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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夜:从陛下到老婆

水默:凤君诱情迷局

七夕的月光像是被天河的水淘洗过的银砂,簌簌落在雕花窗棂上,又顺着窗格淌进寝殿,在铺着鸳鸯锦被的婚床上织成层柔光。红烛的火苗在这月光里轻轻晃,把案上合欢糕的影子投在墙上,像朵会动的云。空气里飘着三层甜:合欢糕的蜜香、太液池飘来的荷香,还有水清漓发间藏着的桃花露香——那是今早她亲手替他簪花时,不小心蹭上的,这香气缠着月光,竟比往日更浓了些。

王默坐在梳妆台前,由着青禾替她卸凤冠。九凤朝阳的金冠缀着十二颗东珠,随着动作轻轻晃,折射的光在镜中碎成星子,映得她鬓边的珍珠耳坠也跟着发亮。凤冠刚离颈,压了整日的脖颈便舒服地弯了弯,乌发如瀑般垂落,扫过月白寝衣的领口,像泼了一捧墨在宣纸上,发尾还缠着几缕未褪尽的金箔,是晨起梳妆时特意缀上的,此刻在烛火下闪闪烁烁。

“陛下今儿个美得晃眼。”青禾用桃木梳慢悠悠地篦着发,齿间挂着几缕落发,她都细心地收进锦袋,“早上给您描眉时,水大人就站在旁边瞅,眼都不眨一下,奴婢瞧着,他手里的玉佩都快被攥热了。后来替您绾发,他盯着镜里的您,连李总管问事都没听见呢。”

王默对着镜子抿唇笑,指尖划过镜中自己的脸颊。胭脂是新调的桃花膏,抿在唇上像含着颗樱桃,连眉梢都染着喜气。她想起晨起时水清漓替她簪凤钗的模样,他指尖碰着她耳垂时微微发颤,蓝发垂落几缕扫过她脸颊,低声说“陛下今天像从《霓裳图》里走出来的”,那时他耳尖红得像被晚霞烧过,比她这新娘子还要害臊。她还想起他为了替她戴稳那支嵌宝金步摇,反复调整了三次,指尖的温度透过发丝渗过来,烫得她心尖发颤。

“就你嘴甜。”王默拿起案上的银剪,剪掉一缕绕在梳齿上的头发,“去把那碟合欢糕端来,留两块就行,剩下的分给殿外的宫人吧。对了,把我亲手做的杏仁酥也分些,昨儿烤了两笼,特意多放了些你爱吃的杏仁碎。”

青禾应着去了,刚走到殿门,就见水清漓掀帘进来。他换了身月白锦袍,领口绣着暗纹的并蒂莲,腰间系着她今早亲手编的同心结——红绸里还裹着两人的头发,是她昨夜偷偷塞进他衣襟的,此刻结头的流苏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蓝发松松绾在脑后,用根羊脂玉簪固定着,几缕碎发垂在颊边,少了平日朝堂上的冷硬,多了几分温润。他袖口沾着点墨痕,想来是刚从书房过来,砚台的清苦气里,还混着她熟悉的、他惯用的龙脑香,比往日更清透些。

“都退下吧。”他对殿内伺候的宫人说,声音里带着点合卺酒的微醺,尾音轻轻扬着,像羽毛搔在人心尖上,比寻常多了几分软意。

宫人们鱼贯而出,殿门“吱呀”一声合上,把满院的虫鸣都关在了外面。王默转过身时,正好撞进他眼里——那里面盛着月光,盛着烛火,更盛着她的影子,亮得像落满了星子,比初见时的任何一次都要亮。

“累了吧?”水清漓走过来,伸手替她理了理寝衣的领口,指尖带着点凉意,碰得她颈侧轻轻发麻。他指腹蹭过她耳垂上的珍珠坠子,那是今早他亲手为她戴上的,此刻在烛火下泛着莹润的光,比白日里更添了层柔光。

“还好。”王默摇摇头,目光落在他腰间的玉佩上。那是块羊脂白玉,雕着戏水的鸳鸯,是她今早亲手系上去的,玉佩边角被他常年摩挲得愈发温润,“就是凤冠太重,压得头皮发麻。”她抬手揉了揉后颈,那里确实还留着淡淡的勒痕,像道浅浅的红绳。

