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漠,紧随其后的还有逐年。
逐年弯腰拾起地上的餐刀,放在嘴边吹了吹,转身将餐刀放回餐桌上。
逐年哎呀,真是平生第一次见到这样砸场子的,看来今晚我又要亏大咯~
大漠将白小糖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大漠老板,这人……怎么处理?
逐年没好气地看向江烬晚。
逐年这是晚哥的人,看江大少的意思了呗。
江烬晚一口喝尽了杯中酒,指尖泛白,盯着椅子上昏迷的白小糖,喉间溢出一声冷笑。她抬手松了松领带,银灰色衬衫领口敞开两颗扣子,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目光扫过周围窃窃私语的客人时,自带一股慑人的寒意。
江烬晚抱歉,一点私事扰了各位兴致。
江烬晚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
江烬晚今晚所有消费记我账上。
转头对着逐年微笑。
江烬晚麻烦逐老板,给客人换桌好酒赔罪。
逐年挑眉,打了个响指示意服务生上前。
逐年听见没?江大少请客,都敞开了喝。
随后她转身冲后厨喊。
逐年把那瓶八二年的拉菲开了,送各桌醒着。
客人们见状纷纷收回目光,虽仍有好奇,却没人敢再多看。波斯地毯吸走了刚才的骚乱,鎏金吊灯的光落在江烬晚肩上,她走到白小糖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那张苍白的脸。
逐年靠在吧台边晃着酒杯,猩红的酒液在杯壁上挂出弧线。
逐年我说晚哥,你这桃花债也该清一清了。上次是堵门,这次直接带刀进我的场子,下次是不是要扛炸药包?
江烬晚也不知道是谁牵线搭桥的。
江烬晚的声音冷得像冰,指尖在裤袋里攥成了拳。
逐年她来求过我很多次,有一次莹莹看到了,帮着她求我,我架不住,便应了她。
逐年拨弄着手里的紫色螺纹戒指。
逐年但我也提醒她了,能不能被你接纳全看她自己的运气。
江烬晚没接话,弯腰捏住白小糖的下巴晃了晃,对方睫毛颤了颤,显然快醒了。
江烬晚把她送医院。
随后江烬晚松开手,指腹沾了点对方脸上的泪痕。
江烬晚醒了,就让她家人来接……算了,到时候送她回去。
大漠懂。晚哥放心。
大漠点头,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又被逐年拍了下手背。
逐年别吓着人小姑娘。
逐年笑着往江烬晚手里塞了杯威士忌。
逐年不过也得让她知道,晚哥不是谁都能肖想的。
江烬晚抿了口酒,辛辣感从喉咙烧到胃里。她看向窗外,雨不知何时下了起来,打在落地窗上晕开一片片水痕。刚才白小糖举着刀喊 “我是真的爱你” 时,她恍惚看见多年前那个穿着校服的女孩,也是这样红着眼眶,说要永远跟在自己身后。
“老板,那桌客人说想跟您合影。”服务生小心翼翼地过来请示。
逐年挥挥手。
逐年告诉他们,今晚江大少在,概不营业,剩下的酒算我的。
客人渐渐散去,大漠扛起还没醒的白小糖往外走,经过江烬晚身边时顿了顿。
大漠晚哥,用不用…… 彻底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