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你们，是干嘛的？
正聊的起劲，不远处踉踉跄跄地走过来一个流鼻涕的小伙
他看着也就二十来岁，半截衣服塞在裤裆里，一只脚的鞋还趿拉着，见了你们抹了一把鼻涕嘿嘿地笑
？？？：你们……你们好，俺是刘井
刘井？：你……你们……来
刘井？：我爹说……说晚上有表演的……你们先来我家住，我家……大！
他一副邋遢样，看着脏兮兮的，眼睛眯缝着
离宇亭……
九鬼嘉……奥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
怀蕴清子车哥，在我们面前你就别装了
子车甫昭（刘井版）哎，真没意思，你怎么看出来的？
怀蕴清无论你是怎么变，那颗痣的位置是改变不了的
怀蕴清今天怎么有心情装个傻子？
子车甫昭（刘井版）嗐，我也不想装傻子，可谁让这娃是村长家的儿子
离宇亭你这好带进去的意思是……让我们替换村长一家？
子车甫昭（刘井版）聪明！这杂技班子要来这村里表演，肯定是要跟村长商量
子车甫昭（刘井版）到时候跟那个杂技班子的人接触起来也方便些
子车甫昭（刘井版）不过还得再看看……我刚才扮成这傻儿子进他家感觉村长那老头儿不简单
九鬼嘉啊？那我去打酱油？
子车甫昭（刘井版）哎呀，你的任务也很重要，时刻观察环境，咱们里应外合
九鬼嘉……行吧
子车甫昭（刘井版）走走走，去那边吃点去，饿死我了
离宇亭好
——餐馆——
怀蕴清老板，要四碗面……
怀蕴清我看看，这个荤菜你随便给我们搭三盘
怀蕴清素菜要香菇油菜，再要两盘凉菜
老板：好嘞
子车甫昭（刘井版）酒
怀蕴清再加两瓶白的
九鬼嘉我喝白开水吧
怀蕴清行
怀蕴清哎，小哥，你喝不喝？
离宇亭不喝
怀蕴清好
老板：欸，这不老刘家的井子吗？
餐馆老板朝着子车的方向抬了抬头，满脸的堆笑，但在这笑容里，你看出了几分嘲弄之意
子车甫昭（刘井版）叔……
老板：你家里人呢？你一个人来这里干啥的？
子车甫昭（刘井版）吃……吃饭
子车甫昭（刘井版）（嘿嘿笑着一把揽住了怀蕴清的胳膊）这是俺……俺舅，来请俺……吃吃……饭！
老板：你舅？
怀蕴清远房的，也没怎么来过这儿，就是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来跟我姐通知一下
怀蕴清说着将手臂慢慢从子车的怀抱里抽出来，有些嫌弃地擦了擦
老板：噢……怪不得从前没见过你，老弟是干什么工作的啊？
怀蕴清我？我这没找到什么好活呢还，给人街头算命
老板：算命？大仙儿啊！你看看我这面相多久能发大财？
怀蕴清……
子车甫昭（刘井版）噗……
怀蕴清大哥，命不能乱算，越算越薄，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啊！
老板挠着头笑了两声，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子车甫昭（刘井版）舅，你看俺呢？
子车甫昭（刘井版）俺爹说俺以后能成大事
怀蕴清（白了子车一眼）你爹骗你的
九鬼嘉噗
子车甫昭（刘井版）啊……咋，咋还能骗俺！
离宇亭……
离宇亭（小声）你学傻子还真像
子车甫昭（刘井版）（小声）废话，老子在西封的任务就是陪傻子玩
老板：井儿，你爹最近咋样？
子车甫昭（刘井版）俺爹……爹……好着呢！
老板：行，那就好，改明儿我带两瓶酒去看看他老人家
子车甫昭（刘井版）谢谢……谢谢叔，叔再给俺……带，带点好吃的，就更好了！
老板：馋嘴！
在子车打发完老板以后，你们找了个靠墙角的位置坐下
子车不安分地还想把腿抬上来搁桌子上，被怀蕴清重重地一下打下去
子车甫昭（刘井版）你他妈……
怀蕴清井啊，在外面得有个正形，你爹是怎么教你的？
怀蕴清你爹没教就让舅好好教你怎么坐
子车甫昭（把身子依在桌子上，前倾凑近怀蕴清）
子车甫昭（刘井版）（小声）老怀，你可别蹬鼻子上脸
怀蕴清（丝毫不让，眯眼笑着靠近了子车，小声）怎么，你要在这里杀了我？
九鬼嘉（凑近你，小声）他俩是gay吗？
离宇亭……？
子车甫昭（刘井版）（小声）正好我还缺点心肝下酒
九鬼嘉？？
离宇亭（小声）你们两个都闭嘴
离宇亭
子车翻了个白眼再次恢复了那副傻兮兮的表情，怀蕴清把小芝抱在怀里闭上眼睛等着上菜
上菜大姨：你们点的凉菜
九鬼嘉谢谢阿姨！