他低笑起来,伸手轻轻按揉她的太阳穴,指腹带着常年练剑的薄茧,力道却温柔得很:“以后不上朝,就别戴这些重物了。”他的气息拂过她的鬓角,带着淡淡的酒气,混着他身上惯有的清冽,像雨后天晴的草地,“我让人打了支木簪,雕了荷花开的样子,明日给你送来。前几日见太液池的荷花开得正好,比去年还盛,等过几日,我陪你乘画舫去摘些,做你喜欢的荷花酥。”

王默心里一暖,伸手覆在他手背上:“你还记得我喜欢荷花。”那年南巡,她在西湖边指着满池荷花说“出淤泥而不染,真好”,原是随口一提,他竟记了这么多年。她还记得,回京后没几日,他就遣人从江南移了缸并蒂莲,摆在她的寝殿外,说“陛下看这花,像不像我们”,如今那缸莲已发了满池,今年开得比往年更艳。

“自然记得。”他低头,鼻尖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低得像说悄悄话,“你说过的话,我都记着。”

这话让她想起那年的盛夏,她在太液池边看荷花,他站在身后替她撑着伞,听她絮絮叨叨说些闲话。那时他们刚订亲,还隔着层君臣的客气,他话不多,却总把她的喜好记在心里。她嫌茶太苦,第二日他就让人在茶里加了蜜,还特意寻来江南的桂花糖糕配着;她随口说棋盘旧了,不出三日,新的紫檀木棋盘就摆在了案上,边角还贴心地包了锦布;她夜里批阅奏折犯困,他总能算准时辰送来莲子羹,温度总刚刚好,连甜度都比别处合她心意,如今想来,那羹里的莲子,定是他亲手挑去苦心的。

“对了,”王默想起什么,从梳妆盒里取出个锦囊,递给他,“七夕的节礼,早上忙得忘了给你。”

锦囊是她亲手绣的,青缎面上缀着金线绣的北斗七星,针脚有些歪歪扭扭——她从小练的是书法,女红实在不算精通。绣到最后一颗星时,手指还被针扎了下,渗出的血珠在缎面上晕开个小红点,她用金线细细盖了,此刻倒像颗会发光的星子。她记得他说过,北疆的夜空能看到最亮的北斗,他小时候总对着星星许愿,如今她把星星绣进锦囊,针脚虽拙,心意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满。

水清漓接过来时,指尖碰到她的指腹,两人都像被烫了似的缩了缩,又忍不住相视而笑。他捏着锦囊轻轻晃了晃,里面传来“嗒”的轻响,他眼底闪过丝好奇,却没立刻拆开,只说:“等会儿再看,先给你我的礼。”

他从袖中取出个木盒,紫檀木的盒面上雕着缠枝莲,打开时飘出淡淡的檀香,比寻常的香更醇厚些。里面躺着支步摇,珍珠串成的流苏下,坠着块鸽血红的宝石,雕成了莲花的形状,灯光下红得像要淌出血来,比任何贡品都要夺目。“这是西域进贡的红宝石,”他拿起步摇,替她插在发间,指尖拂过她的耳垂,“我让人雕了三个月,才成了这朵荷。你瞧这花瓣的纹路,比那支更细些。”

王默对着镜子摸了摸步摇,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轻晃,映得镜中人眉眼愈发温柔。她忽然想起今早合卺礼上,他用红绸牵着她的手,掌心的汗把绸子都浸湿了,比订婚时攥得更紧。那时她偷偷想,这个总是冷着脸的水大人,原来也会紧张,那紧张里的在意,比任何承诺都要真。

“陛下。”水清漓忽然开口,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试探,比往日更添了几分恳切。

王默从镜中看他,见他正望着她的发顶,蓝发垂落几缕,扫过她的颈侧,痒得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怎么了?”

“总叫陛下,”他顿了顿,像是在斟酌词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发间的步摇流苏,“太生分了。”

王默愣了愣,随即笑了:“那叫我什么?叫我王默?”自她登基后,除了太后,还没人这样连名带姓地叫过她。父皇在世时叫她“默儿”,朝臣们称她“陛下”,只有他,从前叫她“公主”,后来叫“陛下”,从未有过别的称呼,可她心里,却早就盼着他能换个更亲的叫法了。

水清漓却摇头,伸手转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他的掌心轻轻托着她的后颈,目光认真得像在看什么稀世珍宝,比任何时候都要专注:“我想叫你……老婆。”

“噗——”王默刚喝进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呛得咳嗽了两声,脸颊瞬间红得像熟透的桃子,“你、你说什么胡话!”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带着他特有的清冽气息,竟比合欢糕还要甜,甜得她心慌。她仿佛已经能想象到御史们捧着奏折跪在殿上的样子,花白的胡子气得发抖:“陛下身为万乘之尊,岂能容外臣以俚语相称?恐失国体啊!”可心底那点窃喜,却比担忧更甚。

