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解释了好久,元织才被解放.
让医师想了个理由,才把这事糊弄过去.
“长宁公主无碍,只需静养即可.”
于是圣上就这样下旨命令长宁在明昭宫里“休养生息”
实则和禁足没什么区别.
元织将耳朵贴在雕花木门上,门外侍卫的脚步声像钟摆般规律. 窗棂漏进的月光在青砖上碎成银箔,她攥着素白中衣的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这已是被禁足的第七日.
元织.“不是,这和我的穿越剧本不一样啊,元织前期不是还挺受宠的,如今看来她像是皇帝和路边野狗生的……”
不会是因为她的到来,连剧本都改的亲妈不认识了吧?!
殿内香炉飘着安神香,她却嫌那气味刺鼻。蹑手蹑脚掀开床幔,从暗格里摸出前日宫女留下的粗布衣裳.
素色襦裙裹在身上时,铜镜里映出的不再是金枝玉叶,倒像个伶俐的市井丫头.
正要将珍珠发钗塞进包袱,忽听门外传来脚步声,她慌忙滚进床底,手肘重重磕在青石砖上.
元织.“嘶……”
真是倒霉啊……
“公主歇下了?”
是嬷嬷的声音。元织屏住呼吸,看着绣鞋在月光下的影子来回踱步,冷汗浸透了后背.
“看来是这样,我们走吧,去和皇后告知一声……”
元织.“哇塞,还不止一个人。”
她轻声道.
等着吧苏嫣,老娘就算是杀出一条血路也要找到你!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她才敢爬出来,将床单撕成布条结成绳索,顺着后窗垂到宫墙根.
夜风吹散鬓边碎发,她望着巍峨宫墙苦笑——前世翻墙逃课的本事,倒在这异世派上了用场.
她才来几天啊,天天不如意.
是她在原世界不够努力吗?不能啊,她明明才升的职!
元织.“苏嫣,你不叫我一声爹这事儿过不去了。”
她艰难的爬了上去,下来的时候改挺感慨的.
这小公主的身体这么不经造呢!怎么翻个墙就这么吃力?!
元织.“我的老腰……”
宫墙外的夜市飘来糖炒栗子的香气,元知攥紧怀里画着仙鹤的帕子.
原著里这是苏嫣被遣走之后,托人给元织的.
她看原著的时候也奇怪呢,经过了这么多事情,难道不应该闯入大女主养精蓄锐大势归来狠狠报复的赛道吗?
搞的像双女主似的.
由于这个,她现在都觉得自己握着手帕的手有点不自然.
咱们不麦啊。
元织.“……”
苏嫣.“……”
不二……
那日昏迷前,仙女医师袖口的绣纹与这图案如出一辙.
元织心想,按着这个图案找,肯定没错.
她贴着墙根疾走,避开巡夜的侍卫,手肘的疼痛突然加剧,眼前阵阵发黑。咬牙扶住斑驳的宫墙,她在心底默念.
元织.“吗呀,果然年纪大了,磕到碰到就是不一样.”
她小声嘀咕着,四处张望.
确定侍卫走光了,她才放下心来,捏着帕子仔细看了看,要不是看了原著,她才不知道这俩还这么亲密,送个帕子跟定情信物一样.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到墙头时,一声尖锐的犬吠突然划破寂静的夜空。元知心中一惊,动作僵在原地,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她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动了附近的侍卫.
元织.“我勒个痘痘,吓死老娘了.”
哎呀苏嫣你什么时候来救我……
她将那快粗布盖在自己头上,镇定自若地向前走着,仿佛一个市井丫头一般.
如今夜已深,这个装扮一定会引起嫌疑,再者说,皇宫里管得那么严,她夜晚出逃的消息估计也应该被传到皇帝耳朵里了.
她看着前面一辆拉菜的马车,向前走去,在地上随意抹了点灰,让自己看上去可怜一点.
元织.“大娘,您能不能帮帮我……”
元织可怜兮兮得看着前面的那位拉车大娘.
演的还挺像回事儿的.
那大娘回头一看,这姑娘灰头苦脸的,一看就是受了不少委屈.
“上来吧姑娘,去哪儿啊。”
一听有戏,元织眼里又充满了光.
元织.“城门口就行!谢谢您!您真是大好人!”
