九名水家子弟冻毙于阴山,尸骨至今未能归乡——这些,算不算攀附皇权?”

魏太傅脸色一白,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话来。

水清漓又转向吏部尚书,眼神冷冽如冰:“尚书大人说臣以兵符为戏,敢问大人可知,那虎符上的每一道铜锈,都是我祖父守雁门关时,用血汗泡出来的?是我父亲平内乱时,在尸山血海里磨出来的?是臣十五岁那年,在雪地里啃着冻硬的干粮,握着它守了三个月,眼睁睁看着亲卫冻死在身边才留下的印记?”

他抬手按住腰间的羊脂玉佩——那是王默去年生辰时亲手所赠,玉佩上雕刻的并蒂莲纹路已被摩挲得光滑温润,指腹一遍遍抚过纹路,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这枚玉佩,是陛下亲赐,臣日日佩戴,连睡觉时都揣在怀里,生怕磕着碰着。可诸位可知,臣枕下常年放着的,是北疆阵亡将士的名册!每逢初一十五,臣都会亲自为他们焚香祷告。水家的兵权,从来不是用来炫耀的玩物,是用来护着这大启江山,护着陛下,护着你们口中的‘国法纲纪’的!”

吏部尚书被他眼中的戾气吓得后退半步,嗫嚅道:“可……可你说要以兵权作嫁妆……”

“是又如何?”水清漓陡然提高声音,震得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臣将水家百年基业视作嫁妆,是想告诉天下人,水家与陛下,与大启早已生死相依!臣信陛下,胜过信自己!”

他的目光扫过那位提出质疑的将军,语气里添了几分沉痛:“将军镇守幽州二十年,该知边关将士最盼什么。他们盼的不是谁当皇帝,是能吃饱穿暖,是家人平安,是不必埋骨他乡!当年蛮族叩关,兵临城下,先帝新丧,朝野动荡,是我父亲站在城楼上说‘水家在,雁门关就在’;三年前阴山之战,大雪封山,粮草断绝,是水家子弟抱着炸药包冲开血路,才护得三万将士周全——这些,难道是为了臣自己称帝?”

“你说臣有称帝之能?”水清漓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彻骨的寒意,“若称帝需要踩着水家儿郎的尸骨,需要看着百姓流离失所,这龙椅,臣不屑坐!”

他转向那群面露疑色的大臣,字字如冰锥般刺人:“户部侍郎,你去年贪墨的河工款,够北疆将士三个月的粮草;礼部尚书,你女儿私会的男子,实为蛮族细作,若非臣让人及时处理,此刻边关布防图早已泄露;还有你,工部侍郎,你监造的雁门关城防,用的全是劣等石料,去年蛮族攻城时,三处城墙应声而塌,若非将士们用身体去堵,雁门关早已破了——”

“你们手握权柄,却尸位素餐,贪赃枉法,如今倒有脸来指责臣?”水清漓的声音里带着彻骨的寒意,“今日我把话放在这里,摄政王府,臣就是给陛下了;兵权作嫁妆,臣就是说了!你们谁不服,可上折子参我,可去太庙哭谏,甚至可领兵去北疆问一问,那里的将士认不认我水清漓,认不认陛下!”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殿内鸦雀无声,连最固执的魏太傅也垂下了头,脸色灰败如土。几位方才附和的大臣更是面如死灰,冷汗浸湿了朝服的后背。那位质疑的将军涨红了脸,猛地单膝跪地:“臣……臣愚昧,请摄政王恕罪!”

王默看着阶下那个护在她身前的背影,紫袍在晨光里泛着沉稳的光泽,心头一热,朗声道:“摄政王心系家国,所言句句属实。水家百年护我大启,功在社稷,朕与天下人都看在眼里。摄政王府之事,是朕应允的,与旁人无关。此事不必再议,退朝!”

龙椅转动的声音响起,王默起身离去,经过水清漓身边时,见他紧绷的侧脸线条微微松动,蓝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晚萤刚沏上今年的雨前龙井,茶香袅袅间,水清漓便跟着王默进了殿。他刚关上门,那股震慑百官的冷冽气势便瞬间消散,几步走到王默面前,微微低着头,蓝眼睛里竟浮着几分委屈,像只被大雨淋透了的大型犬。

“陛下……”他声音闷闷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方才在殿上,我是不是太凶了?”