“我没说胡话。”他却一脸正经,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后颈,那里的皮肤微微发烫,“我们已经大婚了,是真正的夫妻。在朝堂上,你是我的陛下;可关起这殿门,你就是我的妻。叫‘老婆’,才像一家人。”他低头看着她,眼底的认真几乎要溢出来,“前几日我翻话本,见市井夫妻都这样叫,说这两个字里藏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意思,我想和你一生一世,自然该这样叫。”

“哪有这样叫的!”王默别过脸,不敢看他的眼睛,声音都有点发飘,“传出去像什么样子?”她从小被太傅教着“君君臣臣”,“老婆”这两个字,听着就带着股市井的亲昵,让她怎么也受不住。可脑海里却浮现出话本里的画面:春日里夫妻共摘桃花,丈夫叫一声“老婆,慢点”;冬夜里围炉取暖,妻子嗔一句“老公,茶凉了”,那样的寻常烟火,竟让她生出几分向往,比任何荣华都要动心。

水清漓却不肯松口,他往前凑了半步,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语气放得软软的,像哄孩子似的:“就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叫,好不好?宫人们都退到三丈外了,不会有人听见的。”他的睫毛很长,垂下来时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你就当……当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看这殿门多厚,红墙多高,保管藏得住。”他伸手轻轻碰了碰她发烫的脸颊,“就像那年你把我写的诗藏在枕头下,谁都没告诉,只我们两个知道,如今那诗稿,我还收在书箱最里层呢。”

他的呼吸里带着合欢糕的甜香,混着淡淡的酒意,轻轻拂在她的唇上,让她的心跳莫名地快了起来。王默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些松动了——她何尝不想要这样亲近的称呼?话本里写的寻常夫妻,丈夫叫妻子“娘子”,妻子唤丈夫“夫君”,那样的亲昵自在,她不是不羡慕的,此刻这份渴望,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不行就是不行。”她咬了咬唇,还是硬着心肠拒绝了,“哪有君臣……呃,夫妻之间这么叫的?不合规矩。”话虽如此,指尖却不自觉地绞着寝衣的衣角,泄露了她的动摇,那动摇里的期待,比规矩更重。

见她态度坚决,水清漓忽然叹了口气,那声叹息轻轻落在空气里,带着说不出的委屈,比往日任何一次失落都要明显。他松开托着她后颈的手,往后退了半步,垂着眼帘,肩膀微微垮着,那模样竟有几分楚楚可怜。蓝发遮住了他半张脸,只露出紧抿的唇,像个受了天大委屈却不敢说的孩子,比小时候被太傅罚抄书时更让人心软。

王默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忽然咯噔一下。她认识的水清漓,从来都是沉稳冷静的,哪怕是面对千军万马,也从未露出过这样脆弱的神情。此刻他这副模样,倒让她想起小时候在御花园里,他被太傅罚抄书时,也是这样垂着眉眼,像只被雨淋湿的大型犬。那时她偷偷把点心塞给他,他红着眼眶说“谢谢公主”,和现在这副样子竟有几分相似,可如今这份委屈里的在意,比当年更重。

“你怎么了?”她忍不住开口,语气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担忧,比寻常多了几分急切。

水清漓没抬头,只是轻轻踢了踢脚下的金砖,声音闷闷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鼻音:“你是不是……还没把我当真正的夫君?”

“我没有啊。”王默急忙说,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她从没想过要把他当外人,只是这声“老婆”,实在太让她难为情了,可这份难为情,哪里比得上他眼底的失落?

“那你为什么连让我叫句亲近的称呼都不肯?”他终于抬起头,眼底蒙着层水汽,像含着泪似的,“订婚后那晚,你可不是这样的。”

王默一愣:“订婚那晚怎么了?”

