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如月咨询室。
木质的百叶窗滤进细碎的阳光,空气中飘着白檀香与浅淡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如月轻瑕坐在靠窗的藤椅上,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膝上的书页(是盲文),耳边是挂钟规律的滴答声。
她已经习惯了【洞察之眼】时时刻刻勤勤恳恳的工作——此时也为她勾勒出室内的轮廓。
【藤椅:深棕色,扶手有磨损】
【茶几:原木色,放着青瓷茶具】
【来访者座位:灰色布艺,边缘沾着少许水渍】
门铃轻响,萩原研二带着歉意的笑声传来。
萩原研二“抱歉啊如月小姐,我们好像来得晚了点。”
随后是另一道略显低沉的男声,带着些不易察觉的紧绷。
森川阳太“打扰了,我是森川阳太。”
眼前瞬间浮现出相应的信息。
【森川阳太,22岁,警校生,心率108次/分,呼吸浅促,右手食指似乎有习惯性叩击桌面的动作——焦虑状态】。
如月轻瑕转过身对着声音来处,唇角弯起柔和的弧度。
如月轻瑕“没关系,请坐吧。”
森川阳太在布艺沙发上坐下,沙发发出轻微的陷塌声。
如月轻瑕“摸索”着起身,将两杯温度刚好的麦茶推到茶几边缘。
如月轻瑕“萩原君说的朋友,就是森川君吧?”
森川阳太穿着日常的衣服,袖口却一丝不苟地扣着,指节泛白。
——【衣服:熨烫平整,左胸口袋有钢笔硌出的痕迹】
——【手指:虎口有薄茧,指甲修剪过短】
萩原研二“是的。”
萩原研二在他身边坐下,刻意放缓了语速。
萩原研二“阳太最近总说记不清事,上周训练时甚至忘了战术动作的要领……”
话音未落,森川突然攥紧了拳头,喉结滚动着。
森川阳太“不是忘了,是……”
他顿住,眉头紧锁,像是在拼命抓取什么。
森川阳太“是有个画面总缠着我,灰蒙蒙的,有警笛声,还有……”
如月轻瑕“还有什么?”
如月轻瑕的声音很轻,像羽毛落在水面。
如月轻瑕“不用急,慢慢说。”
她端起自己的茶杯,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
【茶水:45℃,大麦香混合微量矿物质】
森川的呼吸乱了半拍,右指指尖开始无意识地叩击膝盖。
森川阳太“有个穿黑色风衣的人,背对着我站在巷口,手里好像……拿着什么金属的东西,反光很刺眼。”
他突然按住太阳穴。
森川阳太“但我明明没见过那种场景,为什么会记得?”
应激性记忆闪回……
在他话音落下时,如月轻瑕思量着,同时眼前浮现一行淡蓝色的字。
【应激性记忆闪回——或与……相关】。
如月轻瑕放下茶杯。
如月轻瑕“森川君,人有时候会把恐惧藏进‘遗忘’里哦。”
她的声音裹着【治愈光环】的暖,像温水漫过。
如月轻瑕“就像钢琴上的黑键,看似沉默,却藏着乐曲里最关键的转折。”
她转向萩原研二,语气自然地补充。
如月轻瑕“你们训练时,是不是有模拟过巷战场景?”
萩原恍然。
萩原研二“确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