就这样搭上车,我们元织还臭屁的晃着脑袋.
我可真聪明.
她心想着,一边警惕的往后看.
总不会这么快就跟上来吧……
然后就听到了一阵剧烈的盔甲碰撞声.
元织.“我去,不能吧……”
她赶紧将自己藏起来,随着脚步声远离,她又开始放松下来.
死侍卫,用想不到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怎么会用这等方法出城吧.
“姑娘,你看这外头也不太平,你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家,在外头要保护好自己啊。”
元织点点头.
元织.“放心吧大娘,这么多年我都一个人过来的.”
等等等等,你ooc了吧,你是孤儿这公主可不是孤儿!
元织.“算了不管了。”
走过了一段时间,大娘在城门口给她放了下来,又嘱咐了她一些话,才转身离开.
她应了下来,又朝四周望了望.
暮色如墨,将她的这粗布衣染成暗沉的灰.
她蜷缩在绸缎庄后的巷子里,听着不远处侍卫甲胄碰撞的声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追了一路了,本来以为他们不会在城门口附近追的……
方才混在送菜马车里逃出城,此刻却在这陌生街巷迷了路,而身后搜捕的动静越来越近.
说真的,这里她真是不熟,还这么黑……
“去那边看看!”火把的红光突然照亮巷口,元织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覆着玄色锦缎的手猛然捂住她的嘴,将她拽进旁边虚掩的木门.
檀香混着淡淡松脂味扑面而来,她仰头,正对上那双冷厉却藏着暖意的眼睛.
元织.“唔…”
这他喵的谁啊,能不能来个系统介绍一下这是好人坏人啊!!!
“嘘”
元织看清眼睛的时候一愣.
这男的长得……好帅啊,有种她未来老公的潜质.
肯定坏不了,她看面相最准了.
谢轻“你是在逃跑吗?”
呵,这问的还不如不问,看不出来吗,老娘要去纵横江湖了.
她刚想说话,又被他捂上了嘴.
谢轻“想不受罚就跟我走。”
那边的声响越来越大,谢轻往后看了眼.
他刻意压低了声线压低声音,另一只手轻轻将她往身后带了带。他的披风宽大,堪堪将元织娇小的身形完全笼罩.
门外脚步声逼近,元织紧张得几乎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却忽然感觉腰间一紧——谢轻已揽住她,带着她几个闪身躲进屏风后的暗室.
元织.“我去,这人还对这里这么熟,不会是什么刺客吧…”
她心里暗暗想着.
暗室里烛火摇曳,元织这才看清他此刻的狼狈模样.
他左肩的甲胄有明显的裂痕,发带不知何时散了,墨色长发随意垂落,却更添几分不羁.
而自己的发丝不知何时勾住了他的衣襟,两人几乎贴在一起,呼吸可闻.
谢轻“得罪了.”
元织还没反应过来他为何要突然说这么一句.
只见他修长手指轻巧地解开纠缠的衣料时,她才觉着一缕不对劲的氛围.
外面传来侍卫的喝问声,他突然将她抵在墙上,用披风彻底挡住两人身影.
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耳畔.
元织不禁打了个哆嗦.
她母胎单身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这么亲密.
她还未及回应,暗室的门已被粗鲁推开.
火把的光照进来的瞬间,谢轻忽然低头,在她额头上方假势贴了一下,不过没有真的碰到她.
谢轻“别怕。”
在感受到自己怀里的人又一哆嗦后,他轻声安慰到.
我勒个娘嘞,大哥我不是怕外面的我是怕你啊!我是颜狗但我也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火光似乎是照亮了元织的视野,谢轻的脸此刻在她眼前,几乎连皮肤纹理都看得到.
门外侍卫瞥见这暧昧一幕,也有些想退的意思,还是厚着脸皮问道“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衣饰繁华的小小姐”
谢轻“你们在质问我?”
他微微侧过身子,只漏出了一个带着安字的玉牌,几位侍卫脸上一红一紫的.
“武安候恕罪,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武安候的雅兴……”
他倒是慢慢把身子侧回来,语气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
谢轻“滚。”
几位侍卫匆忙告退,只留下元织在风中凌乱.
武安候?
男主?!
被她碰上了?!
这不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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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织.“大家好,我先死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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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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