“那晚你喝了青梅酒,”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不好意思,却又说得格外清晰,“你抱着我的胳膊,说以后就是我的人了,还说……还说最喜欢我叫你‘默儿’。”他顿了顿,声音里添了点委屈,比刚才更浓,“现在大婚了,反倒连个亲近的称呼都吝啬了?”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王默的心湖,瞬间漾开一圈圈涟漪,比任何时候都要大。订婚那晚的记忆忽然清晰起来——她确实喝多了,胆子比平时大了十倍,拉着他的手不肯放,说了好些掏心窝子的话。她甚至记得,自己还踮起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吓得他像被烫着似的跳开,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那晚的月光也像今晚这样温柔,他站在桂花树下,蓝发被风吹得轻轻动,眼神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比任何时候都要动人。

“我那时候……不是喝多了嘛。”王默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脸颊烫得能煎鸡蛋。被他这样直白地提起那晚的事,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心里的甜,却比羞涩更甚。

“喝多了才说真心话啊。”水清漓得寸进尺,又往前凑了凑,伸手轻轻拉住她的衣袖,指尖微微发颤,比刚才更明显,“你那晚还说,等大婚了,就让我天天陪着你,给你讲北疆的故事。说想听雪地里的狼嚎,说想知道牧民怎么用羊奶做酥酪。现在我想叫你句‘老婆’,你都不肯……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这样叫你?”

“我没有那样想!”王默急忙反驳,可看着他眼底的失落,心里那点坚持忽然就塌了。她知道,水清漓从来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他只是太在意她了,才会在这种小事上斤斤计较,这份在意,比任何情话都要重。

她想起他为她做的那些事:她怕黑,他就在她的寝殿外守了三年,风雨无阻。有次暴雨倾盆,她夜里惊醒,隔着窗纸看到他披着蓑衣站在廊下,身影被闪电照得发白,却一动不动,比任何侍卫都要可靠;她喜吃甜的点心,他就让小厨房把糖加多,换了蜂蜜,还亲自盯着厨子试了十几次,直到调出她喜欢的甜度,那份耐心,比对待军务更甚;她随口说喜欢北疆的雪,他就千里迢迢让人送了块万年寒冰,雕成了雪莲花的样子,摆在她的书案上,说“这样陛下就能天天看到雪了”,那莲花的纹路,比任何贡品都要精细……这个男人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她却连句称呼都要计较,实在太不像话了,这份愧疚,比规矩更让她不安。

“我……”王默咬了咬唇,终于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就、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能叫。”

水清漓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被点燃的星火,连带着周身的气息都轻快了许多,比初见时的任何一次笑容都要耀眼。他猛地抓住她的手,掌心滚烫,比夏日的阳光还要灼热:“真的?”

王默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脸颊红得像要渗出血来,却忍不住抬眼望他,那眼里的羞涩与欢喜,比任何言语都要直白。

他低笑起来,笑声震得胸腔微微发颤,像春风拂过湖面,荡起层层涟漪,比任何乐曲都要动听。他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滴出蜜来:“老婆。”

王默在他怀里闷闷地“嗯”了一声,声音细若蚊吟,却像颗石子,在他心湖里漾开了甜,那甜味比合欢糕更浓,漫过四肢百骸。

水清漓抱着她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晚风带着荷香涌进来,吹得烛火轻轻晃,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交叠在一起,像幅晕染开的水墨画,比任何丹青都要动人。太液池里的荷花不知何时全开了,粉白的花瓣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像无数支小灯盏,照着这温柔的夜,比往年开得更盛更艳。

“你看,”他指着池中的荷花,声音里带着笑意,那笑意比星光更亮,“它们都在为我们高兴呢。最大的那朵,开得比你昨天嫁衣上的金线绣蕊还要艳。”

王默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见最大的那朵荷花上停着只萤火虫,绿光一闪一闪的,像颗会飞的星星,旁边还跟着几只,凑成了小小的一片光亮。她忽然想起小时候听奶娘说,七夕夜里,相爱的人要是能一起看到萤火虫,就能一辈子不分离,此刻这份确信,比任何誓言都要坚定。

“水清漓,”她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羞涩,却格外认真,比任何时候都要坦诚,“以后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他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眼底的喜悦几乎要溢出来,比太液池的荷花还要绚烂。他低下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声音温柔得像晚风,比月光更缠绵:“那我以后天天叫你‘老婆’,好不好?”

