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要:
开学第一天,宋亚轩在教导主任的车上喷了幅巨型涂鸦。
马嘉祺作为学生会主席奉命追查,却在监控里看到少年翻进自己卧室的露台。
“学长,你扣子系太紧了。”宋亚轩的指尖沾着红漆,在他领口划下第一道裂痕。
全校都在赌马嘉祺何时把这个祸害开除。
直到暴雨夜,有人目击主席把浑身是伤的宋亚轩按在医务室床上。
“别动,”马嘉祺撕开他染血的衬衫,露出底下烫伤的校徽烙印,“谁干的?”
宋亚轩笑着舔掉他腕间的血:“你猜,为什么每次抓我都派你来?”
----------正文
九月的风还带着夏末的余温,裹着喧嚣和崭新的野心灌进云城一中。空气里浮动着油墨未干的课本味、新球鞋的塑胶味,还有少年人躁动不安的汗味。然而,这所有秩序井然的氛围,被一声尖锐到足以刺穿耳膜的惊叫硬生生撕裂。
“啊——我的车!!!”
声音来自学校东门停车场,带着一种被活剐了心肝般的凄厉和暴怒。人群像被磁石吸引的铁屑,嗡地一下涌过去,又在靠近事发中心时,默契地空出一个半圆,留下足够的空间供人瞻仰那场惊世骇俗的“杰作”。
教导主任钱伟那辆锃亮的黑色奥迪A6,此刻彻底改头换面。车身,从前盖到后备箱,成了最狂野的画布。嚣张的、饱含着某种毁灭性生命力的涂鸦覆盖了每一寸金属表面。扭曲嘶吼的黑色骷髅头占据了大半引擎盖,空洞的眼眶里燃烧着幽绿的火焰,流下的泪痕却是刺目的猩红。车门两侧,是断裂的锁链和荆棘,缠绕着巨大的、滴血的红色问号,那问号扭曲变形,像是一个无声的、充满嘲弄的呐喊。最点睛的,是后备箱盖上那几个张牙舞爪、喷漆淋漓的大字:
“规则?狗屁!”
字迹狂放不羁,带着一种扑面而来的挑衅和破坏欲。阳光照在未干的油漆上,红得刺眼,黑得压抑,绿得妖异,混合出一种令人心悸的视觉暴力。
死寂。几秒钟令人窒息的死寂后,是压抑不住的、海潮般的议论轰然炸开。
“卧槽!牛逼!”
“谁干的?吃了熊心豹子胆?”
“这风格…除了高三(7)班那个宋亚轩,还能有谁?”
“宋亚轩?那个刚转来就把校规手册烧了的疯子?”
“除了他谁敢这么干?太狠了!钱阎王的脸都绿成菠菜了!”
人群中心,教导主任钱伟那张平日里总是板得像块生铁的脸,此刻已经涨成了猪肝色,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他指着自己面目全非的爱车,手指抖得如同秋风里的枯叶,喉咙里咯咯作响,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破碎的咆哮,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变了调:“查!给我查!翻遍整个云城一中,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无法无天的混账东西给我揪出来!开除!必须开除!!”
这声怒吼像鞭子抽在空气里,围观的学生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噤若寒蝉。只有几个胆子大的,交换着兴奋又幸灾乐祸的眼神。风暴的中心,那个被千夫所指的名字——宋亚轩,却像一滴融入大海的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像一个幽灵,在制造了这场惊天动地的混乱后,悄然隐匿于校园沸腾的血液里。
学生会主席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时,马嘉祺正凝神看着一份新学期的社团预算报表。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切割出明暗清晰的线条。他坐得笔直,肩背挺括,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的白色校服衬衫,扣子严谨地系到最顶上一颗,领口紧贴着修长的脖颈,透着一股近乎刻板的洁净和疏离。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反射着屏幕的冷光,遮住了眼底可能存在的任何情绪波动。
“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