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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暗流迷局

重生之嫡女狂妃要复仇

镇北王府的晨光被血腥味浸透,残垣断壁间凝结的暗红血迹在日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破碎的喜烛与散落的红绸纠缠在一起,如同昨夜那场惨烈厮杀的无声见证。云倾月褪下染血的嫁衣,素手抚过铜镜中略显疲惫的容颜,眉梢眼角还残留着未散尽的杀意,昨夜激战的残影仍在眼前挥之不去。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她下意识握住枕边短刃,指腹摩挲着熟悉的纹路,直到听见翠儿带着哭腔的声音,才稍稍放松紧绷的神经。

翠儿(眼眶泛红,声音哽咽,双手端着的药碗微微颤抖):“小姐,您一夜未歇,快喝口安神汤吧……这汤奴婢守着熬了两个时辰,放了您最爱吃的百合。”说着,将药碗递上前,目光满是担忧地打量着云倾月苍白的脸色。

夜无殇(玄衣染血却身姿挺拔,左肩缠着的绷带渗出丝丝血迹,每走一步都牵动伤口,却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冷峻):“云柔儿临死前,说了句‘二皇子不会放过你’。”他将一枚刻着螭纹的玉佩拍在桌上,玉面裂痕中还嵌着云柔儿的碎发,边缘处沾着干涸的暗红血迹,“这是从她贴身丫鬟口中逼问出的信物。那丫鬟起初还嘴硬,直到暗影卫用上了‘蚀骨钉’,才松了口。”

云倾月指尖轻触玉佩冰凉的纹路,前世记忆如潮水翻涌。二皇子赵承烨表面温润如玉,总爱摇着湘妃竹扇在诗会上吟诗作对,可暗地里却豢养死士,勾结江湖邪派。正是他在云家倒台后,设计将她献给敌国质子,看着她在异国受尽屈辱折磨。她突然攥紧玉佩,锋利的裂痕在掌心割出细密血痕,鲜血顺着纹路缓缓流淌,滴落在青石板上,绽开一朵朵妖艳的红梅。

云倾月(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一字一顿,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原来从云家覆灭,到我被献给敌国,都是他在幕后操控。”她抬眸望向夜无殇,眼中燃起复仇的烈焰,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血泪,“王爷,二皇子在京郊设有军械库,藏着三万套明光铠。那地方我前世无意间闯入过,守备森严,连一只鸟都飞不进去。库外挖着三丈宽的护城河,河里养着食人鱼,还有八百死士日夜轮班巡逻。”

夜无殇(瞳孔微缩,嘴角勾起危险弧度,右手不自觉按上剑柄,牵扯到伤口闷哼一声):“三万明光铠,足够装备一支精锐铁骑。看来这位二殿下,野心不小。”他突然剧烈咳嗽,染红的帕子被迅速藏入袖中,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不过,本王倒有一计……我们可以先从他的粮草供应入手,断其补给,再散布谣言说军械库闹鬼,扰乱军心。”

与此同时,二皇子府的书房内,檀香混着墨香弥漫。青铜兽炉中升起袅袅青烟,在烛火映照下宛如妖魅起舞。赵承烨身着月白长衫,正慢条斯理地研磨,砚台里的墨汁黑得像深渊。一名黑衣暗卫单膝跪地,呈上沾血的密信,信封口用特制的蜡印封着,上面刻着二皇子独有的徽记。

赵承烨(指尖轻抚信纸褶皱,语气慵懒,仿佛在谈论天气般随意):“云柔儿死了?可惜,这么一颗好棋子。”他突然将信纸凑近烛火,火苗瞬间吞噬字迹,腾起的热浪将他的脸映得忽明忽暗,“告诉太子党的残部,按原计划行事。镇北王府的‘意外’,也该准备了。让他们在王府的水井里下毒,再安排几个乞丐在附近装作中毒身亡,把脏水泼到云倾月身上。”

三日后,京城突然流言四起。说书人拍着惊堂木,唾沫横飞地讲述镇北王妃与西域商人私通;街边告示栏贴满露骨画像,画中女子与云倾月七分相似,还被恶意画上了狐妖的尾巴和爪子;甚至有人在王府门前泼洒腥臭血水,污蔑云倾月豢养邪物。清晨的阳光洒在王府朱漆大门上,却照不亮门前那滩泛着泡沫的污水,腐臭味引得苍蝇嗡嗡乱飞。

