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转了几个弯，你们来到一户人家门前，这户人家一看就气派，光是外面的装修就比隔壁的人家好了不少
子车甫昭（刘井版）这边就是村长家
子车甫昭（刘井版）（往院子里探头看了看，高声喊）爹！俺带人来了！！
院子里顿时传来一阵狗的吠叫声与扑腾声，但好在是被栓住了没法蹿出来
虽说老，但身体却健壮，也不弯腰驼背的，一见子车就给了他脑袋两巴掌
不大一会儿，门里慢悠悠地走出了一个老头
老头：跑！跑！就知道乱跑！跑哪儿去了又！
子车吃痛龇牙咧嘴，揉着脑袋又不好当场发作，只得在老头下一次抬手前连忙躲到了你身后
子车甫昭（刘井版）爹……有，有话好好说！别打……疼！
九鬼嘉「啧啧啧子车叫爹可不多见」
也许是看着有你们这几个外人在，老头也没再追着打，抬起眼皮来转动着眼珠子上下打量着你们
怀蕴清叔你好……
老头：你们来是干嘛的？
离宇亭（微笑）大爷，我们是杂志社的
离宇亭听说了这边有杂技表演想着来取取材，到时候好写东西
离宇亭就是这初来乍到还没找到住处
离宇亭这不是遇见了这位小哥，说您能给找个住处……
离宇亭（扭头看了一眼子车）
子车立马识趣地点头，乐呵着又从你身后蹿出来，长袖子一甩一甩地往屋里指着
子车甫昭（刘井版）俺家……大！来俺家住！
老头：住几天……住几天也行，后面还有屋空着
老头：也没啥好看的，从前也老有人来村里说整什么民俗资料，有啥好整的
离宇亭谢谢啊大爷！
你从随身的包里翻出几张票子塞进了老头手里，老头本来皱着的眉头立刻舒展开来
老头：唉，你说，你还客气啥，身为村长这不应该的……应该的
九鬼嘉「这小哥挺懂人情世故啊」
老头：后边那屋也没收拾，你们得先收拾一下
你稍微侧身把视线往老头身后看去，院子里似乎是在浇着什么东西正在哗哗的流水
两条狗趴在茅屋旁边的空地上，旁边还放着几根乱搭起来的木架
离宇亭没事儿大爷，钱也不多，您拿着给咱这小哥买点好吃的去
老头抽抽鼻子，用指腹搓了搓钱似乎是在辨认真假，又有些不自在地笑笑把钱塞进裤兜里
老头：先进屋来吧，叫井子给你们收拾收拾
老头侧身把你们让进院子，抬手又给了走在后面的子车的后背一巴掌
子车甫昭（刘井版）哎呦……你个……爹，别打了，疼！
老头：好生的！别叫人笑话！把背挺直了！
子车的脸皱在了一起，看向那老头的眼神里带着杀意
但老头显然是没有注意到自己傻儿子的变化，只觉得不能在外人面前丢了面子
院子很大，那两条狗随着你们的靠近嘴里发出呜呜的威胁声
子车把身子往老头身后稍了稍，似乎是挺怕那两条狗会冲过来咬了自己
九鬼嘉「……还挺认主」
靠近堂屋墙角的位置还栓了一只瘦弱的小羊，正埋头吃着脚下的干草
子车甫昭（刘井版）爹……爹，俺要吃羊！
老头：吃！吃个屁的羊！就知道吃！
老头又从身后踹了自己的“傻儿子”一脚，能看出来这个傻儿子原来在这里也是很不受待见
子车甫昭（刘井版）……
怀蕴清孩子想吃就给他吃嘛，多少钱？我给他买
老头：也不是钱的事儿……就这羊也不是俺家的，是杂技班子牵来放这儿的，说等晚上宰了吃
老头：小羊羔子，就招待不了你们俩，他们班子的人老多了，可能自己还不够吃的
怀蕴清哦？他们一共有多少人啊？
老头：记不清了……少说也得十多个吧
老头：（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拍脑子）井子，那边，你给人拾辍拾辍
老头：（朝着院子后边的一个方向指了指）你娘在屋里，叫她去倒杯水，我去找你二叔啊！
老头所指的方向是屋后一道走廊，隔着几块杂乱堆放的木板可以依稀瞧见后面似乎有一间红砖砌成的小屋
看着十分简陋，比那院子里的茅房也好不到哪去
离宇亭这后面的？
老头：是，是，收拾一下吧，我还有点事昂