端着菜的是个年过半百身材微胖的中年女人，头上包着白毛巾吸汗，肤色黝黑发亮，但看着很是面善
你向她询问了一些事情，没什么进展，你便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离宇亭我还想问一下咱这边从前是不是有个叫刘衾之的？
这个名字刚问出口，子车立刻停止了手中的筷子，玩味地看了你一眼，紧接着又笑笑继续夹菜
九鬼嘉「有猫腻……」
端菜的女人此时的表情却有些犹豫，半晌，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指，有些为难地笑笑
上菜大姨：你问他……是有啥事儿？
离宇亭也没别的，有个朋友认识他，跟我简单说了说关于他的一些事儿
离宇亭我这儿也正好是在杂志社工作的，想打听打听具体，好编故事用！
上菜大姨：这个……
上菜大姨：这都过去十几年了吧……
上菜大姨：那会儿这边也乱，治安也不好
上菜大姨：往前数二十年，像我们这一辈的有好些个女的都是被人从外地拐来的，更别说小孩了
上菜大姨：刘家那事儿我也是听说，我跟那家不熟
上菜大姨：那个刘屠户老黑心，卖的猪肉缺斤少两
上菜大姨：久了我们这些开餐馆的知道这里边的门道也就不去他家买了
上菜大姨：我就记得那个刘屠户是个老光棍，老大不小了也没人给说媳妇
上菜大姨：后来就从外边来的人贩子手里买了个小男孩，长得倒是怪清秀，给取名就叫刘衾之
上菜大姨：咱也不知道是哪几个字，但听村里人都衾之衾之地叫
上菜大姨：就这么安安生生地过了有几年……就出事了
上菜大姨：我记得晚上吧，同村的有个男的说是要找他打牌，敲了半天门没人应
上菜大姨：一推发现门开着，院子里的狗也没叫
上菜大姨：本来都打算走了……
上菜大姨：结果看见他家平时养在院子里的小猪从下面缝里挤了出来，嘴里还叼着什么东西
上菜大姨：那男的当时就感觉不对劲，这大黑天的他一家人上哪儿去了？咋可能连看家的狗都带走？
上菜大姨：然后他就进门去看……你猜怎么着？
离宇亭他看见那个屠户的尸体了？
上菜大姨：先是闻见血腥味儿，然后才寻着味儿找到的那个屠户
上菜大姨：手电筒往猪圈里面一照啊，哎呦……
上菜大姨：我这说出来你们得不想吃饭了，你们先吃，等吃完我再说吧
离宇亭没事，姐，我承受力强
离宇亭平常也经常要看这种类似的案件，早就不怕了
九鬼嘉……（挠头）
上菜女人的眼神里依然带着些犹豫，她张了张嘴，往四下瞧瞧，贴着你俯下身来
九鬼嘉（好奇地凑近）
上菜大姨：我跟你说啊小兄弟，这事儿是那个去他家的同乡说的啊
上菜大姨：他就说那手电一晃，只晃到半个人头
九鬼嘉……
上菜大姨：被猪抵在泥地上，眼睛睁得老大，还有一颗眼珠子都给挤出来了
九鬼嘉（默默移回自己位置，老老实实扒饭）
上菜大姨：那猪就在哼哧哼哧地吃他脸皮肉，都扯烂了，碎了，牙都露出来了
上菜大姨：（皱起眉头，不断咂嘴）还有舌头，舌头也挤出来了
上菜大姨：剩下的身体在猪圈里面，都给鼓捣碎了
上菜大姨：后来呢……后来就报警了啊，警察来了就把那块儿围起来了，不让进去
上菜大姨：我们这儿都说是刘屠户买来的那个小孩干的
上菜大姨：那小孩看着就凶，见了谁都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平常也没少挨打
上菜大姨：那小孩倒也没跑，警察找到的时候是在村里另一个小孩家里看电视
上菜大姨：然后就带走了，带走了也没几天就又放回来了，说不是，抓错人了
上菜大姨：抓错人咱这谁也不敢靠近他了不是？
上菜大姨：都害怕啊，这小孩就算不是凶手那也肯定脱不了啥关系
上菜大姨：凶手一直也没被抓到，后来这小孩就走了，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上菜大姨：听人说是坐车进城去了，也不知道现在在干啥
离宇亭姐，那当年被一起拐来的有多少孩子？
上菜大姨：这……这我记不清，太多了，前前后后得有十几个吧，也都不是一伙人
离宇亭那卖刘衾之的那伙人呢？有什么外貌特征没？
上菜大姨：这……这我也记不清楚了，太久了啊……
离宇亭被卖的孩子现在还在村里吗？
上菜大姨：在……有几个在，剩下的都出去了，出去打工赚钱
离宇亭他们都叫什么名字？
上菜大姨：这个……记不太清了，你上村里问问应该都知道
离宇亭好，谢谢姐
上菜大姨：没事
老板：这边添一桌！
上菜大姨：欸！来了！
上菜大姨：你们吃，你们吃，吃好啊！