王默点点头,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凑上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这一吻像投入湖心的石子,瞬间激起了层层涟漪,比任何风浪都要汹涌。水清漓加深了这个吻,带着荷香的晚风从窗缝钻进来,拂动着两人的发丝,缠缠绵绵,像首无声的歌,比任何乐章都要动人。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微微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微微急促,比北疆的疾风更让她心慌意乱:“老婆,我们去床上歇着吧。”

王默的脸颊瞬间红透了,却还是点了点头,任由他牵着自己走到床边。锦被上绣着的鸳鸯在烛火下栩栩如生,像要从布上飞出来似的,比任何绣品都要鲜活。他替她褪去鞋履,轻轻把她放在床上,自己则在床沿坐下,目光温柔地看着她,像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比对待任何稀世古玩都要珍视。

“你也上来呀。”王默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指尖的温度比烛火更暖。

他低笑一声,解了外袍,躺在她身边。床榻很宽,可他却紧挨着她,手臂轻轻环在她腰间,像是怕她跑了似的,那份紧依,比任何锁链都要牢固。王默能闻到他身上的海盐香,混着淡淡的雪松香,让人心安得很,比任何安神香都要有效。

“老婆,”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好奇,比孩童对星河的向往更甚,“你说,我们老了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王默想了想,笑着说:“那时候,你肯定还是这么爱唠叨,天天催我喝药,说我不懂得照顾自己。”她小时候见父皇总催母后喝安神汤,那时不懂,现在倒觉得那唠叨里藏着满满的爱,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要真切。

“那你呢?”他追问,指尖轻轻划过她的手背,那里的皮肤细腻柔软,和他指腹那层薄薄的茧形成了巧妙的对比——那是常年握剑、研墨磨出的痕迹,不似武将那般粗粝,也不似文臣那般细腻,触在她手背上,像带着层温润的砂,反倒让人觉得安心,比任何承诺都要实在。

“我呀,”王默眨了眨眼,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比少女时偷摘果子的神态更显娇俏,“我就天天抢你的点心吃,看你着急的样子。”她记得他最宝贝书房里的那盒杏仁酥,上次她偷偷拿了一块,他心疼了好半天,却还是把剩下的都给了她,那份纵容,比任何珍宝都要可贵。

他低笑起来,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呀,还是这么调皮。”那指尖的力度,轻得像怕碰碎了瓷娃娃,比任何抚摸都要温柔。

两人相视而笑,烛火在他们眼中跳跃,像无数个温柔的星子,比夜空的繁星更亮。王默忽然想起白天合卺礼上,司仪官唱“夫妻对拜”时,他弯腰的幅度特别大,额头都快碰到地面了,比任何臣子的叩拜都要虔诚。那时她就想,这个男人,是真的把她放在心尖上疼的。

“水清漓,”她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哽咽,比任何时候都要动容,“谢谢你。”

他愣了愣:“谢我什么?”

“谢谢你肯陪着我,”她的声音有点发颤,比秋风中的落叶更显脆弱,却也更显真挚,“谢谢你……肯爱我。”做女帝太难了,要应付朝堂上的明枪暗箭,要处理天下的繁杂事务,有时候她真觉得撑不下去了。可只要看到他,她就觉得又有了力气。还记得去年北疆战事吃紧,她在御书房彻夜未眠,是他端着热汤进来,默默陪她看了一夜的军报,天快亮时说“陛下放心,臣已让人备好了粮草,定不会让将士们挨饿”。那一刻,她忽然觉得,有他在,再难的坎也能迈过去,那份依靠,比万里江山更让她安心。

水清漓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他紧紧抱住她,声音温柔得能化出水来,比江南的春水更柔:“傻瓜,该说谢谢的是我。能娶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他从未想过,自己这样一个冷性子的人,能得到这样温暖的爱意。是她像束光,照亮了他原本灰暗的人生。小时候他总觉得自己是孤零零的,父皇早逝,母后体弱,偌大的将军府里,只有他一个人撑着。直到遇见她,那个在梅林里踮脚够风筝的小姑娘,他的世界才终于有了色彩,那份明媚,比任何阳光都要耀眼。

王默往他怀里钻了钻,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眼皮渐渐沉了下来。临睡前,她迷迷糊糊地听到他在她耳边轻轻说:“老婆,晚安。”

这两个字像带着魔力,让她嘴角扬起了甜甜的笑意,沉沉睡去,比任何安眠香都要有效。

红烛燃了一夜,月光也照了一夜,比任何长夜都要温柔。直到天快亮时,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像撒了层金粉,比任何珠宝都要璀璨。水清漓看着身边熟睡的王默,她的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做什么梦。他伸手轻轻抚平她的眉,在她额上亲了一下,声音温柔得像晨露,比任何鸟鸣都要动听:“老婆,早安。”

王默在睡梦中轻轻“嗯”了一声,嘴角扬起了浅浅的笑意,比初绽的荷花更娇。

他起身下床,替她掖好被角,走到案前拆开那个青缎锦囊。里面果然是块墨锭,雕着“水”字的篆文,墨香清冽,还带着淡淡的龙脑香,比任何名墨都要珍贵。他放在鼻尖闻了闻,心里甜丝丝的,像喝了蜜似的,比任何佳肴都要滋味绵长。他拿起墨锭,走到书桌前,研了墨,提笔在宣纸上写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八个字,字迹遒劲有力,却又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比任何誓言都要郑重。

