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电影节主会场的水晶吊灯将光芒折射成无数菱形光斑，肖战站在宴会厅入口处调整袖扣，深蓝色丝绒西装衬得他像件精心包装的艺术品。工作人员递上香槟时，他注意到座位表上自己与王一博的名字赫然并列。

"周姐，这个安排..."肖战侧头低声询问经纪人。

周雨从手机屏幕抬眼，红唇抿成直线："主办方故意的，你们昨天热搜效应太好了。"她伸手想找工作人员调整，却被涌来的媒体打断。

宴会厅另一侧，王一博正经历同样的困惑。经纪人林峰直接拽住了路过的执行导演："我们一博不能和肖战同桌，上次合作过的李导那桌还有空位。"

"林先生，这是陈凯导演特意安排的。"执行导演露出为难的表情，"他说要聊聊新项目。"

林峰眉头一跳，转头看见王一博已经朝那张桌子走去，脚步竟带着几分急切。

肖战刚入座就闻到一阵清冽的雪松香气，王一博拉开他身旁的椅子，黑色高领毛衣包裹着修长的颈部线条。两人目光相接，同时开口：

"昨天那部《归途》——"

"你看了上午的《午夜钟声》吗——"

又同时停住。肖战眼角弯起，做了个"请"的手势。王一博嘴角微扬："《午夜钟声》的环形叙事很特别，但结尾太刻意了。"

"你也这么觉得？"肖战身体不自觉前倾，"那个火车镜头重复三次，生怕观众看不懂。"

"不如《归途》留白的高级。"王一博接过侍者递来的柠檬水，指尖在杯壁轻敲三下——肖战注意到这个小动作，昨天争论时他也这样敲过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