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一切为私设,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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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清晨的露珠还挂在梧桐叶尖,朱志鑫抱着画具拐进教室走廊时,远远望见半开的玻璃窗里晃动着熟悉的身影。苏新皓踮脚擦拭窗台的模样像只笨拙的猫,晨光穿过他垂落的刘海,在浅蓝色校服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听见脚步声,他慌忙转身,手里的抹布“啪嗒”掉进桶里,溅起的水花沾湿了袖口:“早、早啊,我把窗台擦干净了!”
朱志鑫刚把画架支在老位置,就见苏新皓变魔术似的从课桌里掏出个牛皮纸袋。袋口露出半截粉色包装纸,撕开时飘出桂花的甜香——是两盒现烤的桂花糕。“路过糕点铺...”他耳朵发红,把其中一盒推过来,“老板说刚出炉的画着不困。”瓷勺碰撞的轻响中,朱志鑫瞥见他悄悄把自己那份桂花糕上的蜜饯,全挪到了他的盘子里。
画到晌午,蝉鸣声渐渐喧闹。朱志鑫盯着画纸上总画不好的荷叶卷边,急得咬铅笔头。苏新皓忽然抽走他手中的笔,带着松节油气息的手指覆上来:“手腕要这样转...”温热的呼吸扫过发顶,画纸上突然多了片栩栩如生的卷叶,边缘还勾着金丝般的阳光。朱志鑫转头时,正撞进他慌乱移开的目光,两人耳尖的红意几乎要漫到脖颈。
窗外飘进卖麦芽糖的吆喝声,苏新皓猛地站起来,回来时手里攥着两根插满糖稀的竹签。拉丝的琥珀色糖浆在阳光下晃出光晕,他递过竹签时指尖相触,比麦芽糖更黏人的温度顺着皮肤炸开。朱志鑫低头咬糖,却听见头顶传来轻笑,抬头正对上苏新皓温柔的眼神:“沾到嘴角了。”他举起纸巾的手悬在半空,最终只是轻轻擦过他发烫的耳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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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将画室染成血色时,朱志鑫终于放下画笔。画纸上的荷塘早已干涸,只剩下斑驳的颜料诉说着未完成的遗憾。她转身时,苏新皓正望着窗外发呆,夕阳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摇摇欲坠的金边。
“为什么?”他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砸在寂静的画室里。苏新皓的肩膀明显颤了一下,却没有回头。朱志鑫走到他面前,强迫他与自己对视:“三个月前突然说分手,消息不回电话不接,现在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出现在我面前,苏新皓,你把我当什么?”
苏新皓喉结动了动,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他的眼神里满是挣扎与愧疚,伸手想要触碰他,却在半途又无力地垂下。“阿志,我...”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有些事我不能...”
“不能什么?”朱志鑫后退一步,眼眶通红,“是不能继续骗我,还是不能面对你自己?”他抓起桌上的画具摔在地上,颜料罐滚出长长的痕迹,“你知道这三个月我怎么过的吗?每天对着画纸发呆,想着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是不是你早就厌倦了!”
苏新皓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不是的!阿志,我...”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点点猩红。朱志鑫愣住了,看着他苍白如纸的脸,突然想起他最近频繁的早退、藏在袖口的药瓶,还有今天擦拭窗台时不自然的喘息。
“你...生病了?”他的声音颤抖起来,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苏新皓缓缓松开手,苦笑着点头,夕阳的余晖中,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所以我必须离开,我不想让你看到我...”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散在晚风里。
朱志鑫突然扑进他怀里,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笨蛋,这种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以为推开我就是为我好吗?”他抬起头,眼神坚定而炽热,“从现在起,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苏新皓颤抖着环住她,泪水终于决堤,在这个被夕阳染红的画室里,两个破碎的灵魂终于重新找到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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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