离宇亭没事，姐，你去忙
你转过身还没动几筷子，面前的菜就被子车甫昭风卷残云般一扫而光
末了，他意犹未尽地咂咂嘴，从怀里掏出张符来问旁边人借了个火烧掉
那符咒在他手中转瞬间化为灰烬，一股焦糊味充斥着你的鼻腔
离宇亭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子车甫昭（刘井版）跟财务说拨点钱过来
子车甫昭（刘井版）（咳嗽了两声站起身来）我出去一下
离宇亭你不会是想逃单吧？
子车甫昭（刘井版）那哪能呢？
子车甫昭（刘井版）就在门口，你等等我
九鬼嘉……
说罢他便快步走出门去，你看见他张开了双手站在门口，阳光直照在他身上，有些白的刺眼
离宇亭……
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了几个互相推搡的男人，应该是喝酒喝上头开始动起了手
砰！
站在门口的子车被其中一个男人打偏的一拳正招呼到脸上，踉跄了两步摔倒在地
离宇亭……
发现自己打错了人的男人立马上前扶起子车，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票子塞在他手里
打架男人：哥们，对不住啊
子车甫昭（刘井版）没事没事
怀蕴清啊……
怀蕴清你们西封都是这么发工资的吗？
离宇亭？
九鬼嘉哎呀，这桌子真桌子啊……
子车甫昭（刘井版）（拿着几张票子抹了一把脸上的鼻血，得意地朝着你走来）
离宇亭你这是……
子车甫昭（刘井版）跟财务要一下资金
子车甫昭（刘井版）你新来的可能不知道，我们西封管钱的是金小姐，她身上是横财神
子车甫昭（刘井版）所以想要钱只需要烧一张符求求她就行，立马就能飞来横财
离宇亭……是飞来横祸吧
子车甫昭（刘井版）差不多，反正死不了
子车甫昭（刘井版）就跟那个隔壁邪教参门教传教的时候说的一样，有失有得，有付出有回报嘛
离宇亭……
离宇亭你还知道那个是邪教啊？
子车甫昭（刘井版）但是这句话说的也不错嘛，要不然怎么能骗到这么多人呢？
怀蕴清子车哥，这些菜光你吃了，我们还没怎么动筷子
子车甫昭（刘井版）没事儿，一会儿给你们弄点好的吃
怀蕴清子车哥，你这话骗骗兄弟还行，别人可骗不了啊
怀蕴清小哥，你要吃什么？我再去给你买点吧
离宇亭不用了，谢谢，我倒是还不怎么饿
子车甫昭（刘井版）（翻着眼哼哼了两声，捞起桌上放的牙签盒来倒出来两根牙签）
怀蕴清一会去哪里？
子车甫昭（刘井版）先去村长家看看呗，然后再去杂技班子那边
怀蕴清这班子里都有谁？
子车甫昭（刘井版）这我哪知道啊？你爹我会的是戏法又不是魔法
九鬼嘉噗「魔法少女版的子车」
怀蕴清连底都摸不清你就敢直接来？
怀蕴清这可不像从前的你，在西封安稳惯了连脑子都退化了？
子车甫昭（刘井版）怎么？你不也一样吗？
子车甫昭（刘井版）你又比我好哪里去？
子车甫昭（刘井版）（半个身子靠在桌子上，袖子在那木桌面上抹来抹去）
离宇亭……
离宇亭「油渍菜渍都粘在上面，倒是省了服务员来擦桌子了」
离宇亭「别的不说，他现在这样子演傻子还真是惟妙惟肖」
离宇亭「没人比他更合适了」
怀蕴清好吧，希望你死的时候别拽上我
子车甫昭（刘井版）你以为我叫你过来是干嘛的，不就是拉个垫背的
离宇亭垫背的？
子车甫昭（刘井版）没事，到时候真有什么事你把他和那小鬼先推出去呗，再不行还有老九在呢
九鬼嘉？谢邀
怀蕴清你觉得他们那群人……
怀蕴清是对我们三个人的恨意比较深呢？
怀蕴清还是对你比较深呢？
子车甫昭（刘井版）我管你妈哪个深呢？
子车甫昭（刘井版）你现在也可以走，但是你要走我让你现在就交代在这儿
怀蕴清别窝里横
怀蕴清外甥，这么跟舅舅说话可不礼貌，回头得让舅舅好好教教你礼数
子车甫昭（刘井版）舅，那我先谢谢你了
离宇亭「这两人说不到几句话火药味就会渐浓」
离宇亭「也不知道子车甫昭所谓的关系还行是指怎么个还行法」
离宇亭吃完了就走，下午去看杂技前你们难道不先去探探情况？
子车甫昭（刘井版）行，行，走，跟着我走，先去村长家
子车甫昭（刘井版）叔，俺……俺走了！等下次再来！
老板：好嘞，下次跟你爹娘一块，叔给你便宜！
子车甫昭（刘井版）嘿嘿……谢谢叔……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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