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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表的滴答声漫进空气时，马嘉祺正低头调试监测仪的表带。金属扣划过第三格时顿了顿——这个松紧度他在实验室练过七次，上周帮林清也调试设备时，她的手腕比现在的表带细了半寸，当时他指尖碰到她脉搏的瞬间，监测仪的数值跳了11下，像被香氛里的佛手柑成分点燃的星火。
林清也的调香工具箱就放在脚边，鎏金粉在袖口闪着细光。她掀开箱盖的动作很轻，生怕惊扰了空气中的分子——里面整齐排列着十二支香水瓶，最底层那支贴着“晨雾”标签，瓶身还留着马嘉祺上次碰过的指纹，指腹的温度仿佛还凝在玻璃上，带着他惯用的雪松味护手霜气息。
马嘉祺你今天用的护手霜，前调加了0.5%檀香。
他的声音比实验室里低了些，像浸过温水的棉线，轻轻落在空气里。林清也捏着香水瓶的指尖顿了顿——这支护手霜是她今早新调的，檀香比例比平时多了0.2%，只有凑近才能闻出差别。上周在调香室，他帮她拧瓶盖时说“檀香加太多会喧宾夺主”，现在看来，他比她的鼻子还灵。
【0.5%檀香！马老师的嗅觉是精密仪器吧！】
【新调的护手霜！他居然闻出来了！】
【监测仪开始跳了！马嘉祺102，清也99！】
【雪松护手霜！是间接接触吗？】
马嘉祺的目光落在她耳后的小痣上，像盯着色谱仪上的峰值。上周催眠演示会，她坐在第三排，耳后的碎发被风掀起，这颗痣在聚光灯下泛着浅淡的光，他当时握着催眠怀表的手突然偏了0.3厘米，被台下的丁程鑫用手机拍下来发在群里，配文“马老师走神了”。此刻那痣还藏在发间，却被他精准捕捉，像找到香氛里最关键的定香剂。
林清也马老师观察得真仔细，不像某些人连香调表都记不住。
她说话时，故意把香水瓶往旁边挪了挪，露出底下压着的笔记本——第17页画着香调金字塔，佛手柑的位置被红笔圈了三次，旁边写着“马嘉祺说此处需减0.1%”，字迹比其他页轻了些，是上周在他实验室偷偷记的，笔尖划过纸页时，他正在调试脑电波仪器，电流声掩盖了她的心跳。
【笔记本第17页！红笔圈三次！】
【暗讽丁程鑫记不住香调表！清也姐姐好敢！】
【马嘉祺的耳尖红了！他看到笔记了！】
【105对101！马老师反超了！】
马嘉祺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透明液体。他拧开瓶盖的瞬间，空气里飘来淡淡的橙花味——是林清也上周落在他实验室的香基，瓶身刻着极小的“清”字，是她用手术刀刻的，手法和她划香调试纸时一模一样，力道轻得像怕惊醒沉睡的分子。
马嘉祺这个香基氧化了，我加了0.2%的稳定剂。
他递过去的指尖悬在半空，距离她的手掌还有三厘米。林清也想起上周他说“香基暴露在空气里会变质”，当时她正忙着记录数据，没注意他悄悄把自己的稳定剂分了半瓶给她，现在瓶底还留着他倾倒时的弧形痕迹，像月相变化的轨迹。
【0.2%稳定剂！他居然帮她处理了！】
【刻字的香基瓶！是她的专属标记吧！】
【指尖悬空三厘米！这距离好会！】
【107对103！差四分了！】
林清也的发丝突然被穿堂风吹起，扫过监测仪的金属探头。马嘉祺抬手帮她拢头发的瞬间，指尖碰到她耳后的碎发——触感比他实验室的脱脂棉软0.3克，像香氛里的白麝香成分，绵密得让人想起上周在调香室，她帮他拂去肩头的鎏金粉时，也是这样轻的力道，当时他的脑电波图突然出现异常波动，被她笑“马老师怕不是对鎏金粉过敏”。
林清也马老师的催眠术，对香料过敏有用吗？
她的语气带着调香师特有的严谨，目光却落在他手腕的表上——那是块老式机械表，秒针走动的声音比标准时间慢0.5秒，上周在天文台，他说“慢半秒才能更精准地捕捉潜意识”，现在听着这滴答声，倒像在给她的心跳打节拍。
【拢头发！这细节杀我！】
【机械表慢半秒！他的时间里藏着细节！】
【109对105！还在拉开距离！】
【清也在转移话题！她害羞了吧！】