写完,他回头看了看床上熟睡的王默,阳光落在她脸上,像蒙上了一层金光,比任何佛像都要圣洁。他笑了笑,把字幅晾在一旁,转身去吩咐宫人准备早膳。他记得她喜欢吃甜粥,特意让人在粥里加了莲子和百合,又备了她爱吃的水晶虾饺,都是温热软糯的,适合晨起时吃,比任何珍馐都要合她心意。

等王默醒来时,殿里已经飘着淡淡的粥香,比任何熏香都要诱人。她坐起身,揉了揉眼睛,见水清漓正坐在床边看她,手里还拿着本兵书,比任何风景都要让她心安。

“醒了?”他放下书,伸手扶她起来,“快来吃早膳吧,粥还热着。”那语气里的关切,比任何问候都要暖心。

王默点点头,由着他替她披上外衣。走到桌边时,她看到了书桌上的字幅,忍不住笑了:“写得真好。”那笑容比朝阳更暖。

“喜欢吗?”他替她盛了碗粥,“喜欢就挂在寝殿里。”那语气里的纵容,比任何应允都要恳切。

“才不要,”王默舀了勺粥放进嘴里,甜丝丝的,正好合她的口味,比任何琼浆都要甘醇,“被御史看到了,又要说你恃宠而骄了。”

水清漓低笑起来:“在你这里,我只想做个寻常夫君,不想做什么权臣。”他看着她,眼神温柔,比月光更柔,“老婆,今天不用上朝,我们去太液池划船好不好?”

“好啊。”王默点点头,心里像吃了蜜似的甜,比任何蜜糖都要浓郁。

吃完早膳,两人换了身便服,悄悄去了太液池。水清漓划着船,王默坐在船头,手里拿着片荷叶,轻轻拨弄着水面。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的,像撒了层碎金,比任何绸缎都要闪耀。偶尔有小鱼跳出水面,溅起的水珠落在她手背上,凉凉的,很舒服,比任何玉露都要清爽。

“老婆,你看那朵荷花,”水清漓忽然指着不远处一朵开得正盛的粉荷,语气里的欣喜比孩童发现宝藏更甚,“像不像你昨天嫁衣上绣的那朵?”

王默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忍不住笑了:“是有几分像。不过我嫁衣上的那朵,金线绣的蕊,比这朵更艳些。”那笑容里的娇俏,比荷花更动人。

“再艳也没你艳。”水清漓看着她,眼神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比太液池的水更满,“那天你穿着嫁衣朝我走来时,我都看呆了,心里想,这一定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了。”

王默被他说得脸颊发烫,伸手拿起荷叶往他脸上扇了扇:“就你嘴甜。”那语气里的嗔怪,比蜜糖更甜。

他抓住她的手腕,把荷叶拿开,低头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我说的是真心话。”那吻里的真挚,比任何誓言都要沉重。

船在水面上轻轻晃着,阳光暖暖地照在两人身上,像裹了层蜜糖,比任何锦缎都要舒适。太液池的荷花还在开着,粉白的花瓣在风中轻轻摇,像在为他们祝福,比任何赞歌都要动听。

后来,宫人们发现,水大人私下里对女帝的称呼变了。不再是冷冰冰的“陛下”,也不是生分的“王默”,而是一个他们听不清、却能从语气里感受到无尽温柔的词。每当水大人这样叫时,女帝总会红了脸颊,眼底却亮得像落满了星子,比任何珠宝都要璀璨。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句藏在温柔语气里的“老婆”,是他们之间最甜蜜的秘密。是跨越了君臣之礼的束缚,是抛开了世俗眼光的牵绊,是两颗紧紧相依的心,最直白、也最温柔的告白,比任何情书都要动人。

就像这七夕的月光,清清凉凉,却能温柔地洒满每个角落;就像这太液池的荷花,安安静静,却能开出满池的芬芳。他们的爱,不必轰轰烈烈,只需这样细水长流,就好。而那句“老婆”,也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从最初的羞涩试探,变成了自然而然的亲昵,刻进了每一个朝夕相伴的晨昏里,成了彼此生命中最温暖的印记,比任何金石都要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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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的番外现在才发

也是拖更到极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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