云倾月(望着满地秽物,眼中闪过寒芒,裙摆扫过地上的污水,溅起几滴脏污):“下作手段。”她弯腰捡起一块带血的石头,石头背面刻着“妖女”二字,笔迹与二皇子书房的密信如出一辙,连笔画转折处的顿笔都一模一样。指尖摩挲着粗糙的刻痕,她仿佛能看到赵承烨握着刻刀,嘴角挂着阴笑的模样。

夜无殇(从身后环住她的腰,温热呼吸扫过耳畔,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和药香):“不必动怒。本王已让暗影卫盯紧二皇子的一举一动。这几日,他的人频繁出入城西的醉仙楼,和几个江湖帮派的头目见了面。”他突然将她转身,指腹擦过她眼角细纹,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倒是你,三夜未眠?眼下正是关键时刻,你若病倒了,谁陪本王收拾这群跳梁小丑?”

云倾月还未答话,王府外突然传来喧闹声。上百百姓举着火把围堵大门,火把的热浪将王府的匾额都烤得有些变形。领头的老汉举着桃木剑,声嘶力竭地喊道:“镇北王妃是妖女!她克死云家满门,还要祸害京城!大家一起冲进去,为民除害!”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呐喊,有人举起石块准备砸门,情绪被煽动得近乎癫狂。

夜无殇(眼神瞬间冷如寒霜,腰间佩剑发出嗡鸣,剑身微微震颤,仿佛迫不及待要饮血):“找死。”他往前踏出一步,周身气势暴涨,身后的暗卫们也纷纷抽出兵器,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刺耳。

云倾月(按住他的手背,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指甲在他手背上轻轻掐了一下示意冷静):“王爷,且让我会会这些‘义愤填膺’的百姓。”她整理裙摆,莲步轻移走出王府,凤目扫过人群中几个眼神闪烁的壮汉——正是二皇子府的侍卫装扮,他们腰间的玉佩和袖口的暗纹,都是二皇子府独有的标志。

云倾月(声音清亮,字字掷地有声,如黄钟大吕般穿透嘈杂的人声):“各位父老乡亲,说我是妖女,可有证据?空口白牙,就想定我的罪?”

老汉(哆哆嗦嗦掏出一张黄纸,纸张边缘已经起毛,显然是被人反复揉捏过):“这、这是你给西域人的密信!上面写着要放瘟疫进京城!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云倾月展开黄纸,突然笑出声。信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用的还是孩童启蒙的桑皮纸,墨迹晕染,有些字还写得缺胳膊少腿。她拎着信纸走向老汉,突然扯下他的假胡子,露出下面一道新鲜的刀疤。

云倾月(冷笑,声音中满是嘲讽):“李屠户,上个月你女儿重病,还是我请大夫救的人。如今收了谁的银子,来这里血口喷人?你摸摸良心,就不怕遭报应吗?”

人群顿时哗然。几个壮汉见势不妙想逃,却被突然出现的暗卫制住。云倾月捡起地上的桃木剑,剑尖挑起其中一人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抬,迫使对方与自己对视。

云倾月(语气温柔却暗藏杀机,像毒蛇吐信般一字一句):“说,二皇子给了你们多少好处?若敢有半句假话,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壮汉(吓得尿了裤子,身体抖如筛糠,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十、十两银子!还说事成后送我们去青州当护院……他、他让我们煽动百姓闹事,说只要把你赶出京城,就重重有赏!”

这话如同一颗惊雷,人群瞬间作鸟兽散。云倾月将桃木剑扔在地上,望着二皇子府的方向,眼中杀意翻涌,仿佛要将那座府邸烧成灰烬。当夜,她换上夜行衣,与夜无殇潜入京郊密林。月光穿过树梢,在一座荒废的庙宇前,数十辆马车正装载着黑布包裹的物件。马车夫们低声咒骂着,抱怨货物太重,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吱呀的声响。

夜无殇(压低声音,气息喷在云倾月耳畔,带着夜色的凉意):“是明光铠。马车车轮痕迹,通向二皇子的庄子。这些车辙印比寻常马车深了三寸,必定是负重极沉。”

云倾月(摸了摸马车边缘的油渍,闻了闻指尖,眉头微皱):“新上的桐油,看来是要运往边境。王爷,我们……”

旁白:话未说完,四周突然亮起火把。二皇子赵承烨身着银鳞软甲,手持折扇踱步而出,身后跟着数百死士。火把的光芒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射在庙宇斑驳的墙壁上,宛如恶鬼。

赵承烨(笑着鼓掌,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折扇开合间露出扇面上的恶鬼图):“镇北王与王妃好雅兴,深夜逛林子?”他突然脸色一沉,折扇指向云倾月,扇骨上的尖刺泛着寒光,“不过云姑娘,私闯皇家禁地,该当何罪?”