老头：（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临走前还冲着屋里吼了一声）家里来人不知道出来！
屋里依然没声音，子车转了转眼珠，朝着你点点头嗖地蹿进了堂屋
九鬼嘉……
不一会堂屋里出来个女人，看着五六十岁的模样，挽着头发，穿着碎花衣服，走路一扭一扭的
跟方才那个子车变的傻子样貌有些许相似，看见了你们故做震惊态
女人：呀，家里啥时来了这些人？
怀蕴清行了，别什么都演一演
子车甫昭（刘母版）（捏着嗓子，把手里的白手绢朝着怀蕴清甩了甩）你这人真是没意思
子车甫昭（刘母版）（撅起嘴来眼角上挑，用手指按压喉咙往下的位置，轻咳了两声）
子车甫昭（刘母版）死鬼，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九鬼嘉小芝乖，咱不听
怀蕴清哦？那我从前是哪样？
子车甫昭（刘母版）（翻了个白眼，声音骤然变粗）从前你都追着我喊爹
子车甫昭（刘母版）你爹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别忘恩负义啊小兔崽子
怀蕴清……
离宇亭你们就在外面吵吧，我先进去瞧瞧
子车甫昭（刘母版）我跟你一块
九鬼嘉（看向怀蕴清，耸耸肩）走吧
——村长家——
怀蕴清小芝好像饿了……一会儿得去给她弄点吃的
小芝饿……
桌子上放着一张老人遗像，跟村长的模样相似，但更加苍老，应该是村长的父亲
老人的遗像后面还有一张相片，居然就是刚才子车变得傻子的那张脸，但要更加稚嫩些
黑白相片上那傻子却并不像是子车学的那样傻呵呵的，反而眼神里带着阴狠
离宇亭……
离宇亭你确定你变得那个人是傻子？
子车甫昭（刘母版）千真万确！
子车甫昭（刘母版）哎，不是经常有那种正常小孩生了一场大病没及时治好变成傻子的嘛
子车甫昭（刘母版）特别是在这农村……
离宇亭也许吧……
柜子里放着一个完整的瓷偶
很熟悉，跟你在芳华大剧院捡到的招阴童子瓷偶是一样的
瓷偶下面还压着几张纸页
九鬼嘉（拿起第一张）这张画的像一口井……
第二张写着：他们说这是造孽，但是这明明是得了三＃神的庇佑，是三＃神让井子回来了
离宇亭三醜神……
离宇亭那个阿芳的帖子里提到过的……
第三张
离宇亭似乎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了
离宇亭「说起来……子车甫昭人呢？」
子车甫昭（刘母版）来这边！
离宇亭嗯
离宇亭「声音是从右边的房间传来的，过去看看吧」
循着子车的声音过去是右侧的卧房，门是木制的，上面刷了一层鹅黄色的漆，这种装修方式在农村尤为常见
子车甫昭（刘母版）来来来
离宇亭干什么？
子车突然打开了卧室里的橱柜，柜子里静静躺着一具尸体，女人的尸体
正是你们刚才所见到的子车变成的女人，此时头破血流软绵绵地躺在柜子里
离宇亭你把她杀了？
子车甫昭（刘母版）这女的太奇怪了，我不知道她咋一眼就认出我不是她儿子
子车甫昭（刘母版）死掐着我脖子不松手，一个劲说你身体里不是井子的东西
离宇亭……
离宇亭不是井子的东西……？
子车甫昭（刘母版）不知道她在说啥玩意儿
子车甫昭（刘母版）但她这个样子在不知道底细的情况下还是死了比较好，活着也是麻烦
子车甫昭（刘母版）本来说来这边儿是会会那个杂技班子，现在看这村子的问题比杂技班子还大
子车说完后冲你咧嘴一笑，随即向你伸出手……
子车甫昭（刘母版）（拍了拍你的脸）好了，现在你是他了
子车甫昭（刘母版）我出去，你把衣服换上，一会儿还得把那个老头找机会做了
离宇亭……
离宇亭（刘井版）先说好我演技可没你好啊
子车甫昭（刘母版）没事儿，你顺着我来就行了
怀蕴清呀，你俩还演上母子了？
子车甫昭（刘母版）别说废话，打扮成这样也是好接近那群杂技班子的人
怀蕴清不给我和小芝也变个？
九鬼嘉一家四口么？有点意思啊
