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肖战声音陡然提高，引得路人侧目。他快步走进空化妆间反锁上门，颤抖着拨通王一博电话。
响了七声才被接起，背景音嘈杂得像在争吵。"战战？"王一博用私人称呼让他心头一颤。
"你看到热搜了？"
"正在处理。"电话那头传来摔门声，杂音消失，"张奕收了赵的钱，那所谓'恋人'是他表弟，十五岁时的家庭合照。"
肖战长舒一口气，却听见王一博继续道："但林峰查到星耀市场部昨天往几个营销号打款..."
"不可能！"肖战猛地站起，"周姐刚说徐明买了热搜，我们也是受害者！"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你在哪？"
"3号化妆间。"
门被推开时肖战差点没认出王一博——他眼睛布满血丝，下颚线绷得像刀锋。两人同时开口：
"徐明和赵总有勾结—"
"林峰想借机解约—"
又同时停住。王一博反锁上门，从内袋掏出一张折叠的纸："今早收到的。"
泛黄的打印纸上是一张微信聊天记录截图，时间是三年前肖战刚出道时，对话中"他"向某制片人推荐王一博："舞蹈实力强，价格便宜，就是性格有点冷。"
"伪造的。"肖战手指发冷，"我从没..."
"我知道。"王一博突然抱住他，"但林峰准备用这个证明你从一开始就在利用我。"
这个拥抱紧得肋骨发疼。肖战闻到他领口残留的威士忌味道，突然明白过来："你喝酒了？现在才上午十点..."
"极光要雪藏我。"王一博声音闷在他肩头，"《边缘之舞》可能换人重拍。"
门外突然传来周雨焦急的喊声："战战！出事了！"
王一博迅速松开手。肖战拉开门，周雨直接把手机屏幕怼到他眼前——知名娱乐论坛出现匿名帖：《实锤！某双顶流为电影宣传假戏真做》，发帖人"圈内老鬼"晒出片场监控截图：安全通道里他们几乎相贴的身影，天台吻戏后王一博抚摸他后颈的瞬间，甚至昨晚空无一人的车库...
每张图都配有耸动解读。最致命的是最后一张：王一博深夜进入他酒店房间的监控，时间显示停留了147分钟。
"林峰干的。"王一博声音冰冷，"他在逼我低头。"
肖战眼前发黑。这些被精心挑选的片段拼凑出一个半真半假的故事，而他们甚至无法自证清白——那些瞬间里确实藏着不可告人的情动。
"陈导决定提前发布会。"周雨声音遥远，"一小时后，你们要一起出席。"
发布会现场像座火药库。肖战和王一博分坐陈导两侧，闪光灯下几乎睁不开眼。第一个问题就充满火药味：
"请问两位对'为电影炒作男男CP'的质疑有何回应？"
王一博握话筒的指节发白："艺术不需要炒作。"
"那如何解释这些亲密互动？"记者直接亮出平板上的监控截图。
会场瞬间寂静。肖战看见陈导额头渗出冷汗，而王一博的视线落在自己无名指上——那里有道拍戏留下的浅疤。
"作为演员..."肖战缓缓开口，却被打断。
"我们没在演。"王一博突然说。
全场哗然。肖战猛地转头，看见他摘了麦倾身过来，在众目睽睽之下用气声说："最后一次机会，要推开我吗？"
这个距离近得足以让所有镜头误解。肖战闻到他呼吸里的酒气混着薄荷糖的味道，看见他瞳孔里自己的倒影。三年来谨言慎行的职业素养正在尖叫警告，但某种更原始的东西占了上风。
"从来就没演过。"他轻声回答，确保只有王一博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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