夜无殇(长剑出鞘,寒芒映照着赵承烨的脸,剑身在月光下流转着幽蓝的光):“二皇子私藏军械,意图谋反,又该当何罪?你以为藏在这荒郊野岭,就能瞒天过海?”

话音未落,死士们已挥刀冲来。云倾月旋身避开刀锋,软剑如灵蛇般刺向赵承烨。却见他闪身躲入马车,车厢内突然射出三支透骨钉。夜无殇挥剑挡下,其中一枚还是擦过云倾月的手臂,瞬间泛起青紫,伤口处传来火辣辣的剧痛,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

云倾月(咬牙,冷汗顺着额头滑落,滴在地上):“淬了五步蛇毒!这伤口发黑的速度,和前世中过的毒一模一样。”

夜无殇(眼中闪过滔天怒意,剑招越发狠辣,每一剑都带着破风之声,将靠近的死士纷纷逼退):“赵承烨,今日你必须死!敢伤她,就算你是皇子,我也要让你血债血偿!”

激战正酣时,远处传来马蹄声。赵承烨嘴角勾起阴谋得逞的笑——竟是太子党的残余势力赶来支援。黑压压的骑兵如同乌云般压来,马蹄声震得地面都在颤抖。云倾月望着包围圈越来越小,突然扯下衣襟缠住伤口,从怀中掏出一枚烟花信号弹。信号弹的外壳刻着镇北王府的徽记,在火光中泛着暗红的光泽。

云倾月(对夜无殇喊道,声音被喊杀声淹没,却坚定有力):“相信我!”信号弹升空,璀璨的火花照亮夜空。片刻后,喊杀声自四面八方传来,镇北军的玄色战旗如潮水般涌来。战旗上的狼头在火光中仿佛活了过来,发出震天的咆哮。

赵承烨(脸色大变,手中的折扇“啪”地一声掉在地上):“你、你怎么会……这不可能!我的眼线明明说镇北军都在百里之外!”

云倾月(冷笑,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软剑上的血珠滴落在地):“从你派人散播谣言起,我们就将计就计。那些明光铠,早就被换成了稻草。”她挥剑斩断马车绳索,露出里面的假铠,所谓的“明光铠”不过是用铁片和牛皮纸糊成的,一戳就破,“二皇子,你的皇帝梦,也该醒了。”

赵承烨见势不妙,拨马想逃。夜无殇的银针却先一步钉入他的坐骑,马匹吃痛,将他掀翻在地。云倾月踩住他的后背,剑尖抵在他后心,用力下压,鲜血顺着剑尖缓缓渗出,染红了他华贵的衣袍。

云倾月(轻声道,语气中带着无尽的恨意):“前世你将我送给敌国,看着我被折磨。这一世,你猜我会怎么对你?我要让你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赵承烨(惊恐大喊,声音尖锐刺耳,完全没了往日的优雅):“我是皇子!你不敢杀我!父皇不会放过你的!”

夜无殇(走上前,手中匕首抵在他喉间,刀锋贴着皮肤,只要再用一分力就能割断喉咙):“本王不敢?今日,我便要看看,是你的命硬,还是我的刀快!”寒光闪过,赵承烨的惨叫戛然而止。温热的鲜血溅在云倾月的脸上,她却神色未变,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刻。

处理完残局,云倾月却突然眼前一黑,险些晕倒。夜无殇慌忙扶住她,手臂紧紧搂着她的腰,生怕她摔倒。

夜无殇(声音发颤,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伸手探她的脉搏):“毒发了?不是服了解药吗?你别吓我!”

云倾月(强撑着笑意,伸手抚摸他紧绷的脸,指尖带着冰凉的触感):“别担心,我早服了解药。只是……”她靠在夜无殇怀中,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好累。这一世,终于为前世报了一点仇。”

夜无殇抱起她走向马车,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他的脚步很轻,生怕惊醒怀中的人。而在京城皇宫,皇帝看着赵承烨谋反的密信,将奏折狠狠摔在地上。奏折上的字迹被摔得模糊不清,就像这摇摇欲坠的朝局。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皇室深处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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