子车甫昭（刘母版）你变个屁，你煮锅糖去那边继续卖你的糖人也没人怀疑
怀蕴清小芝想不想吃糖人？
小芝吃……糖人……
怀蕴清好，等我给你熬糖做糖人儿，我这也是好些年没做过了，手都生了
九鬼嘉老怀我到时候去找你买！
子车甫昭（刘母版）你还真做啊？
怀蕴清子车哥，你也知道我这手段得依附于糖人儿
怀蕴清你要真拉我垫背，我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怀蕴清露出委屈的表情，撇撇嘴看着子车甫昭
子车甫昭（刘母版）行……吧
子车甫昭（刘母版）到时候尽量给我拖着点时间
远处传来阵阵敲锣打鼓的声音与叫嚷的人声，虽然隔了老远但也能感觉到现场的热闹氛围
离宇亭（刘井版）你们听见了吗？
离宇亭（刘井版）他们是不是要开始表演了？
子车甫昭（刘母版）不是要下午吗？
子车甫昭（刘母版）开场预热吧
子车甫昭（刘母版）走，先过去看看
怀蕴清你们先去，我先熬锅糖
子车甫昭（刘母版）你最好快点，别想着跑啊
怀蕴清别把所有人都当成自己啊子车哥
子车甫昭（刘母版）……（微笑）
子车甫昭（刘母版）滚你妈的
——戏台——
循着声音的方向你们找到了村里的那处空地
表演杂技的台子是由简陋的几根铁柱子搭起来的，上面平放了几块木板，搭着红毯子
红毯子不知道用了多久都已经起球，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破洞
九鬼嘉到了，我就藏在附近，回见
离宇亭（刘井版）好
今天的天气还算不错，台子前现在已经乌泱泱的围满了人
干完农活的青壮年，嬉戏打闹的孩子还有摇着蒲扇提着马扎的老人把那小小的简陋的台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台子上面是几个精壮的大汉，手里提着闪着寒光的钢刀，时不时地拿酒喷一下，又朝着底下的人拱手作辑
离宇亭（刘井版）这上边有你认识的人没？
子车甫昭（刘母版）没有，都是些后生仔
子车甫昭（刘母版）你看那拿刀的手法都不对，只会使蛮劲，到时候一刀砍不断脖子也是遭罪
离宇亭（刘井版）这上边的应该不是他们全部的人……
子车甫昭（刘母版）那肯定，就是不知道他们现在窝点在哪儿……
子车甫昭（刘母版）对了，那只羊你还记得吗？
离宇亭（刘井版）村长家那只？
子车甫昭（刘母版）对，那羊吃草时眼神往我身上瞟，那分明是双人眼，不是畜牲的眼睛
离宇亭（刘井版）……
离宇亭（刘井版）你的意思是……造畜？
子车甫昭（刘母版）应该是……从前跟着我干的那伙人里有个擅长造畜的
子车甫昭（刘母版）但是后来散伙以后我听说他事情败露被人逮了，给人当街打死了
子车甫昭（刘母版）还是怀蕴清给他收的尸
子车甫昭（刘母版）但我是不相信他会这么死了，不知道是不是老怀他们合起伙来骗我
村人：哎呦这不是江婶吗？还有井子，井子也来啦
子车甫昭（刘母版）欸……你也来看杂耍啊？这不是井子非吵着要来，我就带他来看看
搭话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肩膀上搭了条白毛巾，双手的袖子向上撸起，手里还拿着一把锄头
她抓起毛巾的一边来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汗，呵呵笑了几声，抬头朝着台子的方向努努嘴
村人：说还在准备着，得一会儿才正式开始表演
子车甫昭（刘母版）是，估计在正式开始前还得再演几个小的热热场子
子车甫昭（刘母版）早点来没坏处，占个好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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