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拍摄最终还是按时完成了。最后一张团体照，七个少年在纯白背景前相拥而笑，那种纯粹的快乐和青春气息让颜书确信这是她拍过最好的作品之一。

"颜老师，辛苦了！"成员们一一向她道谢。

"应该的，你们表现得太棒了。"颜书笑着回应。

收拾器材时，贺峻霖走了过来："我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

"不用，我叫车就行。"颜书婉拒。

"你手受伤了，拿这么多东西不方便。"他坚持，已经帮她拎起了三脚架，"而且...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公司的车里，贺峻霖坐在副驾驶，颜书在后座。夜色中的重庆灯火阑珊，车窗上映出他模糊的侧脸。

"医生说你的伤..."

"真的没事，过几天就好了。"颜书笑了笑，"倒是你，今天那么凶，不怕上热搜啊？"

贺峻霖转过头来："值得。"

简单的两个字让颜书无言以对。车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

"颜书。"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拍摄结束了，但我们还能见面吗？"

颜书的心跳漏了一拍："你不是有我电话吗？"

"我是说..."贺峻霖似乎在斟酌词句，"不以摄影师和偶像的身份。"

司机假装咳嗽了一声，提醒他们已经到了目的地。颜书住的小区门口，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晚安，贺峻霖。"颜书接过器材，故意用很正式的语气说。

"等等。"他拉住她的手腕，又很快松开，"法语版的《小王子》，下次带给我看看？"

颜书看着他路灯下明亮的眼睛，点了点头："好。"

回到家，颜书发现手机有一条新消息。是贺峻霖发来的一张照片——她专注调整相机时的侧影，逆光中她的轮廓镀着一层金边。

"今天偷拍的。"消息接着跳出来，"扯平了。"

颜书笑着保存了照片。窗外，重庆的夜空繁星点点，像极了某个B612星球上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