马嘉祺突然注意到她工具箱角落的烧杯，里面残留着浅金色液体——是调“晨雾”时剩下的基底，他认得这颜色，比标准配方深了0.1度，是因为她加了极细的金箔碎屑。上周在品鉴会，他说“金箔会影响香调的扩散速度”，她当时把烧杯往身后藏了藏，耳尖红得像被香茅精油浸过。
马嘉祺金箔碎屑的直径是0.03毫米，对吧？
他的指尖在空气中比出微小的弧度，像在测量分子间距。林清也的监测仪突然跳了一下，107——这个数值和上周他说出“佛手柑加0.3%最佳”时一模一样。她突然想起调香室的显微镜下，那些金箔碎屑在液体里浮动的样子，像此刻他眼底的光，细碎却清晰。
【0.03毫米金箔！他连这个都记得！】
【监测仪同步跳了！是心有灵犀吧！】
【110对107！差三分了！】
【金箔影响扩散！他们连专业细节都记得！】
林清也从工具箱里拿出两张试纸，蘸了新调的香氛递过去。试纸边缘的波浪纹是她用剪刀剪的，弧度和马嘉祺实验室的试纸分毫不差——上周他说“波浪纹能让香氛更均匀地挥发”，她回去练了十四次，直到剪下的曲线和他的样品重合，剪刀刃上还留着细微的划痕，像香调表里的峰值线。
林清也新调的“暮雪”，雪松比例比上次少了0.4%。
她说话时，试纸不小心蹭到他的袖口。马嘉祺低头看那片浅淡的香痕，想起上周在雪地里，她的香水瓶摔碎在他西装上，雪松味混着雪花的气息，在他外套上留了整整三天，他故意没洗，直到丁程鑫问“马老师身上怎么总有清也姐姐的香水味”，才不情不愿地送去干洗。
【波浪纹试纸！练了十四次吧！】
【0.4%雪松！连调整比例都知道！】
【试纸蹭袖口！这是间接盖章吧！】
【112对109！马老师又赢了！】
马嘉祺的手机突然震动，是实验室发来的消息。他点开的瞬间，林清也瞥见屏幕上的聊天记录——他在跟助理说“把林清也的香调数据备份到加密文件夹”，后面还附了串密码，末尾两位数是17，和她笔记本上的页码一模一样。她的监测仪在此时轻轻跳动，111，像被这串数字烫了一下。
马嘉祺你上周调的“月眠”，尾调少了0.1%琥珀。
他收起手机时，指尖在屏幕边缘蹭了蹭，动作和他加密文件时的习惯如出一辙。林清也突然想起调香室的废液桶里，她倒掉的“月眠”样品瓶上，确实有他贴的便利贴，上面用红笔写着“+0.1%琥珀”，笔迹比他的实验报告潦草些，像写的时候分了神。
【加密文件夹！还是备份她的数据！】
【密码尾号17！和笔记本页码一样！】
【便利贴红笔字！他偷偷改了配方吧！】
【113对111！差两分不变！】
倒计时还剩一分钟时，穿堂风突然掀起林清也的笔记本。第23页露出半截香调表，上面用铅笔写着“马嘉祺的催眠香氛配方”，薰衣草比例被圈了又圈——上周他演示催眠时用的香氛，她偷偷取了样，分析到凌晨三点，才发现薰衣草比标准配方多了0.3%，难怪受试者的脑电波更平稳。
马嘉祺的目光在那页纸上停了半秒，像看到了实验室里的对照样本。他突然从口袋里摸出片薰衣草干花，花瓣边缘还留着压过的痕迹——是上周从她调香室的窗台上摘的，他夹在催眠术教材第47页，现在闻着，和她香调表里的气息分毫不差。
【偷记催眠配方！清也姐姐好执着！】
【薰衣草干花！从她窗台摘的吧！】
【115对113！马老师又超了！】
【这默契！专业控的恋爱太好磕了！】
林清也的工具箱突然晃了一下，里面的香水瓶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马嘉祺伸手扶箱子的瞬间，指尖碰到她放在箱沿的镊子——这把镊子是他送的，尖端比普通型号细0.2毫米，适合夹取微量香料。上周她用这把镊子分金箔时，他站在旁边说“角度偏了3度会影响精度”，现在他扶箱子的手，刚好帮她稳住了3度的偏差。
林清也马老师对角度的敏感度，比量角器还准。
她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像香氛里恰到好处的尾调。马嘉祺的监测仪在此时跳了117，比刚才高了2点——这个数值和他在实验室看到她调香时的心跳一模一样，那时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手上投下的光斑，和现在工具箱上的鎏金粉一样亮。
