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必成的指尖在口袋里攥紧了。
他想起那年初遇,她总爱跟在自己身后,软软叫他一诺,说要跟他打一辈子的双边。
那时候他们同宿舍共用浴液,身上总带着同样的昙花香,混着衣物的皂角味,在训练室的空调风里缠成一团。
空气中的冷杉的气息突然浓了几分,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攻击性。
徐必成的眉峰蹙起,无意继续前一个话题,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像被搅乱的深潭:“我…是怕你转会遇到麻烦。当时你的状态起伏那么大,舆论环境也不好,我怕转会……”
“骂我是靠你上位的炒作女,是吗?”江闻卿抬眼,直直撞进他的眼底。
风突然变大了,吹得露台的栏杆发出轻微的嗡鸣。
徐必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她眼里的冷意堵了回去。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眼神,没有恨,没有怨,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平静,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从来没怕过那些骂声,”江闻卿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我只怕被人骂的时候,我连拿实力还击的机会都没有。”
她站起来转身要走,手腕却被突然攥住。
徐必成的掌心滚烫,带着易感期特有的灼热,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别走,卿卿——”他声音低哑,喉结滚动,“再给我一次机会。”
江闻卿低头看他攥着自己的手,指节泛白,手背上青筋凸起。
她能感觉到他指尖的颤抖。
逐渐浓郁的信息素让她有些不适,她下意识想要挣扎,却感到一阵腿软,意识昏沉的瞬间,跌入了馥郁的怀抱。
“……徐必成,你非要我和你生恨才满意吗?”
她的声线不自觉发虚,语句间是压抑的喘息。
冷杉的气息像突然掀起的浪,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漫过来。
江闻卿的后颈泛起细密的战栗,那是身体对高契合度信息素的本能反应。
刚被临时标记过的腺体在陌生的alpha气息里隐隐发烫,连带着四肢都生出几分脱力的软。
“说到恨,我们之间难道还不够吗?”
他说话的热气扫在耳廓,江闻卿几乎站不住,由人单手扶住她的腰,将她笼进一片阴影。
冷杉的清冽与大衣上残留的晚香玉气息激烈地冲撞,搅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放开我。”
她抬手抵在他胸口,指尖触到他滚烫的皮肤,隔着薄薄的衣料都能感觉到他身体里奔涌的躁动。
徐必成却箍得更紧了,下巴抵在她发顶,带着压制的亲密。
“你以为换个俱乐部,换个alpha,就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他笑起来,声音里带着无尽酸意,“当年是谁说要跟我拿遍所有冠军的?是谁在发情期抱着我哭?”
江闻卿的指尖攥得发白。
那些被酒精和新的悸动暂时压下去的过往,像被他狠狠踩碎的玻璃,碴子扎进心里,疼得她眼眶发酸。
她没有忘记,却也早知道全是泡影。
可那些篇章每每被翻起,她还是止不住地会有波澜。
“徐必成,”她用力推开他,后退半步时差点踉跄,扶住栏杆才站稳,“你他妈一辈子活在以前。”
——
两个人都是有点叛逆的性格,但都很擅长表演乖乖牌
尤其是撕破脸之后,两个人在面对对方的时候,把所有恶劣的底色毫无保留全盘托出
纯爱变纯恨
谁说这不是国宴。
林俊杰的一句歌词很合适她俩“如果我们几经转折,结局依然不动,才算无愧这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