王默正在翻看他方才紧握玉佩时被硌红的指腹,闻言抬头,见他竟真的像是在反省,忍不住笑道:“你平日对那些大臣,不都这样吗?”

“不一样的。”水清漓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她的衣袖,指尖带着点试探的温度,“以前是他们有错在先,我才说几句重话。可今日……我吼得太大声了,魏太傅都吓着了,你看他方才退下去时,脚步都虚浮了。还有那位将军,脸都白了,怕是要病好几天……”

他忽然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懊恼:“其实我不想那样的。我知道太傅是好意,他就是太固执了,一辈子守着那些规矩。可他们说您……说您与我私相授受,说您被我蒙蔽,说您……”他没再说下去,只是眉头皱得更紧,“我一听就忍不住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双手曾握过刀枪,也曾为她剥过杏仁,此刻却微微蜷着,指节泛白:“我真不是那样凶巴巴的人,陛下是知道的。我平时对晚萤都和和气气的,上次小太监打碎了您最爱的那方端砚,还是我替他瞒下来的,只说是不小心碰掉的。还有御膳房的刘师傅,上次做坏了您爱吃的樱桃酥,也是我让他悄悄换了一盘,没敢告诉您……”

王默看着他絮絮叨叨解释的模样,想起方才在金銮殿上那个威慑得百官噤声的摄政王,只觉得心口发软。她伸手抚平他皱着的眉头,指尖触到他温热的皮肤:“我知道。”

水清漓抬眼,蓝眼睛里满是期待,像个等待夸奖的孩子:“陛下真的知道?”

“嗯。”王默点头,语气认真,“我认识的水清漓,是会在梅树下给我递桃花酥的人,是会记得我爱吃樱桃、特意从西域引种的人,是会把王府里的暖阁改成我喜欢的样子、铺三层羊绒垫的人。”

她拿起一块刚做好的杏仁酥,递到他嘴边,看着他乖乖张嘴咬住,才继续道:“你啊,本是温润如玉的,只是有人要伤害我,你才会变成坚不可摧的铠甲。”

杏仁酥的甜香在舌尖化开,水清漓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落满了星辰。他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温柔得像春风拂过湖面:“还是陛下最懂我。”

他顿了顿,忽然轻声道:“其实他们说得也没错,我若想称帝,易如反掌。可那样有什么意思呢?”他低头,鼻尖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缱绻的温柔,“我要的从来不是那把龙椅,是坐在龙椅上的你。是当年在御花园里,给我递桂花糕的小太子;是在我受伤时,笨拙地给我包扎伤口的殿下;是如今站在我面前,会为百姓皱眉、会为江山忧心的陛下。”

“水家的兵权,交到别人手里我不放心,交到你手里,我一百个放心。”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因为我知道,你会比我更珍惜那些将士的性命,会比我更看重这万里河山。这不是退让,是把我最珍贵的东西,交给最值得的人。”

王默的心像被温水浸过,软得一塌糊涂。她伸手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音闷闷的:“我知道。”

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落在腰间那枚桃花暖玉上。水清漓忽然低头,吻去她眼角不知何时沁出的泪,温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陛下放心,臣会一直陪着您。陪您看北疆的雪,陪您赏江南的花,陪您守着这万里河山,直到……”

“直到永远。”王默接过他的话,抬头望进他的蓝眼睛里,那里映着她的影子,也映着一个属于他们的,漫长而温暖的未来。

水清漓忽然低头,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腰间的桃花暖玉,玉佩的温润混着他掌心的温度,熨帖得让人安心。“其实方才在殿上,臣看见陛下指尖在龙椅扶手上掐出红痕了。”他声音低哑,带着点后怕,“那些话太刺耳,臣实在忍不住。”

王默一怔,下意识蜷了蜷手指——方才紧绷时确是用了力,此刻还留着淡淡的酸麻。她原以为自己面上平静,却没躲过他这般细致的打量。

“他们说的,不过是些陈词滥调。”她故作轻松地拨了拨玉佩的流苏,“朕当了这些年君王,早就听惯了。”