【镊子尖端细0.2毫米！他送的吧！】
【3度偏差！连这个都记得！】
【117对115！差两分不变！】
【清也笑了！是被专业默契戳中了吧！】
最后十秒，马嘉祺突然说：“你调香时，呼吸频率是每分钟18次。”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精准的滴定管，滴在空气里。林清也的监测仪瞬间窜到118——她自己都没算过呼吸频率，上周他在调香室录的视频，她后来反复看了二十遍，才发现他镜头里的自己，每次滴加香料时都会屏住呼吸，时间刚好0.8秒。
林清也马老师观察受试者，比观察自己还仔细。
她的指尖在香水瓶上画着圈，动作和他记录实验数据时一模一样。马嘉祺的监测仪在此时定格在119，像色谱仪上稳定的峰值——上周视频里，她画圈的指尖上沾着鎏金粉，他用截图软件放大了12倍，才看清粉粒的直径是0.01毫米。
【呼吸频率18次/分！这观察也太细了！】
【反复看视频二十遍！清也你承认吧！】
【119对118！马老师稳赢！】
【鎏金粉粒0.01毫米！显微镜级观察！】
姜亓桉时间到。马嘉祺119，林清也118。
姜亓桉的声音落下时，马嘉祺正帮她把香水瓶放回箱子。指尖碰到“晨雾”瓶身的瞬间，两人同时缩回手，像被香氛里的酒精成分轻微蛰了一下。林清也抽大冒险签时，纸片边缘蹭到他的指腹，带着调香师特有的柑橘护手霜味，比实验室的标准样品多了0.1%的甜橙。
林清也大冒险是……用对方的专业工具完成一项任务，限时五分钟。
她念出签面时，目光落在马嘉祺的催眠怀表上。那表盖内侧刻着极小的星图，是他上次帮她校准香氛扩散仪时说的“北斗七星的角度”，现在看来，他连刻星图的角度都精准到分。
马嘉祺从工具箱里拿起镊子，夹起一片金箔的动作比实验室里慢了半拍。他把金箔放在香调试纸上，叠出的形状和他催眠怀表的星图惊人地相似——上周在天文台，他说“最稳定的香氛结构，就像北斗七星的排列”，现在这片金箔的每一个折角，都和他当时在纸上画的分毫不差。
【用对方工具！这大冒险绝了！】
【金箔叠星图！和他怀表一样！】
【马嘉祺的手抖了！是紧张吗？】
【清也在数折角！她记得他说的话！】
林清也拿起催眠怀表的动作很轻，像在掂量香水瓶的重量。她拨动表链的手法，和马嘉祺调试仪器时的节奏一模一样——上周他教她用怀表辅助香氛冥想，说“摆幅控制在3厘米最有效”，现在她手腕摆动的幅度，刚好卡在3厘米的刻度，连怀表的滴答声都和她的呼吸重合。
马嘉祺的监测仪突然跳了121——这片金箔的第七个折角，他故意折偏了0.5度，却被林清也用镊子轻轻拨正，动作和他在实验室纠正助理的手法如出一辙。她没说话，只是抬眼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像香调表里最温柔的尾调，漫在空气里，带着0.3%的默契。
【摆幅3厘米！她记住了！】
【纠正折角！和他手法一样！】
【121对120！差一分的温柔！】
【专业控的大冒险！全是细节！】
姜亓桉宣布任务完成时，马嘉祺正把那片金箔星图递给林清也。她接过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指甲盖，像香氛里两种香料的第一次碰撞，带着各自的前调，却在接触的瞬间融合成新的气息。工具箱里的“晨雾”香水瓶轻轻晃动，瓶身的指纹重叠在一起，分不清哪道是他的，哪道是她的。
丁程鑫在斜后方突然咳嗽一声，手机镜头悄悄收了回去。他相册里存着刚才抓拍的画面——马嘉祺的怀表链和林清也的香水瓶在晨光里交叠，像两条精准咬合的齿轮，在时间里缓慢转动，带着只有他们能懂的刻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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