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语（望着窗外瓢泼大雨，眉头紧锁）啧，这雨怎么突然下这么大……没带伞。
绿茶（抱着几本书走过来，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世语哥哥，你也还没走呀？（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轻轻叹了口气）看来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呢……（将书放在旁边桌上，自然地在他对面坐下）
白世语（心不在焉地翻着桌上的书）嗯，等小点吧。
绿茶（双手托腮，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好无聊哦……（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诶！世语哥哥，我们玩个游戏吧？反正也走不了。
白世语（抬眼）什么游戏？
绿茶（从包里掏出一支笔和一张便签纸，笑得狡黠）玩五子棋！用这个画格子！（迅速在纸上画好网格）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小要求！
白世语（来了点兴趣）行啊，来就来。
（两人开始下棋，窗外雨声哗啦。）
绿茶（下得很认真，咬着下唇思考，时不时偷瞄白世语的表情）嗯……下这里！（落子后，得意地晃晃脑袋）嘻嘻，你要小心啦~
白世语（专注棋盘）别得意太早。
绿茶（眼看要输，突然指着窗外）哇！世语哥哥快看！那边好像有彩虹！
白世语（下意识转头）哪呢？
绿茶（趁机飞快移动了自己一颗棋子的位置）啊……好像看错了呢。（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指着棋盘）该你啦！
白世语（转回头，盯着棋盘看了两秒，眯起眼）柳如烟……你是不是动棋子了？
绿茶（立刻瞪大眼睛，一脸无辜加委屈）没有呀！人家怎么会做这种事！（手指绞着衣角，声音带着点小可怜）世语哥哥，你不相信我？
白世语（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有点动摇）……行吧，算我看错了。（继续下）
绿茶（内心窃喜，表面依旧专注）耶！我赢啦！（开心地拍了下手，随即眨巴着眼）那……我的小要求是……
白世语（有种不祥预感）……说。
绿茶（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又软又甜）现在有点冷……（抱着手臂，装作瑟瑟发抖的样子）世语哥哥，你的外套……能不能借我披一下呀？
白世语（看了眼她单薄的校服衬衫，无奈地脱下外套递过去）给。
绿茶（开心地接过，立刻裹在身上，还悄悄把脸埋进衣领里闻了闻）唔……好暖和，还有世语哥哥的味道呢……（小声嘀咕，但确保他能听见）
白世语（耳根微热，假装没听见）咳……还玩吗？
绿茶（裹紧外套，满足地摇头）不玩啦~（看着窗外丝毫没有减弱的雨势，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这雨……感觉还要下好久呢。世语哥哥，你饿不饿？我包里……好像还有块小饼干哦。（开始翻包）
（突然，图书馆的灯“啪”地一下全灭了！陷入一片昏暗，只有窗外微弱的天光。）
绿茶（短促地惊叫一声）呀——！（几乎是瞬间，她立刻从对面座位起身，挤到白世语身边的长凳上，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好、好黑……世语哥哥，我怕……
白世语（也被突如其来的黑暗吓了一跳，感觉到胳膊上传来的力道和微微的颤抖）别怕别怕，应该是跳闸了。（想抽出胳膊）
绿茶（抓得更紧了，整个人都贴着他）呜……别动……（声音带着真实的哭腔，身体也真的在发抖）我……我最怕黑了……小时候被关过小黑屋……
白世语（感觉到她的恐惧不似作伪，身体僵了僵，没再动）……那，那这样，我不动。等一会儿，灯应该会亮的。
绿茶（把脸埋在他胳膊上，闷闷地应了一声）嗯……（过了一会儿，声音带着点哽咽）世语哥哥……你陪我说话好不好？说说话……就没那么怕了……
白世语（努力找话题）呃……说、说什么？
绿茶（抬起头，在昏暗的光线下，眼睛显得格外亮）说什么都行……（停顿了一下，声音很轻）比如……说说你……有没有一点点……觉得我其实……也挺好的？
白世语（在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觉得心跳有点快）……你？还行吧。就是……有时候太黏人。
绿茶（不满地撅嘴，但抓着他胳膊的手没松）黏人怎么啦？我只黏我喜欢的人呀……（说完，似乎意识到说漏了什么，立刻又把头埋下去，不说话了，只是抓着他胳膊的手心有点出汗。）
白世语（“喜欢的人”四个字在黑暗中被放大，他愣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只觉得被她抓着的地方烫得厉害。）
（图书馆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哗啦啦的雨声和两人有些乱的呼吸声。黑暗放大了所有的感官。）
绿茶（等了半晌没听到回应，心里有点忐忑，又有点期待，忍不住用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世语哥哥？
白世语（回过神，声音有点干涩）……嗯？
绿茶（鼓起勇气，声音又轻又软，带着试探）刚才……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白世语（喉结滚动了一下）……听见了。
绿茶（心提到了嗓子眼）那……那你怎么想？
白世语（沉默了几秒，就在柳如烟以为他又要糊弄过去时，他忽然抬起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有些僵硬地、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雨，好像小点了。
绿茶（瞬间，巨大的失落和委屈涌上来，鼻尖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她猛地松开他的胳膊，想往旁边挪开一点）哦……
（就在她松手的瞬间，白世语忽然反手握住了她刚刚松开的手腕。）
白世语（声音依旧有点别扭，但很清晰）……不过，黏人就黏人吧。习惯了……也还行。
（黑暗中，柳如烟的眼睛倏地睁大，刚刚涌上来的泪意瞬间化作了巨大的惊喜，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翘。她没说话，只是悄悄把被他握住的手腕，翻转过来，轻轻扣住了他的手指。）
（图书馆的灯，就在这时，“啪”地一声，重新亮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光明让两人都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紧扣的手指在灯光下无所遁形。）
绿茶（脸颊瞬间爆红，触电般想抽回手，却被白世语握得更紧了些。她低下头，只露出通红的耳朵尖，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灯……灯亮了……
白世语（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又看看她红透的耳根，自己也觉得脸上发热，清了清嗓子）……嗯，亮了。雨……好像真的小了。走吧？
绿茶（依旧低着头，却轻轻回握了一下他的手，声音里是藏不住的雀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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