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赶紧把脸埋进她胸口,闷声闷气地说。
苏棠没什么…… 就是觉得,柴火烧得真旺。
这话怎么听起来都有一种被邀请的感觉,江烬晚不自觉地咽了口水,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皮肤传过来,苏棠觉得自己像被扔进了温水里,连指尖都泛着麻意。她试探着伸出手,环住江烬晚的腰,果然感觉到对方瞬间绷紧的肌肉,还有骤然变重的呼吸。
苏棠猛地抬头,撞在江烬晚下巴上。两人都疼得 “嘶” 了一声,却不约而同地笑起来。苏棠的手指陷进江烬晚后背的毛衣里,能摸到她脊椎凸起的弧度,还有皮肤下奔涌的热度。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额头相抵着喘气。江烬晚忽然伸手捂住苏棠的眼睛,哑声说。
江烬晚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苏棠什么眼神?
苏棠笑着问,睫毛在她掌心轻轻颤动。
想把你吞下去的眼神。
江烬晚没什么。
江烬晚的声音里带着点咬牙的意味,却松开了手,转而把苏棠往怀里紧了紧。
江烬晚睡吧,天亮还要赶路。
苏棠乖乖闭上眼,听着江烬晚有力的心跳,还有壁炉里渐渐变缓的柴火声。迷迷糊糊间,感觉江烬晚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像落了片融化的雪花。
在两人睡着的半梦半醒间,院门外传来一阵铁链拖动的哗啦声,大概是看到了门口停着的SUV,紧接着是粗粝的吆喝。
管理员婆婆里头有人?
江烬晚瞬间睁开眼,伸手把苏棠往床里推了推,自己翻身坐起时抓过搭在床尾的外套,动作快得像蓄势的豹。苏棠揉着眼睛坐起来,看见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风雪裹着个穿军绿色大衣的老太婆闯进来,帽檐上的冰碴子落地时叮当作响。
看到老太婆手臂上的袖标,江烬晚问道。
江烬晚婶子,您是这的管理员?
江烬晚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镇定。老太婆把肩上的猎枪往墙角一靠,摘下结着冰的围巾,露出张被冻得通红的脸。
管理员婆婆嗯,今儿去后山查看陷阱,回来晚了。你们是来看极光的?
她的目光在两人挤在一起的行军床上打了个转,忽然咧嘴笑起来,眼角的皱纹挤成沟壑。
管理员婆婆年轻真好啊,我年轻时跟我老头也这么挤过这张床。
苏棠脸上发烫不知如何应对,索性假装没听到,往江烬晚身后缩了缩。江烬晚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指尖在她上臂轻轻捏了下,像是在安抚。
江烬晚借您这儿歇一晚,添麻烦了。
管理员婆婆添啥麻烦。
老太婆搓着手往壁炉前凑,看见火快灭了,抓起旁边的桦木柴添进去。
管理员婆婆这鬼天气,夜里能冻掉耳朵。我那屋还有几罐没过期的牛肉罐头,你们等着。
说着老太婆转身进了里间,苏棠才松了口气,抬头看见江烬晚正盯着自己笑,耳尖还红着。
苏棠她、她会不会误会了?
苏棠小声问,手指绞着毛衣下摆。
江烬晚误会什么?
江烬晚低头凑近,热气喷在苏棠耳廓。
江烬晚误会我们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