“可臣听不惯。”水清漓忽然加重了手劲,将她往怀里带了带,蓝眼睛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他们说您被臣蒙蔽,说您不顾国本……他们哪里见过,陛下为了灾民的安置费,对着账本算到深夜;哪里见过,陛下为了北疆的粮草,亲自去粮仓验看谷物成色;哪里见过,陛下握着那方端砚打瞌睡,睫毛上还沾着墨痕……”

他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交织间,雪松的清冽里裹着点委屈:“臣护着的,从来不是什么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该护的君王,是那个会对着桃花酥笑弯眼,会在梅树下偷偷脸红,会把臣的话记在心里的……王默。”

这是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没有“陛下”的敬称,只有滚烫的真心。王默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刚要开口,却被他轻轻按住嘴唇。

“臣知道君臣有别,”他的指尖带着暖意,轻轻擦过她的唇角,“可臣偏想贪心一点。”

晚萤端来新做的杏仁酪时,见王默正趴在案上,指着地图与水清漓讨论北疆布防。烛光在两人脸上跳跃,将他们凑在一起的影子投在墙壁上,像幅温暖的画。

“这里的烽火台该修得更高些,”王默用指尖点着雁门关的位置,“去年蛮族就是从这处低矮的隘口突袭的。”

水清漓握住她的手,在地图上圈出一片山谷:“陛下说得是。不过这里更该加派守军,臣勘察过,山谷里藏着条密道,能直通关内。”他忽然低头,在她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陛下连布防图都看得这般仔细,臣把兵权交给您,果然没错。”

王默抽回手,脸颊微红:“又不正经。”嘴上虽嗔怪,却将他方才圈出的山谷记在心里,“明日让兵部拟个修缮方案,需多少银两,让户部优先拨款。”

水清漓点头,忽然从袖中掏出一本泛黄的册子,递到她面前:“这是北疆阵亡将士的名册,臣誊抄了一份,陛下若有暇,可看看他们的名字。”

册子的纸页边缘已经磨损,上面的字迹却工整有力。王默翻开,见每一页都写着将士的姓名、籍贯、牺牲的时日,旁边还有水清漓用小字标注的“家中有老母”“新婚三月”“年仅十七”。她的指尖抚过那些名字,忽然抬头:“明日朕想去太庙,为他们焚香祷告。”

“臣陪您去。”水清漓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熨帖而安稳,“臣说过,他们的牺牲,不是为了让朝堂上的人争权夺利,是为了护着这江山,护着陛下。”

烛光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王默忽然靠在他肩头,闻着他身上的雪松气息,声音轻得像梦呓:“有时候真怕,怕自己做得不够好,辜负了他们,也辜负了你。”

水清漓收紧手臂,让她靠得更稳些:“陛下做得很好。臣从未见过哪个君王,会为了一个无名小卒的死而自责,会为了一粒粮食的运费而精打细算。陛下的心,比这世间最温润的玉还要珍贵。”

他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像在许下一个永恒的誓言:“往后有臣在,陛下不必怕。”

窗外的月光穿过雕花窗棂,落在摊开的名册上,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落在那枚静静躺在锦盒里的虎符上。铜锈的冷硬与此刻的暖香交织,像一首无声的诗,写着江山,写着深情,写着他们往后漫长的岁月。

御书房外,魏太傅站在廊下,看着窗纸上相拥的两道影子,终究是长长叹了口气,转身离去。他想起方才在金銮殿上,水清漓说起水家子弟战死沙场时的眼神,忽然明白了些什么。或许,有些规矩,本就该为真心让路。

而属于王默与水清漓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它会像摄政王府里那株年年绽放的玉兰,在岁月里开出洁白而坚韧的花,长过鎏金宫的晨昏,久过北疆的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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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安排原因:

我为什么没有安排默默重生?主要是我认为重生会带着极大的恨意和仇,使即使你知道剧情,也会担心,我希望默默宝宝能永远开心,一起都让水哥承担吧!

作者的碎碎念:

这一章有12300多字,算上拖更的赔礼,这一章也比较甜,从下一章开始,就要继续走剧情了,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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